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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争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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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耶律洪基忍住了悲伤,他目光无神长叹了一口气:“世人笑我无为,重用奸臣。我登基八年试图谋新政,可知江山不易,一些大臣以功臣自居,若是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又要动兵戈。非是我软弱,而是这江山基业,百姓安宁实属不易。”

王旁作为几百年后的人,自然明白耶律洪基的意思。历史一向如此,释兵权杀功臣多半都会落得骂名,而有些人的确仗着开国有功骄横跋扈,重新又做起了当初他们想推翻的政权中那些不义之事。这些人有的为了权,有的为了钱。完全忘记开国的初衷,最后变成了狂征暴敛的吸血鬼。

王旁低吟片刻,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辽上才尽量不动武力,而希望和平解决高丽和倭奴之战。”

耶律洪基看着王旁,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能得到仁宗的信任和喜爱,相信他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毕竟耶律洪基的处境和仁宗登基之后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都在和平时期登基,祖上留下的江山和百废待兴的基业。和平是多么不容易和重要。

他唯独不知道他那件心事,也许王旁能明白:“皇太叔手握重兵,占据有利地势,若我命他发兵支援高丽,他必定认为我是有意将他支走。我若从其他陪都调兵经过东京,就会给皇太叔起兵的理由。支援不支援高丽,不是旁人所见那么简单。”

王旁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站在耶律洪基的角度,考虑辽国是否发兵支援高丽:“王某惭愧,竟没想到辽皇所虑如此。”

耶律洪基摇摇头:“嗳~,王侍郎不必如此!天下没有几人能了解,仁宗皇上与我的用心。”他说着眼圈又是微红。

王旁见话已至此,不由感叹到:“我宋国地处中原有几千年的文明史,百姓深受佛道儒等文化浸染,若非外族入侵或者当权者十分昏庸,一般都会遵守天地人君臣之道。倒是辽,夏地处荒凉,多以游牧为主,天生好战。领土又十分广阔,治理起来比较难,想要和平似乎更加难。”

耶律洪基抬眼看着王旁,王旁的这番话正说中要害,心中不由感叹,难怪仁宗皇上对王旁宠信有加,这王旁果然能懂的帝王之心。刚刚还是他想与王旁倾述,现在他迫切的想和王旁交流:“王侍郎所说极是,我也有此想法,想当年自先皇起就推崇佛教,希望感化民心。这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王旁听到耶律洪基这么说,忽然想到那天王寺,寺中镇寺之宝正是自己要寻找的那块可以越今的白石,不如趁此机会试探一下白石的下落:“辽皇,我也曾听说辽国先皇崇信佛教,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耶律洪基此刻已经对王旁没有戒心,大大方方的说到:“有事你尽管问,今我就言无不尽。”

王旁见耶律洪基这么说,于是问道:“既然辽皇知道皇太叔之心,我也听说当年先皇在天王寺与皇叔赌输城池的传闻。不知道可有此事?抑或因此皇太叔会心怀不满。”

耶律洪基苦笑了一下:“我曾听先皇说过此事,正因为如此到我登基之前,一直没加封太子,而是以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在我先父的灵前继位。王侍郎,你可知道这赌城和先皇食言的真正原因吗?”

这事王旁怎么知道?王旁看着耶律洪基,仔细的听着。

耶律洪基说道:“当年先皇是故意的,否则何必以城池为赌注。”

这倒是有些蹊跷,哪有皇帝故意输掉城池的,王旁微微皱了下眉头。耶律洪基微微一笑:“我父皇在位时候,当时太后萧耨斤摄政,密谋立皇太叔为帝。此事由皇太叔告诉父皇,让父皇加以小心。后来在檀渊之盟前与宋国开战之时,皇太叔和耶律乙辛都是功臣。天王寺的赌博输城池,父皇是故意而为。有一名大臣安排的嫔妃扮道姑,这个大臣是谁父皇没有告诉我,但父皇以此维护并告诫那人,天下只要是明君,均可坐到皇上之位。”

王旁若有所悟:“原来是这样,看来世上之事,都不能完全相信所看到的。”

耶律洪基嗯了一声:“看的只是表面,无法看到人心所想,更无法看到后世评断。”

这话正对王旁想问,他问道:“先皇已留给辽皇一颗爱民之心,若是再留给您一件能看后世评断的宝,辽皇的心愿也就完满了。”说完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似乎想起点什么:“先皇还真给我留下一件宝。”

王旁:“哦?可和我们在说的佛道儒之教有关。”

耶律洪基眼睛有些发亮:“嗯,算是天王寺之宝!”

王旁心中小鹿乱蹦,如果真的是那块越今石,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得到,至少看一看心中有数也好:“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福分,能够看一看。”

辽皇并不直接回答王旁,而是对账外唤到:“来人!”

那个引领王旁来到斡鲁朵的宫人应声走了进来,恭敬的施礼:“皇上有和吩咐。”

耶律洪基说道:“你赶紧命人连夜为王侍郎准备一套国丧之服,明日一早送到王侍郎的营帐之中。”宫人领命而去。

王旁心想看来耶律洪基是不打算让自己看看了,不料耶律洪基却说到:“刚才你看的那个宫人,就是先皇留给我的天王寺之宝。”

耶律洪基的话说的王旁颇为不解,他疑惑的看着耶律洪基。耶律洪基解释道:“这位宫人叫做耶律良人,当年刚刚到天王寺修行,谁知道见了嫔妃定力不足动了些俗念,他自知修行不够尘缘未了,一怒竟给自己净身了,先皇不但没怪罪他,反而开导他见色犯戒,动怒一样犯戒。后来先皇就将他留在身边,此人之忠心,是先皇留给我的宝。”

咳,这耶律洪基也够可以了,王旁刚还有点兴奋,却不料耶律洪基说的确是个宫人。不过耶律洪基拿这份忠心当成宝贝,作为帝王也解释的通。尤其像他所处的境况,谁不想身边的人对自己忠心耿耿呢。

看来耶律洪基也不是假意借口,今天似乎也不太好追问那越今石,更何况仁宗驾崩对王旁也有触动,他心中也有难过。耶律洪基又嘱王旁回到宋国,像新主表示恪守檀渊之盟,愿意像仁宗皇上一样,为边境和平而尽力。王旁说了些感恩的话,心情压抑的回到了营帐。

第二日一早,王旁向耶律洪基辞行,惊见辽国上下官员竟被命令全部着素,连耶律洪基自己也是素衣相待,这让王旁十分感动,就算耶律洪基是做样子,样子也做的十足。也就是古代没有降半旗之说,否则辽国定会为仁宗皇帝治丧降半旗。

王旁众人赶往宋国,可惜他无缘再见仁宗皇上最后一面,他心情十分压抑,沿途竟见到辽国百姓神色哀伤。王旁命张平去打听,才知道都是为了仁宗皇上驾崩之事。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听闻仁宗皇上驾崩,不禁老泪纵横。这种景象越往边境走,王旁见到的越多。

王旁归心似箭,路上不敢多有耽搁,几匹快马日夜兼程,没用多少日,便到了保州。还没到保州城下,就看到城下有两匹马,马上有两个人眺望王旁来的方向。王旁远远的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岳立,急忙赶上前去。

走近了看到另外一名竟是一位传旨官,王旁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催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耳听的传旨官命王旁接旨,他急忙跪地。

身后的劾里钵,折克隽等人也跟着王旁跪地接旨,却听传旨官带来旨意,让王旁即刻赴高丽,调停高丽与倭奴之争,若有战事朝廷会尽力配合。王旁听着旨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头看看传旨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王旁又看看岳立,岳立神情即哀伤又紧张。

“王旁,你还不接旨么?”这少年长的很面生,神情中透着对王旁的不屑。

太子身边的人,王旁也认识几个,包括宫中的人以及朝廷的大小官员,但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王旁瞪着他。这少年长的十分白净,就是有几分狂傲,这狂傲与王旁的桀骜不驯完全不同。这种狂傲有种自恃的轻浮,但也不完全是纨绔子弟轻浮。

王旁淡定的说到:“臣接旨之前,有个问题。朝廷派我去高丽,因何不等我回到京城?我远途而归,去高丽调停不是一两日一蹴而就之事。现在皇上驾崩,我想先回京城祭奠。”

王旁说着,却见岳立一个劲的皱着,跟他使眼色,示意着什么。

少年冷笑了一下:“王侍郎,你难道敢抗旨不成。”

王旁听的就起火,他一把将传旨的少年揪下马,瞪着眼睛骂道:“我接不接旨是我的事,你个小小传旨官竟然对我不敬?!”

岳立赶忙过来拉住王旁的手腕:“贤弟,急不得!”王旁一搡,将传旨官扔在地上。岳立急忙对传旨官说到:“兄台,请看在王侍郎远途而归,给我个薄面,请王侍郎进城稍作休息再出发不迟。”

王旁一听话音不对,他娘的。怎么?老子连保州的城都不能进了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诏书与赵曙

秦敏学刚刚被王旁摔在地上,这会儿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他没有想到,王旁竟然这么大胆子,连传旨官都敢顶撞。见王旁血灌瞳人瞪着自己,心里还真有点发毛。他朝岳立的身后躲了躲说道:“岳知府,我倒是无所谓,只怕王侍郎在你保州之处抗旨,你岳知府承担不起。”

“他妈的!宰了这小子,兄弟跟我回我老家!”劾里钵已经忍无可忍,站起身来刚要冲过去,就被折克隽和张平按住。

“你们拉着我干嘛?”劾里钵瞪着这二人。

折克隽低低的声音说到:“兄弟别冲动,王侍郎是朝廷命官,抗旨可是杀身之祸。让岳知府处理就好了。”

几个人中属折克隽沉稳,平时也少言寡语,他说话劾里钵多少还是听的进去的。劾里钵压抑着胸口的闷气,喉咙中发出闷声。几个人都看着王旁,王旁又气又脑:“你告诉我你姓名,我回京复命再接旨不晚,若是皇上责罚你,我替你承担!”

秦敏学躲在岳立身后,冲着王旁说道:“我叫什么你也不用知道,你要是抗旨,包丞相,王判官都帮不了你。”

王旁一听更加火大,看这意思朝廷是不准许自己回去了,多大的事?竟等不到自己回京城?岳立和秦敏学眨眼的功夫,都不知道王旁步子有多快,竟已经来到岳立身侧,王旁一伸手臂就将秦敏学的脖子窝在手臂之中:“信不信我勒死你!说!为什么不准我回京城?”

秦敏学两手抓住王旁的手臂,两腿乱蹬。岳立一看吓坏了,急忙说到:“贤弟快快放手,你就是勒死他也不能回京城,还会害了你夫人儿子?”

折克隽等人离得不远,听到这话急忙一拥上前,拉住王旁:“公子,千万别冲动!”

王旁似乎隐约也听到岳立的话,他一愣莫非家里出了什么状况,他发愣的功夫,几个人从王旁松开的手臂中夺下秦敏学。这会秦敏学光剩下揉着脖子干咳,咳了几声他非但没有谢谢岳立,反而瞪着岳立说到:“岳知府,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看来你与王侍郎相交甚厚。你是不是在挑唆什么?”

岳立此时也是强压着怒火,捡起刚刚秦敏学掉在地上的圣旨:“在下不敢有所挑唆,只是王侍郎夫人和义子现在皇宫这是事实。这位官人,在下岳立愿意以头上乌纱担保,力劝王侍郎立即出使高丽。再说,王侍郎也并没有抗旨不去高丽,请你回去复命即可。”

秦敏学见岳立这么说,翻身上马用马鞭指着岳立说到:“岳知府,此事如果出了差错,皇上怪罪下来别怪我照实言说。”秦敏学现在正在风头劲升之时,新登基的皇上对他重信有加,他年纪不大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连知府他都不放在眼中。

他的话刚说完,众人中闪出一个个头不高精瘦干练的年轻人,他蹿到秦敏学的马旁,一挥手臂抽出身后的朴刀,刀光耀眼朝秦敏学挥了下来,秦敏学大叫一声:“妈呀!”一俯身。

出来的人是韩德容,这几个人中数他和王旁年岁相当,也是年轻气盛,他的刀根本不是砍秦敏学的,而是吓唬一下他。刀快落下的时候,韩德容一翻手臂,刀刃反转用刀面狠狠拍在秦敏学的马屁股上。

韩德容个头不高,但力气不小,况且他这下速度很快,秦敏学所骑的马猛的受这一击,一声长鸣蹿了出去。秦敏学的马竟然没有回保州城,反着朝宋辽的边境跑去。韩德容暗笑,最好他的马跑个几十里路,直接闯了边境被守卫的两军乱箭射死才好。

折克隽见韩德容笑呵呵回来:“韩兄弟也冲动!”

韩德容不屑的说:“他马惊了,关我什么事!”

王旁没理会他们几个,径直走到岳立面前,看来岳立对情形了解的很清楚,此刻岳立手中正握着圣旨焦虑的看着王旁:“岳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进城我慢慢和你说吧。”岳立说完引领王旁几人进了保州城。保州城内一片肃静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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