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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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礼让差役带走林浩志,随后叔侄二人出了林府,王旁问道:“叔叔是否已经有了打算!”
“他知道是谁诬告的我就有办法,只要这事与你无关便好!”
王旁回到府上,刚进门就见焦德友迎出来:“王爷,武龄,你们可回来了。”
“什么事?”
“刚刚有一妇人带着一个孩子,说是从清河县来的,是武龄的妻儿。你们快点来看看吧!”
几个人一听顿时觉得诧异,怎么武龄夫人带着孩子来到这里?急忙快步朝厅堂走去!
第109章 猜忌未消
一看见王旁和武龄回来,武龄娘子忙带着武松行礼。
武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夫人道:“只因最近清河县出了一些事,我们呆着觉得不踏实。本想去父亲那里,但孩子闹得紧说是要找官人你。”
武龄略带责备道:“这孩子!”说着拍了拍武松的头。
王旁说道:“来了也好,坐下说话吧。不知道清河发生了什么事?那武楠夫妇怎么样了?”
夫人谢了坐,将小武松揽在身边说道:“官人是否还记得博彩铺的孙老头么?”
武龄道:“当然记得,不但我记得,王爷也知道此人,他怎么了?”
“他死了!”
“死了?”王旁和武龄对视了一下,这才几个月的功夫,满打满算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
“怎么死的?”武龄追问道。
“官人莫急,就是我们出来之前,那出走的小四回了清河县,还摇身一变更名改姓。而且不知道发了什么横财了,一下子特别有钱。他回到清河县就去博彩铺,竟然连着两天赢了很多钱。那些赌客不干了,说是里面有诈,孙老头就亲自和小四赌,结果小四输了很多。到了第三天小四带去一个人,结果到里面不知怎么孙老头就和那人就动起手来,从铺子里打到外面,孙老头也不知道怎么了疯了一样,和那人拼了命。他倒是杀了那人,自己也受了重伤。官府拿人还没等审呢,孙老头就一命呜呼了。”
“那后来呢?”
“后来,他的博彩铺就被小四盘下了,不仅如此,小四还收了不少买卖铺子,扬言清河县都是他的。从此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流氓混混,都笨着他去的,这人有了钱还有了点名声,搞的清河县乌烟瘴气,光赌坊就开了好几家。我怕武松学坏了,就想着官人说的话离开那里。临走也劝武楠跟我们一起回来,他说店铺要打理,就算不干了盘出去也不能落那西门庆之手。所以就让我们母子先走,他们变卖了房子铺子随后就来。”
王旁一听十分奇怪:“西门庆?”
“对啊!就是那小四,他家本来姓庆,他本来应叫西门,现在他要改换门庭所以就叫西门庆。”
王旁一皱眉,真是世事难料,炊饼摊本是粥饼铺,西门庆原叫庆西门,就算自己能掐会算也未必想到这一节。他立刻吩咐道:“来人去将叫时迁,戴宗叫来。”
不一会两个人走进来问道:“王爷,叫我们何事?”
“你们两个赶紧去清河县,务必将武楠夫妇接来!”
武龄诧异道:“王爷,莫非您怕武楠和小四之间有结怨,他会欺负武楠吗?”
王旁心想,跟你们说了也说不清楚,那是以后发生的事,能避免就避免的好,再说现在也犯不上和一个小混混较劲。于是说道:“想必武嫂也想念儿子了,早点回京城也能过个团圆年。”武龄知道王旁好意,谢过王旁忙带着娘子和孩子去见武嫂。
一大早,焦德友就忙碌起来,吩咐下人备马备轿,王爷要进宫而且要带着王震南和完颜阿骨打。两个少年已经穿戴整齐等着王旁,一个文质彬彬风流倜傥,另外一个魁梧精神神采飞扬。两个人朝那一站,破有些王旁和劾里钵年轻时候的样子。王旁坐轿四个轿夫抬着,后面两匹马跟着两个少年。完颜阿骨打这是第一次来到大宋的京城,尤其是在新年之前,街上买卖店铺张灯结彩,新奇的他都快看不过来了。
进了皇宫,在太监引领下,王旁带着两个少年来到皇城深处的勤政殿。太监传话进去,很快回来再次引领他们进了勤政殿。
见过君臣之礼,赵顼说道:“王兄一走多日,官家十分挂念。这二人是?”
王旁说道:“这个是我儿震南,想是圣上一直没有见过他,今日带来面君,让他感受一下皇家的威仪。”
赵顼一见笑道:“想不到都这么大了啊,这是有王兄当年风采啊,不错,虎父无犬子啊!”
王旁一指完颜阿骨打:“这个是我的女婿,此次他来也是受他父亲之托,来为皇上献礼。”
阿骨打心里奇怪,自己父亲没安排自己给宋朝皇上送什么礼啊。可王旁这么说自己也不好辩驳,忙也低下头。
“哦?我还不知道王兄已经嫁女,不知道这亲家是什么人?我看这少年一身辽朝人装束,莫非是辽朝哪位显贵?”
王旁笑道:“说起来,皇上肯定知道,他父亲是劾里钵。如今是女真部落的首领,说是显贵也算是显贵,但对于辽朝朝廷来说不过是边陲的一个部落而已。”
赵顼会意的一笑。王旁和劾里钵的交情他是知道的,完颜部落也的确是辽朝之中一个不在辽籍的部落,看来王旁这次来是想让宋朝给与他们照顾。
王旁取出早命人准备好的礼单,上面有一些还真是回来之时劾里钵赠送的当地土特产。只不过,他要的就是赵顼以为完颜部落和自己有意讨好宋朝。赵顼果然高兴,收下礼单又命人赏赐。皇上的赏赐要比礼单上的贵重许多,不管怎么说王旁这次带着完颜阿骨打来的也不会亏。
赏赐完毕,赵顼命人带两位公子偏殿等候,等二人离开之后赵顼说道:“王兄,这次远行可有收获?”
王旁知道赵顼是试探自己,于是说道:“收获肯定有,想必皇上也知道了女真部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我猜,这一定是王兄你的功劳了?”
“皇上,您猜的没错,这的确是我的功劳!”王旁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说完看着赵顼:“皇上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去帮完颜部落吧?”
“对啊?!那不过是辽朝一方小部落,若是他们有些异心,这不是得罪辽朝的事吗?”
“谁有异心能逃过朝廷的法眼呢?别说那么大一个部落了,就是我这么两三个人,行踪都瞒不过朝廷的。”王旁暗讽道。
赵顼一愣随即笑道:“王兄你误会了,官家可不是有意要盯着王兄你的举动。只不过最近有件事官家有些苦恼,着急等着王兄回来商量个主意。”
“我还没误会,恐怕皇上您就会有误会了。”
赵顼说道:“我怎么会误会王兄你呢?!”
王旁心想,你若是不误会就不会亲自催办有人诬告林浩志的事,可是如果再这么扯下去又显得有点矫情,他话锋一转说道:“什么事让皇上苦恼?”
“想我大宋对待臣国一向是恩待有加,可就是有些地方的人总会搞些小动作。”
王旁不知道赵顼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赵顼等着他继续说完。赵顼见王旁无动于衷,接着说道:“这让官家最不放心的就是西夏和吐蕃。我听说西夏现在出了些事情……”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见仍从王旁脸色看不出他与这事情有相关的蛛丝马迹,于是说道:“王爷,你是否知道西夏的梁王爷已经改姓王?”
“知道,那不是梁乙埋太师的儿子吗?只不过不是他的亲儿子。永乐成他为咱也出了力,现在他是我的儿子,皇上若是为了西夏能安定应该支持的吧?!”
赵顼明知道这里有王旁的原因,但他说的如此坦然,一时又觉得找不到毛病所在于是说道:“对,对。那李谅祚和梁落瑶都不省事,若是西夏自此能易主未必对我大宋不是件好事。”
“皇上您要这么想就对了,也不必苦恼什么。”王旁淡定的说道。
赵顼沉了口气,想起这西夏也不知道了,明明那么小的外邦,却总也打不过去。他沉吟了一下,想到进来发生的一些事,越发感叹朝廷可用之人太少,而这王旁虽说人回来了,可赵顼总觉得他心没回来,尤其是他不肯参政。现在,太后经常提起一些老臣,赵顼也觉得既然已经停止新法了,还是再启用一些老臣比较靠谱。可这样一来,刚刚回来京城的王旁会不会成为一个众人的芥蒂。
主意不是没有,赵顼说道:“既然那西夏王石已经逼宫,还掌握了西夏兵权。那那边的事要是听了王爷的,倒是可以放一放。”
“嗳?皇上,这事您别听我的,您要打就打不用看我的面子!”王旁这么说,心里暗笑,让他打他也未必有能力可打。
赵顼苦笑道:“我知道,王兄你不愿意落下参政的说法。西夏的事倒也不着急,只不过吐蕃的事有些麻烦。眼下年关将近,各邦国包括西夏都送来贡品,唯独吐蕃一点动静都没有,密保说董毡已经病危,还有传闻说董毡已死。我一直琢磨,若是那阿里骨掌权,不敢对我大宋如此不敬。本来想问罪,但想到那是王爷你的三弟,所以这事想让王爷您出面一探究竟。”
赵顼表面怵王旁几分,心里也一样,但有一点肯定的是,阿里骨的事王旁难逃干系。这几个月他也在犹豫不定该如何对待王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他真的无法让王旁为自己效力,那还不如早日做个了解。吐蕃的事就是个引子,倒要看看王旁怎么办。
王旁心里跟明镜一样:“皇上,这点事您开口就是了。过了新年若是吐蕃再无敬奉皇上的表现,那我愿意亲自去看看,一定会给皇上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110章 宫内有风险
垂拱殿中,赵顼面前摆着几样东西,他拿起一颗人参,举起来看了看。长柱状的人身呈现红棕色的光泽,短而且粗的芦头芦碗明显而且大,闻着气香特异且气味香浓,果然一般的人参不同。
邦的一声,人身被赵顼扔在书案上。说了声:来人。杨戬急忙走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把这些拿走分赏了。”
杨戬说了声是,上前一边收着东西一边说道:“这个镇南王真是会找些稀奇的东西,青鼠皮、海东青、珍珠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我命他们给各宫送去。这人参也不错,皇上,我听梁师成说德妃最近身体有恙,不如就给她送去?”
“你看着办就是了。”赵顼说完撩起眼皮看了杨戬一眼:“这事可是奇怪……”
“皇上,什么事奇怪?”
“以前我记得你好像总是对这镇南王异议颇多啊,怎么在德妃那做事几年,现在回来很少听你说什么呢?!”
杨戬陪着笑说道:“皇上,人总是越活越明白的啊?!再说,我侍奉德妃这些年,德妃总是教育我们,我们是内臣,要做的就是侍奉好皇上,不要与朝廷官员和大臣争功。”
赵顼点点头:“看看德妃这话说的。”
杨戬也跟着点头:“要我说德妃也是仁德之人,所以能为皇上留下皇子,想必有这样的娘亲,皇子必然也是仁德之君。”
“行了,你找个机会就得薰两句,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赶紧做事去。”
杨戬呵呵一笑刚要走,赵顼说道:“你传旨下去,官家要召见执政大臣王珪、王安礼、蒲宗孟。”
“是!”杨戬领命去办。
赵顼轻轻叹口气,看来皇后和太后说的没错,王旁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似乎什么事都能在他掌控。包括这个杨戬,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和王旁一心了。若不是太后提醒,这没有争斗心的王旁比有争斗的更可怕,赵顼恐怕还没注意到刚刚问杨戬的话。
更让赵顼不安的事,现在似乎朝中找不到能告诉自己事情真相的人,也许大臣们不说,也许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就比如永乐城发生的事,偶尔有传闻传到赵顼耳朵了,竟然从边关得不到证实。赵顼隐隐觉得,远端越来越不好把握,可是朝中大臣只是关心谁升任了,谁被贬黜了;谁是新政的倡导者,谁又是旧政的拥趸者。这两年反反复复搞的赵顼也不知道如何处置,很多新法停用的后遗症慢慢的曝露出来,甚至太后也越来越多的过问政事。
想到这,赵顼咳了几声,身边的太监忙递过手帕,赵顼感觉胸口一个劲的发闷。身体的每况愈下,更是让他烦心,尤其是当他看到皇后,以及妃子不经意流露的眼神的时候。赵顼知道,太后过问必然是自己身体孱弱的事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尤其是太后忧郁关切的样子,更让赵顼恼火的觉得自己是个垂危的病人。
他把手帕放在一边,打开桌上的奏折,一份份的看起来,除了银两经费告急,还是银库告急。再有就是各地的请款,赵顼一个劲的头疼。当初新政的时候,地方上的事情都是地方去解决,现在新政一停,地方上也像停摆了一样,什么事都等着朝廷给银子出结果。这些奏折越看赵顼越恼火,再翻开一册是弹劾的奏折,弹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