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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冰火武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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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可是想让太子效仿原祖,男女两後,从德从武?不是不妥,只是武後何等高贵强胜,冰火他......”群臣之间终於有人开始质疑。 
“冰火当之无愧,这一点你我皆知,最主要的是,我的儿子对他深深著迷......能恩爱就能团结,能团结我的国家就能强盛。”滋王这话说得自私,却又说得坦然,“冰火,我是一国之君,我所想的当然是这个国家的未来。你已是我国的臣下,你想的也必应是国家的未来。你一生所求,不外乎就是被人承认的能力。向著武後为目标,你有更好发挥的机会。” 
诱惑吗?企是如此轻易就可达成,滋王也许不知道,但冰火自己却清楚,对於成为男人怀中跨下之物,他有多麽排距,多麽憎恶。别开头,冰火叹息,已在手中的东西想放的确是千万个不舍,但,毕竟是放手的时候了,“彦国不适何我,请大王准我离开吧。” 
固执,滋王轻笑。这一点他也是很喜欢。武後,从第一眼见到冰火,滋王就坚信这个人对这个称谓当之无愧,若不是他已介退位之龄,哪轮得到他的儿子。盛世,他以预见到了原祖之後另一个盛世的到来。因为冰火。“老实说我不打算轻易放手。你若离开,我保你以後找不到立足之地。” 
危胁吗?冰火惊讶不已,望著前方的老者,玉石俱焚的决心都有。无路退吗?气急,先前还若置身天堂,现下却已是炼狱的考验在等待。握剑的手紧了紧,他的脑中闪过杀意。 

“冰火!”看出他的杀意,彦宗情急之下大叫。 
议论纷纷却没人敢正面提出的朝堂立时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彦宗身上,包括冰火那已然著了怒火的眸。 
叹息,彦宗让情绪沈淀,竟管早知结果,但冰火这麽样的排拒却一样让他神伤。神伤又如何,这辈子早已注定神伤的了,不是吗? 
“父王,我想和冰火私下里谈谈,我会好好劝他。”这麽要求著,彦宗极力不去看冰火。 
“好啊。你们小两口商量一下也好。”滋王一副看戏的架势,“後堂没人就交给你们了。” 
“多谢父王。”忽视冰火的咬牙切齿,彦宗作揖。 

“说什麽?最好不是像你父王那样污辱我的言辞,不然我会杀了你。”冰火一到後堂就口出恶言,在滋王面前的弱势,让他不由得迁怒间接肇事的彦宗。 
“你冷静一下,我父王说到做到,你这样冒然反抗,後果不堪设想。” 
“那你要我怎麽做,甘心对你屈颜承欢?太子,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我说过吧,想要一个臣子忠诚忠勇之後的东西的话,就要有死的觉悟。”冰火气急。 
“死的决悟吗?我是不想死,因为不舍。不过冰火,你真的那麽讨厌我吗?”其实是多此一问,却还是不死心,彦宗的神色哀伤。 
冰火避开那怨怜的眼,烦,又来了,“我讨厌所有对我有不良企图的男人。” 
“是啊......”苦笑,不良企图,若是没有他也就能坦荡许多了吧。总是羡慕那些兵士将领能比自己更接近冰火,能得到冰火的笑,彦宗做不到无欲无求,只有断了希望才成,而能断掉希望的不过是冰火这样的态度罢了,“放心,我让你委曲求全也只是暂时的。” 
“什麽意思?” 
“你先委曲要了这名份,称一下父王的心念。也有机会大展伸手,沙场是你的响往吧。”彦宗很奇怪自己为什麽会那麽了解冰火,是因为在意的关系吧,“等我登机的时候,父王已然危胁不到你,我会找个借口休了你。虽委曲,却是万全之策。你放心,我说过远远看著你就好,我不会妄想,也不敢妄想。”不敢啊......被厌恶已是伤透了心,若被痛恨,不若真死在他剑下来得痛快。 
“你......”冰火看著彦宗,信任,因为他多少也了解这个男人的为人,只是为他做到如此......“谢谢。”不知第几次这麽说,冰火因为彦宗一样是委曲的计而妥协了。 
诏示揭於世,冰火到达彦国的第一年,封将军,得驭火大军,册为太子妃,择日完婚。 
对於这样的传奇,很长一段时间,老百姓也好,臣将也罢,带著不同的复杂心情,议论许久。 

7。 
太子娶妃,凡是有幸参加婚礼的表情各异,有喜有怒有忧有希。 
彦宗只身应付著众人,冰火必是不愿出席这种在他看来是折辱的场合,而彦宗自己也不忍冰火那颗敏感的心倍受折磨。 
“你太宠他了哦,不怕以後管不住?” 
想起父亲的话,彦宗苦笑,以後,戏罢了,有什麽以後?他可以企盼以後吗? 
想起冰火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想起那脸上那种时而冷漠时而激进的表情.....他爱已至深,此生却似是无望。 
为爱而痛......男儿不应如此狭隘,他却无法超脱。 
吞下酒,名其美是他的喜酒,可是仔细想想喜从何来......苦涩,竟是醉後唯一能分辩出的滋味。 

冰火不让任何人接近他和太子新婚的屋子,不想听那些下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叫著他王妃,刺耳,而让他心浮气躁。 
他有後悔过自己的妥协,但,除了这个假戏的办法,他也算是走投无路了。 
颓然坐到椅上,虽说是作假,但他也是终於走到这一步才可生存。就因为这容貌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咬唇,他的心情一如既往地烦燥。 
如果可惜呆会儿真不想面对彦宗,可是不行,至少今夜他们两得在这屋子里面对面过完它。 
听到些脚步声,零乱的声响。冰火皱眉,他醉了,不清醒的彦宗,一个在内心深处对自己有企图现下里不清醒的男人。 
冰火皱眉,又开始为自己这种娘们似的想法而不悦。 
彦宗总是用他那种让人心烦的调子打断冰火自己的节奏......明明不应该在意却忽视不得...... 
门开了,彦宗在什麽人的挽扶下,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他面前,对著他笑。穿著冰火拒绝穿上的那种红与金交汇的喜衣。 
“下去吧。”吐一口气,彦宗摆手。 
那人多看了眼黑著脸的冰火,带著满腹的狐疑离开了。 
静,冰火从彦宗的眸里看不到一丝平日那种虽炙热却也黯然的神色,这不能令他放松。因为那已被全然的情所占满的眼,反而更加可怕。 
“你睡床,我睡地。咱们互不相犯。”丢下这句,冰火径自整理床铺。 
偏偏世事不若他想的那麽平顺,感觉从後背伸上前,最後将他搂住的手,冰火整个僵住。剑!他望著挂在那里由白布包裹著的剑,随时准备动作。 
“爱......好爱你......”明明是诉情的声音,却带著一种已知不会得到回应才会有的哭腔,彦宗,借著冰火感受著冰火薄薄衣物下的体温,感受冰火清爽却又飘忽的味道。所爱的温度,所爱的味道,本应狂喜,却是悲,“为什麽......为什麽......”问冰火,问自己,还是问造物弄人...... 
“够了!”冰火不只浑身不自在,还有因为那种悲切语气,绝然态度而加巨的烦,让他用力挣开彦宗,不费力地取回自己的剑,隔著白布,剑锋直抵彦宗面颊。 
“呵呵,死的觉悟吗?”彦宗苦笑,视线有些模糊,酒喝太多了吧......又或许是什麽地方湿润了......“只有死,才能在你心中留下点地位吗?” 
“你现在是提拔我的恩人,将来会是我的君主,这样还不够吗?”冰火怒喝。为什麽,如果没有那些暇想,他会和面前的男人成为知己成为好友......为什麽要喜欢,为什麽要爱,为什麽明知他讨厌还要为他著迷。 
冰火好恨彦宗,不想讨厌他,却不得不讨厌这个人。难受的又何止彦宗一人。 
“不要皱眉。”伸手抓住被布包著却仍然锋利的刀锋,因为使力把它移开,布破了,手也破了,血在冰火眼前流出。 
“你干什麽?!”想收剑,却担心力道过猛把这个醉汉的五指都截了。冰火只有大叫。 
重新站稳,成功地把挡住他两接近的剑推开,彦宗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而是步到冰火最近的距离,唇贴著冰火的眉心印了上去。 
明明应该是湿润得恶心,却又烫得灼人。冰火情急,不由一脚踢向彦宗腹侧,对方闷哼一声,几乎跪下。 
“什麽假戏,什麽只是为我掩护,骗人的吗?这算什麽?算什麽?!”冰火气急,想再踢彦宗,看对方那个样子怕是顶不住。只有把气出在屋里的摆设上,不停的踢打不停的砸,不停的问。“难道还是要我走了才干净,好,我现在就走。” 
“不要!”彦宗爬起来,冲上去紧紧拥住冰火;“不要,我刚刚醉得太厉害;现在好了,不会了,以後再也不会了,不会喝酒,不会对你无礼......不要走。你可以在彦国施展你的抱负,而我只要能远远看著就好......” 
冰火挣开彦宗的怀抱,怒火中烧地与其对视。 
是醒了,那眼里痛和爱扯平了......虽然烦,却不会像刚才那麽乱,甚至是慌......呼一口气,冰火别开头不去看彦宗,“最後一次,以後不准再这样。”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眉心。 
看著这动作,彦宗的心简直痛如刀绞。事实就是这样,冰火一而再再而三地再申明不是吗?不望......偏偏放不下。 
长叹......酒精让头痛,情伤让心碎......彦宗仍感到看向冰火时那样模糊,明明很近,却因这糊,而遥远。 
“不早了,休息吧,你睡床,我睡地......互......不相犯。”不能犯,不能碰,选择了这感情,连一个笑容也得不到了......只能......远远地望罢了。 

那一夜谁也没熄烛火,谁也没睡著。 
彦宗的醉意全消,酒精的影响却尤在,头疼得好似炸开。心没那麽痛,伤却还在,反反复复提示著他心上那口子是存在著的。背对著冰火睡觉的地方,不能看,看了就会更爱,更爱不免更痛......只能想,不过,光是想也包含著足以毁灭他的力量...... 
冰火也是睡不著,一样面朝墙壁,背朝彦宗的方向,手老是不自觉地抚上额头的地方,做不到无视,就像忘不了那一秒的惊慌。 
是惊慌而不是愤怒...... 
没用!紧握拳头,他理不出头绪,只是烦闷;睡不著就胡思乱想,纠缠著一些有的没的,竟全都是放不下。 
怪彦宗吗?怪彦宗吧......只怪彦宗吗...... 
天渐渐拂晓,冰火成了太子妃,彦宗娶了男妃......事不关己的人尚在熟睡中,遭遇变故的两人,却被思潮情愁纠缠著摆脱不得。 
8。 
冰火去过武场,见过他的军,他的兵。动过剑,热过身,出过汗。 
和平日一样,只有这样的发泄才能平复他因彦宗而烦乱的心。 
回到太子府已是午时,还是气滋王那样的摆布,却仍旧指望著通过对方,成为沙场上的武魂。 
武後吗?被称作军神的男人? 
不知为何想到了这个人,与许是被强大吸引,竟有些想知道有关那个人的事情。 
问谁呢? 
想想竟管渐渐被人承认,身边可以算是朋友的,与不过赤尾罢了。 
偏偏已是他副将的赤尾却担下了练兵大任。 
还有谁可以让他打听呢? 
彦宗,想到这个名字,不单是长期以来的烦,更会心慌。冰火甩头,不能问,绝对不想主动再去找他问...... 
孤立吗?本来应该是已经习惯的东西,却因为最近无暇顾及,反倒又需要些适应磨合了。 
叹息......软弱的东西就放到心底吧。 
“你就是冰火?” 
听到人声,冰火转头,高大的男子,有一身近乎褐色的皮肤,双眼也是浅棕色。 
他打量著冰火的眼眯起,好像饶有兴趣。对自己的长相格外在意敏感的冰火不由得感到不悦。 
“怎麽生气了?脾气这麽大,太子怎麽受得了你。”男人根本就是找碴来的,邪笑著望著冰火。 
扬剑,因为受过太多屈辱,变强後的冰火,根本容不得半点屈辱。 
得逞的笑在男人脸上张扬开来,一样的剑,他的比冰火更来沈重许多,轻而易举地扬起,两人抵剑相对,双眼紧紧盯著对方,试图找到攻击点,同时不让自己流露半点破绽。 
高手,他一直知道彦国不缺高手,不过,光从气势看来,这个人就很不一般。 
同时跃起,一把剑除封,一把剑震开了包裹著的白布,撞击,阳光下,竟闪运出迷人的波泽,强者的光辉。 
一次两次三次地对峙,各种招势开始现形。双方的额头渗了些汗,冰火的嘴角露出快意的笑。果然是高手,很久未碰到的真正高手。 
无惧於对方强势的剑招,冰火从容应对,双眼闪著精光,破绽,只是片刻就能成为致武的弱点。後退些许,脚点树干,再刺出时位置稍稍偏向,对方的惊慌落入眼底,笑意更深...... 
胜负只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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