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猎物-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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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为医生的沈曜这样保证,夏若琪的心,依然无法平静下来,如果有人在拉扯一样,剧烈地抽痛着、担忧着、害怕着、煎熬着……
她真的很害怕,郑克耘出事。
如果他出事,那她和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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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出事,那她和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亲耳听到郑克耘酒后的话,夏若琪万念俱灰,想离开郑克耘,离开W市,走得远远得,从此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也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要离开了——
夏若琪本来是想,等郑克耘回来之后,和他谈清楚离婚的事之后,就马上离开的。
却没有想到,她等到的,却是郑克耘出车祸的消息……
夏若琪不知道为什么,郑克耘会突然出车祸,更不知道,郑克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车祸。
沈曜所说的、出事的地点,就在郑克耘平常会开的那条路上。
他来来回回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出过事,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她准备要跟他说清楚的时候,却出了事?
是因为她在他出门的时候,说了那些话,导致郑克耘分神,所以他才会被从巷子里出来的车子给撞上的吗?
否则,怎么可能平常没事,就正好在这个时候,就出事了?
只要一想到,郑克耘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才会出车祸,夏若琪的心便抽得更紧了。
“若琪,你冷静一点,克耘会没事的。倒是你,情绪太过激动的话,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的。”沈曜不停地在夏若琪的耳边说话,试图让不断颤抖的夏若琪冷静下来。
“我没事,孩子也没事,你不用替我们担心。”夏若琪抬眸,看了沈曜一眼,才干哑地开口,脸色还是如原来那样苍白,甚至比原来更苍白了。
沈曜知道自己再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只能暗暗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坐到夏若琪身边的椅子上,紧绷着神经,时刻准备着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叫护士。
时间是晚上十点多,除了偶尔经过的护士,医院的走廊上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声晌。
空气中,奔流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沉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静静静地等候着,谁也没有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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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半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和护士先后走了出来。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凝重的表情。
夏若琪一秒钟也没有耽搁,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上前去,紧紧地抓住走在最前头的医生。
“他怎么样了?”夏若琪问,双眼一片红雾,脸上都是完全无法抑制的担忧与恐惧。
医生没料到挺着大肚子的她会动作这么快,一时愣住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沈曜走上前来,向陆续走出手术室的医生和护士微点了下头,伸手把夏若琪轻轻地拉开后,才开口问主刀医生,“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生活危险,但病人伤势太重,还在昏迷,大概要一两天才能清醒。”主治医生回过神来,摘下口罩说,“我会安排病人转到病房。”
“辛苦了。”沈曜道谢,长长地松了口气。
“应该的。”主治医生朝沈曜微点了下头,转身,正欲离开,眼光余光瞥到站在沈曜身边的夏若琪,在听到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后,双眼一闭,身体在瞬间软了下去。
主治医生下意识地伸手,满脸惊惧地拉住了夏若琪。
沈曜也吓了一跳,同时伸出手去。
一旁的护士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转身,去推了病床过来。
“快,把她抬到病床上,孕妇晕倒了!”主治医生凝肃着脸道。
沈曜点头,一刻也没有迟疑,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夏若琪抬上了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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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完正在医院另一间病房调养的夏若琪,沈曜领着送换洗衣服到医院来的钱婶,走进病房。
一进门,沈曜和钱婶就愣住了。
郑克耘醒了。
在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
“你醒了?”沈曜快步地走上前去,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接在郑克耘身体上的各种仪器,没有发现问题之后,才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怎么了的?”郑克耘转动眸子,看了被绷带缠得密密麻麻的自己,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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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的?”郑克耘转动眸子,看了被绷带缠得密密麻麻的自己,开口问。
昏迷了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任何东西,只靠点滴维持着,郑克耘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无力。
此刻,他整个人都软棉棉的,完全提不起任何劲儿来,就连说句话,都觉得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沈曜说。
“下班?车祸?”郑克耘奇怪地看了沈曜一眼,才开口问,“什么意思?”
郑克耘的表情一片茫然,完全听不懂沈曜在说什么。
他不是刚回送走要回国参加婚礼的孙品熙,回学校的时候,被酒后驾车的黑人司机给撞了吗,怎么会突然提到上班?
郑克耘完完全全地愣住了,茫然地看着沈曜,脸上挂满了不解,“品熙她回学校了?”
品熙?
沈曜怔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郑克耘醒过来问的第一个人,会是孙品熙——
他们明明,已经分开好几年了……
“克耘?”沈曜震了一下,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郑克耘轻轻地摇了下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品熙还没有回学校?”
沈曜深深地看着郑克耘,没有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郑克耘醒过来,第一个问的人,是分开好多年的孙品熙,并且还提到了学校?
郑克耘几乎从来不在他们这些好友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怎么今天突然……
沈曜紧皱着眉头,直直地看着郑克耘,心中闪过一股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是……
“克耘,你记不记得,自己现在几岁?”沈曜吊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问。
“二十二,有什么问题吗?”郑克耘冷冷地看了沈曜一眼,沉声问道。
身体完全不能动弹,喉咙又干得仿佛有火在灼烧一样,郑克耘的耐性已经用尽了。
二十二……
那是他们在国外留学的年纪。
当年,郑克耘在送孙品熙去机场的时候,的确遇过一个小车祸。
那天,郑克耘的车子的确只是与一名喝了酒的黑人,发生了追尾,车身被刮伤,但人却什么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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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郑克耘的车子的确只是与一名喝了酒的黑人,发生了追尾,车身被刮伤,但人却什么事也没有。
更不可能,弄到上医院的程度……
沈曜深吸了口气,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郑克耘都答不上来,整个人也显得很烦躁,冷着脸的模样,又好似回到了当年那冷酷无情的样子……
沈曜愕然地看着郑克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竟然只记得二十二岁以前的事。
郑克耘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
心中有一个画面掠过,沈曜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郑克耘记得自己、记得钱婶、记得孙品熙……甚至还记得学校……
然而,他却对之后的事完全没有印象。
他倏地从椅子上起身,丢下郑克耘和一脸莫名的钱婶,直接就朝外跑去。
几分钟后,沈曜再次回来了。
他的身边,还跟着那天替郑克耘主刀的医生。
“情况就是这样的……”沈曜轻敲了两下门,然后领着主治医生走进病房。
看到穿着白袍的医生进来,郑克耘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最讨厌医生这个职业,更讨厌看病吃药这类事。
沈曜明明就知道他的禁忌,却还把医生给带过来!
“你叫他来做什么?”郑克耘狠狠地瞪了沈曜一眼,以眼神警告他马上把医生带出去,否则等自己的身体好了,有沈曜好受的。
“你身上的伤很严肃,必须让医生看看情况才行。”沈曜好声好气地说。
“叫他给我滚出去!”郑克耘冷冷地开口,仿佛主治医生身上带有细菌般,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他甚至,还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抓起床边桌上的杯子,用力地朝主治医生的方向砸过去。
砰——啪——
杯子撞到床角,跟着摔在地面,裂了一地的陶瓷碎片。
主治医生没料到郑克耘的脾气这么不好,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脸色也无法避免地白了一下。
“难道你想一直这样躺在床上?”沈曜的脸沉了下来。
郑克耘紧拧着眉,看了沈曜一眼,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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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克耘紧拧着眉,看了沈曜一眼,不说话了。
见郑克耘终于安分下来,沈曜才转过身去,对主治医生抱歉地笑一下,开口道,“麻烦你了。”
主治医生回过神来,在郑克耘凌厉的眸光之下,脚步微跄地上前,用最快的速度,替郑克耘检查完毕,再迅速地退开。
“他怎么样?”沈曜问。
主治医生转头,有些胆怯地看了郑克耘一眼,没有回答沈曜的问题,默默地退到了门外。
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沈曜当然明白,主治医生这个动作的意思——
只有在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的时候,医生才会避开病人,把实情告诉家属。
“钱婶,麻烦你先照顾一下克耘,我马上就过来。”沈曜看了郑克耘一眼,对呆在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的钱婶说。
语毕,他完全不给郑克耘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病房。
“……好的。”钱婶怔怔地点头,看着瞬间就空掉的门口,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拿着东西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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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耘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跟着主治医生走到没有人经过的走廊转角,沈曜立刻开口问。
作为一个医生,他当然知道,病人有可能会因为严重的撞击,而出现失忆的情况,但是毕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案例,甚至还是发生在自己的好朋友身上,沈曜一时之间,还有些接受不了。
“病人的头部,曾经受到过撞击,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主治医生说。
“他会保持这个状态多久?”沈曜蹙眉。
“我也不敢太定论。”主治医生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毕竟这处案例出现的情况极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已经详细地检查过了,郑克耘的脑子里,没有任何的血块,所以不存在动手术之后就能恢复的情况。像他这种情况,只能看天意。也许,他一两个月就能恢复记忆,但也有另一种不乐观的可能性……”
主治医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沈曜的心里,已经知道了那个不乐观的可能性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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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沈曜的心里,已经知道了那个不乐观的可能性是什么——
那就是,郑克耘有可能一辈子都会记不起来,那些失去的记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要怎么向同样住在病房里夏若琪说明?
克耘和若琪,还有孙品熙之间的关系,又会朝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沈曜看着主治医生凝肃的表情,陷入了沉思,就连主治医生,什么时候退去,都没有发现。
待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了。
沈曜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朝夏若琪所住的病房走去。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夏若琪的病房外,站在门口犹豫着。
郑克耘的失忆的事,是纸包不住火的,所以,沈曜并没有打算瞒夏若琪。
他苦恼的是,要怎么开口,向夏若琪说明眼前的状况,尤其是夏若琪现在还因为动了胎气,正在医院观察的情况下。
沈曜紧握着拳头,站在门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烦恼。
他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推开门进去,告诉夏若琪郑克耘现在的状况,而是转身,朝郑克耘病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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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把一切的事情,告诉给郑克耘知道后,沈曜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二十七岁,还结婚了?”听完沈曜长长的诉说,郑克耘靠在那里,双眼微瞪,有好一会儿,都无法反应过来。
“嗯。”沈曜点头,“她叫夏若琪,现在也在医院里。”
郑克耘静默着,没有说话。
眼前这样的情况,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
郑克耘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二十七岁,而且还结婚了——
他的老婆,甚至怀孕七个多月了……
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空白了五年的时光。
一时之间,郑克耘脑子空白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反应,只能怔怔地呆在那里,无法回神。
“你想见她吗?”沈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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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见她吗?”沈曜问。
“嗯。”郑克耘回过神来,缓缓地点了下头。
他心里有些话,想要亲口问问夏若琪。
沈曜没有说话,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