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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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就说了,这下咱们大王肯定得好好给那个什么镇南王个下马威,什么镇南王,我看他连邕州都镇不住。”
王旁听了就一惊,难道真的抓住高智升了?不对!跟着高智升去的是三个人,怎么可能是两个家丁呢。
“你还听到什么?”
“王爷,我着急回来报信,我刚走到满春园门口,就看到高国相进了满春院……”
这也太巧了,忽然一个侍卫快步走到门口:“王爷,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拿过来!”王旁命令一声,侍卫忙走了进来,蔡京接过来递给王旁,王旁摆摆手侍卫转身下去。王旁打开信,他脸上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手中看着信良久,王旁把信放在书案上。
“王爷~”蔡京轻声的喊了一句,王旁回过神,蔡京接着说道:“我看到高国相,但是高国相没看到我,我是怕高国相与他们也有勾结,所以赶紧跑回来报信。”
从蔡京的角度这么想也没错,但王旁却知道,如果高智升与这些人有勾结,就不会借走张平几个人。“现在什么时辰了?”
焦德友和蔡京都没想到,王旁这个时候会问这么一句,焦德友答道:“王爷,现在是戌时过半。”
用现在的话来说戌时是晚上七点至九点之间。人劳碌一天,闩门准备休息了。狗卧门前守护,一有动静,就汪汪大叫,故称“戌狗”。戌时过半也就是现代人晚上的八点多钟。
他们好奇紧张的看着王旁“蔡京,你去将侯先生和折将军请来,另外你去内府告诉夫人,今晚我不回去,让她早些休息。”王旁吩咐完了,蔡京满心的疑问去办,焦德友见王旁一声不吭看着桌上的信,好奇的问道:“兄弟,发生什么事了?要不咱们带人抄了满春园,把这几个人抓回来一问,不就结了吗?”
王旁站起身来,用手指敲了敲书案上那封信:“焦大哥,你看看信上写的什么。”说罢,他让开书案,背着手在房中沉思踱步。
焦德友走到宽大的楠木书案前,伸手拿过信看了看,他的面色也凝重了下来。这封信,是一封绑匪来的信,而且这个绑匪极其胆大,信中写到:他们手中有一个人,是镇南王的兄弟王页,现在绑匪要求镇南王最多只能带两个侍从,于亥时在满春园见面谈条件。而且绑匪说的很清楚,如果王爷有所动作,他们在邕州城内的人在明日卯时之前还不能出城的话,城外的兄弟就会对王爷的兄弟不客气了。不过结尾也写到,镇南王若是胆怯了不肯露面也无所谓,他们就会留下镇南王兄弟身上的什么东西当作抵押就是了,这镇南王的称号王爷就自己掂量着办吧。
绑匪如此大胆,竟然绑了王爷的人,而且还提出这样条件,王旁来邕州不足三月,就有人杀上门来。焦德友面如土灰,肺都快气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爷,你给我一队人马,我去平了满春园。还王页!您兄弟里面我们只知道王雱王元泽,哪里有什么王页?”
王旁苦笑了一下,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也只是推测。不大的功夫,侯书献和折克隽陆续走了进来。焦德友迎上前:“侯先生,折将军,你们看看这个。”
两个人也都接过信看了看,侯书献皱着眉头,一只手掐着胡须半晌问道:“王爷,此事有蹊跷啊,这王页……会不会是您认识的某个王爷,而且这满春院是本地最大的一间妓院,外邦商人也常流连于此,现在他们让王爷您去这等场所……”
“这个,可以先不考虑,现在时间不多了,焦大哥你回去按照咱们计划去准备扬州开办银行的事。侯先生,我一会跟折大哥去满春院,现在还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情况,您马上调查几件事,一是邕州此地匪寇的情况,让州府把近几年劫匪案件报过来。二是您想办法查一下满春院,我觉得他们选择这个地方,不是没原因。”
“好!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王旁走到书案前,用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侯先生,您看!”古人写字都是竖着排,但王旁这两个字却是从左到右横着写好。侯书献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纸,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
“侯先生,您可知道此事可能十分重要了?记住,除了咱们几个人,只要劫匪不放出风声,咱们这切不可盲动。”
折克隽和焦德友也看了桌上的字,几个人的神情都是一样的惊慌,唯独王旁知道,他只是推测,他暗自祈祷希望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总之,来的人肯定不是元泽,元泽刚刚跟自己通过书信,此时的元泽刚刚到京城,准备考取功名。而他横着写的这两个字,当然就是王页。“难道真的是他?”
第三百二十五章 满春院风波
满春院的门外,一个剑眉虎目的壮汉,身形高大影子挺拔,气度显然已与来此饮酒作乐之人不同。他的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白衣长衫一把折扇在手,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一副莫测的似笑非笑神情,而举止更是一种不同常人的气质,似乎不仅仅是风流倜傥所能形容的。尽管壮汉威武,但与这年轻人站在一起,主仆身份已经昭然若是。
此刻已经将近亥时,平常百姓家已经关门闭户,但位于邕州繁华中心的风月场所,确是华灯初上,好戏刚开锣。从院门之外就能听到院内的喧哗与嬉笑之声,若非王旁有心事,恐怕也会不免感叹,所谓夜生活不仅仅是现代人的方式。
两个人刚刚走到满春院门口,从暗处出来一人来到他们身后,折克隽十分警觉一闪身朝来人对视,一只手却已经按在腰间的刀柄之上。“大哥,是我!”来人轻声说道。
王旁见是张平,还没等王旁问话张平先说道:“王爷您跟我来!”
话虽不多,如果走在路上大概也只是觉得这三人偶然碰面,随即张平领着王旁和折克隽二人一转弯,在拐角处高智升这探着头朝他们过来的方向张望。
“贤弟,你,你这是干什么来了。”高智升对王旁的到来也颇感意外。
“说来话长,我现在要去满春院里面找一个人?此人姓杨!”王旁简要回答到。
“姓杨?贤弟,杨义贞正在此处!只可惜现在不是在白崖,否则我非亲手抓住这个叛贼。”高智升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杨义贞也在此处?”王旁听完不禁诧异,忽然想到蔡京禀报的那个和籍辣庆等人在一起的也是姓杨,这会不会是一个人?”
“是啊!这是你邕州地界,我大理的人在此处抓人实在不便,我正想回府和你商议此事。既然你来了,我们一起去。”
王旁侧头朝那灯火通明的宅院看了看:“高大哥你放心,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现在,你先回府等我。”
“而且,这杨义贞可能还和贾庆搅到了一起。我一定要问个明白!!”高智升应声,迈步就要走。
“慢着,我怀疑这杨义贞就是今天邀我来的人。你跟我一起去,只怕到时候会控制不住局面啊,对了,武龄和瓦壮哪去了?”王旁说罢发现似乎还少两个人。
张平回答到:“王爷,刚刚杨义贞的随从出了满春院,国相觉得杨义贞必然在邕州附近有藏身之处,所以我就派他二人暗中跟随。”
高智升握了握拳:“放心吧,真动起手来,我肯定会保兄弟你安全。”
张平扑哧一笑:“高国相,怕到时候不知道谁保护谁呢!”宋寿郡城外,王旁与高智升较量,高智升不是王旁的对手,这可是张平亲眼看到的。现在听高智升说他保护王旁,所以不由发笑。他这话让眼下紧张气氛稍稍放松了一些。
王旁无心玩笑,他接到的那封信对他来说可是实在重要。他见高智升执意要进去,索性将杨义贞派人送信的事告诉高智升。
“那我更要去了!王爷你与那贾庆也有旧怨,看来此行不善。我跟你一起去,怎么做全听你的!”高智升此刻心急如焚,想不到王旁会遇到这样的事,况且杨义贞的事毕竟是自己当年没能抓住他,怎么能让他危害到王旁呢?
王旁点点头:“那好,高兄就陪我去,折大哥,张平,你们在此等候。”事情已经复杂了,只有高智升出现,王旁才能更加肯定,高智升与此事没有牵连。
王旁和高智升一进满春院,便有伙计一边殷勤的问候,一边带着他们二人穿过庭院来到前厅。这院落有两三进,每一进都是三面围廊,二层高阁。高阁围栏上满是花枝招展的女子。一楼的大厅零散的坐着几桌客座,正对面是一个高台勾栏,是平时一些歌妓舞妓表演的地方。此时,高台上一女子正弹着琵琶吟唱:“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扛,却道你先睡。”
她歌声如莺声婉转,神情十分娇媚。尤其是唱到最后,却道你先睡,将尾音故意拉的娇滴滴,引来楼上楼下饮酒取了看客的一阵狂笑。接着便有嫖客喊着:“鸨娘,这小娘子不错,让过来陪爷喝两杯。”说着便拿出银子咚的放在桌上。
老鸨子笑着过来将银子揣进怀里,朝台上喊着:“翠儿,有大爷捧场,还不过来谢谢这位大爷。”
招呼完了,见王旁和高智升站在厅内,鸨娘眼前一亮。一则是这两个年轻人都是风流英俊的人才,而来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哦,这两人往那一站,她就知道肯定是有来头。想着,鸨娘心里这个乐,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来的都是大手笔的主顾。看来从杭州请来的林秀秀可真是名声在外,这么一棵摇钱树现在到了满春院自己也不知道积了什么德了。
她心里想着脚下不停迎着王旁和高智升走了过来:“哎呦,这两位爷可是贵客,二位是头一次来吧?”
王旁呵呵一笑:“的确是头一次,不过我们是应邀而来,今天客人里有没有一位姓杨的留话说会有人来找他?”
“当然,当然!原来你们是一起的啊!二位大爷跟我来,我带您上去!”老鸨显示出无比的热情,这么大手笔的客人她怎么不记得呢?她说着带着王旁和高智升向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唠叨着:“那位大爷可真是出手大方,光是酒钱就给了不少银子。您看我光顾说了,您二位贵姓啊?待会我带您们过去也好支会一声。”
高智升听的有些不耐烦,本来他平时也不喜欢来这样的风月场所,更何况堂堂的国相爷如果被人知道到这种地方来,他回去怎么向段素姑娘解释呢。所以,听鸨娘这么问他一皱眉:“你赶紧领路就是了。”
鸨娘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人看着相貌挺英俊,说起话来这么不识趣。“呵呵,这位爷看来是有心事,今天您们来着了,今天可是林姑娘第一次在咱们满春院献艺,要不是那位杨大爷来的早,恐怕连个好座位都未必赶的上……”
王旁知道,刚才这鸨娘有意无意的说什么支酒钱,是看他们两个面生,故意拿话鞠着。这宋朝时候妓院这个支酒钱,有点像现代人去某些场所的最低消费,每一个初次登门的顾客,首先都会享受“点花茶”的待遇。不过,这小小一杯花茶并不是那么好喝的,它需要顾客付出数千文的高价。等到登楼后刚饮一杯,则必须先付给鸨母数贯谓之“支酒”。
他们两个人是来寻人的,自然就不必点什么花茶,但是这所谓支酒若是不给,即便老鸨不明着要,话里话外也要带出来客人的小气。王旁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估摸着有三两左右:“辛苦……那位杨大爷在哪里,告诉我们自己去找就是了。”
鸨娘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呵呵,瞧这话说的,还是这位小哥不仅人生的好看,做事也漂亮。你二位看东面倒数第二个雅座,几位大爷那等着您二位呢。”
王旁摆摆手鸨娘识趣转身下楼招呼别人,东面有七八个雅座,雅座靠着楼廊,刚好可以看到楼下台上的表演,说是雅座其实是每桌中间都用若隐若现的纱帐隔开,隔开的是空间却隔不开客人与妓女饮酒调笑之声。
二人来到鸨娘指的那个雅座,见桌上摆满酒宴,桌边坐在四个人。王旁一眼就认出了籍辣庆,想不到化名贾庆的籍辣庆先站起来说道:“王爷,这么快咱们就见面了啊!”
这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贾庆此时脸上是笑,心里恨不得将王旁碎尸万段。高智升怒道:“贾庆,你受我皇之托,又拿着我大理的俸禄,不为我皇做事竟然来此风流快活!”
“呵呵,敢情高国相也来了啊,那今天人可是真的齐了。王爷,现在我们是客人,不管之前你我有什么渊源,你这镇南王也应该好好招呼客人一下吧。”贾庆冷笑着,似乎完全没把高智升放在眼里。
王旁哼了一声,脸上却也带着笑容:“当然,如今你既然不是西夏叛贼,而是来自大理的贵客,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