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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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都说敫桂英那几日魂魄出窍害死了王魁,自此姑娘不再接客,靠帮人织布度日。
王旁一听这故事,笑着说到:“我看月下和我那张逸师父做团头去好了。”
月下说到:“这要是师徒传承,这丐帮团头还不是你的”说完咯咯掩着口鼻笑起来。
王旁心说,那我不如弄根打狗棒直接当丐帮帮主算了。陆慎言一旁说道:“今日大年初七,灯山上彩的日子,一会要不要去看看?”
王旁见早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说道:“也好,正好将刘奇送过去。”
领着刘奇出府,溜达来到汴京大街之上。汴京城自岁前冬至后,绞缚山棚,立木正对宣德楼;东华左右掖门,东西角楼,城门大道,大宫观寺院,都搭起山棚。
山棚是为元宵节张灯用的高大木架,状如山林形状,故谓山棚。到正月初七灯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面北悉以彩结,上面还尽画神仙故事,或坊市卖药、卖卦之人看着汴京正被装扮,听说到了灯节那天,皇上也会出来观灯,大家心里更是兴奋。唯独何里钵有些闷闷不乐。胭脂虎调笑他,也许灯节之上能碰到心上人也说不定。
王旁将刘奇送去元泽那,元泽倒是喜欢,年纪小到没关系,孩子还是满有眼力劲,端茶倒水,磨墨蘸笔,甚至准备几本元泽应手看的书,样样都能做得来。
王旁知道这孩子自小跟着张逸,也是张逸教他识字,做这些事,看来也早有打算大一点给他找个富裕点的人家做书童。
元泽见王旁今日难得清闲便要拉着王旁上街,王旁刚刚溜了一大圈,正懒得拔腿,元泽说道:“你这过了正月就得去建州,这几日我特意帮你看了茶肆,今日带你去一家平日我们没去过的。”
听元泽这么说,王旁心知元泽倒是时刻惦记自己的事,又想反正该琢磨去建州办差这件事。便答应元泽,元泽说道,不如唤上那仲针一起。便命人去请仲针相约仙人洞。
这名字王旁倒也是第一次听说,也倒是近日正准备走访些街头茶肆,说到这件事王旁也有头疼的地方,他也听说这建州知府蔡襄对茶了解很是精湛,而且多年进贡好茶,连任宗皇帝都赞不绝口,这突然让自己去才办不是抢人家风头?
小兄弟二人边走边聊,元泽说道:“若无无需多虑,蔡大人可是儒人雅士,况且他也不做贩茶的生意,他的用茶都是用在进贡,专给皇上御品,这宫中嫔妃,内臣,还有侍卫等,指望那点贡品可是不够。”
王旁听元泽这么说稍稍松了口气,便说到:“前日皇上命我专供香饼之事,我还到寻思,这该供多少不得而知,正打算近日去内务府过问一下。”
元泽笑笑:“那我今日替你约了仲针更是没错,他可是常常进出皇宫。”
王旁心说,自己可是糊涂了,放着这么个将来皇上不问。二人行走谈话行走之间来至“仙人洞”,果然与平时所去的茶肆大有不同。
第七十七章 仙人洞品茶
汴京城内的闹市和居民聚集之处,潘楼街和商贩集中的马行街,茶坊最兴盛;各类茶坊鳞次栉比,潘楼东街巷十字街:有每天五更就点灯,做买卖衣物、图画、花环、领抹之类生意的早茶肆至晓即散,谓之鬼市子;
王旁二人走在马行街上,看其间坊巷纵横,各有茶坊酒店。这些都与王旁他们平时去的茶肆不同,就如茶酒店,实际它并不卖茶,以卖酒为主,兼营添饭配菜。
另外还有水茶坊,乃娼家聊设桌凳,以茶为由,后生辈甘于费钱,谓之干茶钱。这个就相当于饮茶陪聊,王旁不由想起前世有时候调笑的话:“聊十块钱的。”大概这种是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吧,否则怎么还会有花茶坊之分。
这花茶坊:大街有三五家开茶肆,楼上专安著妓女,名曰花茶坊。如市西坊南潘节干、俞七郎茶坊,保佑坊北朱骷髅茶坊,太平坊郭四郎茶坊,太平坊北首张七相干茶坊,盖此五处多有炒闹,非君子驻足之地。
这东京汴梁,三鼓以后仍夜市不禁,各行业分布各街市,交易动辄数百、千万。耍闹之地,交易通宵不绝。
商贾所聚,要求有休息、饮宴、娱乐的场所,于是酒楼、食店、妓馆到处皆是。而茶坊也便乘机兴起,跻身其中。茶馆里自然不是喝杯茶便走,一饮几个时辰,把清谈、交易、弹唱结合其中,以茶交往更是集中。
大茶坊有大商人,小茶坊有一般商人和普通市民。
王旁小哥几个平日若说去饮茶,自然不会去那市井茶楼,所去之处必须是布置高雅,平日常去,张卖面店隔壁黄尖嘴蹴球茶坊,大街车儿茶肆、将检阅茶肆,状元楼,都是室中摆置花架插四时花,安顿着奇松异桧,挂上名人字画;环境还需要静雅的茶馆。
有一处已经是别有特色“王妈妈家茶肆名一窟鬼茶坊”别看这名字怪,可是有来历:这个奇怪的茶肆名未知是宋代城市书会才人编撰,说的是一王婆为一位教书的吴教授说媒而引出了一桩蹊跷作怪的鬼事来,后有茶肆以此名标榜,起了这使人耸然的怪名,虽都是士大夫期朋约友会聚之处,但名称却不雅致。
王旁兄弟两个来至仙人洞,这一年多王旁都在外地,竟不知道汴京什么时候开了这么茶肆。走到才知道,仙人洞并非茶楼名字,而是特色出名了,这地方在曹门街,茶楼有自己的名字“北山子茶坊”。
进入茶坊,才见与其他茶楼不同,里面很少名花名画。而是内秀水池,坊内做人工水池,搭成小桥流水,更有假山石摆设,犹如仙洞仙桥。座椅座位更是非名贵木材打造,而是各种树桩,高些粗大些的做成茶几,短小的原型加工成茶凳。
光看这主题设计,竟然不次于千年之后的主题茶座,若在此饮茶本来就多了些情趣。更加上店主心思巧妙,除了茶博士来为客人点茶,茶坊内的歌妓一律仕女淡妆,不同于其他茶楼陪茶女香艳,反而多了一些清雅气质。
“哈哈,如此雅致之地元泽怎么找到的?”王旁赞到。
“哈哈”元泽也是笑:“别看“官道”(注1)兄弟精通,不过这茶道为兄还是略懂一二。”
难怪说孪生兄弟心灵相通,元泽所想之事正是王旁今日虑。见仲针还没到,元泽唤来茶博士,点里茶。看着茶博士点茶,元泽问王旁到:“若无可曾听过‘唐煎宋点’之说?”
王旁早是对这回到宋朝喝茶不太适应,不过入乡随俗,而且这一路心事重重,更无元泽,仲针等伙伴,平时倒也很少提到这些。
元泽难怪喜欢刘奇,也是小孩老脸,这么说并不是说元泽长相老,而是年纪轻轻一副沉稳之相貌,文质彬彬说话不急不慢,声音也不像王旁宽厚雌性,而似授课书生。见他说到“若说上辈人中,你此去建州一定要走访那蔡大人,那可是茶道中人,观察未品即可说出茶名,等级;你我同辈中,那苏子瞻是品茶,为兄也就只能在你面前说道一二。”
王旁点点头,那苏子瞻可谓少年一代的君子,诗书词赋,品酒论茶竟都是侃侃而谈,而且人也是风流倜傥。等我找到那穿古越今石,临走时我把苏子瞻带回现代去,看他能得瑟成啥样,王旁这么想着,心中好笑,但仍专注听王旁讲述:
陆羽《茶经》上说:“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古人生嚼茶叶;转变为煎服。即鲜叶洗净后,置陶罐中加水煮熟,连汤带叶服用。煎煮而成的茶,虽苦涩,然而滋味浓郁,风味与功效均胜几筹。日后以茶当菜,煮作羹饮。茶叶煮熟后,与饭菜调和一起食用。茶与桂姜及一些香料同煮食用秦汉时期,鲜叶用木棒捣成饼状茶团,再晒干或烘干以存放,饮用时,先将茶团捣碎放入壶中,注入开水并加上葱姜和桔子调味。
王旁听的津津有味,如果用通古石王旁倒也能知道茶之古事,不过必定不似元泽说的这么绘声绘色。“二位仁兄可好”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转头看去正是仲针到了,仲针除去披风,淡绿色长袍,仲针面色非常白净,一两年过来俨然已经是半大小伙儿。算起来小哥三年岁差不多,仲针比王旁他们两个略小一两岁。但世故却比小哥俩深,这大概常常出入宫中耳濡目染。
“仲针,来的正好,正要讲到‘唐煎宋点’”元泽说道,仲针闻言坐下。
此时茶博士正钞茶一钱匙,先注汤调令极度匀。又添注入,环回击拂,汤上盏可四分则止。神其面色鲜白,着盏无水痕为佳。”即将筛过的茶末放入茶盏中,注入少量开水,搅拌得很均匀,再注入开水,用一种竹制的茶筅反复击打,使之产生泡沫(称为汤花),达到茶盏边壁不留水痕者为最佳状态。
三人见茶已经点好,举杯示意,然后细品缓啜,清正、袭人的茶香,甘冽、酽醇的茶味以及清澈的茶汤,领略茶天然之色香味品性。
仲针笑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这茶可是好茶,竟不知此处竟有此好茶。”
茶博士笑着说道:“三位小爷都是贵客,这可是二两银子置一两的上品的龙凤团茶。三位小爷慢用。”说着退了下去。
这三各个有钱主,谁把这二两银子放眼力,若是平常百姓早就目瞪口呆了,王旁心知,这大概是那晋城余大年他们半月口粮。若让他们看到,定心疼也疼死了。
却听那元泽娓娓道来:隋唐时,茶叶多加工成饼茶。饮用时,加调味品烹煮汤饮。为改善茶叶苦涩味,开始加入薄荷、盐、红枣调味。“花有粗茶、散茶、末茶、饼茶者,乃斫、乃熬、乃炀、乃舂,贮于瓶缶之中,以汤沃焉,谓之阉茶。
到了宋朝,盛行的是点茶法。点茶程序为炙茶、碾罗、烘盏、候汤、击拂、烹试,其关键在候汤和击拂。先将饼茶烤炙,再敲碎碾成细末,用茶罗将茶末筛细,“罗细则茶浮,罗粗则末浮。”
其烹茶步骤是将茶投入盏中,注入少量沸水调成糊状,谓之“调膏”,然后将沸水倒入深腹长嘴瓶内,再倾瓶注水入盏,或以瓶煎水,然后直接向盏中注入沸水,与此同时用茶筅搅动,茶末上浮,形成粥面。
王元泽指指茶盏中的茶说道:“刚刚茶博士正是点茶之功夫。”,说完,他轻轻啜了一口。
仲针笑道:“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七八人是名施茶;今我三人品茶味聊茶事,若无兄可否惬意?”
王旁当然惬意,难得静下来听这茶事,有在这如此雅致的环境,同聊的还是不自知未来的宋神宗,不仅惬意真有到了仙人洞,欲成仙的感觉。
仲针接着说道,“你们可知当今皇上还在茶肆段佳话?”王旁二人洗耳恭听这仲针所说茶事。
四川秀士赵旭进京赶考,经宋仁宗亲试,未中,流落于客店。一日,仁宗到状元坊茶肆,见壁上有二首赵旭词作,想起前因,便让太监找来赵旭,又予面试,遂作纠误提升之举,赵旭被任命为成都新制置。
“哦?原来仁宗皇上也做这白龙鱼服之事?”王旁惊诧一问。
仲针笑笑:“历代明君都有此举,这有什么。”
王旁压低声音偷偷问仲针:“若要是你,你也如此?”
“那是自然啊”仲针毫不避讳,也小声说道:“若我,我肯定找机会四处走走。说不定还让哥哥陪着呢。”说完哈哈的笑起来。
元泽笑笑说道:“仲针竟如此调皮。”转头问向王旁:“若无,你这一去我竟很久没听你那幻境故事,那里可有茶事?”
王旁想想,这要说起来可是麻烦了,于是简单说道:“倒是不多,只不过与现在茶有不同,等我从建州回来,定要天翻地覆改改这种喝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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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临终敖婆婆
明日就是元宵节,这些日子王旁和何里钵每日早起练功,倒是何里钵谨慎了些,没再出上次那篓子,只是有时仍心不在焉,王旁知道这位大哥果然动心了,小陆也安排了人去打听那李姑娘。
童中领来童筱,王旁见童中来了,特意命人书房点茶相待。说起王旁去建州有关寻茶一事,童中又与王旁讲述一番茶与佛缘。
饮茶成为风尚最初始于唐代的寺院。那时佛教盛行,寺院专设有茶堂,是众僧讨论佛理,招待施主宾客饮茶品茗的地方。法堂西北角设有“茶鼓”,以敲击召集众僧饮茶。僧人每日都要坐禅,坐至焚完一炷香就要饮茶。另设有“茶头”,专门烧水煮茶,献茶待客。
寺院中以茶供养三宝(佛、法、僧),招待香客,逐渐形成了严格的茗饮礼仪和固定的茗饮程式。平素住持请全寺上下僧众吃茶,称作“普茶”;在一年一度的“大请职”期间,新的执事僧确定之后,住持要设茶会。
茶与禅日益相融,最终凝铸成了流传千古、泽被中外的“茶禅一味”的禅林法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