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看押-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女孩真可以说是冠压群芳、倾国倾城,却极其的冷艳,让人可望而不可即。尤其是额头上的一条小伤疤,反而更增添了这女孩的气质与韵味。
当这个女孩走进了牛一兵的视野,他的大脑翻江倒海一样沸腾起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不就是那个屡次到中队挑衅、用枪指着队长、使用调虎离山之计的犯罪分子吗?!
对!没错,而且就是相片上的那个人。
原来她是风雨江南的董事长林红!
林红被江天龙让到了最上面的位置,还不住地寒暄:“林总,您今天能来,真是我江某人的荣幸啊!”
林红将刚脱下的大衣交到跟在她后面的男子手中,悠闲地摘掉手套,歪着头,笑道:“江总,咱们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你这么说不就见外了。”
他们说的这些客套话,牛一兵听得真真的,他现在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这女子中队官兵都见过,难道江枫和郭全喜就没有察觉吗?
再看江枫还走过去亲切地跟林红打招呼:“林总好!”
林红抿了一口茶,扑哧笑了:“什么时候当的兵啊?做你的大少爷多好,去那个地方受哪门子罪?”林红停顿了一下,拿眼角瞥了一下江天龙,继而又对着江枫说,“你要是真觉得没意思,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哪呀?刺激吗?”江枫一团孩子气。
“刺激,绝对刺激。”林红捏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地说。
“去,你还想去哪!”江天龙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枫,连忙向林红赔笑,“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别往心里去。”
林红冷笑着“呵呵”两声,说:“没事,我是越来越喜欢当兵的了。”
此时此刻,愣在一旁的牛一兵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拉过郭全喜,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不认识她?!”
郭全喜道:“不,不,不啊,还挺漂亮的。”
“废话!这几次中队执行任务你没去吗?”牛一兵心里也有些嘀咕:不对呀,从江枫和郭全喜的神情看,好像他俩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中队这几次执行任务,我和大少偷懒没去。”郭全喜美滋滋地傻笑着。
这次牛一兵真的无奈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自己的战友竟然如此的堕落不堪。从他走进部队的那天起,就有了一丝悔意,那些被传颂的“官兵爱、战友情”早已不复存在,在薄薄的一层感情后面,藏着两样东西:欲望和金钱。也许是自己看得太片面,然而此时,他只能这么想。
牛一兵没有一点食欲,他拿着筷子默默地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跟张雷、陈奎汇报?对,一不做,二不休,现在这种情况管不了许多,既然让我牛一兵撞上了,我就得将你绳之以法。想到这,牛一兵向旁边的一位司机借了手机,悄悄地溜进了洗手间。
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嗅到鼻子里,特别舒服。牛一兵靠在玻璃镜前,定了定神,拨通了中队值班室的电话。当他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不得不噎了回去,林红和一名黑衣男子在镜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支枪已经抵在了他的后腰上。
黑衣男子从牛一兵手里接过电话,关了机。
林红道:“真是缘分,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牛一兵道:“你是谁?”
林红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记住,好好当你的兵,不要多管闲事。”
牛一兵道:“我不怕你!”
林红道:“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你怕不怕?”
牛一兵道:“杀了我,你就别想要照片!”
林红道:“什么,照片?”
牛一兵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心想,看来她很在意这张照片,说明这张照片很重要,有了它,他今天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于是他长出了口气点了点头。
林红杏眼圆瞪:“拿出来!”
牛一兵哼着鼻子冷笑道:“你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这么凶?!”
谁知他的话刚说完,黑衣男子就把枪顶在了他的胸口:“什么,你再说!”
林红厉声喝道:“老四,别冲动!小兵,你是怎么得到照片的?”
牛一兵昂着头不吱声。
林红冷笑着说:“小兵,知道你有骨气,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有老家,还有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你最好放聪明些。”
牛一兵的心里“咯噔”一下,忙说:“是一个犯人让我给你,但是我没带在身上。”
林红道:“我给你十天时间,你把照片送到‘风雨江南’,我绝对不难为你,还给你一百万,如果你想耍花样,可别怪我。”
“老四,我们走!”林红、老四出了门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和谁都亲热地打招呼,刚才那股子凶神恶煞的劲变戏法似的无影无踪。
牛一兵瘫软在水池旁,捂着脸沉思了好大一会儿,“啪,啪”地又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他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但当那杆枪对准自己的时候,他竟然想到了死。看来无论什么时候,人最难战胜的是自己,最难逾越的便是生与死。
从上次私存犯人的照片,到今天向林红说出实情,他两次违法了部队的纪律,如果被领导知道,他将面临着严厉的惩罚。
林红,一个弱女子凭什么如此嚣张?牛一兵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社会了。
第七章 原来是你
江枫的生日宴会风风光光地落幕了,虽然暗流汹涌,但在风口lang尖上的毕竟只有他牛一兵一个人。
牛一兵提前离了席,心事重重地往回走,他现在哪还有心情给“大少”撑门面?加上林红的恐吓,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都市的夜,车流如织,灯火阑珊,他却像一只负重前行的蜗牛迷失在一片现实的虚幻中。
照片的神秘失踪让牛一兵日夜不得安宁,究竟被谁拿去了,拿走照片的人究竟用意何在?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一边推开了班里的房门。只有李玉明捧着本书,在马扎上看得入迷。
“他们……”牛一兵欲言又止,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不能跟李玉明说话,即使说了,这个村支书的公子哥也不会理他。
“你是想问他们去哪了?”李玉明仰起小脸,似笑非笑地说。
“啊……”牛一兵很意外。
“你还是别问他们了,问问你自己吧,谁让你、郭全喜、江枫出去的?”李玉明很像领导地质问道。
“江枫请的假啊。”牛一兵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底气明显不足。
“中队刚开完军会,会上对你们三个的私自外出进行了处理,一人一个警告处分,班长还要在明天作检查,我们也跟着倒霉。”李玉明有些气不顺。
“什么?!”牛一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觉得奇怪,江枫凭什么给他和刘小三请假,就凭他家里有钱?当时怎么没好好动动脑子,稀里糊涂地让江枫给忽悠了?这下完了,估计他这个兵快要当到头了,牛一兵蹲在一边不住的感伤。
“知道班长他们去哪了吗?都出去找你们了。”李玉明说。
“唉!我去找队长。”牛一兵知道,现在主动承认错误的话还有一线希望。
“回来!”李玉明一把抓住了夺门而走的牛一兵,冷笑道,“别冲动,牛一兵,我想跟你说点事。”
牛一兵忽然心里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一声不吭地看着李玉明。
“你替犯人送情报!”李玉明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钢刀,无情地插在牛一兵的胸口。
“你,你,你说什么?”牛一兵故作镇定。
“你别装了,这张照片你并不陌生吧?上面这个女人,她是谁还有我说吗?她就是拿枪指着队长的那人!”攥着照片的手被李玉明扬得高高,那双眼睛狠狠地瞪着牛一兵,那气势如同年画上的“门神”。
刚才惊魂未定的牛一兵,又被李玉明这一刺激,脸吓得完全没了血色:“你,你,你胡说!”牛一兵还在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惊魂未定。
“你是不敢承认吧?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给你保守秘密,并把照片还给你。”李玉明得意地说。
“你说吧!”牛一兵瘫软地蹲在了地上。
“别和我争文书的位置,做得到吗?”李玉明俯在他耳边说。
“好!我不会再和你争了。”牛一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纸里包不住火,他做梦也没想到李玉明是如此的奸猾,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不择手段。他果然继承了他父亲的优良传统,踩着别人的肩膀一步一步向上爬。
李玉明突然收敛起刚才得意忘形的样子,拍拍牛一兵的肩膀说:“一兵,虽然咱们俩以前有点过节,但我这个人不记仇,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做傻事。”说完,把照片塞进了牛一兵的上衣兜里。
牛一兵缩在角落里,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如同一个刚刚被判了重刑的罪犯。
是继续把照片藏起来,还是把它交给林红?此时此刻,在牛一兵的心中,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他能从穷山沟走进部队,成为一名武警战士,是多么的不容易。想想那一句句充满讽刺的特殊称谓“牛不行”,想想亲朋好友那一双双渴望的双眼,想想父母那满头苍苍的白发,牛一兵动摇了,他是想过要成为一个有钱人,也曾想过去找林红,如果不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或许他早就去了。是李玉明让他彻底转变了初衷,一个人想要成功,可以用尽一切手段,但是得有一个前提,必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当当当……”牛一兵敲开了队长办公室的门。
张雷因为和老婆刚吵完架,心情显得很激动,最近他算是和霉运较上劲了,单位里的工作忙里他焦头烂额,家里的老婆气得他无话可说,领导总是恐吓他说,如果中队再发生什么事情,板子打在具体人身上!老婆也总吓唬他说,姓张的,这周你要再不回家,我就跟你离婚!人家说,自古忠孝难两全,好吧,起码或“忠”或“孝”,总得占一个吧,可他倒好,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呸!”张雷狠狠地把电话摔到一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却喝了满嘴茶叶末子,刚要把通信员喊来撒撒气,门却响了。
“进!”张雷瞪着眼睛,哼着鼻子,大口地喘着气。
“队长好!我是牛一兵。”牛一兵耷拉着脑袋,战战兢兢地立在张雷跟前。
“嗯?是你,说,你干什么去了?你们三个去哪了,胆也太大了;请假了吗?你还是一个兵吗!你就是一浑蛋,大浑蛋!……”
“是,是,是。”牛一兵早有心理准备,反正他是豁出去了。
张雷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骂道:“是个屁!给我写一份十页纸的检查,不准有一个重复的字。对你的处理,要看你认错的态度。”
牛一兵一边如捣蒜般地点着头,一边在心里骂起江枫的祖宗十八代,他决定一会找到江枫,先揍他一顿,然后在他脸上写下“为富不仁”四个大字。
“怎么,你还不走,想在这吃晚饭啊!”张雷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牛一兵又往前蹭了蹭,用试探的口吻说:“队长?我还有事。”
“嗯?不服是吧?你有意见可以提,但是你违反了部队纪律,谁都救不了你。”张雷靠在大皮椅上,跷起了二郎腿。
牛一兵说:“队长,我不需要人救,我是救中队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
“队长,你看!”牛一兵献媚般地把那张害得他心惊肉跳的照片放在了队长的桌前。
张雷斜着眼瞟了一眼,丝毫没有过多的注意,反而质问起了牛一兵:“这是谁?”
“你再好好看看。”牛一兵都不知道这会怎么还有勇气卖关子。
张雷极不情愿地抓过照片,突然触电似的躬直了身子,继而又从椅子上跳起来,叫道:“这不是,这不是那个小娘们啊!她的照片怎么会在你这?”
“是一个犯人给我的。”
“犯人?!这就对了,原来这真是一场里应外合的劫狱事件,幸亏发现得早啊!”张雷不由得暗自庆幸。
“嗯?这里还有一串电话号码!”张雷的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又接着质问起了牛一兵。
“这照片怎么会在你手里?”
知道是躲不过这一劫的,牛一兵只好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队长。
张雷像听了一个荒诞不经的传奇故事一样,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馒头。
张雷听完牛一兵的汇报,气得暴跳如雷:“你早就有了这张照片,为什么现在才上交?出了这么多事,你为什么现在才报告?牛一兵啊牛一兵,算我看错你了!”
牛一兵的满腹心酸在队长的刺激下,化成了委屈的泪水决堤般地涌了出来:“队长,我知道错了!”
“你说说你,小错不断,大错误也不含糊,你这个兵从哪来的回哪去吧,我是带不了你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吗?平时指导员是怎么教育你的?……”张雷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推开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四班长!”
楼道里传过来一个饿狼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