重生梅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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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能跟我讲讲爹娘以前的事么?”
“小姐,您想念公主和驸马了?”
“嬷嬷,我总想着这次能找到‘密码箱’是爹娘在冥冥之中指引,也许他们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我记得上一次嬷嬷跟我讲起爹娘,似乎他们的死另有隐情,嬷嬷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嬷嬷神情犹豫,眼中有着不忍,“小姐,你现在还小,知道了这些事对你不好…”
“嬷嬷,你是怕我知道了真相,一时忍不住会想找仇人报仇么?”
“小姐…”
“嬷嬷,你放心,我有心里有准备,不管爹娘是被谁害了,我都会忍下来,在我没有能力自保,没有能力报仇之前,我会当做不知道。”
见胡嬷嬷仍然不肯说,梅香又道,“嬷嬷,我若是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那不就没法防范他们,若是有一天他们要害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敢害我父母,自然也敢害我…”
“小姐别说了,老奴都告诉你…”
胡嬷嬷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梅香拉着胡嬷嬷坐到她旁边,又斟了杯茶放到胡嬷嬷手里,胡嬷嬷稳了稳情绪,这才说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驸马和公主留守南京城,他们带着我们住在南京守备府里,本来一切都是平顺,不知怎么地突然有一天府里有人病倒,说是得了瘟疫,我还记得第一个病倒的人是马房的一个马夫,驸马说他的病得的蹊跷,一边命人为他诊治,一边暗中查访。
驸马精通医术,对瘟疫的防治也很擅长,那个马夫很快就好了,本来事情就该过去了,但是没几天,南京城里各官员的府邸先后出现得了瘟疫的病人,有许多官员也病倒了。驸马和公主发觉事情不简单,一边对付瘟疫,一边加大了查访力度。
只是因为南京城的几个主要官员都病倒了,而且还有几个竟然不治身亡,事情开始变得糟糕起来。本来应该得到控制的疫情,从官员府邸蔓延到了百姓之中。而且,还有流言传了出来,导致南京城的百姓暴动,要驱逐得病的官员…”
第五十章 前尘往事
“官府的人都病倒了,驸马制定的防疫措施没有人去做,百姓们也不听劝,事态超出了驸马和公主的控制,本来驸马想要派人出城求援,结果发现守备府里所有的马匹也得了病,而那个病好了的马夫却不见了…
之后就是那一天,公主叫了老奴过去,吩咐老奴带着小姐出城,因着没有马车,老奴和明月宝珠乔装成普通百姓,抱着小姐偷偷出了城…”
胡嬷嬷越说眼神越发黯淡。
“嬷嬷,我娘让你带着我出城,是不是他们已经查到故意散播瘟疫的幕后黑手了?那个马夫是谁的人?”
胡嬷嬷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梅香,一字一句地道,“那马夫原是公主府的人,却在永安帝离开前,与吴氏身边的大丫环订了亲…”
吴氏?永安帝身边的吴氏?
“是皇贵妃吴氏?”
胡嬷嬷点了点头。
果然跟永安帝有关,定是永安帝借着吴氏的手设了这么一个计谋,害死了她的爹娘,梅香默然想到,爹娘估计也是明白了永安帝要除掉他们,为了保下女儿的性命,他们才会选择留在城中赴死,只有他们死了,永安帝才会放过梅香,否则就是一家人同死了…
“嬷嬷,我知道了,那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此事我会烂在心里,你也不要再同别人说了,谁也不要说,就连明月和宝珠也不行,就当把这事忘了吧,我要好好的活着,替爹娘活着…”
梅香的命是父母用命换来的,所以她更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梅香和胡嬷嬷沉默着对坐良久,主仆两人对此事倒是有些默契,知道了便知道了,不能因为知道了就乱了心事。
过了许久,梅香抬头问胡嬷嬷,“嬷嬷,你可听说过怀山公?”
“怀山公?小姐怎会想起怀山公了,他是应家的老祖宗,跟驸马是忘年交,只可惜他老人家去的也早,我记得好像是驸马公主去世没多久,他便也去了。”
应家老祖宗?“这个应家可是应皇后的娘家?”梅香问。
“没错,就是应皇后的娘家,当初永安帝能娶到应皇后,也是因为怀山公来咱们公主府做客时看上了他,后有驸马保媒,他才娶到了应氏。应家是江南名门望族,在江南的影响很大,没有应家支持,永安帝不可能登基为帝的…”
“那嬷嬷跟我说说应氏跟吴氏是怎么回事?她们两个到底谁才是永安帝的正妻?”
胡嬷嬷皱了皱眉,眼神看着空处,似乎在回忆。
“要说起这事,就得从永安帝的身世说起。永安帝周温原是兖州周家的嫡长子,那周家在兖州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只是周温的亲生母亲在生下宝亲王周翼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周家娶了继室,没想到那个继室是个厉害的,对永安帝兄弟两个多次加害,永安帝无法带着弟弟以求学的名义离开了兖州,机缘巧合下,他遇到了驸马爷,被驸马爷收为弟子,公主可怜他的家境,让他带着宝亲王住到了公主府里。
直到驸马为永安帝保了应家的媒,公主说娶妻乃是大事,让永安帝回祖籍一趟,禀告家中长辈。只是没想到,永安帝这一回家,竟被他继母困在了家中,直到两年后,他才带着吴氏回到京城。
那吴氏是永安帝继母为他娶的妻子,吴家不过是兖州乡下的一户小地主,因家里有财供出了一个秀才,这才有了些脸面。吴家考中秀才的人,便是吴氏嫡亲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文靖侯。
按说当时吴家的情况根本无法与周家相比,吴氏根本配不上永安帝,他那继母便是因此故意替她娶了吴氏,为的就是打压嫡长子。
只是没想到,吴氏竟是个聪明的,一边哄着永安帝的继母,一边帮着永安帝谋划,永安帝能再次回到京城,吴氏下了不少功夫。在兖州的两年里,吴氏因帮着永安帝应付继母,倒是令永安帝对她生出了些感情。
他们到了京城后,吴氏有功,永安帝自然不能休弃吴氏,公主和驸马也没什么说的,只是应家小姐那边却不好办。
永怀山公在前朝很有名望,又是驸马保媒,安帝与应家的亲事在京城里有不少人知道,应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规矩打得很,应家嫡出的小姐是断断不会为妾的,而应家小姐若是不能嫁给永安帝,应家便会令她削发为尼常伴古佛。
后来,永安帝在怀山公卧房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怀山公仍然不同意应小姐为妾,之后又是吴氏跪在怀山公门口,她自愿降为平妻,让出正妻之位,且怀山公不同意,她一日跪地不起。怀山公无法,只得同意将应小姐嫁给永安帝,但他不愿应家背负逼婚的名声,吴氏仍然是正妻,应小姐为平妻…”
梅香听到这里,眼神微眯,这个吴氏倒是真厉害,她本来是继母逼永安帝娶的妻子,身份又跟永安帝差着一大截,却能在永安帝面前翻盘,令永安帝对她不离不弃,又出手帮永安帝娶到了应家嫡女,获得了应家的支持,折腾了一番,她却仍是嫡妻,应小姐反而成了平妻。
难怪在**里头,吴皇贵妃能跟应皇后平起平坐,应皇后并未正妻上位,在吴皇贵妃面前总是短了那么一口气。这样看来,倒像是皇贵妃为了永安帝的利益,把皇后之位让给了应家。皇贵妃丢了皇后之位,却在皇帝面前赢了一分。
皇贵妃聪明就聪明在她把心思都用在了永安帝身上,从帮着永安帝对付继母,到为永安帝娶到应家小姐,再到**里的那些莺莺燕燕,那些嫔妃们多为世家大族出身,且在永安帝称帝前便已是嫁给他为妾了,这里面皇贵妃功劳只怕不小。
梅香父母的死,也许是永安帝直接授意给了吴氏,也可能是永安帝只略微表达了一下担心,吴氏便为他除去了心头之患,细节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永安帝和吴氏都是梅香的仇人。
第五十一章 毁信
“嬷嬷,听你这样说,永安帝与继母关系很差,那现在宫里头的太后是…?”梅香问道。
“宫里头那位便是永安帝的继母,永安帝的父亲在大赵建国之前就去世了,倒是这位继室命硬的很,到现在还活着,”胡嬷嬷说。
“我瞧着现在太后和永安帝的关系倒是还不错…”梅香幽幽地说道,她心里不禁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封信。
过了一会,梅香说道,“嬷嬷,咱们院子里是不是有永安帝的探子?”
胡嬷嬷闻言震惊地看了梅香一眼,“小姐…”
“嬷嬷,我不傻的,永安帝做了这些事,怎么能对我放心呢,定然是派了人时刻盯着我的,”梅香语气平缓,不见气愤也不见委屈。
胡嬷嬷见梅香神色间既不慌张也不惧怕,心里暗叹,小姐果然是长大了,继承了公主和驸马的聪慧,“小姐,院子里倒是有几个不安生的,只是老奴觉得,就算除了她们,那人也会再安插别人进来,倒不如就纵着她们,也好让那人安心…”
“嬷嬷的意思我明白,放着她们不理是对的,嬷嬷暗中把这些人的底细摸清楚一些,说不定将来咱们还能用上她们…”
梅香眼神幽暗,这幅模样哪里像个十岁的孩子,胡嬷嬷却是看得老怀欣慰,小姐真不愧是公主的女儿,这幅沉稳的样子像极了公主小时候。
梅香又听胡嬷嬷说了几件父母的趣事,便准备歇下了,主仆二人都故意将前头说的事忘在了脑后埋在了心底…
梅香终究还是没有把“心疾”的事情告诉胡嬷嬷,一来她怕胡嬷嬷自责,二来也怕胡嬷嬷担心。
若是将来她的“心疾”能够治愈,再告诉胡嬷嬷不迟,若是不能,倒不如就这样瞒着,也省得胡嬷嬷跟着难过了。
梅香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昨晚发现的那封信,暗自沉思。
这封信乃是梅香的父亲写给应家怀山公的,言辞之间,似乎是怀山公对周温有所怀疑,所以写信前来向梅香的父亲求证,这才会有了父亲的这封回信。回信的内容却是写了永安帝周温跟在父亲身边时都做了些什么,还有父亲对他的评价。
梅香的父亲在信里写得很清楚,他觉得周温不适合做皇帝,周温人虽聪明却气量狭小,一旦得势怕是不能容人。
信里提到周温的父亲和继母都已亡故,死因可能与周温有关。虽然周温的父亲与继母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但是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害死了,却是有些过了。
梅香相信自己父亲的判断,信上写着永安帝的继母已经死于非命,那么现在皇宫里的那位老太太就不可能是那位继母,应该是永安帝弄得替身吧…
这封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送给怀山公,而是被夹在了书里,也许是父亲一时不忍,也许是当时条件不允许,或者是父亲还想再考察一下永安帝,总归这样一封信公开了出去,永安帝能否顺利称帝还真是未知数了,以当时梅香父母的影响力,绝对可以改变称帝的人选。
但是就是这样一封信没有发出去,被留了下来,若是永安帝的人知道了这封信的存在,那对梅香的父母来说这封信就成了催命符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封信,梅香的父母才会丢了性命,还有那位怀山公的死,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梅香思来想去,都觉得这封信留不得,一旦被人知道她手上有这封信,只会给她惹来杀身之祸。
烛火映照之下,梅香的脸色晦暗,周温已经成了永安帝了,若是利用这封信对付他,就等于犯上作乱,这封信毕竟是出于梅香父亲之手,虽然杀伤力大,可也会把梅家拖进去,如今毕竟是天下太平了,这种时候想对付皇帝,是难上加难。
这封信留下来太棘手,弄不好不能牵制永安帝,反而会害了梅家,梅香心中思定,伸手把信放到烛火上。
看着父亲留下的书信化为灰烬,梅香拿出帕子将纸灰包起来揉碎成灰尘。
梅香心中默念,爹娘,虽然孩儿无法亲手为你们报仇,可是永安帝终是不得善终,且在将来他还会自食恶果痛苦万分,以后有他后悔的日子。
处理掉信,梅香从箱子里取出一本书,专心地看了起来。时间紧迫,下个月就要将这箱子献给永安帝了,她必须在一个月内把这些书的内容记下来。
……
过了几日,青木到庄子上来见梅香。约么猜到青木的来意,梅香遣退下人,只留了胡嬷嬷在一旁。
“青木哥,可是侯府要买庄子的事有眉目了?”梅香问。
“是,长乐侯埋下了菊花坳,只用了半价,按照小姐的吩咐,剩下的钱由我们付了,”青木回道。
“事情办得隐秘么,不会被侯爷和夫人看出来吧?”梅香有些不放心。
“小姐尽管放心,此事是通过一个跟我相熟的中介做的,我并未出面,那个中介也是个嘴严的,他们做中介的本就有行规为客户保密,绝不会让第二人知晓。”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还是奶兄办事牢靠。”
“说起来,这事也真是巧了,买地的那户人家出了点事,这才会急忙将家里的财物出手,给了我们一个现成的说辞,侯府那边才会看不出端倪。”
“哦?那家人出了什么事,这地买了不会有什么后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