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天堂 by清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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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山岗上越野车无法行驶,我们把车停在山脚。
“通知队长了么?”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下车,塔塔也跟着下车。
前面是一片小树林,我想偷猎者是躲在里面,我们两个交换了一下眼神。
“要进去,还是等队长来?”
“进去吧,我会掩护好你的。”西路法金向我保证着,“我们不能再让他们逍遥法外。”
我低头看看塔塔,它的眼神也很坚定,我想它大概是认出那就是挖陷阱害它的人,它要向他们复仇。
“好吧。”我拔出别在腰间的左轮手枪,第一个踏进了那片树林。
在高大的树木之间穿行,我的神经紧绷起来,偷猎者随时可能从任何地方出现,他们的手里也有枪,还有沾满了箭毒的弓箭和长矛,无论是哪个,我都不喜欢。
西路法金就在我的身后,还有塔塔也是,这样的念头让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小心右面!”西路法金突然大声的喊。
我猛地转身,把手枪平举在胸前……但是我眼前一个人的影子也没有。这时候塔塔拱我的大腿,以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超大音量咆哮着,我回身转过一百八十度,赫然发现一个全副武装的偷猎者就在我的面前,他的手里也举着一把手枪。
“砰!”
“砰!”
我下意识的扣动扳机,偷猎者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听到枪响的同时,我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随后就失去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个偷猎者仿佛也和我一起倒下,而塔塔发出了像人一样很悲哀的呜咽声。西路法金金光闪闪的头发在我的眼前晃动着,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完全相反的方向,他是故意的么,可是他脸上那种哀伤的神情又是什么,在替我难过么?
我听到了雨声,但是身上却没有被淋湿的感觉。
“令人忧闷的雨。”我听到了队长的声音。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看见队长立在洞口修长的身影,他背对着光线看向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挣扎着坐起来,扯痛了左胸的伤口。
“你不应该急着坐起来。”队长走过来,我看到他漂亮的银发和蓝色的眼睛。“是塔塔带着我找到你的。”
我低头看到自己赤裸的上半身缠绕着纱布,在左胸心脏的位置还在向外渗血。
“很准的枪法,他死了,你还活着。”
“是你救了我么?”我抬起头来看着他。
“确切的说,不是。”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是它救了你的命。”
我接过来把它捧在手心,那是一块老式怀表,今天早晨我还把它拿出来小心的擦拭过它的表面,现在它的表面已经碎了。
“没想到你的身上还会有这种东西。”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失神。
“这是一个人送给我的。”
事实上这是那个人唯一能够给我的东西,他没有钱,像个乞丐一样到处向别人要吃的东西。在他当初缠上我的时候,我很讨厌他,如果没有他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一个人会更自由,直到他死在我面前之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在之后漫长的日子里,我真正的变成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甚至是有些喜欢他,只是作惯了孤儿的我,无法坦然的接受他的关怀。
那块怀表是他最心爱的东西,也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一见到我他就把它塞在我的手里,只因为我说我叫道格拉斯。
“我的弟弟,他也叫道格拉斯。”他当时微笑的模样到现在我还是能很清晰的记起来。
他喜欢喝酒却没有钱买酒喝,像个流浪汉,又不准我离开他的身边。在最便宜的旅馆里留宿的时候,有几次我想趁他睡着离开,却都被他发现,后来我才知道他在晚上基本上都不睡。
“我总觉得你会离开我,我害怕你会突然间消失不见,所以我不敢睡。”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他苍老了许多。
一天早晨,我发现那块怀表不走了,我把它扔给他,“它不走了。”
他愣了一下,看着要出门的我突然很紧张,“你要去哪里?”
我告诉他我只是要出去买些生活的必需品,然后就离开了他和那间旅馆,事实上我想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了。
在小镇的商店里,我打了半天的工赚了点钱,在附近买了些东西。
“小伙子,要酒么?”酒店的老板打趣的问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那一刻想起我已经离开的那个人,和他走过的这一段日子,他从来都没有喝过自己买的酒,都是别人施舍给他的。
我买了一瓶不知名的酒,回到了旅馆,我想我可以第二天再走。他就坐在靠着窗户的椅子上,我每天回来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坐在那里向下张望,他在等我,我知道。
“喂,我买了酒回来,这下你可以痛快的喝个够了。”我把酒瓶摆在桌子上,“不过我不知道这酒是不是你提到的那些牌子中的一个。”
可是他并没有回应我的话转过身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我抱进怀里,说“你回来了。”
我敏感的直觉又来了,我走过去扳正他的身体,他颓然的耷拉着脑袋,已经不能说任何的话语。房间安静得过分,我听到从他的怀里传出来嘀嗒——嘀嗒——的声音,然后看到那块怀表奇迹般的又开始走动了。
那天下午我离开了那个小镇,重新变成孤单的一个人。
除了自己以外,第一次为别人做的事,是为了那个人买了一瓶他永远喝不到的酒……我拿走了那块怀表,躲在酒吧黑暗的角落里,想哭却发现自己连哭的资格也没有,因为我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对不起好像勾起你难过的往事了。”
我回过神,看到队长的脸就在眼前。
“我也说一件事吧,算作是向你道歉。”他在我身边坐下来,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靠近过,“是关于西路法金的。”
队长认识西路法金是在来到扎沃之前,他们是相依为伴的两个年轻的旅人,偶然的结识,然后一起来到非洲这片他们向往已久的土地。
“你喜欢西路法金是么?”我问他。
他侧过脸来认真的看着我的脸,“是的,我很喜欢他,和喜欢马里一样的喜欢他。”
“他……”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队长这件事,“告诉的方向完全错了,我才会……。”
“我知道。”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知道?”
“是的。我见到西路法金了,他哭了。”队长叹口气,“他的压力很大,我希望你能原谅他,他并不是故意的。”
听到队长替西路法金辩解,我突然感到很生气。
“塔塔呢?”我转移话题,想到从醒来就没有见到塔塔。
“它刚才出去了。”队长看到我冷的打了个哆嗦,就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他坐到我的身后把我围在他的胸前,我被从后背传来的炙热弄得眩晕,我告诉自己队长他只是为了替我取暖才会这么做的。
“说起来塔塔。”他的嘴就贴在我的耳边,“知道么,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一只汤姆逊羚羊,黑色的头发配绿色的眼睛刚刚好,那么漂亮,那么可爱,所有的狩猎者都会因为你而移不开脚步。”
“……是么。”我干涸的笑笑,企图挣脱他越来越紧的禁锢。
“不要挣扎,你已经逃不开了。”他扳过我的脸,微薄的嘴唇压上我颤抖的唇瓣,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恐慌让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讨厌我么?”他抬起头来问我。
我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讨厌队长呢,“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他吻住,这一次的吻比刚才的深入了许多,他的舌头舔舐着我的唇形,撬开紧闭的齿关,探进来纠缠我躲闪的舌尖,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递到全身上下。即使是再无知的人,也知道他的吻不是在打招呼而是充满了情欲,我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却在那一刻想如果对方是队长的话,我可以接受。
他的手指隔着纱布抚弄着我左胸的乳尖,发痒又疼痛的感觉刺激着我的下半身,他的另一只手仿佛感应到它的存在一样,解开了我的皮带,响起拉链被拉下的声音,然后伸进内裤里握上我已经起了反应灼热的中心。
那里被人爱抚的感觉让我浑身瘫软,无力的倚在他明显也兴奋起来而越发炙热的胸膛。嘴唇被他不停的亲吻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但那样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即使是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僚人,我想阻止自己继续呻吟,他却仿佛了解我的心意一样,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快感更加猛烈的袭来,我的神经就要崩溃融化了。
随着喷射而出的浊白色液体,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样。失血过多的身体不堪重负的虚脱,我的意识就快要离开我的头脑。
然而我感觉到他从身后抵在我腰间硬挺的东西,他转过我的身子让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拥着我瘫软的身体。看着他低着头舔我的乳尖和胸口,感受到那灼热的勃起,他银白的长发即使沾了汗水也是那么耀眼的漂亮,我像是被他蛊惑了一样,大敞了我的身体,他接受我的邀请毫不客气的贯穿,没有经过润滑的密穴传来强烈的疼痛,我冷汗涔涔。
在那一刻,我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结合是带着巨大的痛楚的。
“疼么?”他停下来吻我,脸上都是心疼的担忧。
我摇摇头,抓紧了他后背褶皱的衬衫。
他激情的在我体内律动,发泄着他的欲望,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直到他漂亮的银发垂在我的肩头。
“我喜欢你。”他沙哑着声音。
“有多喜欢?”我惊讶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头脑的清醒,“像喜欢西路法金和马里一样的喜欢么?”
“不。”意料之外的他摇了摇头,“我爱你。”
那一瞬间,我突然哭了,就在他的胸口感觉到心脏跳动的位置。他张皇着替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像个笨蛋一样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
“别哭。”最后他用他的唇代替手吻干我脸上的泪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从山洞的入口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喵”的叫声,我回过头,看见塔塔站在那里,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东西,我只看到它金光闪闪的眼睛发出灼人的光彩,至于它脸上的表情,因为背着光线,我看不到。
天色暗下来了,雨没有要停的迹象。
队长蹲在不远的地方点燃了一堆篝火,支起来的架子上面串烤着塔塔带回来的猎物——一只野兔,猎豹很少会去逮野兔,它们太小根本不够塞它的牙缝,想到塔塔是为了我而去出猎,像只狐狸一样为了一只野兔东奔西跑,我就觉得胸口一阵温热。
队长本来是要在更靠近的位置点火的,塔塔却一直对他呲牙咧嘴的,一付非常不满的样子,看到队长无可奈何的蹲在一边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塔塔在我的身边平躺下来,让我的头枕在它的颈窝,光滑的皮毛带来了温暖,它的长长的尾巴绕过我的身体,好像随时随地都在保护我一样。
塔塔回来的时候,我的下体还在不停的流血,然而那么喜欢血的它却没有把那些血当作晚餐,它低着头用鼻子嗅了嗅,然后从喉咙的深处发出呜咽的声音。
我知道它在替我难过。
兔子很快就烤好了,散发着焦油的香味。肉多的部位都被塞进了我的手里,队长只留了一付骨架,我咬了几口应该算是美味的兔子肉,就再也吃不下去,队长说什么都不要,我只好喂了塔塔。
“这雨明天就应该停了,你的体力也差不多该恢复一些了。”队长躺在潮湿的土地上,“然后我们回营地。”
“嗯。”我答应着,伸手抱紧了塔塔的脖子,汲取它身上的温暖。
它又伸出舌头来舔我的脸,像只顽皮的狗。
天亮的时候雨果然停了,队长扶起仍然感到十分虚弱的我走出山洞,塔塔跟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的位置。
走了没有多远,前面的树林里突然晃过一抹灿灿的金黄,那是西路法金,我绝对不会认错。我们跟上去,悄悄的跟在那金黄的身后,我突然有一种悲哀的预感,强烈的几乎让我想要放弃继续追踪西路法金的想法。
我们看到了一个帐篷,一个身穿和被我打死的偷猎者相同狩猎服的人从帐篷里走出来,他向着西路法金打招呼,然后我听到西路法金的笑声,有些绝望,有些疯狂。
“我把他们带来了。”这声音就像是没有生命和感情一样的冰冷。
然后我看到了一支枪管,笔直的瞄准我的头。是西路法金要杀我,我的脑海中冒出这样的念头。
也许是太过相像的情形让塔塔受了刺激,它咆哮着冲着那个人扑了上去,把他扑倒在地一口咬碎了他的腕骨,“喀啦”的一声,让人毛骨悚然。那个人吃痛的尖叫声响遍了整个树林。
西路法金拔出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