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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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宫栎廒站了起来，向我步步逼近，像只戏弄老鼠的猫，〃那麽可以告诉我，你怀里还藏著什麽吗？〃
〃没，什麽都没有。〃看著宫栎廒眼中冒出的危险光芒，而我仍不想亮出身份，一步步向後退去做著垂死挣扎。
〃没有，那你害怕什麽，跑什麽，知道吗，偷宫里东西是死罪。〃
〃我没偷。〃这时的我已经碰上墙了，只得悄悄的沿著墙往门边移，准备逃跑。
〃想跑。〃见我拔腿就跑，宫栎廒从身後一手领住我的衣领，一手把我的腰带一扯，哗啦啦，衣服里的宝贝全都掉了出来。〃这回你还想怎麽说，这些也是你的。〃
〃是的，这些的确是我的。〃我终於放弃不暴露身份的计划，心里暗叹了口气，正色道，〃因为我就是九皇子，那个民间小子。〃
宫栎廒似乎真的没想的，愣了一下，只见他眼色一变，原来站在他身边的侍从就悄悄出去，顺便把门也关了起来。他把我一甩让我再次跌在地上，他自己坐回原来的位子。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有趣，为了脱脸连这种谎都面不改色的撒，不错，有胆色，从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吧。〃
我一愣，不会吧，真话假话都不信啊，我再次正色，把头仰的高高的，装出一副尊贵的样子，〃我没撒谎，我就是九皇子。〃
可惜我忘了现在穿的是太监服，而且还衣衫不整，摆出高贵的样子实在可笑，而那宫栎廒确也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在那边哈哈大笑，我甚至看到他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有些恼羞成怒了，忘了眼前的是个可怕的食肉动物，冲上前对他说，〃别笑了，有这麽好笑吗，哼。〃
〃是不好笑。〃我看他邪笑的嘴角，不停闪烁的眼，想起他的恐怖，急忙向後退，不过好像晚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其实要知道你有没有骗人很简单不是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把手往我衣内伸，我终於反应过来了，我用眼睛瞪著他，自我估计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嘛？〃
〃这麽明显还用问吗？〃
〃放手，放手，你不可以这麽侮辱我。〃
我拼命的想阻止眼前这只想探进我裤子里去的手，可我这种体魄的人怎麽可能和军人相提并论呢，非担没阻止，甚至两只手都被他一只手钳制了，而且人以非常不雅的姿势倒在他怀里。
〃殿下，小喜公公在外面求见。〃
〃你还真是……〃宫栎廒从我裤子里抽出他的手，而这时的我是又羞又气，身子不停的发抖，眼泪早就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你，你别哭啊，我没想到你是真的皇子啊，谁叫你穿成这样，谁会想到一个堂堂的皇子会装太监。〃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手忙脚乱的想帮我擦眼泪。
〃怎麽，太监就不是人，可以随便乱来吗，就是有你这种人，世间才这麽不平等。〃骂骂人，发泄过，眼泪渐渐收了起来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人你也骂过了，可以收起眼泪了吗？〃
我看看他递手绢过来的手，眼珠一转，一把抓住狠狠的咬了下去，他连哼都不哼一下，倒是我有些惊慌一把把他手甩开，跑了。
23
我衣衫不整的跑回自己的住处，一把抓住小喜的手，认真的说：〃小喜，我以後一定好好待你，不会把你当一个奴才，我会把你当个真真正正的人。〃
小喜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句话都没说，而我也没等他开口，因为我一下子坐在地上，扒著头发直嚷，〃惨了，明明想要不得罪他的，结果一时没忍住，这下梁子结定了。〃
小喜安慰我，〃殿下不要担心，四殿下应该不是这麽小气的人。〃
〃希望如此了，啊，我的宝贝啊，全忘在那了，没拿回来。〃才自我安慰一下就想起那麽宝贝，真是心疼啊。
〃算了，算了，以後还会有的。〃
小喜不停的安慰著我，希望我可以心情好点。可是我的心情怎麽会好呢，不仅被人调戏了一番还失了那麽多宝贝，城里也没去成，要是他说出去的话，下次我就更难出去了。而且他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看那双眼就知道，不知什麽时候就在背後捅你一刀，唉呀，总之这次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我绷紧了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几天都没出门，只是竖起耳朵听有没有不利於自己的消息，可一连几天外边都平静无波，於是我终於放下心，今天的我决定解禁出去玩了。
我带著满满的一袋鱼食去御花园的湖边去喂里面的鱼，这里的鱼和人一样爱献媚，见有人为它喂食还会表演几个节目来博人一笑。可今天还没到湖边就见那里的亭子里有一堆人，我才不管他们呢，不就是皇上和四皇子嘛，有什麽了不起。
四皇子，我觉得自己的脸再次有僵化现象，鱼食掉在地上也不顾了，迅速退回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发呆。唉，本来连皇上也不管自己了，除了不能出宫随自己在宫里怎麽玩，可现在有他进来，自己还怎麽能放开来玩呢。
唉声叹气了好久，肚子有点饿了，刚想叫人送东西来，突然有了个好点子，开心的跳起来，苦恼什麽现在玩最要紧。
我匆匆吃了桌上几块点心冲出门，第一站就是去御膳房，我穿著太监服悄悄潜进去，里面的人正忙著做自己的事，连我摸出一只鸡都不知道。第二站去荷妃的荷园下塘找自己中意的荷叶随手再挖点藕上来，带著我的战利品躲在御花园里假山後，把已经杀好还来不及去毛的鸡肚里塞好作料再涂上泥巴包上荷叶扒个土坑放进去，上面架火烤起来，自己躺在一旁的树荫底下翘著二郎腿，啃著藕，舒服的直打磕睡。
就在我快睡著时，眼前出现一双鞋子，一双银丝金边面的锦缎鞋，抬头往上望去，一张挂著温柔笑容的俊秀脸庞出现在我面前。
〃你在烤什麽？好香啊。〃温和的声音配著温柔的表情，只除了那双有神的眼睛晶亮的瞧著自己。
我对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一反在这里对人冷淡的态度，〃叫化鸡，很香的，要一起吃吗？〃看著他一身华贵的衣服迟疑的提出邀请。
〃好啊，我就是寻著香味来的，你不请我也会厚著脸皮吃的。〃他脸上挂著笑容一屁股坐在我边上，一点也不在乎他那身华贵的衣服会被弄脏。
看著他不做作区别於自己见到的那些皇族动作高兴的把已经烤好的鸡拿出来，飘著阵阵荷叶清香的鸡腿递在他面前，高兴自己的杰作有人欣赏。
两人开心的就著天下美食聊了起来，高兴的发现两人有志一同，都觉得最美味的食物不一定要珍贵的材料才作的出来。
〃唉，可惜宫里的食物要是不是珍贵的，不是繁琐的，根本不会去做它。〃我像找到可吐苦水的地方一样，拼命向他诉说这里的不好。
〃习惯就会好的。〃那人像哥哥般摸摸我的头，让我很是愉快。
24
远处传来小喜的叫声，我站起身向他招手，看他匆匆忙忙的跑来，气都没喘上一口就一脸紧张的说：〃殿，九殿下，四殿下去了院里，要见殿下。〃
我本来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凉了，我板著脸一扭身，〃哼，我不去。〃
小喜还想说什麽，边上的华衣男子站起身，〃你去向老四说，九弟正和我在一起，改天再去拜会。〃
〃二、二殿下，恕奴才无礼，刚才情急没看到您。〃小喜流著汗跪在地上，我一脸讶异的看著眼前一脸严肃内敛的男子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看在你主子面上，这次就算了，下去吧。〃
〃是。〃小喜悄悄退下。
〃哈哈，九弟，我竟然没想到会是你，也是，怎麽会有奴才这麽大胆呢。〃我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怎麽会有人表情可以变换的如此之快呢。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笑的灿烂一付平易近人的二殿下宫冶宸，要不是确定自己刚才确实有看到他严肃又充满皇族气势的样子真会以为看错人。
〃怎麽了，九弟，知道了我的身份话都说不出了？〃
〃哪有的事。二、二哥。〃终於回过神，有些局促的重新认识眼前的人。
〃不要这麽局促嘛，我还是喜欢刚才那个真性情的人。〃
我笑笑，也是，才一点小变化就变得不是自我了。〃嗯，二哥说的对。〃
〃走，去我那里，我还想和你聊聊美食之道，随便尝尝我从江南带回来的厨子手艺。〃宫冶宸拉著我就向他那里走去。
我在那里一直呆到晚饭後才回住处，在回去的路上不停摇晃著手中晶莹的玉佩，想著自己遇到的两个相差甚远却一样位高权重的皇子。用风来形容他们，一个是冬天寒冷的北风，一个是春天和煦的微风。要问比较喜欢谁，自己当然是喜欢二皇子的了。
〃殿下，你可回来了，四殿下在这一直等到现在，脸都绿了。〃小喜看见我回来就像看见大救星一样急急迎上来。
〃啊？他到现在还没走啊。〃我一下跳起来，把玉佩塞怀里就想往外跑，〃我还有事，这里还是你顶著吧。〃
〃既然都已经回来了又有什麽事急著出去呢。〃宫栎廒的声音缓慢随意可动作却不是这麽表现的，一眨眼的功夫人就站在我面前拦住我去路。
〃呵呵，四哥，怎麽有空来我这里逛啊。〃我努力扯动嘴角想摆出一张笑脸，不过怎麽样都不成功，最後只好放弃。
〃九弟了，四哥来这里看看你啊，联络联络我们兄弟感情。〃他每向前一步，我就向後退两步，接二连三後他终於不快了，大步走至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肩，一副亲热样，只可怜我被他一碰已僵硬如木桩了。
〃哈哈，现在人你也见著了，天色也不早了，四哥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我努力的想摆脱他的钳制，不过好像徒劳无功，只有越靠越近的趋势。
〃九弟啊，你这可是厚此薄彼哦，你在老二那一待就那麽久，四哥我在这等了你这麽长时间，才一见面就要赶我走，也不怕伤了我的心。〃
宫栎廒一点也不怕肉麻的说著那些话。而我也终於放弃无谓的挣扎，暗叹一口气，〃哪里，哪里，四哥，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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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坐在厅里，一句话也不说，整个厅里静静的，只除了他那故意被我忽视的炽人眼神和我自己左右飘乎眼神。
最後还是我自己憋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先开了口，〃唉，四哥，你等我这麽长时间是有事要对我说吗？〃
但他却答非所问的对我说：〃你似乎很怕我。〃
〃胡说，我哪里怕你了。〃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没怕我，中午为什麽要跑连鱼食都不要了，刚才又为什麽要走，难道你有做什麽对不起我的事？〃
他犀利的眼神直射过来，人也慢慢地向我靠近，而我确实对他有相当程度的害怕，可嘴还是很硬，〃我怕你干什麽，中午是因为我突然想到有好玩的事，那里又人太多，我不想凑热闹。而且我和你又不熟，无论做什麽都和对不对得起你没关系吧。〃
不过这番义正词严的话在我逃离他身边时就完全站不住脚了，不过自己的这点速度和他是没法比的，没两步就被他抓住了，还因为用力过猛撞在他怀里，撞痛了鼻子，连怀里的玉佩也掉了出来。
〃这是什麽，老二的东西。〃宫栎廒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看了一眼，眉就皱了起来。
〃是的，二哥给的，有什麽事可以用它去找二哥帮忙。〃不知为什麽看著宫栎廒的脸竟有些心虚。
〃你不知道我和他是对立的吗，你怎麽可以和他走这麽近，还收他东西，还说没背叛我。〃
这番话真是说得我一头雾水，我看著他，〃我又不是你的人，怎麽说得上背叛呢？〃
〃你是我小舅子找回来的，理应站在我这边。〃
这下我终於明白了，赶情是因为和然的关系才来这的，我这无名火一下冒了起来，跳起来叫道：〃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带我回来我 就会感激你，我最讨厌和然也讨厌你，你给我出去，我爱和谁亲近也不要你管。〃我一下像生了无穷力气上前直把他往门口推去。
宫栎廒似乎也火了，一把钳制住我的手，瞪著眼睛说：〃你是我带回来的，就必须听我的，要也只能要我的东西，把那东西还回去，听到吗？〃说完，他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