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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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谅祚听了云里雾里,王旁说的这都是什么啊?又是出口又是产业的,但是他似乎有明白几分,不过他还是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他不由的问道:“那如果开通了商榷,就能保证我西夏物品能在宋国销售得好吗?你像现在的青盐,都不知道这些官员在怎么搞的,再便宜都卖不动。”
王旁看看李谅祚那张年少,但是在自己面前却轻狂不起来的脸,心中想到现在宋国是靠和西夏打价格战进行控制,但是价格战只能在某段时间起到占领市场的作用。平心而论宋国的盐调运很不方便,而且质量没有西夏的青盐好,目前只能是控制走私的空间。一旦开通商榷价格战对宋国有益无害。
王旁想到此处,一拍李谅祚的肩膀:“如果我让你不降价还能卖出盐,你是否愿意听我的?”
李谅祚眼睛一亮,他就知道王旁可以有这个能力:“好!你说!”
王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要你以后物资,不仅仅是盐,还包括马匹草药等等这些的定价权都由我来定!”他说完背着手看着塔外广阔的天地,心中默数着倒计时,等着李谅祚的决定。
李谅祚不懂什么叫定价权,但是他理解字面的意思,不就是王旁说让卖什么价格就卖什么价格吗?如果现在说这个事的是他刚刚结拜的哥哥王旁,而不是那个会和他谈商榷的宋国使者王旁,那么他就愿意。这是对结拜兄长的信任,他决定博一把于是问道:“这件事是我兄长决定,还是宋使决定?”
有戏~连王旁自己都动心,这个定价权是自己手中还是宋国手中。见李谅祚如此问,他回头笑笑看着李谅祚:“你现在是我兄弟李谅祚,还是西夏国皇上李谅祚。”
李谅祚伸出手掌做要和王旁击掌式样说到:“我以非西夏皇上之身份与兄长一言为定!”
王旁摇摇头,这样是口说无凭的,如果他是西夏皇上还落个君无戏言,现在这么说不跟小孩过家家似的吗?
李谅祚手举起了,放又放不下,他尴尬的摸摸自己脸说到:“你们汉人不说,亲兄弟明算帐吗?既然哥哥不放心,那我就写在我遗诏里面,让我后世子孙都照此做。”
王旁知道李谅祚是下了决心,遗诏可是皇家大事,不可擅自违背。他转而说到:“既然你有此决定,做哥哥的也不能白让你听我的,我要在你西夏设立采盐场,药材场,你西夏关官盐价格只要听我指导即可。”
李谅祚确信王旁不会亏了西夏,眼下为了让国库充盈他已经别无选择。他不作声只是再次伸出击掌状,王旁深知古人重信一言九鼎,现在不必立什么字句文书,反正那些东西自己如果带着将来也会落人话柄。只要他在西夏可以顺利运作起来,控制了官盐和药材,他自有办法坐实。于是笑呵呵的伸出手,二人“啪”一声清脆的击掌,了却王旁心中一件大事。
说着这事似乎简单的,但是运作起来却没那么容易,要建好这个基础最快也得三两个月时间。好在王旁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贺行远的四个徒弟:大徒弟钱一夏;二徒弟白沙;三徒弟孙墨;四徒弟张途归。来西夏之前消息往来以及自己在西夏这段时间的接触,王旁觉得这四人到都是可用之人。
李谅祚心里也是高兴,他对王旁的信任似乎比他朝廷官员更多,现在朝中他最信任的要算是漫咩父子,论忠心漫咩父子没的说,可惜老将军不懂经济。
李谅祚嘿嘿一笑,畅想有天可以与宋辽呈鼎足之势抗衡心情澎湃。此行他心满意足,想起此次征战,不由问道:“哥哥可否给我讲一讲角厮罗为何如此强大?我即败兵也要知道败在哪里。”
王旁也觉得不再谈商榷之事更好,便将角厮罗如何自立,又如何与宋通商保持国内稳定慢慢发展壮大之事讲给李谅祚,他这一讲李谅祚忽闪着大眼认真的听着,直到塔外夕阳笼罩大地。
塔下的漫常抬了一下午的脑袋,不时的看着塔上的李谅祚和王旁,虽然对话他都听不清楚,但见两人一会拉扯一会静谈,他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终于看到二人下了塔,漫常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这日李谅祚在漫常保护下回到皇宫,立刻降旨抄了籍辣雷的家并捉拿籍辣庆,籍辣庆昨天就知道了老爸脑袋没了,这小子卷了金银细软就跑了。皇后梁珞瑶心虚理亏,除了更加埋怨哥哥梁乙埋之外,也不敢多议事招惹李谅祚不快。
就像王旁预计的那样,不出三日李谅祚签署了宋国提出的通商条款,分命夏州,会州两州府执行配合宋国榷场设立。此事王旁办的顺利,临行李谅祚再次设宴践行,并命上贡宋国马匹两千匹。
王旁一听这么多东西,自己任务是完成了,但是总不能带着马队回到汴京吧,急忙给仁宗发快信,这带着两千匹马回宋国可不是小事。仁宗接到快信心中大喜,下令种谔延州接马,并由群牧司负责分派各州马场配合。
这个喜讯立刻在宋国的朝堂之上轰动了,官员们议论纷纷,包大人掖挪的说到:“哈哈。看来还是司马大人有远见,果然没便宜西夏这么轻易的通商。”
司马光一语不发,反正自己说的也没错,倒有本打算讨好包拯的官员说到:“司马大人提议好,也是王侍郎办事能力高。”说着对包拯王安石竖起大指。
王安石多谦虚,他想起当时西夏发兵角厮罗,王旁可是处境凶险,急忙说到:“哪里,还是皇上圣明,若贸然发兵助角厮罗,怕不只是王旁就连边境也不得太平。”
他这话是夸仁宗,众人随声符合皇上圣明,仁宗高坐金銮殿自是舒心高兴,只是殿下站立的太子赵曙越听越不是滋味,发兵攻西夏的主意是自己出的,当时要是发兵还备不住多拿下几块土地。他越是不服气心里就越愤懑,眼睁睁王旁又是立了一件大功,若不是在大殿之上,他早就忍不下这口气,不定又要砸坏多少桌椅。
见皇上和满朝文武兴高采烈,还有的算着王旁再有十天半月就能回到京城,赵曙更是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太子,还不如一个四品的侍郎在皇上和群臣的眼中地位高。
退朝之后赵曙没精打采,神情沮丧的回到府中,自己一个人躲到祖宗祠堂,抱着生父的灵位哀声叹气,这得让他熬到什么时候,才能登上皇帝宝座,即使登上了皇帝宝座,他要怎么才能压住这风头劲旺的王旁。
不行,绝对不能让王旁留在朝中,一定要远远的支走他。赵曙打定了主意,没过两日他支走王旁的机会终于来了,赵曙的心腹带来秘密的消息,辽国国君耶律洪基的皇太叔耶律重元正私下招兵,有篡位之嫌疑。
赵曙听了心中一动,眼看就要到了耶律洪基老妈萧挞里的大寿,以前都是富弼出使,现在富弼不在朝中,不如趁此机会把奏请提升王旁,请皇上赐他出使辽国。赵曙就不信,王旁的命这么硬!
第一百四十章 百姓的心愿
太子赵曙想着自己的得意之计,就等王旁回来好好的赞扬他一番,他要将王旁架得高高的再摔的狠狠的。
此时的王旁已经踏上了归程,当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威武的侍卫;护送西夏贡品的西夏官兵,以及第一批西夏组织的送给宋国的马匹队伍,翻过了宋夏交接的横山之时,王旁才真正的舒了口气。
王旁下山便见对面已经排好一队人马,前来接应马匹物资的种谔将军已经到达此地,最前面“种”字的大旗迎风招展,让王旁心中感觉莫名的亲切,他让折克隽带队等候,自己催马上前。
种谔也已经看到王旁,提马前来迎接,二人一错马镫勒住马匹,互相拱手致敬。种谔对王旁早就颇为欣赏,当日二人与辽使共同比试御射,又同在御街夸街,至今已相隔两年时间。眼前的王旁已经尽脱当年少年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一身朱红袍服更衬出英姿和得意。
种谔看着王旁大声说到:“哈哈,王侍郎此番出使西夏凯旋而归。一路多有辛苦,延州的知府大人已经摆下接风宴,这里就交给种某(注)吧”他的声音高亢洪亮,响彻山谷。
王旁这次见种谔也丝毫不像两年前校军场上,那个似睡未醒,半眯着眼睛就能百发百中的种将军,他的眼神熠熠放光,就像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王旁微笑着谢过了种谔,带着折克隽张平向延州而去。
他们前行十几里路就可到延州城下,老远就看见城门外有人头攒动,似乎有不少人在城外等候。
王旁三人走近了些,看清楚是种仪带着城里的官员出城迎接他们,这下三人的心里更加高兴。由官员亲自带队城门口迎接,这可是王旁此生第一次是主角。他的心情犹如走在奥斯卡颁奖礼的红毯上,不由得昂头挺胸面带笑容,来吧,像我致敬!
种仪带着的迎接王旁的队伍,刚刚进城,王旁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延州城内到处是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朝王旁涌了过来,这可不是种仪事先安排的,连种仪都有些莫名其妙。
种仪想命官兵驱散人群,王旁倒是还没过足瘾,见此情景忙对种仪说到:“不碍事,不碍事。”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群围了起来。
“王侍郎,好样的!”人群中有人高呼着。王旁被人们围着簇拥着,看着这些人欢呼,听着一句句的问候,还有的迫不及待的问王旁:这榷场到底什么时候建好,什么时候才能通商。
凑不上前的百姓也在街边笑着互相说到:“能通商就好了!”“是啊,大家都有钱赚!”
“钱不钱的,不用担心打仗也好啊。”
王旁忽然感觉到,延州的百姓是多么渴望和平,这种感受慢慢替代的刚刚那些被欢呼的荣耀,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动,想不到自己曾经是那么一个普通的人,回到几百年前,做了点小事,却让一方百姓平安。
回想前世自己也不过是贫民百姓,王眼看着眼前一张张渴望安逸,崇拜自己的面庞,心情有些激动,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慷慨陈词说到:“多谢大家抬爱,无论是我大宋,还是西夏,百姓此生只希望平安富足。没有各位大人抬举,没有各位兄弟相助,没有大家支持,我王某何德何能有此成绩。”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听王旁继续说到:“历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难免兵戎相见,山河遭血洗,生灵遭涂炭。王者成就霸业,士兵浴血疆场,都只为天下一统之太平。为王朝几代盛世,天下众生得福;王某愿凭前世今生所学,倾力于国富民强之愿。”
他说着从怀着掏出宋夏通商的文书,高举起来说到:“若此文书能让天下人尽可安居乐业,我王某愿奔赴大江南北,将各个国与我宋国的联系建立起来,让每处人都富裕平安!”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就连被百姓们阻隔着的种仪带队的官员,也无不动容。众人交头接耳赞叹王旁的勇气,就连种仪都为能与王旁深交而感欣慰。
王旁在人群的簇拥之下,终于来到知府衙门。衙门内的办公的大臣也都迎接了出来,一时间延州城内上上下下好不热闹。
种仪在知府大宅为王旁设下接风宴,当晚种仪,种谔,薛向均来赴宴,就连附近州县的官员也来凑热闹,张载也带着种建中来。
种仪向王旁问起此行,王旁一笑这有什么好说的,打仗自己也没去看,便一带而过多是在兴庆府等待消息,至于安插了武苏这件事,他对谁也不能提。
种谔是种仪的亲哥哥,但二人截然不同,种仪是一副文人的斯文;种谔则是武人的粗狂,一喝着酒说到:“你们不在朝廷,那人可没看到,得知王侍郎顺利办了这事儿,皇上那个高兴,很少得见皇上哈哈大笑。”
薛向最近也是事情越做越顺手,他不无得意的说:“那是,这几年光和西夏,辽国签了那么多的盟约,每年都送钱给人家,这次没出一兵一卒就让西夏如此折服,皇上心里能不痛快吗?”
王旁一听哈哈大笑,自己的这件事做的也是十分得意,幸好这是宋朝,这要是在三国备不住自己就是诸葛孔明。
他们这桌欢声笑语,另一桌酒席之上,张平和折克隽也被种仪设宴庆功,那些人都是曾经种仪的旧部,一群粗狂豪爽的军人,张平这次可痛快了他笑着说到:“你们没见王侍郎料事如神,就说那李谅祚回兴庆府,我们在塔上一看,哎呀,那部队去的时候浩浩荡荡,回来的时候稀稀拉拉。”
便有人向两人说到:“这下你二人可是好了,跟着王侍郎出大风头了。”
张平觉得种仪说到对,也似乎不那么对,他无奈笑着说到:“跟着王侍郎倒是做事顺利,不过我们这刀都快生锈了。”
折克隽瞪了他一眼:“你看这延州百姓高兴的,你还唯恐天下不乱啊?”
张平忙摆手,他倒不是非得要打仗,只是总觉得憋着个劲,想跟着王旁做更大的事。他嘿嘿笑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