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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非常看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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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排长和班长们列着整齐的队伍,被张雷带到了一边,陈奎依旧站在前面,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这绝不是一场普通的拉练。牛一兵的心里明镜似的,中队肯定出事了,以紧急结合为由头,把人集中在一起,队长带走的其他人员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刘小三可能也感觉出问题的不妙,他偷偷地敲了一下牛一兵的胳膊,牛一兵知道这种场面是不可以胡来的,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刘小三的个子本身就矮,他以为自己在队列里做点小动作,陈奎不会看不见,索性就又打了一下牛一兵的胳膊。

“刘小三!你再动一下,我把你的胳膊撅折!”陈奎一改从前温文尔雅的做派,瞪着眼睛就是一顿臭骂。这让原本就紧张的空气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兵们谁也不敢吱声,牛一兵无意间扫了旁边的江枫和李玉明一眼,发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那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想笑笑不出来,笑出来却又是皮笑肉不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都能感觉到营房里刚才灭着的灯又一盏一盏地亮起来,紧跟着是一阵暴风骤雨似的搜查,开箱子、掀床铺的声音不绝于耳。

折腾近半小时,张雷带着队伍铁青着脸,又站在他们面前。班排长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陈奎迫不及待地走到张雷跟前,两个人交头接耳嘀咕了好一阵子,当他俩似乎达到了某种共识的时候,双双把眼睛对准了牛一兵,这一看似细微却有着某种特写意味的动作,让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到了牛一兵身上。

张雷又郑重其事地说:“今天的演练我很满意,现在是非常时期,形势很严峻,我们必须严阵以待,时刻做好准备,不要忘了,无论到什么时候你们都是一个兵,一名共和国的军人。解散!”

陈奎又补充道:“五分钟之后,所有人员熄灯上床,一会儿我查铺。”

牛一兵现在的心里是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刚才他着实被那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以为今晚又该是一道难迈的槛,没想到就这样解散了,这更让他疑惑不已。

“你跟我走!”王艺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他的身后,一把扭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生怕他跑了似的。

牛一兵成了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忙问:“班长,你干什么?”

王艺推推嚷嚷地把他推到了一楼的女厕所里,他发现这门口又有哨兵站岗了,王艺一脚把他蹬进门里,“咯噔”一声,将厕所的门锁了起来。

第五十八章 报 复(五)

蹲在厕所的角落里,牛一兵感慨万千。从他当兵到现在的几次转折,都可以用这个厕所来划分。第一次是莫名其妙地得到了林红的照片,被定罪为替犯人传递违禁品。第二次是出于同情违反纪律救林若文。如果不是这两件事,他的军旅生涯完全可能是另一番景象。

这几天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他拼命地想也想不出半点线索,再联想到今晚的紧急结合,他就更如同云里雾里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便歪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吃早饭的哨音刚刚响起,牛一兵就被带到了中队部,饭已经给他打好了,三个小菜,一碗粥,两个馒头。看样子,吃完饭,张雷和陈奎就要找他“过堂”了,看这个架势,自己沾上的这事还小不了。牛一兵苦笑了两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张雷和陈奎一字排开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包,里面全是面粉一样的东西。李玉明进来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又给张雷点了根烟。牛一兵就站在屋子的正中间位置,等待着他俩的问询。

“李玉明,你也给我点一根烟,别一天到晚就知道拍领导的马屁。”牛一兵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当着张雷他们的面吆喝起他们的通信员来。

李玉明一怔,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牛一兵,又怯生生地看了眼张雷。

张雷气得直拍桌子:“牛一兵,你给我住嘴。”

陈奎一边示意李玉明出去回避,一边走到牛一兵跟前敲了敲他的脑袋,气愤地说:“你怎么就不长进,才消停几天,你又闹事?我们本想让你自己主动检讨,你倒好,没事人一样!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

牛一兵说:“我怎么了?我牛一兵以前是经常违反纪律,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问缘由就把我抓了,又拉我在这上刑,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我什么都没干。”

张雷道:“你还嘴硬,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拎起桌子上的塑料包在牛一兵的眼前晃了晃。

牛一兵心里当时就凉了半截,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这就应该是所谓的毒品——冰毒。虽然他没亲眼见过,可在电视上却经常看见。他又联想到那天刘小三对他说的那番话和张雷、陈奎的反应,就知道了个大概。

张雷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说:“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自己的兵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来,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违反纪律的吗?说严重了,你这是要判刑的。”

“什么?”牛一兵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争辩道,“你们不会认为是我……”

“不是你是谁?这就是昨天晚上在你柜子里发现的,你还不承认?”张雷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又坐了下去,喘着粗气“哼”了一声。

陈奎说:“小牛啊,这回你可闯大祸了,你知道这私自替犯人传递毒品是什么罪吗?你以后的前途可就完了!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牛一兵恍然大悟,脸“刷”地白了,整个人呆呆地愣在原地像被冻僵了一样。他绝对没有传递毒品,这是铁定的事实,但是却在他的柜子里找到了这该死的冰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一个答案可以解释,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但是现在说这个有用吗,他们已经认定了是自己所为,再说证据在哪里,人家手里可赚着铁证呢。

牛一兵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冲陈奎说:“指,指,指导员,您,您也不,不相信我?”

陈奎“唉”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你做了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一次一次地与林红他们纠缠不清,我倒是不愿相信,可你有证据吗?”

牛一兵顿觉天昏地暗,忙问张雷:“那你们,想,想把我怎么样?”

张雷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该咋办咋办吧。”

牛一兵只觉得眼前一黑,两腿发软,接下来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第五十九章 报 复(六)

牛一兵缓缓地睁开眼,空旷的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影,连窗户也是被封死了,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呛得他喘不上来气,这是中队的卫生室。看来,张雷和陈奎还是照顾他的,见他晕倒后,没有让他去女厕所服刑,而是把他转移到了条件相对不错的卫生室。看着惨淡没有任何光泽的天花板,牛一兵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千头万绪,想捋出一个头来,都很难做到。加上这天大的委屈,又让他想起了从前的往事,于是不由自住地流下了眼泪。

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打扰又静得出奇的夜里,连哭泣都是如此的畅快淋漓。

忽然听到钥匙拧动的声音,不大会,刘小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唉!怎么啦?还掉眼泪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刘小三坐在他旁边安慰道。

牛一兵赶忙拭干了脸上的泪水,说:“又让你给我送饭?”

刘小三点点头说:“那是他们觉得咱们哥俩不错啊。”

“唉!”牛一兵长出口气,喃喃地说,“那你相信我吗?”

刘小三毫不犹豫地说:“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啊?谁让你不小心,让他们抓到了小辫子,看来这回你是栽大了。”

“这是栽赃陷害!一定是江枫,还有李玉明,他们陷害我!”牛一兵情绪有些激动。

刘小三示意他小声一点,忙说:“你别这么大声,你现在说这个又没有用,证据,你要拿出证据。”看着牛一兵又低下了头,他紧接着说,“归根结底,是你太要强了,人家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总是和大家伙不一样,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要我说,做人还是低调点,不掺和任何事,才能自保啊。”

“咳!”外面忽然重重地传进来一声咳嗽的声音,谁都听得出来,这不过是故意放出的某个信号。刘小三慌慌张张地站起身,附在牛一兵的耳边焦急地说:“要想洗清你的罪名,你得去找郭全喜,今天晚上十一点,他是西门自卫哨。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外面有人催了,我得赶紧走。”刘小三说着,快步地退出门去,将门锁了。紧接着外面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怎么这么长时间?”牛一兵听这声音,应该是刘红花,只要是涉及看人管人的事,总少不了他。这个人虽然是多年的老兵,但是脑袋笨,一根筋,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最适合干的就是这种看管的活。

“你们俩怎么这样?都是战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那么认真。”刘小三说到这个“俩”字,牛一兵似乎明白了,他是在暗示自己,看守他的只有门口的两个人。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一个新兵蛋子,哪凉快哪待着去。”刘红花有些不耐烦了。

“我还就喜欢凉快地方。”刘小三“噔噔噔”小跑着上了楼。

呆坐在床头,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他狠狠地抓了抓头发,想想刘小三刚才说的话不无道理,这也许是救自己最好的方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人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而且刘小三让他找郭全喜,那就说明他知道内情,这让他忽然想到那天江枫和郭全喜打架的事来,而且还撞上了李玉明,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里。对!找郭全喜。

刘小三啊刘小三,你还真是个机灵鬼。别看平时又傻又弱,其实是绵里藏针,真人不露相,这才是真正的高人。牛一兵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肚子里也有了食欲,端起碗来,先把上面的荷包蛋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又一口气把面吃个精光。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逃出去,牛一兵看了看表,现在九点刚过半,离郭全喜上哨还有几小时,一定要赶在他上哨前逃出去,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这可真是犯了难,刘红花在牛一兵眼里是典型的“看家狗”,怎么能轻易地在他手里逃脱呢,再说,旁边还有一个人站岗。

牛一兵一边用筷子敲着碗,一边在脑子里翻箱倒柜地想办法。

正长吁短叹之时,忽然外面“汪汪汪”传来了一阵狗叫声,听声音正是他喂过的那条狗——“多多”。

第六十章 报 复(七)

“多多”虽然外号叫“大便多”,但也毕竟是条执勤犬。白天一般都拴在大门口或关在狗窝里,只有晚上才把它放开,让它在通道和营区里帮助哨兵自由巡逻。牛一兵眼前一亮,心想或许可以在“多多”身上做点文章,因为“多多”的习性他最了解,这家伙最大的缺点就是贪吃。一见好吃的就成软蛋了,哪怕是在它屁股上狠踢两脚,它也毫无反应。

牛一兵走到窗户跟前,仔细察看了一下,发现窗上安的是磨砂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也看不清外面,窗户外面靠一个“消息”锁得严严实实。要想打开窗户,唯一的办法就是冲开这个“消息”。这无非就是一个横在两扇窗户之间的一个小铁钩,只要掰开小铁钩,就大功告成了。

牛一兵一边抓耳挠腮地想办法,一边翻箱倒柜地想找一些有用的工具,左一个抽屉又一个抽屉拉开,顿时备感失望,除了针就是药,甚至连根绳子都没有。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窗户外面的“多多”又鬼一样地游荡过来,嘴里发生“呜呜”的叫声。

“你还真敬业!”牛一兵眼看着时针快指向了十一,他心急如焚,狠狠地砸了一下床上被子。忽然,他惊喜得差点要跳起来,被子里面有东西。

掀开一看,里面塞得满满的,足足有十几袋,还有火腿肠,不用说,这一定是卫生员藏在这里的宵夜,可能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关了进来,买了这么多东西也顾不得取。

有了这些家伙,事情好办多了。牛一兵刚才细心地察看过,那窗子虽然紧锁,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淋,整体上早已变了形,下面露着缝子,足足能伸进出去一根手指头。上面的框子向外胀着,尤其是锁起来的地方,那个“消息”勉强合上,只要下面稍一用力上面就会崩开。

牛一兵兴冲冲地打开一袋鸡排,顺着窗户缝往外塞,“多多”的鼻子最为灵敏,三嗅两嗅就把嘴贴在了鸡排上,上去就是一口,狼吞虎咽地便吃了下去。第一次尝到了甜头,还感觉有点不过瘾,“多多”把两条狗爪子搭在墙上,晃着尾巴,伸着舌头,眼巴巴地等着里面再次“掉馅饼”。牛一兵心里一阵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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