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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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旁摇摇头,这到还真没听说,沈括说道:“这脂水产生在水边,与砂石和泉水相混杂,慢慢地流出来。当地人用野鸡尾沾取它上来,采集到瓦罐里。”
“这种油很像纯漆,燃起来像烧麻杆,只是冒着很浓的烟,它所沾染过的帐篷都变黑。”
王旁皱着眉听着他说道,见沈括拍着胸脯说道:“我猜疑这种烟可以利用,就试着扫上它的烟煤用来做成墨,墨的光泽像黑漆,就是松墨也比不上它了。”
“你可知道石炭(一种烟煤)燃烧时发出的烟也很大;会把衣服熏黑。我高兴地开玩笑做了一首《延州》诗:”二郎山下雪纷纷;旋卓穹庐学塞人;化尽素衣冬未老;石烟多似洛阳尘。”
王旁笑笑问,“那这香饼可有烟气否?”
沈括也笑笑:“还是若无兄弟厉害,回头你要将这香饼怎么做的也告诉我”
王旁笑笑心下暗想:这在宋朝可是我好专利。告诉你你就写《梦溪笔谈》里面去了。
不过这沈括只是自顾自的说:“要说这延川石液特别多,在地中产生,无穷无尽,不像松木到一定时候就用完了。现在山东一带的松林已经采完;就连太行山;京西;江南一带有松树的山;现在大都也都光秃秃的了”
他看王旁:“若无兄弟要是有心咱回头就大量制造它,给它标上名称,我觉得叫做“延川石液”。这种墨以后一定广泛流行在世上。兄弟有啥好名字否?”
王旁听了半天,说道:“石油!”
沈括大笑:“好好,那就叫石油!”
第六十三章 宋朝梅耶府
眼看就是除夕,这宋朝除夕竟是春节之前亲友间馈赠年节礼物,王旁府上收的礼物竟放了一两个房间的礼物。王旁忙的不亦乐乎,好在也有月下帮手。沈括如约送药,没几日月下脸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倒是王旁更开心的是,月下没有那玉石了,虽然说有时候有些事也需要说明之外,二人之间到是增加了些情趣,而且王旁也似乎觉得,老是被别人一下看穿也未必是多舒服的事。比如之前他就不敢看美女,现在偶尔偷看一下,月下也不知道。男人嘛,哪个心中没有点小色心呢。
这可是王旁在宋朝的第一个新年,新鲜劲儿自然不必说,还没到除夕朝天门内外,竞售锦装新历,诸般大小门神、桃符、钟馗、狻猊、虎头及金采缕花、春帖、滔胜之类,为市甚盛。以上坊间所卖均为宋时应节物品。
眼下除夕就在眼前;纸马铺印钟馗、财马、回头马等送给与主顾;有的送苍术、山枣、避瘟丹。充满驱瘟避邪及祝福之意。
道士,道观以仙术汤等送给施主家。医士亦馈屠苏袋,以五色线结成四金鱼,同心结子或百事结子,并以各种汤剂送与主顾。人们受之悬于额上,以辟邪气,街市扑买锡打做的春幡胜,百事吉斛儿,(我猜是对联,吊钱之类的东西)以备元旦悬于门首,为新岁吉兆。
街道上及店铺前叫卖苍术、小枣声不绝于耳,又有卖爆杖、成架烟火之类的王旁看着大伙忙里忙完的,打扫房屋内外,贴门神、挂桃符都要尽其可能置办年货,妇女儿童衣服也要置办一新,王旁的银子花的就像流水一样。
除夕放爆竹、点灯烛在宋代极为盛行,到夜里,香蜡烛及大火盆的光亮,红映霄汉,爆竹鼓吹之声,喧阗彻夜。
除夕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活动:宫中举行驱逐疫鬼仪式,并用皇城亲事官,随驾的卫士们戴假面,穿绣画各色的衣服,执金枪龙旗。教坊使(主管教坊司的官员)孟景初,身品魁伟,穿全副镀金铜盔甲,装将军。用镇殿将军二人,亦穿介胃,装门神。教坊人员南河炭丑恶魁梧肥胖,装判官。又有装钟馗及其小妹和土地神灶神之类的,共千余人。
皇城司诸班直(随驾兵士),戴面具,着绣画杂色衣装,手执金枪、银戟、画木刀剑、五色龙凤、五色旗帜,以教乐所伶工装将军、符使、判官、钟馗、六丁、六甲、神兵、五方鬼使、灶君、土地、门户、神尉等神。自禁中驱祟,出南薰门外转龙湾,谓之’埋祟’而罢。是夜,禁中爆竹山呼,声闻于外。
元旦,又称岁首,是一年最重要的节日,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大年初一。
开封府放关扑(关扑:赌戏,用钱赌,掷财物)三日,士庶自早互相庆贺,坊巷以食物、动使、果实、柴炭之类,歌叫关扑。结彩棚,铺陈冠梳、珠翠、头面、衣着、花朵、领抹、靴鞋、玩好之类,间列舞场、歌馆,车马交驰。
到了晚上,贵家妇女纵赏观睹,入场观看,人家贵家妇女看赌博,王旁则是应接不暇看风景。
民间士庶皆相交贺,小民虽贫者亦须新洁衣服,把酒相酬尔。不论贫富,游玩琳宫梵字,竟日不绝。家家欢宴,笑语喧哗。
外面如此,王旁府上更是热闹,府上悬灯结彩,来拜访的人是络绎不绝。
初一王旁要去王安石府,然后要去包大人府,这两头就已经忙的是不亦乐乎,到了初二王旁设宴平日,请来京城歌舞妓,宴请平时相交不错的小哥几个。
王旁言情那都是些和王旁稍大或是年岁差不多的朋友,有些是平日就在一起元泽,仲针,再有就是王安石门生像李格非等人,还有菊花宴就已相识同桌的其他官员的子嗣像范纯粹。还有就是刚刚混入朝廷的小官员,像苏轼,苏辙,曾布,岳立。
十几个二十岁上下的哥几个,喝酒聊天好不快活。那些长辈同样是夜夜欢歌,把酒应酬才无暇顾及他们。
这些人到也喜欢如此,免去了再去互相拜会,也是年前就相互约定好,借此地一聚顺便给王旁新宅稳居。
便有人问起这新宅也该有个名字,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便说起来,有提议用王旁的字起名,有的提议用王旁所任修职郎等官职取名,还有的说让叫“香饼”府。
元泽说道:”这偌大的宅邸叫“若无府”不贴切。”
曾布,苏轼,李格非则反对叫“香饼”觉得不够档次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晋城县买的那块地,有个唐家村,也算是个地名,找去也好找,这次让殷世杰二人回去弄出宅邸,那个叫“晋香府”这个王旁早已经想好。
王想那陈州还有个“龙湖山庄”,找回月下后,王旁本想将“龙湖山庄”更名“月下山庄”,不过月下有所忌讳那是父亲故地,更名之事被放到了一边。
至于此处好歹也要有个府名,用做名帖之上也方便人来找。他寻思这个府既然是找回月下之地,用恩师之名好,想起狄青人称“面涅将军”于是说道“面涅”。
那李格非离他做的位置较远,怕是没有听清楚,于是问到:“什么?梅耶?。”
正是不怕哑巴说话,就怕聋子打岔,他这话一说,众人都看着王旁,不知道怎么会出来哥梅耶府。
王旁哈哈笑了起来,“梅耶,正好,爷从做香饼起家得第一桶金,正是和煤有关,以后世人都可叫我梅耶先生。”
众人贺喜府邸得名“梅耶府”
苏轼却要说要罚举着酒杯说道:“今日要罚若无贤弟的酒。”
大家问因何罚酒:“苏轼说道,你们可曾看到他偷笑?”
王旁的确是在透着笑,这梅耶,叫长了,不论老少都得叫他梅爷。王旁见苏轼说此,笑着说,这府名都是给外人唤的,哪有自己人叫的,是不?
说笑归说笑,这“梅耶府”的大名算是定下来了。不过王旁叫这名字可是还有一层深意。想想在此七百多年后,曾经有一个人缔造了欧洲号称“第六帝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不也正是梅耶。罗斯柴尔德吗。
众人正在说笑,陆慎言跑进来让王旁去前院厅堂接旨,众人不知何事,这大年初二皇上下的什么旨意。
王旁急忙更衣去接旨,回来的时候众人急忙询问。王旁说到,皇上有旨,宣王旁明日要到南御苑不知何事。
范纯粹说道:“好事啊,若无兄弟又要领赏了”
王旁忙问,这是哪出?
范纯粹说道:“昨日是元旦朝会,百官群朝,还有各国使者道贺,明日辽国使者在南御苑射箭。宋朝要挑选出善射的武臣伴射。若是那伴射的赢了回来还有封赏呢。”
王旁一听,这明日就比试射箭,自己都好些日没有练射,别说练射箭,武功都有日子没练了,这要是输了可就丢人现眼了那范纯粹又说道:“那年菊花宴,我们可是亲眼见到若无兄弟箭术精湛。”
他越是夸王旁心理越是没底,心想虽然当时也没收到狄青的赠玉,可这自从将玉石扔到女贞观外枯井,真好像少了点什么。他招手叫来身后的陆慎言,小声耳语了几句。小陆应声出去办王旁交代之事。
转回头却听苏辙说到:“你们可知道,这些外国使者都住在哪里?”
期间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比如这王旁就不知道,王旁问道“子由(苏辙字子由)说来听听”
苏辙说到:“辽使住都亭驿,西夏在都亭西驿,高丽使住梁门外安州巷同文馆,回纥、于阗使节,交趾使节住礼宾院,诸番国使住在瞻云馆或怀远驿。”
众人都听他说着,王旁听着似乎好像少了些什么,忽然那李格非问道:“怎么没有倭奴来拜?”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注意到,范纯粹说道:“今年倭奴倒是来了使节,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来朝会贺岁。”
王旁说道:“弹丸之地的倭奴,还要逆天不成?”众人饮酒谈笑到子时才各自散去。
酒席散罢了王旁回到自己房间,叫陆慎言进来。王旁问他找到了没?原来陆慎言是去取回枯井中的玉石。
陆慎言说道:“找到了,不过碎做了两半,不过还有些东西我暂时放到公子的书房,公子还是过去看一眼吧。”
王旁见陆慎言神色诡异,结过半片玉石,便同他一起来到书房,书房的桌子上发了三四个包裹。看样子并非陈年之物。用做包裹的锦缎竟然还是崭新。显然是人故意放到里面的。
打开包裹里面金银细软,还有一些瓷器。这可到奇怪了。
王旁问陆慎言可否有其他人看见他,陆慎言说道,他只带了刘奇前去。刘奇是个孩子,只有八九岁,但是却精明过人,正是张逸带来的陈州那个小孩儿。此次张逸来京城竟带着他来。想到元泽想要个书童,王旁就请张逸将这个小孩子留下。不过小家伙聪明伶俐,这还没舍得送出去,天天跟着陆慎言身边转。
王旁叮嘱此事暂时不要说出去。命陆慎言将东西收好,便想着一半日带到开封府让交给包大人定夺,心想要是何里钵大哥在就好了。可以在那附近暗查。
第六十四章 御射戏辽使
初三一早王旁早早准备整齐等待皇宫派来的侍卫来接他。
今天的衣服是月下精挑细选,看着王旁换好衣服从房间走出,月下看的都呆了。
只见王旁头上束发,白绸丝巾将发髻系好,身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间银丝刺绣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缀着一枚白玉佩。外罩纯白色狐皮大氅,大氅上雪白纤细狐狸微风轻颤。
再看王旁的脸上,五官俊朗,棱角分明。眉清目秀中带着些许不羁脸,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多情,鼻如悬胆,唇红齿白,似笑非笑的微微上翘。竟看的月下觉得心中小鹿乱撞,面飞红霞。
王旁微微一笑朝着月下挤了一下眼睛说道:“怎么?是不是看你相公太帅,喜欢的不得了?”月下被他说中了心思,娇羞的转过脸去。王旁刚才再逗她两句,陆慎言进来说道接王旁的侍卫已经到了。
王旁跟随侍卫来到南御苑,进苑才见壮观,城内禁军院内列好,观看台上正中高坐是仁宗皇上和皇后的位置,皇上此时还没来。座位后面本应列立太子、皇子、公主、至郡夫人。不过仁宗无字,但见赵宗实站在仁宗身后,想起最近听闻,仁宗想要立太子的事情、主台东西两个矮一些的观看台,是各国使臣之位。其次东西则是文武百官的座位看台史总管见王旁到了,便安排他的位置,自然是比较靠边的,但是也算能看的清楚。
此时官员朝使陆续入座。随着一片清跸之声、乐队奏。接着是皇帝御辇来到。仁宗皇帝走到主观看太后,于御座就坐。王旁见今日皇上头戴通天冠、身穿红袍。十分威严。
王旁从那侧观看台上分辨这各国的使臣:大辽大使顶金冠,后簷尖长如大莲叶,服紫窄袍,腰系金蹀踱(佩带上的饰物)。其副使展裹金带,如汉服。大使拜时用契丹人礼仪立左足,跪右足,以两手着肩为一拜,即单腿跪,不叩首,两手同时着肩。副使则用汉礼跪拜。
夏国大使、副使皆戴形制短小的金冠,穿绯红色窄袍,叉手而展拜。
高丽(今朝鲜)、南番、交州的使节,和汉族礼仪一样。
回纥使者皆长髯、高鼻以匹帛缠头,并且披散着长袍。
于阗使都戴小金花毡笠,金丝战袍,束带,并带着妻子来。
南蛮五姓番入朝是椎髻乌毡,用僧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