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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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内臣狠狠瞪了张平一眼:“肃静”然后走进大殿回话,张平赶紧闭上嘴。很快内臣就出来让他两上殿还给他们讲了规矩,比如不许乱看,不许乱说话。张平使劲的点头。
王旁见他们到的刚好是时候,于是命他们将手中的图打开。二人分执画的两端展开图,展到快到尽处,折克隽手中卷轴上还残留了一部分。
王旁指着图对仁宗和大臣们说到,这就是我画的“商战西夏图”。他说完,仁宗和大臣们都朝那图看去,朝堂之上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包大人,王安石的表情是哭笑不得。张平的手心直出汗,心说公子这是搞什么名堂。
仁宗左边歪歪脑袋,右边歪歪脑袋,他离的图比较远,远远看去这画好像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画的。这图远看像一副山水:图的上半幅都是曲曲折折的山峰,中间似乎是一小片和一匹马,这马画的大的不成比例,图的最西面好像还写了一排什么字,他实在看不清楚指着图问王旁:“王旁,你这画最下面那行字是什么?”
王旁仰着头说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这下群臣更是笑个不停,有的干脆一边大笑指着王旁说到:“王侍郎,你若是不会作画,就不要作画。这花要是挂在云轩,你云轩的招牌就砸了。”
仁宗让王旁弄的也是哭笑不得,他也跟着干笑了几声:“王旁,你要好好讲述,否则我可要责罚你搅闹朝堂了。”
王旁见效果达到,便让折克隽将没打开的部分也打开,正副图的最左边,就像标尺一样也标着数字,王旁指着图对仁宗说到。
“启禀皇上,这是臣在延州数月来,所话的西夏盐马价格走势图。您请看这高低不同的山峰,就是相对左边的价格,和下面月份的波动。从这图可看出,西夏主要对我国通商的最大的两种物资盐和马,在一年四季中的价格变化。”
王旁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定睛望去,见图上山峰或高或地,也就是由于这高低错落,才让仁宗从远处看又似看山的感觉。嘲笑之声渐渐平息,多数官员也跟着仔细看这图,似乎也好像发现了什么玄机。
仁宗明白了最下面那行字的用意,他指着图中央问道:“这图中间部分是什么?”
王旁环视了一下众人,此时众位官员的都收起了轻视的神情,等着王旁回答仁宗的问题。王旁这才说到:“这水是青海湖,西夏的青盐产于此。受季节影响,每年六到八月份是产盐期,从图上可见,产盐期及过后一两月,是青盐价格最低迷的时候。所以,到现在西夏的青盐还消耗不动的话,后面一段时间会更加影响销盐。这才是西夏人紧张的地方。”
仁宗一拍御座的扶手:“分析的好,只是为何将马画的如此大?”
此时包大人和王安石以及支持王旁的官员,已经不紧张了,他们一边点头一般看着王旁。
王旁此时心中有底,他更加中气十足的说到:“西夏的党项马,也是西夏作为贩卖给我国的重要之物,但是西夏的马场就这么大,如果卖不出去,马多了就会去践踏良田,以此循环将导致粮食产减少,人心不稳。所以我有把握,让西夏送马减少马场负担。”
朝堂之上又是顿时一片赞叹,就连曾公亮也因为自己提议通商的建议感到高兴。本来三种主张,现在王旁已经将两种归到了一类。
宰相韩琦想了半天,想找出点王旁的漏洞,不然自己也没面子,他问道:“照王侍郎这么说,如果西夏人都不养马了,西夏也就没马送我国了?”
王旁一笑心说:养马的牧民宁可低价买马,多半也不会杀马。更何况牧民不养马改种地也不得其要领,但是他还是要给韩琦一个台阶:“韩大人做了枢密使甚久,自是知道马匹在战场的重要。要是西夏人没有马,那我们就可大大方方,一步一步的占领西夏。”
赵曙见王旁大局在握,干脆将他一军:“王旁,你可敢立下军令状?出使西夏通商取马?”
王旁哈哈一笑,他的字典里面,就没有“不敢”这两个字。
第一百三十一章 支招治辽境
王旁紫宸殿上立下军令状,将草拟好的通商细则上奏给了仁宗,其中包括建立榷场;有王旁专门负责的茶场;还包括对于夏国商人不同品种商品的不同税率;另有规定盐商需用马匹交换入场资格。
仁宗一边看一边点头,心里却替王旁捏把汗,要知道西夏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看罢奏折仁宗环视大殿,人人哑口无言。再看王旁,神态坦然自若,举止玉树临风。他身后的两名侍从也是威风凛凛,更是由衷的喜欢这个年轻人。他不由得看看赵曙,一副愁容弱不禁风。两下一对比,仁宗真恨王旁并非皇家后裔,否则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接班人。
仁宗退朝之后宣召西夏使者至垂拱殿议事,王旁则在垂拱殿等候稍加休息的仁宗皇上,两名侍从则去执宰下马处等候王旁。
折克隽和张平二人在树荫下找了一处坐下,看着周围府衙中官员及办事的人出出进进,张平便又问道:“折大哥,你说王侍郎说的这事能成吗?”
折克隽一路没有说话,这会才从容说到:“你我尽管听命行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打咱就打。”
张平用胳膊肘捅了下折克隽:“折大哥,你看这人装束,是不是就是西夏使者?这西夏派这么年轻的使者来,这事能谈成吗?”
折克隽朝张平所说望去,传旨官领着一个西夏装束的年轻人,在执宰下马处下了马,朝大殿走去。这人看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折克隽看着他说到:“你若这么说咱们侍郎不是更年轻?”
他们说的人正是西夏使者李锡哩,李锡哩这次来宋国有半月,这段时间他对宋夏通商更是期待,汴京城内繁花似锦,买卖兴隆,正有赶上宋国的端午节,大街小巷都是热闹的气氛。让李锡哩格外的羡慕。
昨日他就知道王旁回来了,为了避嫌故而不见,今日特意在邸店中等候,果然见到传旨官宣召。李锡哩一进皇宫就看见宫内布置天师艾虎山子数十座;殿阁被环绕摆放花瓶,花瓶里面插着葵花、榴花、栀子花;这些摆设在皇城之中形成一道别样风景,看得他这个“外国”人眼花缭乱。
他是满怀欣喜而来,但是看王旁草拟的通商榷的条件,李锡哩犹豫了。他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不仅仅是他,就连那个十几岁的李谅祚都把事情简单了。如果王旁第一次去西夏,西夏就能满怀诚意的拿出细则,对西夏是再好不过。但是现在最好的时机已经过了,西夏给了王旁充裕的时间来摸清自己的底细。
李锡哩看着细则皱着眉头:“今上提出这些,不是我夏国没有诚意,而是我实在做不了主。”他说完看着王旁,王旁友好的带着笑容的看着自己。
仁宗就知道他做不了主,淡淡威严的说到:“即使如此,就将此则带回去与你主李谅祚商议。”他瞄了一眼王旁,王旁被赐坐,坐在那里抿了一口茶也不说话,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
李锡哩心里琢磨着,要是这么回去可定会引起非议,他想仁宗说到:“即是大宋国提此议,也应由贵国派出使臣,促成此事以表宋国之意,安抚臣国之诚。”
听到李锡哩自称臣国的让步,仁宗皇上和王旁对视了一下,仁宗见王旁微笑知道他已经达到目的,于是说到:“王侍郎,朕就再派你出使西夏,你可愿意?”
李锡哩不知道王旁紫宸殿上已和太子赵曙立下军令状,他当然希望王旁去。李锡哩的眼神中无限期待的看着王旁,王旁微微一皱眉头,仁宗看着眼中心说这小子还挺能装。
王旁不是装,他要谈条件:“李大人,我再去西夏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你也知道西夏朝中常有分歧,刀剑在你西夏也不受管制,我若去我要带随从,即便进宫也要佩剑而入。”
仁宗奇怪,王旁这是什么条件,李锡哩只当王旁是忧惧自身安全,只有王旁心里清楚,西夏人的还没脱了蛮性,更何况之前得罪了国相等人。翊卫司一次陷害不成,难保不出第二第三次。更何况西夏人连皇上都随时小心翼翼防政变,更何况自己。
李锡哩拍着胸脯打着保票:“这事不成问题,我定会保证王侍郎安全。”
王旁心中好笑,你自己的安全都保不了。二人约好三日之后启程,仁宗见大事已经,又赏赐了李锡哩一份端午赏赐大臣的细葛、香罗、纱匹、绸缎、巧粽等物,李锡哩心花怒放更是感恩戴德。
王旁这三日很多事情要做,拜访包大人和探望父母,走访京城各处生意。唯有月下在陈州,此次二人不得相见,但想到要做的事太多,待不了一二就要远行便没有打发家人去接,只是发出书信诉说想念之情,让月下安心等候。
眼下春光明媚,到处一派新绿的生机,汴京城内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锦绣楼上的一个包间之内,不时传来年轻人欢笑之声,惹的街上的行人不由得抬头去看。锦绣路的楼上通往楼廊的一个包间的门开着,可见里面坐在七八个年轻人,不乏才貌英俊。
这些人饮酒谈笑,年轻人的气势和豪情让路人钦羡,不少人认得在座的有王孙贵族,有官宦子弟,还有少年商才,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一朱色便服的年轻人,他头戴幞头身穿一种圆领宽袖的衫袍,不由得让人想起当年御前带刀侍卫玉猫展昭,但年的展昭官封三品也是这样一身打扮潇洒帅气。
这人不是展昭,但在京城之中一样有名,他就是王旁。他的这副打扮,让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由得多看上两眼,看的眼中发亮。
今日王旁宴请仲针,元泽等好友,一是叙旧二是辞行。锦绣楼上这个包间里格外热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这王旁不在京城的事,王旁也讲述出行所见欢笑满堂。
元泽端起酒杯敬自己兄弟一杯并说到:“若无此番顺利,回来又要立大功一件。说不定以后出使辽国,交趾,这天下就要被兄弟访遍了。”
王旁一笑,这些地方自己前世不知道走了多少趟,这算什么:“我要是使辽,干脆就带着何大哥,让他也回家看看。”他说着拍了拍何里钵。
何里钵自从跟着王旁做事,赚的漫漫日子过的也安定,听王旁这么说更是心中大喜。说笑之间掌柜崔福推门进来,一脸歉疚的说到:“公子,您还得出来,又有位客人说要见您。”王旁让哥几个先喝着,自己转身出去。
仲针见他吃饭的功夫出去了好几天,便无奈摇摇头笑着说到:“我怎么看着这旁兄,竟比我父还要忙。”
何里钵嘿嘿笑着:“这是在这吃饭好些,这要是在府上,公子回来两三天连顿踏实饭都吃不了。”他见二人对视一下,又接着说到:“你们不知道,有来找公子问的,有来找公子求画的?”
元泽哈哈大笑:“我这弟弟我还不知道,他哪会作画?”
仲针指指外面大堂里,那里蔡京,米蒂等小孩子也有一桌吃饭,仲针说到:“要说写字作画,那蔡京,米蒂将来必定成大气。这作画之事大概都交给了蔡京了吧。”
陆慎言摆摆手替何里钵说到:“哪里啊,来求画的都是些京城贩卖物品交易的,听说公子会画什么走势图,传的热闹,说有这一图在手,就可以知道物品价格规律;笑死人的,就连街边卖针头线脑的婆婆,都想来求副图,说要挂店铺供起来。”说完他想起来王旁有时候被拽着,无奈苦笑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小哥几个也都想到王旁的满脸无奈的囧态哄笑,正笑着王旁回来,仲针问道:“这么快就回来,看来求问点子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旁笑着看看何里钵“刚说过辽国这事还真和辽国有关。”众人来了兴致,都催促王旁赶紧讲,王旁说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来的是单州团练使刘永年,这要赴任了得知辽朝派人在宋朝领土内砍伐木材,长达十余里。宋朝地方官担心引起边患,不敢阻止辽朝的无理行为。”
大伙听的眼睛发亮,都七嘴八舌的问王旁怎么说的。
王旁喝了口酒,轻描淡写的说到:“这有什么,放火少了辽朝砍伐的木材呗。”
元泽“啊”了一声:“兄弟你出这主意,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辽国要求捉拿纵火犯,你让那刘永年如何应对?”
王旁哈哈哈大笑,痛快饮了一杯,“刘永年也是这么问的,我只告诉了他八个字”
在坐纷纷催问王旁,哪八个字,王旁笑着说到:“宋朝境内,与辽无关!”
众人挑起拇指端起酒杯:“金玉良言啊!”“公子说到实在高!”这魄力这气势,有谁敢不服呢?
王旁就是这么想的,宋国境内不关辽国的事,辽国犯境,不表明态度和立场,他永远会以为宋国好欺负!
第一百三十二章 石灰的发现
王旁这次出行要和李锡哩一同上路,他要让李锡哩看到自己黄河沿线的煤炭基地,这些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