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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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忙解释到:“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王爷的侍婢我怎么敢有所企图。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听说王妃早想让香香做王爷您的妾侍,我……”
原来是这样,王旁微微一笑:“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里说的君子是本王。好了,你要是不接受,那我就给她另寻个好人家……”
王旁还没说完,蔡京站起身来:“要,要啊!原来是我误会了王爷和香香。”说着伸手去拿桌上的那个信封,王旁拿起折扇敲在他的手背:“你当本王是种马?见一个留一个!虽然香香是当作侍婢转给你,可你以后要好好待他,等你安家立业以后记得给她的良人的身份。”
“知道!”蔡京嘿嘿笑着,将信封揣在怀里。
蔡京刚刚转身出去,童贯便走了进来,他规规矩矩的站在王旁的桌边,一件一件是的禀报着,大事没有几件,王旁一一做了回复。
按照王旁每天的习惯,在大殿处理完重要的禀奏,再有零星的事就由秘书班的这几个人负责汇总。这些日子童贯为了争取在蹴鞠大赛的时候多些上场的机会,表现的极好。
“爹,晋香府和各处的红利都送回来了。”
“你去叫贾宪和陆总管,除去一些府上的贴用都放到银行的户头上。”
童贯有模有样的记录着,接着又说道:“王府今年参加科考人数统计出来了,府上的门人和家丁侍从参加科考的有三十二人。”
万马千军过独木桥,光一个王府就有这么多人应试,王旁还真是同情这些举子贡生。“好,知道了。”看来一会要叫陆慎言来,门人就不必说了,府上的下人还真应该鼓励他们,起码让陆慎言腾出个别院,让这些人带薪苦读几个月,王旁的实力来说还是应付的来的。
“这还有两份拜帖。”
又是什么人?最近听说王安石要组建发改司,尤其知道这个想法是王旁也跟着参与的,不少想进这个部门的人都绕着弯子找关系。“是什么人?”王旁问道。
童贯看了看:“一个是林浩志,我让他在楼下大殿等着。”
林浩志?王旁想起来是那个承包了皇家祭祀园林修缮的人,他对这个人印象要比他爹好的多。“嗯,让他等会儿来见,还有谁?”
“还有一个人,是我以前没见过的,他自称叫吕惠卿。”
吕惠卿?这名字有些生疏,但印象中似乎和历史上的熙宁变法有很深的渊源。王旁摸了摸胸前,隐约隔着衣服能感受到穿古石。
童贯好奇的看着王旁,每次当王旁想事的都时候,都习惯性的去摸自己胸前那个地方,就好像那里有个开关似的。
不过这次王旁的收获不大,穿古石只能给他一些历史时间,或者说发生过的,这情况自从自己做了镇南王以后愈发的明显。真正的历史上本来没有镇南王,更没有什么发改司,一切在慢慢变化的过程中,穿古石能给王旁的信息越来越少了。
唉,看来以后得靠自己了,王旁心中默默的想着。
“爹,这个人要不要见?他说他是欧阳修介绍来的。”童贯一旁问道。
既然是欧阳修介绍的,那应该见见,正好也问问他醉翁的消息。
童贯转身出了房间,心想林浩志爹爹是认识的,怎么不先见林浩志呢?!他下了楼来到一楼的大殿,楼梯口的侍卫把手这上楼的通道,大殿之中有些处理杂事的门人和府上的管事。大殿之外还有被侍卫拦着不能进入大殿的,本来吕惠卿就被拦在了殿外,要不是他特别说了句欧阳修介绍的,侍卫也不会请示童贯把他的名帖一同带上楼。
童贯先和林浩志打了个招呼:“林公子,你稍等片刻,王爷说一会儿见你。”
“有劳少公子了!”现在林浩志已经知道了童贯的身份,当然不能像那日一样和童贯称兄道弟的了。
童贯径直走到大殿门口,廊下有个中年人在来回的躲着步子,童贯朝他说道:“吕先生,王爷请你上去说话。”
吕惠卿快步走了几步,忙跟着童贯朝楼上走去。
在他看来,想见镇南王听说是件很难的事,自己刚才来之前还在想,手里若干张牌要打哪一张才能如愿见到王旁。
现在对吕惠卿来说可是关键的时刻,自从中了进士一直是做推官。这推官是个什么官呢?历史上推官可是个厉害的职务,唐朝、金、元时的推官相当于现在地方中级人民法院院长,明和清初还兼有审计局长的职能。但是唯独眼下是宋朝,隶属三司下六部的推官没法比较,大概只相当于办公室主任,就是那种高级的秘书人员;属开封、临安二府的推官也是相当于法院院长;属地方的推官有点幕僚的意思,多少有些挂职而没有多少实权的意味了。
这种有名无实的官职,还不如自己的父亲吕王寿呢。
吕惠卿的父亲起初做的是县令,后来任宜州通判,侬智高入寇,转运使召吕王寿与他合兵,有人劝吕王寿不执行,他没听。率二千人跟在贼兵后前往会兵,与敌交战,俘获贼兵首领多人。由此吕王寿任开封府司录,吕王寿死时官为光禄卿。
听着还不错吧,那得知道光禄卿是干什么,宋代设立光禄寺负责宫廷御膳。光禄寺设光禄卿一人;统一负责宫廷膳食的各个系统。
说白了,吕惠卿的父亲到死最高也就做到了统管御膳房的各个系统。这个官职每天接触的就是光禄寺下下设法酒库和酒坊、太官物料库、翰林司、牛羊司、ru酪院、油醋库、外物库等。每天打交道的就是内务府的官员以及太监。
所以,吕惠卿接触到的就是衣食无忧的日子,和父亲升职无望的哀叹。这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无人没靠山。为了有个靠山,吕家联姻上了曾公亮,可联姻效果不那么理想,而且听说曾家要扩宅地,本来是和曾公亮是邻居的吕家,还成人之美腾出地皮给曾家。并在所谓风水大师黄应钟的指点下,另择新地。
按说宅子都搬了,风水也换了,可吕氏父子并未就此官运大开。从嘉佑二年到现在熙宁元年,皇上都换了两拨了,吕惠卿依然是个推官。这次进京之前吕惠卿就想好了,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傍上棵大树。
来京城之前,吕惠卿刚好见过闲居的欧阳修,一番高谈阔论之后,欧阳修提到当今朝廷他只看重一人,就是如今的镇南王王旁。来到京城吕惠卿就没闲着,各处走访各处碰壁,以前的一些官员包括现在的宰相曾公亮,都摇头叹气,新皇主意太大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没用了,新皇要实行新政,朝中后生可畏啊。
这样的话听多了,吕惠卿这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镇南王府,看来要想这次不虚此行非要来王旁这一探究竟了。
在殿外等了一会,同样是小秘书的童贯叫他上来,吕惠卿不禁感叹自己这个秘书都三十多了,王府的秘书还真年轻啊。
在童贯的带引下,吕惠卿来到王旁书房,正面端坐年轻的镇南王,吕惠卿忙上前躬身施礼:“王爷在上,下官吕惠卿前来拜见。”
王旁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人三十六七岁,个头不高身形消瘦,脸色黄中透白;高颧骨;厚嘴唇小眼睛,看上去觉得有些眼熟。
“你叫吕惠卿?”
“正是在下,我叫吕惠卿,字吉甫,泉州晋江人。曾经与王爷有过一面之缘,怕是王爷早就不记得下官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冲王旁谦卑的笑着。
这人的外貌比较南方一些,王旁南下几次见过很多人,一时间想不起来也是正常。他笑了笑指着座椅说道:“吉甫请坐,我听说你是欧阳永叔的朋友?”
吕惠卿欠着半个身子坐在座椅上,听王旁问话忙回答到:“您说的是欧阳翰林吧,下官常听欧阳先生提起您,这次我任职期满入京城,特意来王府拜见王爷。能够得到您的准见,可是我的荣幸。”
王旁听他说话客气谦卑的让自己有点不舒服,他礼貌的笑笑:“吉甫曾在哪里做官?是不是我下邕州的时候见过你?”
吕惠卿陪着笑说道:“之前是在真州做一名推官,王爷您下邕州都是前呼后拥,见的都是州府以上的官员,哪轮到见我呢。我说和王爷有一面之缘是在嘉祐二年,当年我考中了进士。当时偶人得见王爷救人的神威,那时候我就断定将来王爷您必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嘉佑二年就是王旁穿越来的那年,吕惠卿说的就是王旁从失火邸店中救出苏轼一事,当年考进士的人很少有不知道这件事的。本来是件让王旁很骄傲的事,有此他解释了三苏,王韶,沈括等人。可从这吕惠卿的口中说来,王旁就觉得那么浮躁的夸赞,让他很不舒服。
“呵呵,本王当年的事就不要提了,吉甫你今天来见本王,不是来给本王看相的吧?!“
第七十二章 小人多作祟
如果不是吕惠卿说他是欧阳修介绍的,王旁早就不耐烦了。
吕惠卿倒是没怎么看出来,他忙谦虚的说道:“我哪有那道行啊!我说的都是实话。王爷您早就名声在外……”
“好了!”王旁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他:“有话快说吧!”这已经是极其客气了,若不是自己王爷的身份,后半句有屁快放恐怕早就脱口而出了。
“是是……我听说王参知在筹备组建一个新部门。下官不才自认为通文博学,可又担心这关系到朝纲的重任,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小小的推官身上。”
王旁看他绕来绕去的,索性直接问道:“这么说,你是想来通过我举荐你进发改司的了?”如果吕惠卿说是,怎么回答他王旁早就想好了。
吕惠卿却摇摇头说道:“王爷,您误会了,我当然是希望能进发改司。不过我也听说您王府上也需要幕府,而且您堂堂一个王爷,一两个幕府怎么能够用呢?我是来自荐,想做王爷门下之人。正好前任期满回京等任命,只要您在圣山面前的一句话,我吕惠卿便可以为王爷忠心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啊。”
王旁不由得上下打量一下吕惠卿,他倒是想的挺好。曲线救国实现梦想的招也想的出来,做王府的幕府可一点不比直接去等着发改司录用容易。首先,自从侯书献,折克隽张平纷纷被加封之后,想到王府当幕府或者在王府找点事做的人都快踢破门槛了。
王旁身边虽然走了侯书献,但贺行远,崔德友,漫常这些人也不是白给的。论经验论资历,论执行力哪个都要比所谓宋朝名人要有能力的多。而且王旁还有第二梯队的蔡京,童贯,还有从娃娃抓起的包绶等人。
这么完整的王府人才体系,就算要引进也会优先考虑赋闲的欧阳修这样的人,怎么能轮到眼前这个阿谀奉承并不太让王旁喜欢的吕惠卿呢。
听了吕惠卿的要求,王旁哈哈大笑:“多谢吉甫抬爱,不过你也知道,王爷不过是个头衔,我又喜欢闲职,只怕在王府会委屈了你。”
“嗨,怎么能算委屈呢?!纵观满朝文武我就佩服王爷和令尊。您像富弼,韩琦,还有那个司马光,他们搞了个耆英会,邀请我去我都不愿意去。而且他们背后还总议论,说什么令尊几次不接受朝廷任命,那是沽名钓誉。还有他们竟然言说:闽人狡险,楚人轻易。”
“什么意思?”狡诈一词不难理解,王旁还没弄明白轻易二字。
吕惠卿见王旁听着自己说,于是义愤填膺的说道:“司马光,怎么能以地域来论人呢?”
王旁一拍桌子,这个罗里吧嗦的吕惠卿:“我问你这话是谁说,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旁的不耐烦,吕惠卿可理解错了,他以为王旁果然对这两句话动怒,于是添油加醋的说道:“司马光是说如今政事堂的两位参政,一位是陈升之他是福州人,另一位嘛,说的是荆湖一带……”说到这,他停了下来眨着眼看着王旁。
这还用直接说吗?另外一位参政就是王安石了,而王安石的老家临川就在荆湖一带。
“哦!”王旁明白了,这是司马光背后在说两位参政的话坏,但他马上想到,常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这吕惠卿看来是没少做功课,既然知道富弼,司马光等人与家父政见不和,想必他还不知道王旁正在将两派水火不容的政见,变成互相挟制互相激励的作用。
他冷笑了两声说道,放缓语气说道:“那这轻易二字是什么意思?”
“哎呀,王爷,您还不明白吗?这是他们在说令尊轻佻草率。这简直就是人身攻击!”吕惠卿说着一拍桌子。
“大胆!”王旁说道。
“就是,他们太大胆了!”吕惠卿附和着。
王旁比他更重的拍了下桌子,自己满房的金丝楠木上好的家具,怎么容他说拍就拍:“我说你大胆!竟敢在本王面前拍桌子!”
“啊!”吕惠卿一愣,急忙轻轻的用手抚摸着桌案面,马上换到一副卑微样子:“是,是!下官一时气愤,忍不住在王爷面前失态了。”
这下,王旁算是彻底对这个人看透了,这么没节操背后议论人传话的主,想必即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