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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直草-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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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二、不会是你
更新时间201386 23:11:13  字数:984

 王直一听此话,连忙将头转了过来,瞪大眼睛,瞧向绘理子,满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很快又似乎想到些什么,连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绘理子问:“为什么不可能?”
王直说:“那天是我先离开这房间,然后直接去了卧室,中间并没有耽搁。我依旧清楚地记得,当我到这房间门口的时候,还见你仍坐在桌边。而我到卧室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坐在床边等我了。就算她不是梅姬,也绝对不会是你。”
绘理子发出“呵呵”的轻笑,然后说:“如果我的速度够快呢?”
王直想了想,说:“就算你的速度很快,可以赶到我的前面。那么在路上的时候,我应该有所发现。”
绘理子又反问:“如果我走的是暗道呢?”
王直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眉头也开始蹙到一块。忽然他好像找着了某个关键,思路豁然开朗,于是十分肯定地说:“那天陪我的女人,确实应该就是梅姬。你想让我产生误会,无非是想用计拖住我,让我不能去大明。”
绘理子神色颓然,轻摇着头,说:“你认为以我的身份,会拿自己乱说话吗?”
王直心里暗叹了口气,不是因为相信了绘理子,而是觉得她太会演戏。于是说:“生活总是这样,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也正因为假的东西太多,使人觉得一切都扑朔迷离。甚至连未来也充满变数。”
见绘理子盯着自己看,又说:“又比如说你,竟然准备用自己来对付我。到底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根本看不穿,也猜不透。你虽然表面上在诚心诚意帮我,但暗地里有没有做过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我也无法知道。你叫我怎么能够完全相信你?”
绘理子将头低下,轻声回应:“我的确曾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实在是万分抱歉。”
王直笑了笑,说:“你不必如此。你不是帮了我大忙,而且救过我一命吗?我怎么可能会真的抱怨你?”顿了顿,又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或者事,可以阻止我去大明。为了改革开放,我可以牺牲一切。若是你早点对我表白,或者说是勾引我。以你的美丽,可能真的可以奏效。但我现在确实已经下定了决心。”
绘理子将头抬起,问:“难道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你去大明?”
王直又是一笑,说:“兄弟都不行,更何况女人?”
绘理子若有所思,但神色变得愈发黯淡。
王直看了看窗外,说:“天色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绘理子说:“要不还是在这里用膳,然后休息一晚,再走吧。”
王直哈哈一笑,问:“你是准备陪我吗?”
绘理子脸上的妆被泪水洗去了不少,露着底色,闻言之后,竟然明显地变红。
王直反将一军,心情好了不少,稍显愉悦地离开、上路。


三百四十三、家康之见
更新时间201387 23:26:48  字数:1756

 第二天,王直张罗起出发去大明的事情来。毕竟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便耽搁。改革开放也是头等重要的大事。下午的时候,一个令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人,竟然赶过来见他。这个人就是多年不见的四弟德川家康。德川家康虚岁也才15,实岁更只有13。当初分别时年龄尚幼,如今却也才是个半大小伙。
虽然德川家康年纪尚轻,神态举止间却流露出一种超然的成熟,这让王直颇感欣喜。王直曾要求今川义元释放自己这个义弟,没想到今川义元另找借口,强留家康在身边。甚至不惜将外甥女濑名姬下嫁,让家康当起了“上门女婿”。
现如今情况特殊,而鬼武者组织能量巨大,竟然弄了德川家康过来,与王直见面。因为事出突然,王直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不过细想下,鬼武者组织本就与今川家有非同寻常的关系。能做到这点,并不为奇。但也可以看出,在今川义元的眼里,鬼武者组织比他王直更为重要,也更有威信。否则王直让放人,就阳奉阴违,而鬼武者组织让这么做,就应许了。
王直得知德川家康为了见他,一早出发,沿途奔波,没顾上吃饭,只用些干粮裹腹后,异常感动。当听了这位义弟的一席话后,更是激动非常。
原来德川家康已预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于是向王直劝说:“二哥万万不可前往大明。此事大不妥当。”
王直“呵呵”一笑,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很多道理,你还没懂。”
德川家康说:“我已就过成人礼,更了正名‘松平元信’,也有了家室。可不再是什么小孩子。”
王直高兴了上前摸了摸德川家康的头,说:“但你在我眼中仍旧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德川家康眼圈一红,却依然说道:“二哥还是这么随性。其实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遵循道理。就像我现在的身份确实已经是大人。”
王直哈哈一笑,说:“不错,有出息了。竟然会和哥哥我谈道理。”
德川家康说:“我已经不是孩子,懂的道理也不比人少。就我看,二哥说话、做事,经常不讲道理。尤其是这次准备接受大明的招安,更是没有道理。”
王直一听,有些高兴,却也有些不高兴,问:“这招安,哪里没有道理了。道理就在‘改革开放’。说你不懂,还不承认,反说起哥哥我来。”
德川家康说:“在今天以前,我确实没有听说过‘改革开放’。我承认我不懂什么‘改革开放’。但我仍然要说你要做的事,连最基本的道理都没有遵守。”
王直便问:“怎么说?”
德川家康说:“其一,大明的招安只对内,不对外。二哥又不是大明人。若去大明受招,与身份不符。既然连最基本条件都不成立,这招从何说起?”
王直听了,不由点点头,确实自己不是大明人,按理无法受大明的招安。但这不是为了“改革开放”嘛。
德川家康继续说:“其二,哥哥若去大明受招,与礼制也不符。哥哥如今乃是堂堂日本王,一国之主,和那大明皇帝平起平坐。若是受降,岂非屈于人下。”
王直瞠目结舌,只觉义弟所言,虽闻所未闻,却真是句句在理。
德川家康稍稍一顿,接着说:“哥哥,若执意投降大明。依照礼制,应派使臣前往,称藩纳贡,根本无需亲至。反言之,一国之主,万金之躯,又岂可自陷险地。古往今来,教训极多。”
王直大喜过望,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怪不得一直觉得去大明受招,有不对劲的地方。经四弟这么一解释,全明白过来了。依照最基本的道理和礼制,自己根本不用去大明,派使节过去就行了。也不该是“招安”,而是“称藩纳贡”。解放军雄踞扶桑,而自己也已是“日本王”。“招安”本就难以成立。
既然不用亲自前往大明,自身的安全也有了保障。冒生命危险之类的,根本犯不着。历史上,在古代,一国之主去往另一国,通常都没好下场。哪怕只是去谈判,也很可能被抓为“人质”。有一些,甚至直接死在了异国他乡。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按着礼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大明可以不去了。使臣嘛,现成就有一个极好的。那就是“德川家康”。让德川家康去大明的京城走一趟。向大明皇帝,称藩纳贡,使得日本成为大明海外的领地。依着惯例,大明皇帝也会对自己册封行赏。一高兴,或许真就答应“改革开放”了。
到底是德川家康聪明,其他人都对基本的道理领悟得不够透彻,只有他不同一般。
王直心结已解,只觉前途一片光明,立马令人设宴替义弟德川家康,接风洗尘。不仅要叙下兄弟情谊,而且接下来,也还要靠他出使大明,为自己成就大事,万万不可怠慢。以德川家康的才智,谋求“改革开放”,应该不难。改“受招”为“称藩”。解放军基业无损,对继续推行“东进”,也是大大有利。


三百四十四、干夫人不保
更新时间2013813 23:38:06  字数:2301

 王直设宴招待德川家康,很愉快地用了一餐。期间,向这位四弟提出了派其出使大明京城,为解放军完成“称藩纳贡”和争取“改革开放”的请求。德川家康答应得很干脆,似乎并没有考虑到此行的难度和危险性。但是德川家康确实自有道理,他幼时便沦为人质,一直缺乏安全感。可同时对危险,也养成了无所畏惧的习惯。出使应该算作敌方的大明,危险肯定是少不了的。德川家康并没有将这种危险太放在心上。而且此行的目的是代表扶桑向大明投降。“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虽然也有例外,但“投降”这种情况下,几乎不会发生。大明自称“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多少会顾忌点颜面。总的说来,德川家康应该不会遭遇杀身之祸,最多被擒为俘虏。德川家康做俘虏这么多年,还会在乎这个吗?
王直见德川家康,干脆利落地应下了这么一桩大差事,同时也解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纠结万分的大困扰,不禁越想越高兴,只觉得还是这个年纪最小的四弟最中用,不仅聪慧,而且忠心。往后应该少不得让他为自己辅佐出力。自己武有松冈则方,文有德川家康,还另有一个丰臣秀吉。何愁革命大业不成。呃,后边这个刺头,还是不说得好。以后应该不会再重用他,也不会让他再有出头之日。
说起大刺头,义子王滶也算一个。一想到他,王直便觉得有些气馁。古往今来的经验教训,都证明了“干爹不是那么好当”的。但依如今这种状况,不理会这个干儿子,也是不行的。因此宴席一结束,王直便让人送德川家康下去休息,接着便召见了王滶。解放军拟将“接受大明招安”改为“向其称藩”,可是战略上的重大调整。对于王滶这个“受招”积极分子,肯定是要知会的。
王直喜形于色,一改沉郁,说:“儿呀,对于大明的招安…”
未等义父将话说完,王滶已急不可耐地插道:“干爹,可是改了主意?需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您已经应下了‘受招’一事,可万万不能反悔呀。”
诚信之所以被称“美德”,是因为国人都不太把它当回事。硬是把“大路货”,逼成了“稀缺品”。但王直毕竟是解放军的首领,颜面上的东西还是要顾忌的,对“诚信”也还是抱有些不切实际的推崇。既可以说是“太傻”,也可以说是“过于实诚”。由此说道:“我自然是不会反悔的。可我毕竟不是大明人,这‘受招’有失偏颇…”
王滶又将义父的话给抢了:“您怎么会不是大明人呢?”甫一出口,突然惊觉,王直的确不是大明人。人家在扶桑有名有姓有底,唤作“织田信长”。只是之前,连自己也陷进了误区罢了。
王直回得相当干脆,说:“我是中国人,但我不是大明人。”中国是独一无二的,专指“中华人民共和国”。大明不可以算。若是大明都算,那么民国算不算?这么一来,中国实在是太多了。哪来“一个中国”的说法。
对于“中国”的真正含义,王滶当然是不懂的。但是不妨碍,对“中国”这个词,另有理解。扶桑本就是分裂的。尾张也勉强可以算作“一国”,而且恰恰处于扶桑本岛的中部。王直,即“织田信长”,老是自称什么“中国人”,却没有一次不被旁人误解。而且王直也总会说,自己来自500年后。同样被旁人被作“傻话”,给无视了。因此王滶并不觉得王直自认中国人,又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若是真有,也肯定将之视为“傻”的表现。
王滶心中猛得一颤,也顾不上计较干爹是不是又犯傻了,双脚作屈,立马给跪下了,哀求道:“干爹,您不可以如此呀。若是这般,我那老母铁定性命难保。她如今可是被胡宗宪,收押在金华府的监狱里,危在旦夕呀。全看干爹您,愿不愿意配合招安。否则必是死路一条。”
王直叹了一口气,王滶的母亲,算起来该是自己的“干夫人”。革命事业,有时候是必须做出取舍的。早年,太祖也不是有亲夫人杨氏落在“反动派”的监狱里。由于当时的革命形势并不乐观,太祖想帮衬一把,也是无可奈何。但王直如今有了打算,这“干夫人”还是可以顾全一下的。于是说道:“这你大可放心。你既然是我的义子,你的亲人便也是我的亲人。虽然因为我的身份问题,‘受招’并不妥当,但我已经决定,以‘日本王’的身份,带领日本向大明称藩纳贡。实质上也差不多,毕竟都是投降。这么一来,大明官府也就不至于为难你的母亲了。”
王直边说着,边扶起了王滶。王滶为王直的话所震动,一时间没回过味来。只觉得义父所说,好像大有道理,便顺着起了身。
王滶吸上一口长气,歪着脑袋,好好想了想,猛然回过神来,说:“不妥呀,大不妥。若是义父称藩纳贡,那不得摆明,不是大明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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