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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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他的宠溺那么浓重。
“好,我等。”他无奈的点头,保证,“再也不会逾越了。”
虽然她的生日只有一个月了,但是,真的很煎熬。
反手拥着她,笨拙的轻拍、哄慰她。
即使,今晚对他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章
半夜,他手机的铃声唱起热闹的摇滚乐。
樊翊亚跳了起来,赶紧按下接听键。
“说!”他的声音即使压得很低,别人也能轻易的从他焦躁的语气里,知晓他相当不悦。
他一边接听着手机,一边紧盯着床上正安然入睡着的她。
幸好,她并没有被吵醒,依然乖乖的依偎着他,一动不动的。
“阿亚,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是哥哥疲惫的声音。
“英国。”听到是哥哥,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和一个女孩?”哥哥好象知晓了一切一样,并不意外。
“恩。”他没有打算隐瞒,轻抚了一下她有点自然松卷的发丝,“回来后,我会带她去拜访家里人。”
虽然相恋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好象认定了她一样。
即然如此,他想早点定下来。
告诉所有长辈,他和雅儿定的娃娃亲不算数,没有任何约束力。
带她见一下父母,告诉他们,她是他今后想娶的女人。
“你觉得可能吗?爸爸会打断你的腿,阿姨会直接找人把你关起来,阿亚,别天真了。”哥哥的声音,好疲惫好疲惫。
“出什么事了?”直觉得,他问。
沉默了片刻,哥哥告诉他,“晴空有身孕了,但是爸爸还是不答应,让她嫁入我们家。”
蹙了一下眉头,他问,“爸什么态度?”
其实,哥哥的爱情就是一面镜子,和他和沫沫的爱情息息相关。
“很坚决,只答应给女方一笔钱打发她,孩子生下还是流掉,都不关樊家的事。”
虽然只是通电话,但是樊翊亚仿佛看到了哥哥烦恼的揉着太阳穴。
因为,这是哥哥优柔寡断时,习惯性的动作。
“你的想法?”他反问哥哥。
“我爱晴空,不可能就这样抛弃她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宝宝。爸爸的态度太过分,阿姨又不断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真的很难受,很矛盾。”
哥哥一时拿不下主意。
“哥,我不知道你会怎样处理,我只知道,我的命运不会被任何人摆布。如果,家里人接受不了沫沫,我就放弃所有。任何人,也阻拦不了。”他的性子一向很烈,绝不会屈服。
被窝里的她,可能被声音吵杂到,不舒服的颦眉,蠕动了一下身子,往热源更加靠近。
小心翼翼的帮她捻好被子,想紧紧的搂搂她,又怕吵醒她,硬生生收回手掌只能作罢。
手机那头早已经断线,他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
“沫沫,天亮了,我们就回国。”低声的和她说着,即使知道她根本听不见,“记得,一定要抓好我的手,不要被扯开。”
有一场大风暴会等着他们,他再清楚不过了。
……
天刚蒙蒙亮,他吻醒了她。
“不要,我还没刷牙!好脏!”她一手推着他,一手紧捂着嘴唇,脸全红了。
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太呢哝软语,听起来,太象撒娇。
“我又不嫌弃!”他早已经洗戴整齐,穿着外衣外裤,就往被窝里爬,一下子制压住她。
给了她一个又缠绵又密实的深吻。
在他的霸气的吻里,她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任他的手,灵活的伸进她的睡衣里,抚摩、揉捏那一片柔软的贲起……
一大早的激情,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她的上衣纽扣已经全部被他解开,胸衣早已经扔在了地板上。
“有人按门铃!”她率先回过神来,不自然的推开他。
他听到了,只是原本不想理会而已。
扯过被子,包裹上她已经几近半裸的身子,蹙眉,“穿好衣服,我没有叫你出来之前,不准出去!”
一大早,他就老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带上房门的时候,他顺手锁上。
“二少爷,夫人让您收拾一下,马上回国!”门口恭恭敬敬的站着他的管家。
门口的草坪上,已经停着家里的私人飞机。
“可以,你等一下,我去叫她收拾一下。”他正想往里走,却被管家挡住。
“二少爷,夫人说了,樊家的飞机,不坐乞丐。”管家的语气依然一丝不苟的传达着夫人的意思。
乞丐?!
樊翊亚太阳穴的青筋暴跳着。
“滚!”粗暴的推开管家。
他不走了!
沫沫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二少爷!对不起,夫人说,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把您带回去!”
几个彪悍、虎腰熊背的男人,已经立在了他面前。
冷哼,“妈还真是小看我了!”将手指的关节咯得“咯咯”响,樊翊亚就象一头随时作战的野豹。
他的跆拳道相当不错,真的打不起来,这几个男人不一定制服的了他。
正在对持着。
战事一触及发。
管家的手机响起。
“夫人,二少爷在!”管家恭敬的将电话递给他,“二少爷,夫人要求和您对话。”
不耐的扯过电话,他正想发脾气。
“宝贝,你快回来,你哥哥出事了!”电话那头,母亲略带焦急的声音,“你再不回来,你爸爸会拿你当出气筒!宝贝,快点!”
暴吼埂在吼间,“哥出什么事了?”一大早,他就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今天凌晨寰宇和那个女人私奔了,你爸爸派人去追赶,寰宇的车开得太急,和一辆大货车相撞!寰宇居然蠢到方向盘整个向右打,那个女人只受了轻伤,他自己现在还在深切治疗部,医生说应该熬不了多久……”母亲的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担忧,反而有点兴灾乐祸。
所以,樊翊亚知道,母亲并没有骗他。
管家的手机从他的手上滑落。
他匆忙的登上飞机,“走!磨蹭什么!快开啊!”他朝着飞机员暴吼。
飞机迅速的起飞了,带着他离开了英国。
一心挂念着哥哥生死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坚持着什么。
焦急的,在飞机上,他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她的手机,但是一直是关机状态。
连别墅里的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听。
是昨天晚上,他担心再来电话吵醒她,所以,将手机关机了,连电话线也一并拔了。
在飞机上,他怒吼一声,愤怒的将手机砸的四分五裂。
将头发暴躁得抓得乱七八糟,他的心情,很乱,很慌。
……
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回房。
已经穿戴整齐的她,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手表。
外面已经一点动静也没有,空气里寂静的可怕,连根针落地的声音也清晰可见。
她手里的皮包,拿起又放下。
她拿着的是Gadino Bagby Hilde Palladino手提包,樊翊亚嫌LV的款式太老气,不适合她,所以买了这款白色的,闪耀的39颗白钻石镶嵌在人造白金的扣子上,由挪威设计师Hilde Palladino设计的鳄鱼皮手提包给她。
限量版的,整整30万人民币。
其实,她拿着很不自在。
因为,和她实在太不配。
虽然,现在的她,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朴素的装饰,连内衣,樊翊亚都帮她挑选Lise Charmel或Aubade的,一套起码要好几千。
他在用琼浆玉液、绫罗绸缎养著她,生怕给不了她最好的。
只是,灰姑娘始终很难变成娇贵的公主。
这一切,梦幻到太令她忐忑不安。
终于,太阳也快要落山了。
她又饿、又冷。
小心翼翼的,她终于推开了房门。
外面,空寂的没有一个人。
樊翊亚,果然走了。
丢下了她。
漂亮的眼,垂下,低敛,心冰冷一片。
第三章
他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握住哥哥冰冷、无力垂下的双手。
“是不是你这臭小子怂恿你哥哥的?!”父亲的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暴打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发狠的发泄着,“你哥从小就这么听话!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他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你!”
“住手!不要打我的宝贝!寰宇不听话,为了一个女人,送了一条小命,是他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推到我的宝贝头上?!”母亲抱住他,极力护着他。
心灵的刺痛,漫天袭来,早已经覆盖了后背棒棒刺痛。
哥哥到死,甚至连眉头依然是紧蹙着,无法舒展,好象有很多很多心事,根本无法放下。
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女人,保护她,照顾她。
抚着哥哥冰冷的额头,他的心,很痛。
那个女人,甚至不知道被爸爸丢在了哪一家医院。
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一个人去关心。
是不是,他和沫沫也是这样的下场?
可能,下一个,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的人,就是他。
这就是上流社,面子比天大。
即使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樊翊亚整个眼睛,全部都暴红了。
眼泪凝结在泪框里,硬生生的忍住。
“我要结婚。”他头脑一片空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要结婚!绝不能象哥哥一样悲惨!
“你说什么?臭小子,你说什么?!”他的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在太平间里,哥哥躺在冰冷的冷藏柜里,樊翊亚居然说自己要结婚!
“我、要、结、婚!”斩钉截铁,他重复一次。
“你哥哥尸骨未寒!你胆敢再说一次!”他父亲手上的拐杖已经高高扬起。
他的母亲赶紧回过神来,“阿亚,你才20岁啊!”
对上了樊翊亚坚决、不可移的目光后,他的母亲干笑,“其实20岁也不小了,刚好雅儿想去法国留学,你们结婚后,可以一起去法国。”
“我不去法国,更加不会和雅儿结婚!”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要娶的女人,她叫夏雨沫!”
拐杖发狠的结结实实落下,打在了他身上,脸上。
每一下,都无比的狠。
他不闪不躲。
“你比你哥哥还不如!结婚、结婚、我叫你要结婚!”失去长子,爱儿在这节骨眼里又出来惹事,他的父亲真的是气疯了。
“乓”的一声,樊翊亚被打中膝盖,跪了下来。
“宝贝!你快认错!快啊!”他的母亲阻拦他的父亲,反而被狠狠的推开。
那股狠劲,连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乓”的一声,樊翊亚的额头血流如柱。
他俊挺的脸孔,全部布满触目心惊的鲜血,鲜血依然止也止不住从额头伤口不断涌着鲜血。
血眼模糊里,他跪在那,看着哥哥的尸体。
觉得真讽刺。
“你要娶那种女人,做过妓女!家徒四壁,母亲是个赌徒,父亲是个搬运工人,你把我们樊家的脸面放在哪里?你准备让我和你妈妈走到哪,就被人笑到哪吗?!”声声厉喝,“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背后为那个女人花了多少钱!我和你妈就当你去叫鸡,无所谓,花多少钱随你开心!你现在居然学你哥这套!”
拐杖一下一下的依然打狠的往死里打着。
“别打了!宝贝是开玩笑的,宝贝怎么可能娶那种乞丐一样的妓女呢!”他的母亲凄厉的尖叫着。
扑了上去,抱住满身是血的宝贝儿子。
“你想打死我的宝贝吗?那么我们母子一起死好了!”
仿佛灵魂出窍,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一地的鲜血,最后一棍,樊翊亚栽倒在了地上。
“我要结婚!樊翊亚要娶夏雨沫!”
他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第四章
那件事情以后,他的身份证、户籍证明、护照、银行卡全部被扣押。
他被关了起来。
连哥哥的丧礼,也不被允许参加。
宝贝,你是不是疯了?
当他不吃不喝,拒绝所有治疗时,母亲这样心疼的厉喝他。
我也觉得我疯了。
一天见不到她,只要一想到,可能要和她分手,所以,我确实会发疯!
他这样面无表情的回答母亲。
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确认,他是栽了,栽的很彻底。
也许,从他能一眼就能记住一个女人开始,他就栽了。
他被关了十几天,只有被闯入的医护人员强制性的注射镇定剂,他昏迷以后,维持生命的营养剂才被允许输入他的体内。
他昏迷的时候,他的父亲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望着原封不动的饭菜,一直发呆。
樊翊亚的性子最烈,脾气又暴躁。
这个儿子,象他的地方太多,所以,他一直以血统高贵的小儿子为骄傲。
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