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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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的直白真出乎王旁的意料,哀大莫过于心思,就算他出去对人说今天的发生的事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根本没人相信。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赵顼一上任破格提升王安石,是他自己要变,成功了他就是明君,如果不成功王安石就被后事唾骂成奸臣。
若干疑问在王旁头脑中盘旋,为什么赵顼这么做?这么直白的阴谋不就是让自己想办法逃走吗?可自己逃向哪里?一旦逃走会不会正好抗旨而给了朝廷追杀自己的理由。
“为什么?”
“因为,你太危险!”赵顼逼视着王旁。一瞬间王旁明白了纳言的那番话,当时自己还觉得纳言在开玩笑。旁观者清,也许看清的不止是纳言,也许是天下人,唯独王旁自己不知道。
赵顼离开了,外面的士兵都撤了,大部队的士兵立刻了镇南王府,似乎镇南王府在黑暗中恢复了平静。王府中的人惴惴不安的,做着各自该做的事,陆慎言,折可适贺铸,悄悄的撬开一点门缝,向王旁书房里张望着。王旁的坐在座椅上,手中拿着一个盒子,对着它看着却迟迟没有打开。
第一百零五章 王爷失踪了
这一场风波把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吓坏了,自从王旁一路走来,没人见到过这么大的阵势,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心有余悸而又十分好奇。有些人知道,刚刚来的正是当今的皇上,便有人猜测也许皇上出宫就是这样的吧。
陈康差点死了一次,此刻他才刚刚有点害怕,这人本来就胆小,现在是更加的后怕。幸好王爷护住了自己,要不然自己的脑袋就已经和自己的腿一样残了。看来金矿是保不住,在广源深山里的试验火药的厂子也完了,真不知道自己留着王府还有什么用。他越是这么想越是自责,埋着头坐在花园的长廊上暗自叨咕着:我怎么这么笨,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下可好拖累了王爷,这可怎么办啊!
陆慎言打发府上人各自去做事,自己又各处巡视了一圈,见王府的秩序已经恢复了正常。走到花园处隐约听到有响动,闪电侠陆慎言看到陈康正在那抱着头,自己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他走到陈康的身后,一拍陈康的肩头:“陈先生,你在这干什么呢?!”
“我……我对不起王爷啊!”陈康抬起头,陆慎言见他一脸的痛苦伤心。
“你怎么了?对了,刚才只有你上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慎言做到陈康身边问道。
“唉,王爷交代我办一件很重要的事,结果……本来王爷说要保密的,谁知道让那秦敏学那小子知道了,告了密!都怪我不小心。”他一边说着一边敲着自己的头。
“嗨,多大的事啊,你别多想了啊?!那小子本来就不是东西,再说皇上要是想治罪王爷,还用得着自己亲自来吗?”
“陆总管,你当时没看见,皇上和王爷两个人都拔出剑来?!”
陆慎言一天手里的灯笼晃了晃,差点没松手调到地上:“妈呀,王爷这是要刺王杀驾啊?!那后来怎么皇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们两个声音很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当时我也吓坏了根本没听清楚,好像是说让谁消失!再后来,我就被轰出来了,过了一会你们也看到了,皇上就走了。王爷也没出书房,你说,王爷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哎呦,我的陈先生,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听清啊!”
陈康更加愧疚,但也辩解道:“他们声音那么小,谁听得清楚啊?!”
“好了,你放心吧,应该没事!我跟你说,皇上从小就跟咱王爷关系不错,王兄王兄的叫着,那会儿谁知道他能当上皇上啊?!我看啊,可能是有人背后捣鬼,皇上没办法做做样子,明天就没事了。早晚王爷得把秦敏学那小子收拾了。”
说完陆慎言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哎呦,这天说变就变,看着风刮的,陈先生你也回房吧,看着阵势这雨可小不了。”他说着,天边一道紫红色闪电,接着一阵闷雷就好像是身边炸响的一样。
两个急忙朝着花园外面走,整个宅院里有家丁,侍婢,老妈子一个个都行色匆匆。“你怎么在这,快点去禀报王爷,柔儿生了。”胭脂虎忽然出现在陆慎言的身后。
陆慎言一惊跳起来,撒腿就要往前院跑。忽而又站住了:“你看你一惊一乍的,我都忘了问了,柔儿不是还没到日子呢吗?生的男的还是女的啊?”
胭脂虎忙说道:“哎呀,我唬你干什么么?刚刚府上那么大的事,王妃这一紧张早产了,生的是个小子,你赶紧的快去禀报啊!”
陆慎言答应着,快步如飞的就往前院跑,心想这练了那么久的滑板,这突然地急事还得靠两条腿跑。他一口气跑到楼上,推开王旁的书房门:“王爷,苏王妃生了,生了个儿子!”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王爷?王爷?”话比人快,陆慎言说完却发现王旁根本没在书房。
他转身来到大厅:“唉,你们几个,王爷去哪了?”
贺铸几个人诧异的互相看了看:“就在书房啊!”
“没出去吗?”
“怎么会,我们几个刚才看到的!”几个人说着,起身跟着陆慎言一同寻找王旁。
“唉!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天天跟着王爷身边,王爷去哪了都不知道!”陆慎言说道。
少年们朝陆慎言做了个鬼脸,分头各个房间找着王旁。陆慎言下楼,每层都有值守的人,不管问谁都不知道王旁在哪。跑到一楼,问门口侍卫,侍卫也摇头:“王爷没有出去啊?!”
这可真见鬼了,陆慎言嘟囔着,豆大的雨点正霹雳啪嗒的掉下来,混夹着雷鸣电闪,这鬼天气王爷能去哪啊?他赶紧派人各处去找,漫常和韩德容也带上侍卫分头去找王旁。可所有人溜溜找了一炷香的功夫,一点王旁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下府上乱套了,办公楼一楼大厅里,没回来一个人,陆慎言就问:“找到王爷了吗?”回来的人无不摇头“我说你们这些侍卫怎么搞的?!王爷这么大一个活人去哪了都不知道!”
韩德容说道:“平时王爷出去都会跟我们说一声,今天下午就带着童贯出去了,就没跟我们说。”
漫常是后来人,他十分拘谨:“陆总管,王爷不叫着我们我们也不敢多问,平时王爷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不知道去哪。要不我们再找找找……”
何里钵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手指揉着下颚,他一抬头看见正在焦虑的踱步的焦德友:“焦大哥,你快坐下吧。我兄弟不会有事的,你们都别吵了,我问你们谁最后看到王爷的。”
王旁不在这王府上下都知道,有几个人的话是要听得,按在王府的轻重顺序来说,这第一就是何里钵,因为他是王旁的结义大哥;这第二个要说是焦德友,虽然他常年在外,但他和王旁的关系也非常近;第三是陆慎言,这是王府的大总管;侍卫那边,自从折克隽张平走了之后能数上名的就是韩德容,瓦壮,武龄,这位漫将军王旁也十分器重。府上其他人就是贺行远,陈康两个年纪稍长的,都是王旁的幕府,在府中也极受大家尊重;蔡京现在专心读书等应试,所以不大参合府上的事;至于王旁平时在府上,身边有事支使的就是贺铸,折可适,种师道。另外还有王府专管营造建筑的李诫和王府的外事翻译图勒,总之凡是能在王府说得上名字的,这会儿都集中在大殿之中,也难怪今天人齐全,刚刚皇上来的时候,才都召集到一起一次。
现在,这些人都在办公楼一楼的大殿之中,贺铸几个人说道:“我们,是最后看到王爷的……当时,王爷就坐在那。”
“不是你们贪玩了,没注意到王旁出去了?”何里钵拧着眉问道。
“不是,不是!种师道还给王爷去倒茶呢?”贺铸捅了一下种师道。
“对,我,我就想问问王爷,童贯哪去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都意识到,童贯根本没跟着王旁回来。
“找到了!找到了”一名侍卫浑身被雨浇的湿透了,跑进了大殿。
“王爷在哪?”
侍卫摆着手:“不是,不是王爷找到了,王爷的马找到了!王爷的马就在大门外面,王爷出门从不离这宝马的,应该没走远。”众人的心稍稍放心了下来。
“报报告!”一名家丁跑进大殿:“陆总管,苏王妃生了,生了个千金!”
“哎呦!”陆慎言一拍脑袋,苏小妹可是正正好好的日子:“快,你们赶紧整个王府各处去找王爷,对了,德云社那也去一趟!”
“小陆,你急糊涂了吧?王爷这会怎么会去德云社?”何里钵说道。
“唉,能找的地方都找,也许皇上来是问王爷蹴鞠赛的事呢?”
种师道小声的问折可适:“王爷会不会从窗户出去的?所以咱们没看到?”
“胡说!这么高的楼,外面连个登手的地方都没有,王爷又不是飞贼,又没有挠钩什么的,他怎么出去?再说了,那下面是什么?水池,王爷没事跳水池干什么吗?就算跳,也老大动静了……”折可适解释着。
众人都在疑惑这王爷到底去哪里了?难道王旁真的被赵顼的言语所吓住了,从此消失了吗?两位夫人同事生产,他现在儿女双全,难道他就不想看一看吗?
首先,王旁没有被赵顼吓到,这一点是肯定的。他知道赵顼不敢杀他,对于他来说重新开始根本不是问题。大不了遣散了众人,自己带着两位夫人过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而王府发生的一切,王旁都看到了,看得比以往似乎更清楚。只因为月下留下的东西,正是天宁寺被盗的镇寺之宝,辗转被送给送影踪,后被童贯盗了交给月下的那块越今石。
王旁并非不想看看两位夫人和孩子,他只是忽然之间被困住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府上发生的一切,而无能为力。
穿古越今石中有个很大的秘密,这是王旁能到北宋的原因,也是他一直想要找到的东西。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否有了这两块石头就能穿越天地,如果真的能穿越,王旁选择回到现代?还是回到他在宋朝的从前去救月下?
第一百零六章 仍然不见人
雨后的清晨,空气十分清爽,大街上渐渐有了行人。一座府宅门前,家丁正往大门两边贴着大红的喜字,宅子的主人正在院中忙碌的指挥着:“快点,一会客人就到了。”
“老爷,外面有客人求见。”一名家丁上前禀报。
站在院中的宅院的主人新任西京国子监教授王安国,是参知政事王安石的弟弟,如今他也是朝廷一名官员,今日是他嫁女的大喜日子。更让他欣喜的是他的女儿王萍要嫁的事吐蕃的王子,虽然是吐蕃赞普董毡的义子,那在吐蕃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而且这桩婚姻还是当今皇上御赐的,他能不从心里往外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但他还是被这位客人来的太早吓了一跳:“快请。”说着他亲自向院外走去。
从外面进来的这个人,年纪大概有四十来岁,身材十分瘦小,下巴尖尖的,这人王安国并不认识:“这位,您是?”
“在下吕惠卿,字吉甫,泉州人。嘉佑二年进士,现任进士,为真州推官。”
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王安国还是礼貌的拱手:“幸会,里面请!”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想必来的人也多,一两个不认识的也是正常,他客气的朝里面谦让着。
“听说今天是令嫒的大喜之日,吕某特来道贺!”
“吉甫太客气了。”王安国说着将吕惠卿让进了客厅。
“这里有点小意思,当作贺礼不成敬意!”吕惠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打开册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银票铰子。
老土,连个红包都没封,这让人怎么好意思接?王安国心里想着,忙推脱着:“初次见面这怎么好意思,这……这,这是什么!”
来回推的时候,他发现这本册子很特别,书页扉看着册子纸张的成色应该五代之前,册子用线装订,页面上写着《唐曲谱》王安国的手不自觉的握住了册子,幸好此时吕惠卿正朝着他推过来,索性连册子带银票王安国都握在手里。他自己也尴尬的笑了笑。
“没关系没关系,王教授认得此物?!”吕惠卿歪着头看着王安国。
王安国随手翻了翻,就像看到宝贝一样的欣喜:“当然,这可是真迹啊。”
“哦?这乃是以友人之物,我倒没看出来这东西有什么好处……”
“好,当然好!现代咱们的曲谱都是俗字谱,这俗字谱的源头啊就是从唐朝的燕乐半字谱演化而来,这本就是《唐月谱》就是唐朝的燕乐半字谱开山之作,这可是宝贝想找都不好找呢。珍藏,珍藏版!”王安国兴奋的说着,同时爱不释手的翻着着册子。忽然他停下看着吕惠卿:“你等等啊!”随后转身走到门口对家丁说道:“快去找夫人要我的笛子!”
王安国的夫人曾氏(曾巩的妹妹),从箱子里拿出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