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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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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喜儿哭丧着脸由偏殿蹿了出来,见如玥立在殿外紧着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主子,外头风大,不若先回寝室安歇着吧。”
沛双一把揪住乐喜儿的领口,破口就骂:“猴崽子,如今这永寿宫里是不是尽让外人说的算了,连你也越发的会办事儿了。主子可是永寿宫的妃主儿,难不成站在哪儿,也要听了你的话?”
“哎呦,我的好姑姑,您说到哪儿去了。”乐喜儿缩着脖颈,愁苦之色不减:“奴才不过是心疼咱们主子,哪里有别的意思呢。姑姑有气尽管撒就是,可总归不能让主子扑风着了凉啊。”
沛双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猛然一甩撒开了手,乐喜儿一个趔斜才站稳脚。
如玥不想继续站在这里听声,加剧自己的痛楚,只管往回走。“边走边说就是了,免得搅扰了皇上的兴致。”语气中满是自嘲之意,如玥忽然觉得自己算不得什么。
如果说一重缟素帘便隔开了她与女儿,是悲哀。那么此时此刻,她的伤痛全然不在皇上的心中,又算不算悲哀呢?
忽然想起先皇后曾当着皇上面服药驱虫的惨状,为的就是能让皇上感同身受。如玥不免觉得揪心。这样的恩宠,也许才是后宫女子最终的谋算吧!
袭儿知晓如玥心中的不快,示意沛双别再生事,只问乐喜儿道:“方才你不是也跟着常公公在偏殿伺候么?里面是怎么说的?”
乐喜儿微微愣神,瞥了如玥一眼才道:“说是永和宫的宫婢紫心不得脸心存怨恨,才偷了初贵人的香囊,装进了花粉,暗中交给怜玉、楚红说是初贵人的意思。”
“这未免也太牵强了吧?”沛双压低嗓音愤恨道:“既然是奴婢之间不和睦,陷害她们家小主也就罢了,干咱们永寿宫什么事?又关襁褓之中的小公主何事?这样的话,只怕说出来贻笑大方,皇上怎么肯信?” 
  
第十章:殇逝(十)
乐喜儿搬了方才庄妃的原话,释疑道:“庄妃说紫心那丫头,野性大。怪着初贵人心疼家生丫头婉心,埋下了恨意。想要置越过主子飞上枝头去。可放眼这后宫,也唯有咱们永寿宫才是皇上最在意的。若能引得两宫视同水火,总算消了心头不平。
再者,这紫心从前跟过冷宫里的刘佳氏,如今景阳宫诚妃的表姐,早就对咱们主子存了恨心。”
“狗屁不通。”沛双在气头上,根本顾不得言谈守礼。只觉得一股一股的怒气顶上了头,脸颊如滴血之色,红紫的唬人。“纯粹是她们信口雌黄的混话。”
袭儿听清了乐喜儿的话,拦了沛双道:“为何皇后带着徐淼,皇上带着常永贵、小马子,却还要咱们宫的乐喜儿跟着伺候?难道你你还不明白么!就为了让乐喜儿能将方才那些话带回来,说给咱们娘娘听!”
这个时候,皇上的心里难免会更在意成孕的初贵人。反倒是永寿宫的新丧,说出来知会凭白给人添堵。袭儿冷笑一声,放慢语速道:“皇上哪里肯信这样的胡诌之言,信的不过是初贵人腹中的皇嗣罢了。再说,不是还有皇后呢么?这样的苦心经营,皇后要看的绝非这样的结局。”
“姑姑说的不错。”乐喜儿接了话茬便停不住:“奴才这么看着,皇后娘娘也是不肯就信的。可无奈庄妃言之凿凿,说初贵人不肯背负这样的冤屈,险些以死明志,带着身孕就连额头都撞破,皇上这才不得不信。
好在给初贵人安胎的御医诊断,说是胎象平稳,皇上这才稍微放心了些。还有就是,紫心那丫头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似存了必死之心。”
“若当真是恨透了自己的主子,又怎么会这么轻易便承认了!”如玥吸了一口冬日寒凉的苍风,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当真是此地无银了。”
乐喜儿心里着急,嘴上越发没有把门的。该说的不该说的,竟是一股脑的都吐了出来。“是奇怪,可皇上听着却没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如玥满心的委屈,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是呀,皇上心里惦记初贵人的龙胎没错,可栾儿,到底是他的亲骨肉,难道说初贵人那边欢愉温馨就够了?而自己和栾儿天人永隔的痛楚,也尽然可以随着欢颜笑语一扫而光了。
“你说什么?”沛双生恨,恨皇后心狠手辣,恨庄妃临阵倒戈,更恨初贵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得沐了天恩。可除了瞪大红肿的双眼,凶神恶煞似的冲着乐喜儿吼,她再没有别的主意了。
“你方才是说,庄妃亲口所言,初贵人额上的伤是‘以死明志’而撞的?”
乐喜儿不知究竟,畏惧的点了点头:“方才庄妃是这么说的。说初贵人情愿一死,也拒不承认自己存了害小公主之心。”
“她也敢说?”一想到小公主的惨死,沛双就怎么也抑制不住愤恨。那种痛楚,犹如千刀万剐在自己心上,痛的她全身颤栗不止,血气涌上了心头。“她要不要脸啊!昨天,就在内寝之中,那么多人都瞧见了!
初贵人额头上的伤,分明是庄妃她以金镯砸伤的。事实是怎么样的谁会不清楚?可当着皇上的面,她竟敢红口白牙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下了地府让阎王爷撸了舌头去。”
“够了。”如玥嗔怒,明知不理智也于事无补:“栾儿去了,我这个做额娘的没本事保住她的性命,只求她能安静的离去。陪着她安安静静的走完这一世的最后一程。其余的事,等过了这些时候再从长计议不迟。”
“可是小姐,小公主走的太冤枉了。什么都不做,要奴婢怎么能无愧于心?”沛双一下子失了力气,整个人松散的如同纷飞的枯叶。看着如玥决然的模样,沛双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能,即便真的为小公主报了仇又能怎样?
小公主还是活不过来了。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沛双便没有了声音,默默的跟在如玥身后,朝着正殿的方向而去。
“只怕那紫心正是为了维护初贵人,又或者受了庄妃的胁迫,才不得不求死的。”袭儿心里犹如明镜:“否则该抵死不认才对!这样的急不可耐,由见庄妃对咱们永寿宫早也嫉恨上了。”
“庄妃之心倒未必谈的上恨,嫉妒总是有的。”如玥的步子越发轻盈,眉目见匿去几分冷意:“她是想要分宠,越过我去!”
“有什么差别?”沛双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差别在于,庄妃不会取我栾儿的性命,竖起与我对抗的旗帜。”如玥话音落,便迈进了正殿的门槛儿:“别再说了,让我静一静。”
皇上已然离去,正殿之上那些梨花带雨的妃嫔们,又将摆出一副看好戏似的姿态!如玥不想看见她们,却又不得不看见,好似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乐喜儿,去告诉皇上。先前跟在小公主身旁伺候的宫婢拖去乱葬岗子活埋,一个不许留!”如玥冷不防的冒出这样一句怨毒之言,激的乐喜儿瑟瑟不止。只是如玥丝毫没有觉出什么不妥,自言自语般道:“没有用的人,不配留在这个世上。更不配留在永寿宫!”
宫嫔们心惊,脸上的神色一水儿的收敛,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怄恼如妃。袭儿以肘部顶了顶乐喜儿,催促道:“还不去。”乐喜儿这才回过神儿,慌乱“嗻”了一声,便又掉头蹿向了偏殿。暮色垂至,寒风凛凛,皇帝才从雍和宫摆驾,朝着如玥的永寿宫来。
“娘娘,皇上的圣驾已经朝咱们永寿宫来了。”袭儿见如玥默默摆弄着小公主生前穿戴过的物件,不由得提醒道:“初贵人成孕,皇上这会儿心中欢愉,只怕见不得这些,让奴婢收了去好生保管吧?”
如玥轻轻摇了摇头,只因今日并未佩戴过多的饰物,格外轻利。“袭儿,你不晓得我担心什么么?”
“奴婢晓得。”袭儿喏了声音。“娘娘,奴婢只觉得腹背受敌时,很多事不能计较。皇上,也有皇上的为难。”
沉默的片刻,如玥总算轻叹一声:“连你也想到这一层了,必然不是我一个人的预感。你去吧!待会儿皇上进来不需通传。”
“知道了,娘娘。”袭儿伴了如玥这些许年,总还是明白她的心思。能看透彻的事,便算不得事了。“别怪奴婢多嘴,再说句越了身份的话。娘娘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违背皇上的圣意啊!”
“我有分寸,谢姑姑提点。”如玥掩饰的很好,至少袭儿没看出她的心慌。
只是,皇上果然会这样无情么?昏黄的宫灯在这个时候温暖不了人心,这便是宿命吧!
明知道皇上要来,如玥依然没有迎驾的意思。纵然明黄的身影祈然玉立,如玥依旧垂首哀思,轻抚着手中的物件。
“如玥。”皇帝立在如玥面前多时,才轻唤了这一声。眼前的可人儿神思不属,满面憔悴,楚楚怜怜的模样似一枚朱红的烙印落在心上。
“皇上。”如玥搁下手里的物件儿,不管不顾的投向皇帝的怀抱:“都是臣妾不好。”满心的温热不是假的,如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痴心一世,只为了他。
“你没有不好,是朕不好。”皇帝将如玥紧紧拥在怀里,浑浊的泪滴顺着沧桑的面庞滚落。“可是如玥你要明白,朕不好也只能不好了。”
不好也只能不好了,这话是什么寓意,如玥的心猛然揪紧,不敢顺着皇帝的话音往下想。果然心里的猜想都要应验了呵!
皇帝话峰一转,抚着如玥的背脊,道:“朕的静静们一个个的去了。说到底是上天不许朕享女儿的福!如玥,再给朕添个小阿哥吧?有了皇子,总才算有了依靠。”
“皇上不就是臣妾的依靠么?”如玥不以为然,秋水似的双眼泛起雾气:“臣妾所能仪仗的,从来都是皇上的隆恩眷顾。何况初贵人腹中,也有了皇上的小阿哥。”
“旁人的,怎及你和朕的?”皇帝许是倦怠了,贪婪的将头偏在如玥耳畔:“不是朕凉薄寡情,痛失栾靜的苦楚,怎么也比不上让朕看着你心痛的苦楚啊!能给你的,朕毫不会吝啬。可是如玥,朕也有给不了你的。”皇帝两次欲言又止,如玥即便是再醉心沉痛也清白了。
栾儿的血仇,只消抵了一个无辜宫女的性命便要作罢了。再不情愿又能怎样?总归不能在这个时候与皇上决裂。
如玥凉透了的心房隐隐作痛,轻声道:“臣妾明白。”
这是栾儿才走的第二日啊。皇上曾亲口允诺在给栾儿一个交待。如玥僵硬的身子好像有些不停使唤了,越是想要挣脱皇帝的怀抱,越是贴的更紧了。
后宫有妃嫔成孕实在触不得眉头。依着皇后的意思,八皇女栾靜的丧仪只在第三日便草草落葬。
伴随着皇八女的殒逝,身怀龙裔的初贵人再度被推上了风头浪尖。永寿宫转眼冷清了起来,却换来了永和宫的门庭若市。 
  
第十一章:斗妍(一)
紫禁城的隆冬在春节的喜庆欢愉中悄然离去。春风带着盎然的勃勃生机,点缀成了皇宫内苑中的花红柳绿。
自然,春日里最美的景致并非姹紫嫣红、百花齐放。反而是后宫里那一张张精致瑰丽,却与心不一的嘴脸更有看头。
袭儿与沛双一左一右的伴着如玥从钦安殿出,顺着与花园的小径往永寿宫去。
每一次为小公主诵经祈福过后,如玥都难掩失落的心绪。对栾儿的不舍之情又会陡然增加了几分。
祈安殿位于御花园的正中央,从寒冬到春日不过百十天的功夫,却恍如隔世。看着枝头上一点黄绿,又或是花丛间一抹娇粉,如玥露出难得的微笑:“今年的春,来的可真早!”
“是呢!”袭儿柔婉的声音不失一贯的稳重:“春来了,花自然都开了。熬过了这最难的一冬,合该好好看看这春景了。”
“小姐,您看。”沛双多有不悦,谨慎而又抵触的提醒了如玥一句。如玥还未及看清来人,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似白兰的味道。
“这不是如妃么,我还当是那个宫里的小主呢!”庄妃爽朗笑问:“妹妹出行,怎么身边就跟了两名婢女?知道的是你喜欢这样的清净,不知道的,还当是永寿宫没有人堪用呢!”
庄妃身旁的初贵人,依然是柔婉如水的样子。见了如妃,便弯曲了双膝一如往常行了大礼:“如妃娘娘万福。”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当心你的身子。”庄妃一把攥住初贵人的腕子,将她托了起来,眉目间颇有得意之色。“有身子的人,最忌讳就是这样弯弯起起的。皇上不是嘱咐过你,这些礼节能免则免么!何况如妃又不是外人,寻常的请安礼也就罢了,何故行此大礼,凭白显得生分了。”
初贵人微微苦笑,少不得对如妃谢罪道:“臣妾许久不见如妃,必当以大礼请安心头才能稍微松乏些。想着小公主的事,竟是臣妾身边的紫心所为,又碍着臣妾有孕,小公主的丧仪也草草了事,心中难免有愧。还请如妃娘娘看在臣妾腹中龙裔的份儿上,就宽恕了臣妾吧!”
如玥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逞强的厉害,强势夺人;一个却又过分的示弱,绵里藏针。一硬一软,当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倒越发的显得她只是个局外人了。“此时正是初春,初贵人却能以白兰花熏香了衣裳,可见皇上当真是怜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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