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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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察举官员,处理田讼。前文已述及劝农使具有“凡农田事悉领焉”的重要权力。此外,还具有推荐官员的权力。天禧四年九月,诏“诸路转运使副、劝农使各举幕职、州县官堪京官知县者二人,限十日内具名以闻。”(41)天圣二年(1024)六月戊寅,仁宗同意“自今转运、制置发运、提点刑狱劝农使副使,知州军、通判、钤辖、都监崇班以上,并令奏举本部内幕职、州县官。………举主但有转运、制置发运、提点刑狱劝农使副使两人,便与依例施行。”(42)还有处理田地争讼不服上诉的责任:“中江为梓之三万户县,生齿既众,分地既陋,其争斗之辩,侵越之诉番已。遽作纷午,交衍鞭之,庭而械之狱者,亡虚日矣,所决一未厌其愿,则号宽唱屈,奔走跳荡于劝农使前者,绝复续焉。”(43)可见民众将“劝农使”视为地方官员的上级,可以“号寃唱屈
第五十六章 横山偷袭战
梁乙埋求功心切了,若不是他求功,让冷青借机冲下横山,定会杀宋军个措手不及。可是他抽风一样的说服了自己的刚刚当上皇后的妹妹,那刚刚当上皇后的妹妹又抽风一样说服了刚刚主持政事的皇上,硬生生的将冷青召回了兴州。
最好的时机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就在种仪发现黄山营寨增加的时候,还不是延州知府的他,已经开始调集能调集的兵将,储备粮草随时准备对应西夏的进攻。
西夏怎么突然发兵了呢,这事要从月下到西夏说起,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稍微占点笔墨说一下。
冷青会东京寻找月下,必然要去赵公爷府上走一圈,得知月下与狄青似有瓜葛,便来到陈州,天下之事无巧不成书,冷青就是那么巧走水路而来,见到有官兵过来自然会躲起来,当他发现竟然是女神带兵攻打劫匪,他既不想惹官兵,又不想惹劫匪,而对于月下那两下三脚猫的拳脚,冷青自是不放眼里。
劫了月下一路到西夏。只是半路被月下磨的没办法,在汾州停留了一下让她祭拜母亲。冷青与其他人不同,穿山越岭惯了,况且他是昼夜兼程。
月下这次并没有想跑,确切说她的确对大宋心寒,若是还有一丝牵挂的话,也无非就是王旁。可她实在看不懂王旁,王旁的心里没有夏,辽,宋,只有气愤,没有仇怨。甚至喜怒哀乐都那么平淡。她所看到的王旁,对于自己感情只是个承诺。一个对于狄青临终的承诺,月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于是就这么麻木的跟着狄青来到了西夏。
她如同神明一样被供了起来,起初来拜她的是夏毅宗,她看到这个孩子的心很大,但是他总是担惊受怕。谅祚好佛,只不过是表现在他的大兴佛寺和喜欢听人讲禅方面。谅祚更好色,比如他在舅舅家见到这位表嫂。
梁氏原名梁落瑶,梁落瑶从小就是个聪明绝顶,心高气傲的姑娘,对于客居西夏,出身低微的自己,能够高攀上高贵的没藏家族,刚开始她还觉得十分荣幸,也曾自豪了一阵子。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发现,丈夫没藏公子并非是理想中的白马王子,他粗鲁野蛮,风流成性,目光短浅,心眼极小,是个稀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日子过得越来越乏味。
于是,梁落瑶有点心灰意冷,开始信奉佛教,经常到庙宇去烧香敬佛。一天,她正在庙里拜佛,突然进来一位英俊少年,器宇轩昂,仪表非凡,一看便知非平常之辈。此人正是西夏第二代皇帝毅宗李谅祚像是对神明忏悔,梁落瑶对月下说了这些,月下终于说话了,没藏讹庞和儿子暗中商议,打算杀死谅祚,另立新君。
于是一场西夏宫廷权争上演,谅祚与梁氏设下计谋,联络大将漫咩,借在密室中召见没藏讹庞的机会,一举将其擒杀,并随后没藏讹庞的丈夫即梁氏的丈夫也一齐杀死,没藏家族整族诛灭,皇后没藏氏被赐死。梁氏登上了皇后宝座。
梁皇后视月下为神明,此时月下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了,所谓自由就是在护卫随从的“保护”下。鬼使神差月下来到了边境,她没有看到王旁,却感觉到了王旁的存在。得知冷青请命派兵趁着宋朝松懈,边境无武将,一方面“保护”一方面来看地形。月下就偷偷的给新皇后捎了个信。
宋朝此时确实如冷青所说,这个信给了梁氏和兄长极大的鼓舞。于是就出现了本章开始的一幕。梁乙埋想立功,延误冷青战机。
当梁乙埋到了横山脚下的时候,正是何里钵摩拳擦掌之时。王旁也听到何里钵的话,他转过头看着种仪,种大人,此仗您打算怎么打?
种仪说到:敌人下山,我们上山,不好打,城里已经准备充足我们可以等敌人下来,一点一点消灭。
王旁摇摇头:“小可有一个想法,但怕我年轻莽撞,不知道大人敢不敢一试。”
种仪哈哈大笑:“已经二次见过若无之智,你且说来,我听听。”
王旁说到“请大人给我五百精兵,今晚只需加强防守谨防敌人偷袭,明天寅时布命何里钵排兵于寨前,若那事山头有乱就冲山,若那是无有动静,就退收城中。”
“我跟你一块去!”何里钵说到。
王旁说到:“何大哥,我自由安排,你只需助大人守城。”
“这个”种仪的确有些犹豫,王旁是来客,加之身份特殊这万一出了差错。犹豫之际王旁拿出御赐金牌。
“种大人,如果你担心的是我无奉命出战,那这块金牌足可以借我五百精兵了吧”王旁是横下心无论如何要去趟西夏的营地。
种仪见王旁如此决心又有金牌在此更是无法阻拦。叮咛嘱咐之余,王旁想种仪讨了一身合身的战袍。
银盔银甲红色大氅,王旁穿戴整齐顿时一个英俊的武将站在种仪面前,种仪不禁赞叹,王旁又想起一事,他让何里钵取来狄青面具。这个面具王旁一直随身携带,且当作纪念,当他把狄青散落下来头发,戴上狄青那青面獠牙铜面具,顿时感觉如一血性厮杀战场的英雄。
王旁点齐兵将,士兵从未见过王旁,忽然见一带着狄青将军面具的大将出现在面,顿时心情激动热血沸腾。只当狄青在世,恨不得马上山。
当晚深夜,梁乙埋在横山以西的山脚下坐着明日上山然后血洗延州的美梦的时候,王旁一分兵两路,各自从横山南北绕路悄悄的爬上山。这一幕多么像是皇佑五年上元节时昆仑关上演的一幕。
第二天丑末寅初之事,王旁指挥的两队人马分别从横山的南北登上山头。山长着青云,云罩着青松一轮明月朝西坠星月减去辉煌时,西夏守夜人睏,营寨中士兵未醒十分。山顶如一声炸雷,喊杀声顿起,在山谷中回荡。王旁的精兵如从天而将,将西夏士兵从熟睡的天堂直接打到了地域。
慌慌张张的西夏兵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情,忽然简单英中一队宋军出现,领将那一张青铜面具在日月交辉之事闪烁这古铜色神秘的光芒。手中一把锋利的剑,左削右砍竟无人能近前。一个西夏兵大喊着,狄青来了。脚下一软顾不得拿兵器连滚带滑向山下跑。
他的喊声惊动一片,西夏士兵丢盔卸甲有的朝东,有的朝西向山下而去,跑的不稳的摔倒在山坡上,人群踩踏扭绊乱作了一团。
王旁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他没想到敌军有这么多人,还这么乱更没想到,这一张狄青常带的青铜面具已经在西夏人心中烙下了恐惧的烙印,那些睁大眼睛倒在自己面前的西夏人,喷溅的血光已将王旁的银甲染红,他已经极度亢奋,他的亢奋带动着五百人在横山之上将敌营五千精兵打的溃散。
山下何里钵见山上大乱,知道王旁已经的手,遂一挥大刀高呼:“杀~~~”一对人马出了营寨直扑向横山。西夏营寨无力防守,向山上退。山上有想向下跑,局面立刻混乱,有的向山下跑的士兵以为是宋军两面夹击,竟自相残杀。何里钵不管那套,一股劲向山顶冲去。
朝横山以西跑的士兵算是幸运,那些糊里糊涂向东面跑的全部被俘,或者死于乱阵之中。梁乙埋还没上山,就被山上跑下来的士兵吓了一跳,只好暂时扎营横山下,清点人数竟然只还剩下三五百人。
一场血战之后战场一片狼藉,被宋军俘虏的西夏士兵被带到山下,暂时在横山下原西夏的十里寨等候发落。
此时太阳已经从大宋方向升起,王旁站在山巅,阳光照在他身上,身上的大氅迎风摆动的,何里钵站在他身边对他说到,搜遍了敌营,没有月下姑娘。
看看脚下横山以西,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场厮杀的印记,那泥土还散发着血腥之气,王旁依然带着狄青的面具,心中默默说到,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横山之下的延州暂时无忧,梁乙埋撤兵了,因为他听说狄青来了。这个消息在西夏不胫而走。直传到梁月下耳朵里,此时她正在酝酿,一次彻底的失踪。
当月下放出流言,自己只是个白石神的使者。几个月之后将有真正的西夏的人降生在西夏的皇宫的时候,她说服了梁落瑶将他放走了。
这个谎言对梁落瑶太有利了,因为梁落瑶知道自己已有身孕。皇子皇位对这个女人更为重要,更何况夏毅宗是个色胆大于天的人。怎么能让月下在留在这呢,她已经看到了小皇上看着月下的目光。
于是,梁月下在流言掩护下悄悄的离开了西夏回到延州,可是世间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那个带着他父亲面具扬名疆场的王旁,已经带着无比的落寞,行走在去晋城的路上……
第五十七章 有钱就是好
横山之战宋军占领横山有利地势,但战场并未留下王旁的名字的,人们只记得似乎狄青曾经回来过。
辞别了种仪时,种仪拜托王旁顺路将种建中送到丹州云岩张载那里。走了十来天,到了泽州时已近腊月。将到晋城县又赶上大雪天气,幸好雪刚刚下,总算没将二人截在山路之中。
王旁两人像雪人一样的人,终于在黄昏前到达晋城县,他们来到之前与殷世杰,于大年二人的预定的邸店,王旁邸店掌柜告诉他们:殷世杰,余大年头些天每日都来邸店看看,今天晌午刚走。说完看看外面的天:“二位不如先住下吧,这天气还不知道他们明天能否来的了呢?”
两个人住到店中,晚间各自躺在标准间的卧榻之上,将杯子盖严都还稍觉的冷。北风把窗户吹的发出轻微的“疙瘩疙瘩”的声音。
何里钵听到王旁转身又转了过来,心中笑,这公子此番可是折腾够苦了,别说路途晓行夜宿,就说这住的地方。以往二人找邸店,王旁必定选那门面牌子都看的过眼的,干净舒适的地方。这现在邸店是那殷、于二人所选,要说已经是二人看的不错的了,不过店铺最多也就算个干净,里面设施的舒适肯定是谈不上了。
听着王旁辗转何里钵就知道,这床王旁睡着不舒服。王旁睡了三十几年席梦思,这一年多的床再不舒服也没今晚的床不舒服,这褥子到也不算太薄,就是不知道多久没有重新做过,在身子地下丝毫没有松软的感觉。尤其是马背上颠簸了这么多天,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好在他并不算挑剔:一个大老爷们,或者说,曾经的大老爷们,现在的大小伙子,有什么可挑剔,他睡不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小陆代笔捎的信中所提,张逸让王旁试练从商首笔之作,采办京城所需。不知道这第一批到京城了没有。
这次来晋城县不知道事情安排那两人做的顺利否。也是乏累可似还是睡不着,他又侧转过身子,却听到何里钵呵呵一笑。
“做的什么美梦笑得如此开心。”王旁小声说到。
何里钵仰面看着屋顶回话到:”我是在笑你,哪睡的惯这店”
“睏乏自然就睡了,大哥若还没睡就聊两句。”
“好啊。”何里钵搭着话等他问。
王旁问道“咱们盘缠还有多少?”
何里钵心中估算了一下说到:“还有两张百贯交子票,剩下有些散碎银两,加一块有个五六两,再有写散碎铜钱大概有那么二三百文。这个事搞的我头大,还是那小陆算的精细。”
王旁说到:“还好,能坚持到回京城”
何里钵一听坐了起来,刚有点迷迷糊糊的睡意也醒了。这些可是他一个人好几年的开销。王旁是不是钱多的不识数了?
王旁确实钱多,但是不至于多大他自己不知道有多少的份上。至于王旁的钱的来路那可都是正大光明的。
首先是仁宗赏赐:提议建公家交子铺,印交子流通,菊花宴得到赏识,那可是百两白银;这是一笔赏赐;龙湖剿匪这是立功,这又是一笔,赏赐金银,关是银子就又百两。
其次当然说是王旁任职的俸禄,王旁在京城没有大开销,每月贴职是五十贯。大半年虽有花销但也存下二三百贯。有相当于二三百两银子再其次,王安石的儿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