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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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啊,”钟朔笑的阳光和煦,“既然你占了申泽这地,那么我就占了你的房间吧,反正也空着,我去给它沾点阳气,别用那感激的眼神看我,少爷我不喜欢太多人对我感恩戴德的。”
初秋嘴角抽了抽,果然人至贱,天下无敌。
申泽从房间里拿来药箱时,就将笑的得意洋洋的钟朔对峙着郁闷表情的初秋,那画面温馨的让他心里一暖,不由得笑了。
初秋坚持紧捏着自己屋子里的钥匙不让钟朔这厮得逞,最后在钟朔拿出了杀手锏,那张初秋和申泽曾经在影楼拍摄的那张婚纱照交换,初秋才无奈的把手里的钥匙给他。
婚纱照洗了两张,初秋找了一个空相框,放一张进去,那个相框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另外一张则被她用剪刀剪小了尺寸,放在自己的钱包中塞好。
原本说好只住一晚上,哪知钟朔这厮出尔反尔的小人一个,这一住就住了一周,一周时间里还没有任何要走的迹象。
、燃点和破灭
初秋的学业早已结束,现在就等着八月份拿毕业证书,闲来无事的她除了每天在家翻译小说,闲暇之余也常常到厨房钻研菜色,由于这些天美院要选出作品到美国与别的学院参赛,所以申泽这些日子都很忙,试菜的光荣任务就落到了钟朔身上。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要有勇气的,每次看到钟朔挑起她菜的那种胆颤心惊的表情,初秋就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世界上十恶不赦的大罪似地。
申泽告诉初秋,他这一周带着学生要去美国参赛的事情时,她正照着书本上编织围巾的步骤,学着打围巾。
她定定的看了他两秒钟,“只有一周时间?”
他点点头。
“哦。”想到近一周时间不见他,她心里有些闷闷的。
他上前抱着她,“别忘了这个时代有最便捷的通讯工具,虽然隔得远,但是我们还可以视频。”
初秋听着有道理,这句话让她去机场送申泽时,离别感伤减了不少。
这次和申泽一起全参赛的两个学生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男孩子看着比较大一些,拔高的身材衬得他身旁的女同学格外的娇小玲珑,两人看了一眼初秋和钟朔,礼貌的对着初秋笑了笑,女孩子嘴甜叫了一声师母。
离登机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初秋催促申泽过安检时,他看着她胸前佩戴着的胸针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两枚戒指。
那个女学生顿时捂着嘴巴偷笑,与她身旁的男生对看了一眼。
戒指是她和墨奕昨天陪着老师去挑的。
是一对银戒指,价钱不贵,但是打磨的十分光滑,造型精巧。
戒指周围是用紫色水晶镶边,戒指上各刻着一只翅膀,两只圆戒合上时就是一双翅膀。
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当着众目睽睽,申泽举着一只戒指单膝跪在初秋面前,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的人都听见,“若若,虽然我现在不能为你举办一场婚宴,但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初秋有些懵住了,回过神时,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原本来之前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因为离别就掉一滴眼泪的她,却哭的一塌糊涂。
男人重复着用意大利语说了一句,“mi vuoi sposare”
偌大的机场大厅中,广播报着下一班飞往美国纽约的飞机离登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他却丝毫没有露出焦急的神色,那两个同学也没有,只是看着初秋不住的笑着。
钟朔嘴角也带着笑,看着那枚举在半空中的戒指有些失神。
“若若,你愿意嫁给我吗?”
初秋终于努力止住了眼泪,开口的嗓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抽了抽鼻子,她破涕而笑,“你真的愿意娶我么?”
“我愿意,”申泽笑着,缓缓说道,“在很久之前,我以为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找到你,就想着这一生你不来我不老,后来终于找到了你,我才知道我这一辈子存在的意义原来是爱你,所以我愿意,哪怕有一天这爱的代价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愿意嫁你,”初秋同样单膝跪在地上,与他相视,然后取过他的戒指,将戒指小心翼翼的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有时我会任性,不自信,遇到坏事常常会手足无措,还会摇摆不定,总是下意识的选择逃避,所以我常常感谢上帝那个人是你,因为是你,幸好是你,所以我才知道家在哪个地方。”
周围忽然响起了稀疏的掌声。
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忍不住捂着嘴高兴的哭了,男孩子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摇头,“姚晨曦,你还真是多愁善感。”
女孩子哭的更厉害,“我开心嘛,要是哪一天有人也像这样跟我求婚就好了。”
他们的话,惹得单膝跪在地上的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与钟朔并肩走出机场,她还是忍不住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想到七天后他会回来与她结婚,她嘴角的笑意越深。
不过是七天而已!
世间万物变化万千,而时间往往将意外渲染的淋漓尽致!
许久之后的申泽总是在想,如果知道那个下午的一别之后,彼此再见却是如经年之后的沧桑,那么他一定不会留她一人在那里孤独无望。
林老爷子要见她的事情是申泽去美国的第二天。
初秋请门外的林管家进来坐一会,便转身进了房间。
想到这次要一个人单独去见长辈,初秋还是拾掇了一下,挑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外罩一件天蓝色的小西装,配一双平底的鱼嘴皮鞋。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车子却不是往林家主宅的方向开去,而是停在了一间名叫KG的茶馆前。
林管家面无表情的拉开门,“请顾小姐进去吧。”
初秋迟疑了一会,还是踏步走进了咖啡馆。
早有服务生迎了上来,殷勤道,“是顾小姐吧,等你的人在二楼的雅间包厢。”
服务生将她引到房间前,就离开了。
初秋推开门,靠窗站立的男人转过身朝她微微一笑,熟悉且张狂霸道的笑,带着情人呢喃的话语道,“乖,好久不见,你还想我吗?”
初秋下意识的拉开门就往外走,男人显然比她更快一步,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用力的拖到沙发上坐下。
“时振轩,放手!”
面对初秋极点的愤怒,时振轩只是毫无表情的高举着她的手臂,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右手无名指上套着的戒指,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她,“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以为你是该了解我性子的,只要我喜欢的东西,除了你之外,别人碰一下我都会不高兴的。”
在初秋蓦然瞪圆的眼中,他用力的一把将她指尖的那个圆戒拔下。
“你干什么?”初秋立刻去抢他手里的戒指,“还给我。”
时振轩臂挡着她挥舞的手,右手拿着戒指把玩着,深眸中承载着满腔的怒火,那火光烧的他双眼都染上了猩红的诡异色彩,“可是现在,我最喜欢的你居然带着别人送你的戒指,你知道我心有多么痛么?”
他猛地起身,几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子。
看穿他意图的初秋赶紧喊道,“不!求你不要扔!”
时振轩转身看着她,挑眉,眼里闪过冷酷的光芒,“你求我,为了一个戒指你就放下了自尊求我呢。”
初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激动的情绪,“不要这样,振轩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么好吧,既然你这么看重这个戒指,”时振轩顿住,然后看着她紧绷的神色慢慢的笑了,然后用力将戒指甩出窗外。
“时振轩!”
初秋立刻扑到窗台上。
“时振轩,你太过分了。”
面对她愤然转头狠狠望过来的指控眼神,时振轩耸肩,那脸上没有半分做错事的惭愧,他双手却一把钳制着她两边的肩膀,嘴角是邪肆的笑,“初秋,很久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一句话,给你幸福只能是我,别人若是碰了你,我就要他死。”
“你疯了,时振轩,”初秋被他眼中疯狂噬啮的光芒惊住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有这样的资格这么做。”
“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初秋,这一切不都是你逼我的吗?”时振轩笑容冷的快要把人冻僵,“只要我一天没有向外界宣布我们的关系解除,你就一天是我的未婚妻,我说过我永远也不会允许你爱上我之外的别人,可是初秋你这么不听话,就必须承受这一切的后果。”
初秋无力的闭上眼,“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恨你,何必如此?”
“恨吗?”时振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很久之前也许就是介意着这个原因,所以才迁就着你,给你时间考虑,迁就的结果到最后却是你爱上了别人,所以乖,你说你的恨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了。”
这样的时振轩让她陌生而恐惧,初秋忍不住就要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要尽快逃离这恐怖的地方。
她越挣扎,他手上的力度越大。
“你为什么总是要从我身边离开呢,”时振轩指尖轻划过初秋光滑的脸颊,满意的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他开口缓缓道,“我常常会感到孤单,没有你在我身边,总是被无尽的空虚包围着,这样的我就算得到了所有也不会快乐。”
初秋大口喘息,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逼近,面对着他身上霸道而强大的气场,心脏承受到极点的她压抑的几乎说不出一句话了。
“初秋,比起你爱上别人,我倒是宁愿你恨我一辈子,”时振轩猛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紧跟着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加注在她身上,“初秋,你现在一点也不乖,所以我只有剪断你的翅膀,你才不会一直想从我身边逃开,当然犯了错的小孩如果不加以惩罚,下一次还是会不知悔改。”
“时振轩,不要这样,”看穿了他意图的初秋吓的惊叫出声,身子抖的厉害,“你这样做,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时振轩再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就封上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口中逸出,“初秋给我生个孩子吧,等我们之间有了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初秋还是吓的哭了,双腿用力踢着身上的人,“快放开我,时振轩,不要这样对我。”
可是那个以往一直宠爱她的男人却是全然不理她的哀求,用力的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我也想要哭了呢。。。。
、唇枪舌剑
申泽是在比赛的那一天早上接到钟朔打来的电话,说是初秋不见了。
他当时就震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的对钟朔发了火。
不见是什么意思?
他走之前明明嘱咐过钟朔要好好照顾初秋,所以钟朔怎么可以这么大意的就让她消失不见了。
他怎么可以弄丢他的若若?!
申泽不敢往下想,脑子一片混沌,挂了电话的他脚步刚往前迈了一步,腿一软,然后整个人就跌坐在地。
正在用早餐的墨奕和晨曦见状,立刻奔了过来。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师这样失魂落魄的狼狈,申泽目光呆滞,他们冲他喊了他的名字好几声,申泽才回过神来。
他们将老师搀扶到餐桌前坐下,过了好一会儿,申泽才恢复平静,他才向他的学生致歉,说恐怕现在的自己不能陪着他们去参加比赛了,因为有紧急的事要马上回国一趟。
墨奕沉思了一会,他了解自己的老师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申泽这么跟他们说,恐怕真的出了大事。
与申泽几乎比肩高的男孩子已隐隐有了成年人的沉稳态度,墨奕拍拍老师的肩头,笑着说没事,向申泽承诺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会好好照顾晨曦,比赛的事也不用他担心。
申泽歉疚的看了男孩子一眼,听他这样跟自己说顿时定了心,他信墨奕,这个一向成绩优秀的男孩子对待事情的态度和对绘画的天赋将来怕是他也所不能及的。
申泽买的是当天最早的回国票,刚出机场的他就打了电话给钟朔,自己则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两人住的公寓。
这期间他一直在打初秋的手机,却一直是关机。
申泽冲到公寓,打开门,两个房子都空无一人,被子叠的整齐,衣橱里她的衣服是一件不少,书桌上是翻了一半的漫画书,就连走之前她学着打毛线的书还放在沙发,书面上是她织了一点的围巾。
这样的情景让申泽觉得她只是出去了一下,很快还会再回来的。
钟朔过来时,就见他像个缺少灵魂的木偶,倚着沙发背跌坐在地板上,说不出的失魂落魄,空洞的看着手上两人的婚纱合照。
“已经报过警了吗?”申泽看他一眼,声音有些暗哑。
“恩。”钟朔在他旁边坐下,“我也找了道上的人帮忙寻找着,一有初秋的消息就会有人来通知我的。”
“你说,如果我不去美国,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她还是好好的待在我身边。”
钟朔眼睛盯着地板,“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帮你照顾好她。”
“是不是老天爷在怪我的贪心,本不该贪恋着汲取着那份温暖,所以才会拿若若来惩罚我。”申泽苦笑,“也许我当初该放手,控制着自己不去流连在她身边,她若是选择了时振轩,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你在胡说八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