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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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侠尴尬的笑了笑:“初次见面就让你破费,实在心有不忍啊!”
焦德友心说,金子你都拿了,你还有什么不忍。不过话说回来,见财起异也正说明此人有弱点,不知道王爷说的他见色是不是也会如此。
正说着店伙计端着盘子来上菜,并且将一壶就摆在桌上:“二位爷,这是我们掌柜特地让给您送来的,这可是咱的招牌玉髓酒,二位慢用!”
一听玉髓酒,郑侠眼睛直发亮,京城几大名酒中清风楼的玉髓酒可是其中之一,焦德友给郑侠倒上酒,顿时酒香扑鼻。
“请!”郑侠端起酒杯咂了一口,果然入口芳香。这会有酒在,焦德友在哪做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好酒!哈哈!”两三杯下肚,一吊酒就已经干了。再来两吊,两个人便是说说笑笑,郑侠也渐渐放开了。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焦德友朝崔喜招招手,崔喜的目光一直盯着二楼那个位置,见到焦德友示意点了点头,对伙计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楼下看台上款步上了一名怀抱琵琶的歌妓,鸾珮之声袅娜身姿顿时吸引了看客的注意。只见她轻启朱唇缓缓吟唱,顿时一阵叫好声。
歌妓吟唱见微微侧头朝楼上看着,这角度刚好能让郑侠和焦德友这桌看到。看到郑侠朝这边看来,歌妓嫣然一笑,这一笑郑侠的魂儿都飞了。
“郑兄,介夫?喝酒啊!”
“嗯,嗯!”郑侠嗯着,眼睛却片刻也离不开那歌妓了。
“二位,酒菜用的可对口,是不是在给你们添些菜?”崔喜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站在两个人的桌边。
焦德友问道:“酒菜对口,秀色可餐。崔掌柜,楼下唱曲儿的这是谁啊?”
“这位以前是咱么这的头牌……”
焦德友指着正直勾勾看着楼下的郑侠说道:“你看我这哥哥,这半天眼睛都拔不出来了,能不能请姑娘上来跟我们喝上两杯?”
别看郑侠眼睛在歌妓身上,耳朵却是听的真真的,他立刻转过头来:“是啊,叫来!爷给得起赏钱。”
崔喜似乎有点迟疑的看这郑侠,郑侠老大不高兴,要不说酒这东西让人失去理智呢。他一手从怀里掏出那金子:“看看,看看!”
焦德友知道郑侠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这在加把劲这事就成了。
崔喜却皱着眉说道:“不行啊,今天这姑娘是客串来的,人家已经从良了。”
这话有点怪,焦德友明知故问到:“这是哪家妻妾,从良怎么又来这里吟唱呢!”
“不瞒二位说,咱们清风楼的姑娘你们点谁都行,就这姑娘不行。”
郑侠眼睛眯着运着气:“这位掌柜的话我不爱听,既然她能来这唱曲,我就能点。”
崔喜在焦德友耳朵便上嘀咕了几句,焦德友劝到:“介夫,我看算了,这个人咱可惹不起!这小娘子是宫里杨太监的妾,估计啊这是受不住了,出来唱着玩,咱可别惹祸啊!”
郑侠一听更乐了,寂寞难难的一个小娘子放在面前岂有不上的道理,他大声到:“杨戬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太监吗!许他太监纳妾,难道不许我到这酒楼妓馆快活?”
这声儿也忒大了,楼下的人都抬头看了过来。歌妓的乐声也戛然而止,那小娘子红着脸下了台,一转身消失在廊柱之后。
“小点声哦,我说崔总管,你这朋友是不是喝多了。”
郑侠心里见人走了,心里也有些懊恼。
“你们还是到客房吧,这为爷喝这么多,一会万一失态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这小店可担待不起。”
崔喜说着话和焦德友两个人一边一个搭着郑侠就进了客房。
“介夫,你喝多了,要不再这休息一会?”
“没喝多,我还能喝!”郑侠晃着身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现在状况大概是六七成醉,似醉非罪正是想喝的时候。
崔喜道:“我让伙计拿酒菜来!”说完出了房间。
焦得友也说道:“你等会儿,我去小解!”
房间里剩下郑侠一个人,他用手摸怀里,那金子呢?忽然房门一开,郑侠问道:“焦大哥,我那金子是不掉了?”
耳边听得娇滴滴女子的声音:“这位大爷,您是找我吗?”
郑侠一抬头,不是刚才那常去的小娘子还能是谁?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
姑娘轻轻将手拦住二人中间,护着手中的酒壶:“急什么,我来陪大爷喝几杯!”
“嘿嘿,是不是你那太监相公侍候不了小娘子?今天有我在保准你满意。”三杯酒下肚,郑侠已经被酒冲昏头了,他早忘了今天是跟焦德友一起来的,更忘了崔喜嘱咐的话。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绕过桌子,张开双臂朝那歌妓抱过来。
还没走到歌妓身边,郑侠一个跟斗就栽倒在地上。
一瓢凉水泼到了郑侠的头上:“什么人?!”郑侠猛的睁开眼睛,对面站着三个家丁的。自己这是在哪?身上的衣服哪去了。四下环顾,是在一间房间,但房间中的家具摆设不像是酒楼之中。自己正坐在床上,床脚还蜷缩着一个女子。
这女的好眼熟啊?!对了,是昨天清风楼那女子。唉,自己这酒真是喝多了,风流事竟不自知。可眼下也不是后悔的时候,面前家丁门的还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你们是谁,到这干什么?”
门口传来阴森森的笑声:“这话好像应该是我问你。”
紧接着,杨戬出现在房间之中。
郑侠一阵头皮发紧,他隐约想起来崔喜的话。“这,这不是杨总管吗?!想不到在这碰上了,我有事先走了。”郑侠急忙跳下床,不顾的找衣服,围着被子就想跑。
“给我抓住他!”杨戬一声令下,家丁们将郑侠按倒在地上。
杨戬好像根本不认识郑侠一样:“我听说昨天有人在清风楼说什么,我杨戬一个太监都能纳妾,他为什么不能逍遥快活?有没有这事啊!”
这不是自己说的吗?郑侠紧张起来,当年自己见过杨戬,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要命的这几杯酒,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沾酒没命,酒后乱性怎么还惹了这么大祸。
“我,我那是酒话。杨总管,您别往心里去!”
“酒话?那这房中之事也是酒事了?”
郑侠回头看了一眼床边的女子,那女子低着头一言不发。这可惨了,这可是捉奸在床。
“今天这是让我撞上了,没别的。我也不能做冒犯国法的事,但毕竟这是家丑。我杨戬怎么处置奸夫的想必你也听说过。你呢,留下你的姓名住处,等一会净身官来了,给你把那让你惹祸的东西除了,我会派人送你回家。”
“杨总管,您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郑侠一听就慌了,杨戬这办法早就名声在外了。这要是让杨戬把自己净了身,以后有什么面目见人。
杨戬根本不听他那套:“说了句,带走!”
家丁上来用被子连头带脚一裹就将郑侠蒙住,抬起来就走。郑侠喊不得叫不得,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到哪里。过了一会家丁把他放下了,紧接着听到关门的声音。
郑侠挣扎着挣开身上裹着的被子,这一看可坏了,这间屋子空荡荡的,四周密不透风,门也被从外面反锁着。
“放我出去!”郑侠拍着门喊道。
“别急,我们老爷说了,饿你三四天,等体内赃东西都排泄干净了再给你净身,那样是对你好,要不然你命都不保了。”外面看守的家丁说道。
这下郑侠可蔫了,他喊了一会,没人再理他,喊累了就裹着被子在墙脚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第086章 二次献
门外有脚步声,听到似乎有人说话,郑侠急忙跑到门边耳朵贴着门。
是杨戬的声音由远而近:“这次劳烦孙太监把这事做的利落些。”
“杨总管客气了,这人饿了几天了?”
“没饿今天,这不是这两天朝中有事,我怕腾不开功夫了,所以提前给他做了!”
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口,却没有开门,听那孙太监说道:“这如果不等三四天,人可活不住啊!”
杨戬似乎也有些犹豫:“我倒是没想要他的命,有没有别的方法呢?”
“这您还不清楚吗?最快的也就是这个了。要不再等两天?”
杨戬说道:“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也知道,有人弹劾我说我购置府宅用于yin乐,万一皇上查下来,我怕这宅子保不住了。”
“是谁这么可恨,他管的着嘛?!”
两个人站在门外嘟囔起没完,郑侠耳朵竖着听杨戬说道:“还不是那吕惠卿,我现在恨死他了。要是谁能帮我把他除了,金银财宝娇妻美妾我一定厚赠。只可惜咱找不到那样的人啊?!”
郑侠心里似乎看到一丝光亮,他拍着门喊道:“杨总管,我能帮你!我不要你厚赠,只要杨总管你放了我!”
“你?你凭什么?我可不想成了害人主谋!”门外传来杨戬冷冰冰的声音“我,我是郑侠,我有那吕惠卿的罪证。”
“你是郑侠?”杨戬十分惊讶的口吻。
“我是郑侠啊,当年就是吕惠卿指使我上图给皇上,借灾荒诬陷王相公的。当时我入宫还见过您,您不认识我了啊!”
“废话,你光着屁股,我怎么认识你!”
“杨总管,我真的是郑侠,这个吕惠卿着实可恶,他利用我污蔑了王相公,又对皇上说必须坚持革新。为了独自揽权,他出此计策,事后他还诋毁我是奸人,到现在我还只是个门监,我还冤枉呢。”
“这么说你真是郑侠?”
“这还能有假,我早就想举报吕惠卿了,请杨总管给我这个机会吧!”郑侠紧紧抓着这根稻草,也许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门开了,凉风吹来。院中明月高照,几个人举着灯笼火把出现在郑侠的面前。
“来人,给他拿衣服,我在厅堂等他!”
终于船上了自己的衣服,郑侠心怀忐忑的跟着家丁来到厅堂。
厅堂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杨戬,另外一个人二十多岁,看着十分精神干练。
“郑侠,你说你是受吕惠卿指示,有什么证据吗?”
“有,当日是他带我去见的皇上,并让我说是边关告急的急事做的上报。”
“口说无凭!”
“那银台司都有登基,这个错不了。”
杨戬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王爷,这个确实可查。显然可以证明吕惠卿是刻意诬陷王相公。”
王爷?郑侠看着眼前的王旁,他明白了自己入了局。可事情已经到这步,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王旁审视的看着郑侠,那目光逼的郑侠不敢对视。“郑侠,你说说你打算如何揭发吕惠卿!”
“我早把吕惠卿的恶事做了一副《正直君子邪曲小人事业图迹》;但苦于没有机会再面呈皇上!”
“我给你机会,你敢吗?”
“王爷,我敢,不过请您为我在杨总管这美言。”
“哼,跟本王谈条件吗?”王旁冷冷的哼了一声。
杨戬一笑:“不用王爷开口,只要你能伸张正义,别说放了你,那美妾也送给你!”
郑侠心想,我这叫因祸得福吗?
为皇子庆贺满月的宫宴如期举行,官员们身穿朝服前来庆贺,御花园的宴英楼中张灯结彩鼓乐喧天。
歌舞之后却迟迟不见上菜,赵顼似乎在等什么。官员们在桌位上交头接耳,大多在议论皇上对这位十一皇子宠爱,更有的干脆猜起来,将来六皇子和十一皇子哪个更能得到皇上的欢心。
皇上身边的皇后轻声问道:“皇上,这宫宴何事开始?”
“在等等!”
过了一会童贯走近皇上:“圣上,镇南王到了!”
赵顼朝门口看去,王旁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走到殿中。四下看了看,这每个桌上都满满的人,正抬头诧异的看着他。
王旁朝格外拱拱手:“抱歉,抱歉来迟了一会让各位久等了。”
官员们窃窃私语起来:“他怎么来了?”
“这就是镇南王?”有些不认识王旁的人低声问道。
这殿下的桌子里已经没有王旁的座位,两张长桌分列两边,而每边似乎都代表一派。支持新政的和反对新政的在这样的宴会中立场也似乎很明线。中间一条通向赵顼御座的路将两边隔的请清清楚楚。
“王兄,这边来!”赵顼朝王旁招招手。
在皇上御座的下方有几个桌子,坐着当朝的宰相,副相也就是参知政事。王旁走近先祝贺皇子满月,随后在离赵顼最近的那个空位上坐下。这下殿中出奇的安静,谁都知道虽然王旁不参政,但在皇上面前,当今的宰相也要让他几分。
可不服不行,谁让人家当年就是王爷,而且还立了不少战功,更何况现在是专为皇上采药炼丹延年益寿的。
赵顼朝身边内侍示意可以开始宴会了,宫娥彩女以及内侍的太监忙碌而又有序的给各桌上着菜品。
“王兄,如何现在才来?”赵顼问道。
“皇上,本来我是出来的很早,不过偶然在街边看到一个卖画,画得颇有创意。我这一看,就耽误了时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