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那么卑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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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燕还是感觉有些奇怪，碧瑶对萧寒似乎没那么冷漠了，虽然还是一样的表情，也不怎么说话，就是感觉不一样了。这又岂止是江玉燕一人的感觉呢？南天也感觉到了，他甚至有些慌乱，看到萧寒每天一有空就围着碧瑶转，心里很不是滋味。
平安夜那天，学校里举行了晚会。有很多同学都报了节目，当然，这跟碧瑶无关。只是晚会上表演节目的萧寒跟她有关，他唱了任贤齐的《还有我》。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对碧瑶唱的，台下有了小小的轰动，有的好事者吹起了口哨，“。。。。。。你的眼含着泪，我的心也跟着碎。。。。。。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就算全世界在下雪，就算候鸟已南飞，还有我在这里痴痴地等你归。。。。。。你装作无所谓，早已痛彻心扉。。。。。。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就算全世界在下雪，就算候鸟已南飞，还有我在这里痴痴地等你归。。。。。。”萧寒的嗓音唱歌很好听，台下都有点沉醉。碧瑶紧紧地盯着台上的萧寒，她竟然有想哭的冲动。她感觉萧寒全身散发的气息，是那种很浑厚很浑厚地感情，让她开始无措，却不舍得逃跑，想起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碧瑶并不是无所谓的，她都有悄悄地在意，她以为萧寒不会坚持多久，这两个多月下来，萧寒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对自己越来越好。
江玉燕看出了碧瑶的不一样，她微微的笑了，如果有个人能一直那样对碧瑶好下去，她会很感激他。她希望碧瑶能够幸福，她们姐妹这么多年，不管用尽什么办法，始终没让碧瑶笑过，她都不知道碧瑶笑起来是什么模样，只是在她家的相册里看见过，碧瑶小的时候笑的很灿烂。
走下来的萧寒，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坐在碧瑶旁边的座位上，静静地陪碧瑶看完剩下的节目。真的在看节目吗？怕是两个人都没心思看吧。
坐在后排的南天默默地离开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虽然萧寒和碧瑶还没有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当他看到呆愣着看完萧寒表演的碧瑶，他就知道自己没机会，这样看着一个人的碧瑶是他没见过的，而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一直处在一个碧瑶离碧瑶很近，却又常常被忽略掉得位置。如果哪天自己离开了，碧瑶也不会感觉到身后少了一个他。只是，他也准备了一首歌给碧瑶，也是任贤齐的《还有我》，只是他临时把自己的节目取消掉了。
晚会结束后，碧瑶和江玉燕一起走回学校，萧寒默默跟着，从下台后一直这么安静的带着，像是害羞的小男生。只是江玉燕一直意犹未尽的讲着，也可能是因为有她在，才不会那么尴尬。到宿舍门口的时候，萧寒叫住了碧瑶，拿出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又掏出一个苹果塞到碧瑶手上，她的手一直都这么冷吗？心疼了一下，“一定要吃苹果哦！”碧瑶轻轻地点了点头，萧寒似乎开始有点兴奋，“那，明天我们约会吧！”背对着萧寒的碧瑶，愣了下，“明天要上课。”丢下这句话就上楼去了。备受打击的萧寒立刻苦着一张脸，江玉燕轻轻地拍了下萧寒的肩膀，“不错了，已经有点进步了，唉！”看江玉燕那表情，萧寒不懂是鼓励自己还是幸灾乐祸，他也没心思猜这丫头的意思，悻悻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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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11017 7：26：22 字数：4543
“碧瑶，你说南天怎么就是不接受我呢？他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啊？真是的，气死人啦，那个木头，要是有萧寒对你一半的好，我就笑死了。”江玉燕闷闷地趴在床上跟碧瑶发着牢骚。眼看着这学期就结束了，自己追了南天也快半年了，可南天却始终没反应，这给江玉燕很大打击，再加上这段时间老是看萧寒对碧瑶怎么怎么好，自己也羡慕的要命。“哎，碧瑶，你怎么还不答应萧寒呢？他多好啊！”江玉燕知道碧瑶对萧寒肯定有感觉，就一直不答应他，她知道碧瑶是怕受伤，对于感情，碧瑶还是很小心的。刚开始她也有点担心，像萧寒这样的男生，估计不会对感情认真，只是一时好玩而已，可是这段时间下来，她发现，萧寒是真的喜欢碧瑶，他对碧瑶的好是那么细致入微，她也偷偷打听过萧寒的过去，确认他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萝卜，她才放心。
躺在床上的碧瑶努力往被窝里缩了缩，想更暖和一点，慢慢地睡着了。柜子里的手机响了一会也没了动静。江玉燕喊了碧瑶一下，见她睡了，也就算了。
第二天碧瑶翻开手机，还是沉默了。一整天都不说话，时不时的看看手机，似乎在等什么电话，却又始终不回拨过去。萧寒看着这样的碧瑶，有些慌乱，悄悄地跟江玉燕打探消息，可江玉燕哪知道怎么回事啊，早上告诉碧瑶昨晚手机有响过，碧瑶就这样了，到底是谁的电话呢？虽然萧寒这些日子以来也稍稍知道了一些关于碧瑶父母的事，都是送了江玉燕一些小东西，从江玉燕嘴里套出来。显然，江玉燕知道的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一些，他们都不敢直接问碧瑶。因为这样的事怕提起，更伤碧瑶的心，她已经很不快乐了，这一点，萧寒和江玉燕还是很像的。
到了傍晚，奇怪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碧瑶却惊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接。自己不是一直盼望着这个人的电话吗？为什么在这一刻胆怯了？“喂？瑶瑶吗？是爸爸。”声音没变，确实是那个人的声音，碧瑶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叫他一声爸爸，“你可能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能想象的出电话那头是多么的兴奋，而这样的喜悦是不适合自己的。碧瑶无声的挂了电话。身体有些颤抖，是天气太冷了吗？手一时僵掉，手机很沉闷的摔在了地上。伤害从来都是一瞬间被掘起，而又迟迟不肯消退下去。这一切被偷偷跟着碧瑶的萧寒看在眼里，眉头狠狠地皱了下。
弯腰捡起手机塞在碧瑶口袋里，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一种刺痛骨头的凉，让萧寒不禁抖了一下。她的手怎么会这样冷？轻轻地握起碧瑶的手，迅速的凉意钻入萧寒的手心，萧寒却没有放开的意思。面前的碧瑶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皮微微下垂，薄薄的嘴唇被牙齿咬出血印，好像再一用力就要破掉一样，脸色白的吓人。就这样，站了很久，萧寒知道她是在强忍住泪水，到底又是什么事让她这样，萧寒恨死了打电话的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让碧瑶这么难过。“碧瑶，你可以哭的，没关系。”碧瑶嘴里喃喃着，“他不是我的了，他不是我的了。。。。。。”
萧寒一下子把碧瑶搂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要强忍着，想哭就哭吧！”怀里的人，抽动了两下，温热的泪水湿了萧寒的棉袄，隐隐似乎有些渗进衣服里，最终带着丝丝凉意。
不知道哭了多久，碧瑶再一次清楚的记得，那天萧寒的半边棉衣都湿了，却始终对她微笑着，两边的路灯已经亮起，微弱的灯光照在萧寒身上，显得格外的温暖。她的手还在他的手里，渐渐有了温度。
那天晚上，萧寒始终有种幻觉，好像碧瑶在上楼的时候转身对他笑了。他一直兴奋的在宿舍乱蹦，直到几个兄弟感觉他有点精神错乱，而使劲抓住他，不让他发疯下去。那天晚上，萧寒做了个梦，梦里他和碧瑶在一起了，可又不知道为什么，碧瑶又不见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很多年以后，萧寒才想起来这个梦，不仅仅是个梦。
然而，那天夜里，碧瑶开始发起了高烧，一直喊着“冷，冷。。。。。。”，江玉燕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被子也盖在了碧瑶身上，她想把碧瑶捂得严严实实的，捂出一身汗来，高烧也就会退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清早，碧瑶的高烧丝毫没有退下去的意思。江玉燕急了，跑到男生宿舍楼下，大声的喊萧寒的名字，那时候天刚微微亮，一切笼罩着浓浓的雾气，大家都还在睡梦中，被这样吵醒实在不爽。南天首先听出了是江玉燕的声音，估计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冲下楼去，江玉燕哭着叙述着，南天刚想冲到女生宿舍去，却一想这样进去似乎不太方便，就这一回吧！想着一个身影已经蹿了上去，萧寒迅速帮碧瑶穿好衣服，抱着她往楼下走去，他的动作很快，竟然没有吵醒其他的女生。
怀里的碧瑶一直喃喃着，“不是我的了，他不是我的了。。。。。。”还是这句话，该死，到底是谁？萧寒愤愤的想着，南天和江玉燕已经跑出去拦车，可是这么早，哪有什么车，更何况学校又在郊区。萧寒哪顾得上想，抱着碧瑶拼命地跑着，好像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小诊所，先过去看一下，吃点药或者挂点水，然后再送医院检查。
躺在病床上的碧瑶，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嘴里还在呢喃着，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妈妈坐在床边，偷偷地抹着眼泪，这个蛮横的女人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脆弱，医生说，碧瑶是持续高烧而引起肺炎，而这次高烧更多的可能是精神方面的原因，至于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江玉燕告诉她，碧瑶接过一个电话。她知道女儿有手机，有一次帮女儿收拾书包的时候看见，但是她什么都没问，她似乎知道是谁打来的了。她知道女儿一直偷偷跟那个男人联系着，她并不戳穿，她还是希望女儿拥有该有的父爱，不要让他们失败的婚姻给女儿留下太多的阴影。
迷迷糊糊中，云碧瑶似乎看见爸爸妈妈一起带她出去玩，那时候她还小，爸爸总是把她扛到肩膀上坐着，妈妈在旁边一直叮呤着“小心点，瑶瑶你别乱动。”有些记忆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伤口就算会结痂，也总会有双手不停的把伤口撕开，每回忆一次，心就彻底痛一次，人总是这样，明知会痛，却像上了瘾一样，反反复复，彻彻底底。
深夜，医院的走廊上格外的寂静，仿佛是唯一存在的灰色空间，浓重的药水的味道，让人有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萧寒独自坐在长椅上抽着烟，不停的吐着烟圈，一圈又一圈，一只又一只。他有一种很想发飙的冲动，使劲的踩着地上的烟头。江玉燕和南天在里面陪着云妈妈一起照看碧瑶，而病床上的那个人在现在一直没醒。
云碧瑶这次病的是严重了，在床上躺了两天，还是没醒过来，医生说是病人本身的意志是不想清醒的。云碧瑶当然不想醒来，睡梦中全是美好的事，醒过来只会更痛苦，何不这样睡下去。“瑶瑶”，是妈妈的声音，“瑶瑶，你醒来看看妈妈，好不好？”带着抽噎的声音，轻轻地抚摸着碧瑶的脸庞，“瑶瑶，对不起，妈妈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没给你幸福，让你受苦了。上次你问妈妈，为什么要把你生下来，妈妈的心比你还难受。可是瑶瑶，你不能丢下妈妈啊，妈妈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如果你想离开妈妈，妈妈也活不下去了，瑶瑶。。。。。。瑶瑶。。。。。。你醒来吧，妈妈保证以后都不打你，也不骂你，咱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呗，瑶瑶。。。。。。”这些话这两天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变，医生说多跟她说说话，让她有生存下去的意志。可是话都说了那么多，怎么就是没用呢？
“云碧瑶，你快醒来啊，你别想就这下扔下我，我江玉燕一定会死缠你到底的。”江玉燕说着恨恨的往碧瑶腿上拍了一下。“天哪，你想谋杀我啊？”床上的人抱怨了一句，把头转到另一边。“妈妈，我没事。”
“死丫头，你没事发什么烧啊？身体那么弱吗？你不知道住院有多贵吗？几天的加班费又没了，你想害我破产啊？真是倒霉死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丫头？”边抱怨着边扶了扶碧瑶，让她半躺着，喂了点水给她。听到里面传出云妈妈这么大声的骂碧瑶，一直躲在门口抽烟的萧寒和南天冲了进来。
“你不是说不骂我么？”碧瑶嘟着嘴，瞟了妈妈一眼。大家都愣了，这样的云碧瑶是大家都没见过的，像个爱撒娇的孩子在顶妈妈的嘴，眼里眉梢都带着略微的俏皮。只有妈妈知道，这样的女儿好多年都没见过了。
“碧瑶；”萧寒轻轻地唤她，这几天真的把他急疯了，整天跟没头苍蝇一样，转过来转过去，还时不时抓着医生发火。现在看她终于醒过来了，心一下子宽敞好多。
“你们聊，我回去煮点东西过来给瑶瑶吃，你们也顺便吃点，这两天难为你们几个守着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你们功课也落下了吧？”
“没事，阿姨，我们都是碧瑶的好朋友嘛，你也回去休息下，我们在这里照顾碧瑶。”
“恩，麻烦你们了。”
见云妈妈走了出去，萧寒坐在了碧瑶身边，江玉燕很识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