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相思-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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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亭亭看着吴青白一脸的冷汗,他虽然用尽全力控制,但声音已经无法控制的发颤。健康的米色皮肤此时全身通红,隐秘的部位更是让人心惊。但是,他的眼中仍保持着部分清明。玉亭亭不由佩服起吴青白来。她已经用了媚术最高的功力,除了色媚,声媚,形媚还加上了药物,本来以为吴青白是个好色之徒,绝受不了这样的引诱,早就应该失去神智,完全听命于她。没有想到,吴青白虽然很痛苦,却仍没有失去神智,而且还能和她对话。
玉亭亭慢慢道:“我要那本《武王。策》!”吴青白怒道:“不可能!”玉亭亭冷冷地道:“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实话告诉你,我对你用的,是九女媚功的最高一重,你自负你能一直抵受吗?以你的身份,如果我在你情动时将你丢出去。那时你别说当皇帝,就算死也洗刷不了这份耻辱!”吴青白眼前发黑,但是——他知道玉亭亭说得是实话。事已至此,他无法选择。以玉亭亭的行事,这些话绝对不会仅仅是威胁!吴青白叹口气,忍辱道:“朕答应你!”玉亭亭淡淡一笑:“的确是聪明人!”
吴青白说出了藏《武王。策》的地方,不出玉亭亭的意料,而书确实在吴青白的寝宫中,但是没有吴青白的指点,她绝对是找不到的。不能不佩服此人的心机,如果不是利用他好色的弱点,想找到这本书怕是要大费周章。吴青白眼看着玉亭亭神色凝重的拿起那本小小的册子时脸上又是痛苦又是甜蜜的表情,吴青白只觉胸口被人重重砸了一下,痛苦的感觉不下于刚才全力抵受玉亭亭的媚功。玉亭亭将书放在怀中,冷冷地对吴青白道:“吩咐外面的人,把忘心接到这里来!”吴青白无奈照办,隔着门吩咐人将忘心从玉亭亭住的宫中接来。
忘心心神不定地走进皇帝的寝宫。听到太监传旨,皇上召她来,忘心心跳差一点停顿,预感到师父又闯祸啦。忘心脚步虚浮的走进来,太监们没有圣旨不敢进来。转过前面的那个硕大的屏风,忘心意外地看到师父气定神闲地坐在椅上看着她:“师父!”
忘心觉得自己的血又开始流动,师父没事。看来是她瞎担心啦。但紧接着看到幔帐中倒着的男子,忘心全身的血瞬间冲到了头顶,眼睛连忙转到别处:“师父,皇上他怎么啦?”
玉亭亭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穴道被封,八个时辰内别想动一动。”
忘心吃惊道:“怎么会!”
玉亭亭冷笑,脸上尽是阴冷:“越是他这种自负的男人,越容易死在女人手里。我没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慈悲啦!”
忘心全身都在发抖,深吸了口气,用发颤的声音道:“师父,那是皇帝啊!”
玉亭亭道:“他若不是皇帝,我还没心情呢。我偏要他在手下面前丢尽脸面。到了天亮,那些人见皇上没有起身,一定会进来查看,让他们看看他们的皇帝被女人制住的丑态。真是太过瘾啦!”玉亭亭的脸上,全是邪恶的笑容。看着忘心从骨子里发冷。
玉亭亭收住了笑,对忘心道:“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师父带你出宫去!”
玉亭亭拉住忘心,正要从殿后窗跃出。
忘心忽然沉静地道:“等一等!”
忘心挣脱师父的手,奔到柜子边,翻出一身衣服。冲到龙床前,颤抖着手把衣服一件件穿到吴青白的身上。好容易,衣服穿好。忘心连忙跳下龙床,走到玉亭亭面前。
玉亭亭看着她的眼,里面有羞,有怕,还闪着盈盈地泪光;问道:“为什么?”
忘心颤着身体,显然吓得不轻,但声音却很沉着:“士可杀不可辱!何况,皇上是真心喜欢师父您的!”
玉亭亭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忘心道:“我会看,我会想!师父,我说的是真是假,你看不出来吗?”
玉亭亭沉声道:“是他自讨苦吃,怪不得别人!”
忘心坚持道:“您可以不喜欢他,但是,您不可以利用别人的情感来羞辱别人!真情不容亵渎!对任何人都一样!”
忘心的眼迎着玉亭亭的眼,眼中的坚决让玉亭亭呆住啦。对视片刻,玉亭亭叹了口气:“好吧!”
隔空一指。玉亭亭冷冷道:“只要四个时辰,穴道自解。此时离你起身的时间还差近五个时辰,今夜之事,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说完就拉着忘心离开!
如何不爱?
玉亭亭将《武王策》丢到忘心的怀中:“这书,是师父送给你的嫁妆!”
忘心一怔:“师父,你说什么?”
玉亭亭正色道:“我说过,师父会给你一个好的结果。楚辞不是一般人,有了这本书做嫁妆,你就完全配得上他啦!”
忘心吃惊地张大眼:“你费尽心机夺回这本书给我当——”后面“嫁妆”两个字声音小如蚊呐。
玉亭亭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忧伤:“是!虽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女孩终是要找个男人的。楚辞勉强还算是个看得过眼的男人吧。但是,师父提醒你,永远不要相信男人。”
忘心看着玉亭亭:“师父,你怎么啦?”
玉亭亭面无表情地道:“师父把你送到金吉军营,确定你安全后,我会独自云游四海!”
忘心一颤:“师父,您要抛弃我?”
玉亭亭挤出个难看的微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能相聚五年,已是天大的缘份!”
忘心脸色变换,却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用。于是忘心道:“师父,这事以后再说。反正现在到金吉军营还有一段时间,今晚,徒弟陪你小酌几杯!”
玉亭亭意外:“你也会喝酒?”
忘心轻笑:“跟了您五年,却算闻也闻出几分酒量了。”
玉亭亭来了兴致:“好!我们就喝几杯!”
忘心的脸通红,看来已经喝高了,此时她笑着问道:“师父,那晚,你和皇帝到底做了些什么?”
玉亭亭淡淡地道:“我让他见识了一个天下最厉害的媚术而已!”
忘心脸上红晕不知是喝的,还是羞的:“媚术?真有这种东西?”
玉亭亭又喝了一杯:“当然!这有什么奇怪,对付男人,师父我的招术多着呢。”
忘心痴笑道:“那宋王爷在世时,您也用这招对付过他吗?”
玉亭亭呆了一下,苦笑道:“没有!”忘心看着她,醉眼中有疑问。
忘心的声音很好听:“宋王爷,他真的比宁国皇帝还出色吗?”
玉亭亭沉默片刻:“他身体不好,长得也不帅。”
忘心仗着酒劲接着问:“那您为什么对皇帝不屑一顾,却对他念念不忘?”
玉亭亭身子一抖,眼光冷洌:“我不会再对他念念不忘。那个傻傻的无念已经死啦。从今起,我仍是那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玉亭亭!”
忘心已经倒在床上沉沉入睡。玉亭亭仍独自一人痛饮。夜色寂寂,玉亭亭一边喝,一边傻傻地笑。她的脑子里全是当年的情景,为什么面对其它男人,她可以收放自如,但面对宋长月,就完全不能自己?她就这样一直喝到醉倒在地上。
一条黑影飘进房间,从地上抱起烂醉的女人,她身上的酒气熏得他皱了下眉。将她放到床上,乐逍遥的手也不闲着,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摸了几遍却一无所获,乐逍遥的眉头越皱越深,低声道:“难道真的不在她身上?”
正在走神,玉亭亭翻了个身,张嘴就吐。乐逍遥躲开都来不及,被她吐得一身污物。玉亭亭吐完了,轻喃了一声,转过身去又睡着啦。
乐逍遥一无所获地回到房间,连忙把污衣脱下来丢到地上。乐逍遥长吐了一口气,这味道可真把他熏坏了。一回头,身后的椅上,那个俏皮如精灵的女子正悠闲自在地喝着茶。
乐逍遥吃了一惊后,很快恢复了正常:“让你捉到,你要怎么处置,都随你吧!”
站起身来,玉亭亭慢慢道:“别再跟着我!下次就不会只是吐你一身那么简单。”
玉亭亭往外走去。乐逍遥道:“别喝那么多酒。酒喝多了会伤身的!”
玉亭亭冷冷地道:“别多管闲事!”
乐逍遥冲到她面前,镇静地看着她,平静地道:“就凭几件女人用的东西和金虹的一番话,就让你不再信任他人。你真够蠢的!”
玉亭亭没有说话。乐逍遥知道她在听,接着道:“如果我是他,就算有别的女人,也不会在房间里留下证据。至于金虹的话也不能多信,女人在嫉妒中,什么话不会说?”
玉亭亭看着他,眼中有嘲笑:“你以为我会听不出金虹的话是真是假吗?”
乐逍遥捉到了她眼中的水光,他冲口而出:“就算是金虹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若是有一个女人为了我秀发成雪,为了我身处险境,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也愿意为她喝下那杯毒酒!”
玉亭亭停了片刻:“如果你讨好我,就以为能拿到那本书的话,我劝你不要再想啦。你永远没这个机会。为了你的小命着想,别再靠近我百尺以内。否则,我下手不会容情!”
金吉大营外,忘心一出现就被守门的士兵认了出来。消息马上传了进去。楚辞亲自出来迎接。看到楚辞一身盔甲英武不凡的身影,忘心忘形的奔了几步,才意识到什么停下了脚步。但楚辞并没有看向忘心,他直接走到玉亭亭面前,含笑道:“我是该称呼你无念师太还是玉夫人?”
玉亭亭淡淡一笑:“随你。反正怎么称呼都是一个人!”
楚辞道:“既然如此,陛下在中军帐迎候玉夫人。请跟本帅来!”
玉亭亭点头:“好吧!”从始至终,楚辞没有看忘心一眼。忘心只得默默跟在师父身后。
刚进帅帐,冯冰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抱住玉亭亭:“玉姨,你去哪啦。担心死啦。”
玉亭亭平静地拍拍他,冲金临水一笑:“都好吗?”
经历了这段时间,金临水身上更显露出王者的威仪,带着温和的笑容:“玉姨,一切都好。”
几人畅叙离情,但所有人都有意不去提那本《武王策》,说了一会,金临水道:“玉姨和忘心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
就有人将玉亭亭和忘心带到为她们准备的营帐中去。
玉亭亭换了一身衣服,回头看看默默无语的忘心,道:“心里不是滋味?是吗?”
忘心抬起头来,眼中有隐约的泪光:“没有。”
玉亭亭坐了下来:“还骗我?楚辞这样对你,你心里很不好受是吧?”
忘心鼻尖发酸,强忍着道:“我知道他是做大事的人,我只是不喜欢他连声招呼都不打。”
玉亭亭道:“你真动心啦?”
忘心不语。玉亭亭道:“你忘了师父给你的嫁妆,有了它,楚辞会过来求你的。”
忘心忍着泪道:“若王爷是因为这本书娶了忘心,我也不会幸福。”
玉亭亭眼光变冷:“要是他敢对不起你,师父为你做主。他还欠你一条命呢。”
忘心急道:“师父,你别这么说。忘心只是不能见死不救!”对上玉亭亭的眼,忘心低下头:“不管怎么说,是我心甘情愿做这些的。没有人逼我,王爷,他并不欠我什么。”
玉亭亭道:“为什么不欠你?你没有武功,却冒险闯战场,救了他,又护送他治伤,他当然欠你的!”
忘心坚决地道:“不!救他的时候我很开心,看见他一天天好起来,我每天都觉得好幸福。”
玉亭亭道:“你这傻瓜!”
忘心道:“我本来就不聪明。但是,开不开心,我心里清楚。就算只有一个月,能这样开心,我不后悔!”
看着忘心眼中的坚决,玉亭亭沉默了。
玉亭亭独自一人坐在一处悬崖边上,呆呆的看着山下整齐的金吉营帐。山风劲急,吹得她一身白衣翻转如飞。玉亭亭丝毫没有感到山风的寒冷,山下一眼望不到头的军营给她一种崭新的震撼。
多么宏大的场面,江湖中的纷争与这两兵对峙的雄壮相比,显得太渺小啦。她往北望,目光将尽之处,是一座规模更大的军营,那是天下第一铁兵,宁军的营帐!望着两处营帐,玉亭亭心里乱七八糟。忘心无心的一句话,却勾起了她太多的回忆。
当年把宋长月从金吉皇宫救出来时,宋长月已经奄奄一息,她几乎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为他治病。每天看着他好一点,心里就开心得不得了。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病加重了一些,自己的心却像被人扎了一样的痛。
好容易把宋长月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两人之间却开始了长时间的战争。宋长月不喜欢海天阁做杀人的买卖,但玉亭亭坚持要继承祖业,保持海天阁天下第一的位置。宋长月坚持要离开海天阁,玉亭亭有意打消他的傲气,就答应了。给他在外面找了一间小小的屋子,给他留了一个仆人,就让宋长月独自谋生。
本以为只要几天,宋长月就会低头求她,没有想到,他在自己的小屋里给邻居们看病,不仅养活了自己,而且因为医术高强,很快就在城中小有名气。
因为宋长月的医术高,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