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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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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黔默暗想,再猖獗的匪徒也是不敢入皇宫打劫的。既非是要命,又不为求财,那就是要自己出力了;且这事或许与如妃有关。自己的安危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石黔默心中唯一的担忧便是如妃了。怕就怕有人利用自己大做文章,使得如妃犯险。
四下里检查再三,石黔默实在想不出能脱身的法子,便只好抱着必死的决心,静下心来等待时机。
“娘娘,庄妃来了。”袭儿一边说话,一边接过如玥手里的账册:“您也该休息一会儿了,这样一坐便是一整日,怕伤了您的眼睛呢!”
“快请进来。”如玥的话音还未落,庄妃便就着花儿的手走了进来。
“可不就是么!如妃这会儿是咱们宫里首屈一指的大忙人,若非本宫厚颜,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叨扰啊!”庄妃向来如此,于永寿宫好似在永和宫一般,自出自入,没有半点生分劲儿。
“姐姐说哪里话,不过是一些琐碎的细帐罢了。如玥愚笨,看来看去还未理清,倒是让姐姐见笑了。”如玥揉了揉眼睛,就见沛双端着两盏热茶上来。“可是庄妃最喜欢的莲心儿茶么?”
“自然是。”沛双伶俐一笑,将茶盏搁在了庄妃身侧:“奴婢记得清楚,断然是不会忘的。”“有心了。”庄妃抿唇一笑,对身后的花儿道:“如妃身前儿的人个个精灵就不用说了,且还做得一手好点心。你去跟着学学,回头咱们宫里也换换新花样。”
如玥一听这话,便知庄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要好好说上一番不可外传的话。遂笑着颔首,吩咐袭儿与沛双道:“莲子百合糕、柳叶酥都是皇上喜欢的。你们只管好好教会了花儿,也让庄妃尝尝鲜。”
袭儿几人齐齐应下,有说有笑的退了下去。
书房里只余如玥与庄妃,气氛显然清寂了许多。庄妃不开口,如玥便自顾自的品着莲心独有的苦涩味儿,沉下心绪等着庄妃先开腔。
“你知道我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么?”庄妃搁下茶盏,以淡紫色的芙蓉倾城巾绢拭了拭唇角。
如玥微微一笑,明朗的神色融合了几许肃和,诚然道:“姐姐与我的交情,实在不需用个‘求’字。不妨直说吧!”
“爽快。”庄妃将巾绢重新别好,拨弄了几下腕子上石榴红的玛瑙珠子,冷笑道:“今时今日,后宫里再无一人能如你这般盛世。我若想做什么,自然必先经过你的允许。不说这个求字,我心难安。”
话说的这样浅显了,如玥怎么还好装糊涂,遂道:“姐姐如今贵为妃主,又照料着初贵人的龙胎,日后必将与玉嫔一般,承担抚育帝裔的重任。又何必纠结前尘旧事,和一个微末不入流的常在计较。没的失了身份,出力不讨好。”
这样的话,庄妃听着心里微有些堵得慌。面上却没有半点愠怒,她不怪如玥不肯通融。换了是自己在这样的位置上,也必然是希望六宫和睦。旁的不说,皇上的眼睛可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呢,总归不能叫皇上失望了才好。
可若是听了如妃的劝,庄妃又觉得未免太委屈了自己。先前不知道也无可厚非,可如今知道了,要她哑忍还不等于要了她的命,终归是难以平和自己的心绪。
这么想着,庄妃又端起了茶盏,呷了小口。莲心的苦涩夹杂些许的清香,顺着舌尖缓缓流进咽喉处。“我之所以喜欢饮用莲心茶,也是有‘卧薪尝胆’的用意。知道什么是苦涩,才知道什么是甘甜。否则被眼前的纸醉金迷蒙住双眼了,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如妃觉得呢?”
“莲子茶却有清心降火之效,倒也是不错的选择。我自觉少饮一些,能解烦闷使安心。可能是心中所想不同吧!”如玥还是不想庄妃轻举妄动。
可庄妃已然耐不住性子了,执拗道:“那一日我从城门楼的长阶上滚下来,剧烈的痛楚险些要了我的性命。至今,我仍然忘不了那种滋味。”好似痛楚再现,庄妃沉闷的紧闭双眼,表情略微扭曲。“我的性命倒是保住了,可我腹中的孩儿却化作了一滩血红。
如玥妹妹,你也是失去过孩儿的人,将心比心,你怎能令我饱尝丧子之痛,日日见着仇人活在眼前?”稍作停顿,庄妃才又睁开双眼,辛酸不已:“自此,我便再与皇嗣无缘。你且看看这个吧!”
庄妃用力的挽起镶白底全彩绣牡丹阔边的袖口,将自己雪白的手臂呈献于如玥眼前:“身上之处多有不便,可这里,还有这里,你可都看清楚了?”
细看之下,如玥但见血多密密的小血点,有些密密的聚在一起,也有些孤零零的一枚枚散乱开。“这是什么?”
“未能受孕我用尽了一切能想到的法子。”庄妃缩回了手,又将袖口整好。“你去翻翻那彤史也能知晓,皇上每月总有两三日来我的永和宫。虽不及你圣宠优渥,可我沾的雨露也总不算少。如玥妹妹啊,别人的孩子再好,也不如自己十月怀胎诞育的可亲啊。
这一切终其根由,皆是败赫舍里芸珠(芸常在)所赐。我怎么还能,还能让她安然无恙的留在这深宫之内,怎么才能?”
如玥沉默了良久,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规劝。说白了,曾几何时,自己也一样痛恨着皇后。恨不得亲戚皮食其肉,令她永远的消失才好。可如玥忍下了,终究是为了皇上,她还是忍下了。
“再有,早先有皇后钳制,你我都不得随心所欲。待到今时今日,再无人能于你匹敌。你为何不肯成就我的心愿,也为你当年的轻率而赎罪!”若是方才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这会儿庄妃已经将话说道了决绝的地步。
如玥即便再想阻拦,却也理亏:“既然姐姐心意已决,我想说什么只怕也是徒劳。可有一样,姐姐必须应承,那便是不可再牵累到旁人。”
“好!”庄妃的眸中,忽然闪现骇人的冷光。“如妃你这般爽快,我势必不会令你为难。你且安心就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庄妃轻巧的起身,行动端庄:“那我便回宫了。”
如玥起身相送,面若凝霜:“姐姐心意已决,如玥也不愿令你难受。只是,切莫忘记应承我的事。”
“知了。”庄妃眉目含春,喜从心来:“本宫得偿所愿,必然不会忘记妹妹今日帮衬。”
如玥长长的舒了口气,还是觉得难以平静,不觉唤了沛双:“玉指冰弦,未动宫商意已传。去拿我的古筝来,也有许久没奏上一曲了。”
“小姐,这会儿怕是奏不了这一曲了!”沛双神色见忧,唇瓣紧抿,似有什么话要说。
如玥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心中自是郁气难抒。“又怎么了?”
“延禧宫传了话来,说石御医已经有两三天没见人了。起初以为是出宫回府歇着去了,可小冯子打听了信儿回来,说是自那夜轮值留守在宫里,便再没见人。奴婢心想这事儿必有文章,遂紧着来报。小姐您看呢?”沛双知道石御医是仔细的人,做事不会这么没有交代,心头也是预感不好。
“石御医不见了?”如玥当真是如二丈高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纵然石御医一直在自己身边尽心尽力,可到底也没得罪了宫里的其余人。更何况,到了今时今日,还有谁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与自己为难呢?
“这样吧,你先让乐喜儿带着人,悄默声的去宫里各处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些什么。尤其是太医院和御药房。”想了想,如玥又道:“倘若真是遭了不测,也必然有迹可循。能在皇宫将人偷偷擒住带走的,必然是对皇宫十分熟悉之人。”
沛双闻言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脸色顿时大变。却强忍着不让自己表露出来,结结巴巴道:“许……许是,石御医自己……或者并不是在宫里被擒的呢!”
如玥敏锐的发觉沛双的异动,却没有当面拆穿什么,只赞同了她的说法,道:“你说的也有理,毕竟在宫外下手,比在宫里容易得多。若非情况紧急,也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冒险。可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他。”
“小姐,您不能这么想啊。也许石御医并不介意这样的连累呢?”沛双以为如玥没有发觉自己的异常,心里轻松,嘴上便没有了把门儿的。
“你想说什么?”如玥更为不解了,这话分明有所指。
“没,没什么。”沛双吐了吐舌头,尴尬道:“奴婢多口多舌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会儿子还是不惹小姐您心烦了。奴婢这就去找乐喜儿,交代着他赶紧把人寻回来才好。”
“去吧!”如玥也不再多言什么,只是待沛双退了下去,她便唤了袭儿来:“拿着本宫的腰牌,袭儿,你替本宫走这一趟请他入宫。石御医若不在宫里,那么这个人必然知道他此时的安危。” 
  
第四十三章:阴谋(二)
这边石御医的下落还未寻出来,那便庄妃便已经耐不住性子出了手。左右夹击的混乱,已经令如玥颇为心烦了。
却不料正是在这个时候,诚妃又生出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乱子。
如玥赶到冷宫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宫人聚齐在宫门之外。这里荒凉落魄,连宫门上暗红的朱漆也斑驳的脱落了些许,无不尽诉着凄凉与惨痛。自然此时此刻,如玥也顾不得去想太多,碍着身份的缘故,也并有好奇心的趋势,她只得命人打开宫门,寻出个究竟来。
“小姐。”沛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毕竟是冷宫,寻常人连看都不愿看上一眼的,更何况是荣宠之盛的妃子亲临。“不若还是将诚妃请回永寿宫,再详细弄清楚事情可好?”
“我总得进去瞧瞧,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吧。”如玥向来胆大,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毕竟那些东西活着的人难以看见,待死后也许真的会与传说中如出一辙吧。都是自己的一缕青魂罢了,生前死后根本没有太大分别。“开门!”
如妃一声令下,便有太监上前听喝。年岁稍长的嬷嬷却躬身劝道:“如妃娘娘要进这冷宫也未尝不可,只是须得做好准备,无论看见什么都好,还请娘娘您不要畏惧以免惊心,有损凤体。”
袭儿一听这话便觉得不大对劲儿,遂问道:“嬷嬷之言,可是诚妃与那刘佳氏璇蔓有何不妥?”
“这……”嬷嬷看了周围一眼,毕竟人多,实在不便答话。便只好垂下头去,将原本见到的一切都搁在了心里。“老妪在此看守冷宫多年,见到的自然比旁人多些。怕娘娘您难以习惯。”
如玥点了点头:“你且安心,既然我来了,就是有了准备的。”略微一想,又道:“刘佳氏婇依(顶替刘佳玉琳成为信贵人的那位)何在?”
“娘娘您不记得了,信贵人身子不好,素来深居简出的。内务府也将她的绿头牌摘了,皇上特意恩准其往圆明园的行宫里养着,好些日子没回宫了。”袭儿在一旁提醒道。
“是了。”如玥微微颔首,看了眼天色:“别耽搁了,进去了再说。”
太监们捻熟的拉开反锁在外的门闩,推开厚重而破旧的宫门,潮湿发霉的酸气夹杂些许腥气扑面而来,呛得如玥连连咳嗽几声,险些就要呕出来。
老嬷嬷忙躬身谢罪:“如妃娘娘有所不知,此处阴冷孤寒。平日里又以厚布遮住日光,才使得屋内霉湿气加重。冲撞了娘娘,还望您恕罪。”
“本宫也不是纸糊的。”如玥以丝绢遮了遮口鼻,便率先迈过高槛儿,走了进去。沛双见劝阻无效,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等等奴婢,小姐,您当心着点。”
跟着如玥一并走进去的,仅有沛双、袭儿、老嬷嬷以及两名侍卫。其余的人安安稳稳的等在了宫门之外。也为了防止冷宫里其余人趁机逃脱,如玥一行人才走进去,身后的宫门便又警惕的阖了起来。
“方才说话不便,此时老妪不得不提醒娘娘您一句。”老嬷嬷的声音不如方才平稳,且凉风吹过,明显的多了一缕阴森:“诚妃娘娘趁着冷宫送膳的机会,偷偷潜了进来。待送膳的人走后,她才溜进了刘佳氏罪妇的厢房内,将其杀害……”
如玥听着话,又吸着腥味很重的霉气,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可老嬷嬷的话里,分明就有所指,像是哽在了一半。“杀害?怎么个杀害法?”
袭儿也很想知道,心里一直嘀咕着。
老嬷嬷的表情略微慌乱,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犹如沟壑一般,彰显着她在这深宫里一路走来,备受的摧残与煎熬。“是凌迟处死。”
“什么?把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沛双没能忍住慌乱,惊愕的大呼出声。“那可是她的亲人,怎么下得去手哇?”
“不想诚妃竟然恨这罪妇入骨了,偏要用这样过激的手段,将人致死。”如玥无奈的叹息一声,也很不理解为何诚妃要这样做。毕竟如今皇后也跨了,没有人会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儿,为何不能好好度日呢?
“这还不算奇怪,更奇怪的则是,诚妃杀了人,自己也昏了过去。待她醒来之后,却是被眼前的景象再度吓昏。奴婢找了人来,好不容易将其救醒,可她好似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何会在冷宫之地,还口口声声问是谁杀害了刘佳氏罪妇。”老嬷嬷的话音才落,如玥便听见诚妃被堵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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