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相思-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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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伸出手,立即有只红嘴翠羽的小鸟飞到了她的手上。青荷张开另一只手,让小鸟啄食她手中的食物。等小鸟吃饱了,青荷才从它的脚上绑着的木管里取出一封密信,放走了小鸟。青荷将密信捧在手上,转身看着房内的那个气宇轩昂的男子:“皇上,纪将军密报!”
吴青白点点头:“念!”
青荷慢慢展开手中的信,声音平缓地念道:“臣禀皇上,玉亭亭已救活金临水,我等遵圣旨劫其回宁国。刚得手,竟遇不明人物出手将金临水劫走。目前金临水下落不明!玉亭亭失踪!臣等正在全力追查!”
青荷话音未落,就听一声闷响,吴青白坐着的紫檀木椅子四条腿都被震裂了。但吴青白的身体却仍保持端坐椅上的姿势,纹丝不动,仿佛生了根一样。
青荷侍候他多年,知道他如此不动声色的时候,实在是已经怒到了极点,不敢多说,低着头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青荷听到吴青白薄怒的声音:“如嫔,你怕朕?”
青荷全身一抖,连忙道:“臣妾不怕皇上。臣妾对皇上,只有敬仰与忠心!”
吴青白道:“敬仰与忠心!很好!只不过这应该是奴才对主人的感情,一个女人对丈夫是怎么样的情感呢?”
青荷呆呆地看着反常的吴青白,在没有弄清他的想法前,青荷不敢随意接话。
吴青白却不放过她,站直身体,眯着眼看着青荷:“如嫔,你还没有回答朕!”
青荷咬咬唇,勉强镇定了一下:“皇上说过,在这深宫中的人,最没有用的就是感情!青荷无用,跟了皇上那么多年,也没有学会无情无欲!”
吴青白脸上有了一丝松动:“很好!你知道我为什么遣散了后宫所有的女人,却独独留下了你?”
青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臣妾知道!”
吴青白轻轻一笑:“你身上的那道伤疤,是为了救朕而被她刺入留下的。抚摸着它,会让朕想起你对朕的忠心,也想到她对朕的无情。但是,朕为什么就是没办法恨她呢?如嫔,你也是女人,能告诉朕,她是怎么想的吗?”
青荷变幻的脸色转成刺目的苍白:“臣妾知道!”
吴青白道:“说下去!”
青荷轻轻道:“一个女人,无论本身多强,总盼望在这世上,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她最可靠的依靠。无论她出身怎样,有一个胸膛,可以任她撒娇,可以任她哭任她笑。可以陪伴她,宠溺她。不会让她心生畏惧,不会让她独自落泪!”
吴青白怒喝道:“够了!”青荷连忙跪下:“皇上,如嫔有罪!”
吴青白冷冷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青荷抬起头来,眼中有闪烁的泪花:“皇上,青荷也是女人,陪在皇上身边近十年,皇上的命令,青荷从来不敢不遵从,皇上让青荷去死,青荷眉都不会皱一下。青荷的心里除了皇上,从来没有别人,别的女人怎么想,青荷不清楚,也不关心。所以皇上问青荷别的女人怎么想,青荷只能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吴青白低头看看她,沉声道:“青荷,是朕负了你。朕做不了你心中的那个男人。也罢,朕就放了你!你聪明能干,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属下,其实做为女人,你也非常年青漂亮。离了朕,相信喜欢你的男人不会少!”
青荷吓了一跳:“皇上,臣妾只愿在皇上身边,哪里也不要去!”
吴青白摆摆手:“不用多说了!朕明日就下旨,朕会安排好,一定对得起你这么多年对朕的忠心和你的救命之恩!”
青荷完全傻了:“皇上,青荷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吴青白不听她的解释,站起来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回过身对青荷道:“青荷,你应该庆幸,若是以前,你这样说,就死定了。但是,现在朕也尝到了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她的心的感觉,所以,朕给你再来一次机会。你放心吧!”
不再看青荷落泪的眼,吴青白转身而去。
皇宫内的景色很好,但吴青白的心却冰凉一片。曾经他答应玉亭亭,要为她解散后宫,那时,他是为了讨好她。和她和后宫的众多女人之间,她是吴青白第一选择。但是现在,他真的为她解散了后宫,虽然明知她永远也不会投入他的怀抱,只因为,玉亭亭已经成为他唯一的选择。除了她,任何女人在吴青白的眼里都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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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亭亭重新有了知觉,心口的绞痛已经消减了很多。她轻轻一动,耳边响起冯冰的声音:“玉姨,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玉亭亭撇撇嘴:“哭什么?什么时候我的小冰也跟一般女孩子一样爱哭了?”
黑暗中冯冰的脸极为模糊。冯冰道:“玉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玉亭亭轻叹一声:“说出来丢人,那人骗我说带我去见临水,我就自己从上面跳下来了!”
冯冰吃惊地道:“上面?什么上面?我被人偷袭,一醒过来,就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四周好像全是悬空的,正弄不清这是什么地方呢。又发觉你在我身边晕了过去。好在,你的身上有药,不然可就麻烦了。”
玉亭亭淡淡道:“我们现在在一口枯井里吊着的一个大木桶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这木桶离井口很远,就算我没有受伤也跃不上去。这就是一个天然的牢房。”
冯冰道:“你明知道下来就出不去,还是跳了下来?”
玉亭亭平静地道:“我没想那么多,再说我不跳下来,怎么能看到你。”
冯冰一时没有说话。黑暗中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玉亭亭天生是个怕寂寞爱热闹的人,没人说话就浑身难受,开口道:“小冰,唱个歌吧。好闷!”
冯冰道:“我们不知在要这里困多久,爹说过,这种情况要养精蓄锐!别唱歌了!”
玉亭亭哼了一声,她知道冯冰说得对,但是,她就是讨厌这种无聊的时间。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歌声,是冯冰在唱歌,很轻松的小调。玉亭亭静静的听着,歌词大意说的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清晨一起下地干活的平常生活。但歌词幽默,虽然俗气,但却更让人觉得感动。
歌声停了下来,冯冰轻轻叹了口气,井口又是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一会,玉亭亭问道:“这首歌很耳熟,是西霞常唱的吧?”
冯冰轻轻道:“是的,我从小就是听着这歌长大的。我很喜欢这首歌,当我害怕或寂寞的时候,唱起这首歌,就好像妈妈就在身边一样。”
玉亭亭笑:“原来你也害怕!”
冯冰平静地问道:“玉姨,临水他会很危险吗?”
玉亭亭道:“我不知道。但劫走他的人一定另有所图,所以,暂时可能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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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勇接到了江平川的,几乎三个晚上没有睡着。亭亭再次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那个据说美艳无比的贾公子。江平川拿着金临水的画像请见过贾公子的人仔细辨认,果然,得到的结果是他们最希望却最不敢相信的。临水没有死!金勇的心里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天佑英才,临水他终于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生气的是,亭亭居然不信任他。救了临水也不肯告诉他。难道她还怀疑他会为了皇位杀害临水吗?临水会这么想并不奇怪,他是在皇宫长大的孩子,这样的环境注定他帝王的思维方式。
如果是二十年前,金勇知道玉亭亭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但是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年,少年时的勃勃野心早已平静下来。现在在金勇的心里,能和亭亭在一起度过,能不能再当皇帝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手下人几乎将平安城翻了个遍,但是却没有找到玉亭亭和金临水。另外还有意外的消息,海天阁冯阁主的大小姐冯冰也同时失踪,现在无论朝廷还是江湖,都乱成了一团。金勇连与宁国的战事都没有心情去管了。不过,意外的是,宁国军队并没有乘势大举进攻,两军都守在自己的营垒里,轻易不敢挑起战端。
金勇来到宋衣衣的住处。抱着小衣衣的奶妈跪在地上参见皇上。金勇摆摆手,让众人平身,一伸手,从奶妈怀里接过小衣衣。奶妈见皇帝一脸慈爱的看着小姐,那张脱尘超俗的美颜里全是宠爱。金勇心中暗暗地怨玉亭亭,抛下这么可爱的小女儿失踪,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
忽然从旁边过来一个女子,打断了金勇的沉思:“忘心参见皇上!”
金勇这才注意到忘心也在这里。忘心对这个小师妹极为宠爱,时时会来看望小衣衣,在这里倒不奇怪。金勇点头道:“是忘心,你又来看衣衣了。”
忘心一笑:“衣衣是我的小师妹,忘心当然要多痛她一些。皇上对衣衣也很好啊,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金勇沉声道:“你听说你师父的事了吗?”
忘心沉稳地道:“正因为听到了师父的消息,忘心在这里已经等了皇上两天了。如果今天皇上还不来,忘心只能闯宫求见了!”
金勇淡淡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朕国事烦忙,加上接到消息心中烦闷,所以命令侍卫,除了楚元帅的军情急报,所有人都不见。不是故意冷落你。朕知道你在担心你师父,你放心,朕用尽办法,也要平安救回亭亭!她对朕无情,朕却不能无义!”
忘心试探的问道:“皇上对师父真的一往情深。不知能不能为她做得更多?”
金勇蓝色的眼瞳光芒一闪:“你有什么就直说!只要是朕能做,朕都愿意为她做!”
忘心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忘心有件万分重要的事,要私下和皇上谈!”
金勇惊异的看着忘心,她的脸上闪耀着的光芒如此陌生,但却让人难以抗拒。和忘心相处越久,就越发现她像一个深不见底的谜。
此时此刻,玉亭亭与金临水失踪,所有人都愁眉不展,偏偏此时,忘心却像成竹在胸一样。
金勇将宋衣衣交还给奶妈,沉声道:“跟朕来!”
两人转身进了内室密谈,所有人,包括刘公公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这一谈,竟整整谈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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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玉亭亭终于忍耐不住:“我们不能这样傻等着,谁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我们得自己想办法!”
冯冰点头道:“我听你的。现在怎么办?”食物和水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怎么也要拼一拼。
玉亭亭道:“上去是肯定上不去的。我们就下去看看,到了井底才打主意。”
两人说做就做。冯冰的穴道已经解了,而玉亭亭的心疾暂时没什么大碍,上去做不到,下去却并不难。但井底的情况谁也不清楚。
玉亭亭道:“小冰,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探一探,没有危险你再下来。”
冯冰摇头:“玉姨,你身上还带着病,让我去!”
玉亭亭二话不说,飞身跃了下去,就在同时,冯冰也飞身跃了下去。两人身在半空,玉亭亭怒道:“你怎么不听话!”一把扣住冯冰的手:“给我上去!”手一挥,就要将冯冰甩回木桶,可是冯冰对玉亭亭太过熟悉,早有防备,反手扣住玉亭亭的手腕:“玉姨,你别抛下我!”
也就是这么一停顿的时间,两人的身体飞快跌落,玉亭亭再想将冯冰抛回木桶也已经不可能了。两人向着井底坠落。将到井底时,两人双掌同时拍向下面,这一招即是为了缓解两人下冲的重力,也是为了防止井下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两人顺利的落到了井底,脚踩在井底的淤泥上。这个井不知被废弃了多少年,下面都是腐烂的叶子还有些动物的尸体。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玉亭亭叹了一声:“没想到竟是个死胡同!白忙活了。不叫你下来,你偏要下来。这下还不如在那桶里呢。至少有个干的地方坐着。这里脏得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冯冰倚在井壁上,她十分难受:“玉姨,我怎么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玉亭亭听她声音越来越微弱,不由一惊,点燃第二根燃棒,却见冯冰呼吸急促,脸色发青,看起来十分凶险:“小冰,你怎么啦!”
玉亭亭为冯冰一把脉,竟是中毒的迹象:“小冰,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冯冰呼吸越来越急,脸色已经青得发黑,她勉强道:“玉姨,你井下有瘴气!”
玉亭亭手中的燃棒就在此时熄灭。玉亭亭一把抱住冯冰摇摇欲坠的身体:“小冰,你坚持住!”顾不得周围极脏,坐了下来,要给冯冰输送内力。
冯冰使劲挣扎:“玉姨,这是毒,内力没多大用。你还没有中毒,就快屏息静坐。爹他们一定会找到你的,你别管我!”
玉亭亭怒道:“你说什么话?我不管你行吗?俺俩要死也死一块!”
冯冰神智已经开始模糊,轻轻道:“玉姨,我死了以后,救临水的事就求你费心了。”
玉亭亭用力打了冯冰两个耳光:“你醒醒!小冰,你胡说什么呢?”
冯冰好像没了呼吸,玉亭亭将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