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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直草-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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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无论是王直,还是王滶的举动,都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他们俩可是此次军中内讧的两边的各自领头人。王直欲当场杀人,已经是够冲动了。而王滶竟然就这么冲进对方的人群里,更是儿戏之举。要知道侍卫们利用手中的刀枪,很快便能将这造反的头子拿下,甚至杀死。但由于王滶在军中地位长期较高,事发突然之下,侍卫们也仍是不敢把刀枪往他身上招呼。相反,见他不顾性命相冲,自觉地调转刀锋枪口,并往两边躲避,竟然也给他让了条路出来。


三百零七、斩骄使以立威
更新时间2013430 22:19:24  字数:1581

 虽然王滶拼命冲去,但毕竟王直离那二人更近些。若是不出意外,在王滶靠近前,王直可以先一步了结那二人性命。眼看王直已到那两人跟前,只消举刀发难,立时便能出现血花。而人影一闪,竟然是河尻秀隆站了出来,挡在王滶的必经之路上。危机时刻,忠奸立辨。虽然战士们慑于王滶的地位和威望,纷纷避让,不敢阻拦。还是有人肯站出来阻止。
王滶心神俱裂,边冲势不止,边大声吼了出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王直倒不急着动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回应同样掷地有声:“我解放军可斩骄使以立威!”说罢便开始举刀,意欲将二人横斩当场。
为防误伤及血污上身,战士们从蒋洲与陈可愿身边让开。二人早就惊慌过度,腿脚发软,失去了战士们的扶衬,不仅挪不开步,身子俱是晃了晃。其中陈可愿更加不堪,竟然直接跪倒下来。生死之间,异常关键。见王直真有动手倾向,蒋洲奋起余力,勉强站住身,开口道:“我若身死,你老母妻儿也是同般下场。”
王直听了这话,还真顿了顿,停下动作,倒不是因为怕了这话里的威胁,而是抽空出言反讥:“让你做个明白鬼。我其实无父无母,纵有妻儿也不在大明。你那糊涂大人抓错人了。”
蒋洲听了这话,神色反倒放松了,发声怪笑说:“黄口小儿,似你这般年纪,怎会父母双亡?胡言乱语,不过是想掩盖弃至亲生死于不顾的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举。”
王直哈哈一笑,说:“我何止父母双亡,其实我是从500年后穿越过来的。在这一世,根本就没有过真正的父母。”
蒋洲脸色更加不好看,说:“真是造反作乱的魔头,竟然胡编乱造,不认父母。可知凡人皆是父母所出,并无例外。”
王直冷哼一声,说:“那你就当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也不是造反作乱,而是效仿毛主席,扯大旗闹革命。聚起十万儿郎,在这海外仙岛上,做一个逍遥侯王,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蒋洲呆了一呆,并非是不想继续反驳,而是根本听不懂王直所说的话。又是“石头里蹦出来”、又是“海外仙岛”、“猴王”、又是“与天斗”,这都哪跟哪?
王直目光一瞥,虽然之前河尻秀隆拦住了王滶,但由于心有忌惮,守多攻少,加之本身就不是王滶对手。就算有旁边的一些侍卫帮手,也是连连后退。眼看着王滶就要逼近这里了。此时不动手,便会白白丧失良机。也不费时间举刀了,连人而上,直接对着蒋洲的胸腹猛然一刺。武士刀本就锋利无比,迅疾而出,毫无阻碍地将其小腹穿透。
王直存心立威,不想这蒋洲死太快,所以这一刺并没有指准要害。但他接下来,却准备将刀锋在蒋洲体内继续下滑,给他来个开腹。这种死法,特折磨人,血流肠滚,却长时断不了气。用来杀鸡儆猴,以震肖小,最好不过。以今天的形势看,恐怕难以善了,不如用这种残酷手段,震慑军心。大明的使者一死,招安自然无望,大伙也会断了念头,一心闹革命。
王滶突然如神附体,仗着身强力壮,强行撞开围阻之人。河尻秀隆首当其中,竟然摔了个仰八叉。王滶速度奇快,得了空隙,竟然一下便窜到蒋洲身后。不待王直有更大的动作,便将那透体而过的刀锋强握在手。
刀锋锐利,王直若是用力拉扯,王滶的手指必然割断。有道是“父子连心”,虽然只是干爹义子的名分,但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骨里不亲肉里亲,感情也不浅了。见王滶为阻自己杀人,甘愿自残。
不由主动松开了握刀的手,仰头长叹。王直这时才发现,自己某些时候,还真狠不下心来。革命志士,向来舍生亡死,可以不顾自身性命,却也并非无情无义。相反,在一些时候,尤其是对同志,比任何人都重情重义。
王直不愿招安,也是因为革命大业。解放军需要为中国的崛起,而奋力东进。而不是西去,向大明投降。中国想真正成为四方之中,就必须海外扩张,开疆辟土,而后才可以威震天下。这样也能够免受他国的欺凌和羞辱。如其被围而攻之,不如逐一踏灭。日本有什么了不起,也能被中国占领;美国又怎么样,照样会成为中国领土。只要东进成功,500年后,中国必定世界第一强国。划疆分界,皆由自主,哪容小国骑到头上。大国都照灭。


三百零八、开市是什么
更新时间2013511 13:16:06  字数:2494

 由于武士刀太过锋利,王直这一刺又来得很快,作为身受者的蒋洲,短时并未感觉到多大的痛楚。由于内心紧张,反应也慢了半拍。稍稍延后,还是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只是刚唤出几声大响,便头一歪,晕了过去。王滶连忙将他搀住,急切间把住刀锋的手,竟然还是不肯撒去。主要也怕刀有晃动,导致伤口扩大。又担心拔刀之后,血流太快,需要等人配合,立即止血包扎,才好处置,无法去刀。一时间也犯起了难。
幸好后边自己的人里,有些胆大机灵的,上来帮忙。为了保住这大明使者的性命,不由一阵手忙脚乱。
王直看着王滶如此在意这“大明朝廷鹰犬”的性命,也知他根本放不下三位亲人的安危。摇摇头,转身朝向大殿,说了:“儿啊,你既然心意如此,为父也不强留。去降大明,走了之后,就别再回来了。”完毕,便头也不回地,走去大殿,只给他人留个背景。虽然步伐坚定,却多少显得有些寂寥。王滶一走,解放军势必会随之出现分裂。但是他若不肯走,王直也得赶他走。今天的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份上,父子间的恩义算是断了。军心也会不稳。倒不如让他和那一群革命立场不坚定的分子,一起离开队伍,去得远远的。虽然短期内,会伤解放军的元气,长期看,则可以免去莫大麻烦。总之一句话,是革命祸患的,就不能留。
王滶心系老母妻儿安危,自然是愿意去投降大明的。既然义父王直开了金口,也是求之不得。蒋洲及时得到救治,命是暂且保住了。王滶打点手下准备出海,进发大明。愿意随行的还有很多交好的头领,尤其是同他在宫中闹事的,更是一个不落。这么一来,解放军确实是元气大伤。王滶心里有愧,觉得对不住义父,所选的都是些旧船。不仅规格普遍较小,而且有些还是解放军战时的缴获。历经多年,基本接近淘汰。
说王滶走便走罢,却依然存着拉王直一道“下水”的念头。毕竟胡宗宪是点名要招安王直。虽然自己的地位也不低,而且拉了一大帮弟兄,但就威望和影响力来说,还是比不上王直。毕竟王直才是正宗的大首领。蒋洲与陈可愿作为招安使者,自然要跟着回去。说实话,经过这一闹,就算想留下来,继续沟通,也没那个胆。此行也不算没有收获,王直座下的红人肯接受招安,同样是不错的结果。
王滶也不是一走了之,临行前,再次觐见王直,虽然是以告别的名义,可仍旧存了劝说的念头。而且先与蒋洲和陈可愿商量,想好一番新的说辞。至于蒋洲和陈可愿,那是打死他们,也不敢再见王直了。
因为王滶是以父子诀别的名义,前来相见。王直不好推辞,再说情分多少还存点,也该给个机会见个面、话个别。若是不出意外,王滶去大明之后,再也不会回来。所以很可能是彼此人生中的最后一面,俗称“永别”。王直怎能忍心拒绝。
王直坐在大殿的宝座上,看着本已非常熟悉的义子,又一次过来,心中不禁泛起别样的滋味。毕竟曾是革命道路上的好搭档,虽有父子之名,其实年纪并不相称。起码在王直心里是把他当做平辈兄弟的。
王滶照着礼节,请安问好后,便直入主题,双手抱拳,告说:“义父,此次胡大人千里迢迢派使招安,乃是大善。我从蒋、陈两位使者口中得知,胡大人其实相当欣赏义父平定东海的所作所为。不仅愿意向朝廷奏请封王,而且还设想一并上书,向皇上恳请东海开市。”
有了上次见面的例子,蒋洲和陈可愿已经知道王直根本不把几位“亲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毕竟是个杀伐果断的枭雄。在历史上,像这类人,一般也都不那么重视亲人的安危。甚至只是为了自己逃跑得快,连妻儿都可以随意抛弃。更别说,至亲反目,痛下杀手之类的行径。但往往也是这类人,对自己的理想志向却异常坚定。因此才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王直的理想是“革命”,具体来说,当年在东海时,曾经大肆宣扬“开市”的理论。蒋洲和陈可愿来之前,也曾了解过。如今见王直根本不将人质当回事,只能另想法子,重新琢磨起这“开市”来。
王直凄然一笑,要不是当初自己执迷于此,又怎会与大明交恶。如果那时候能改变主意,恐怕就不会再过来日本,这些年也一直在大明做着逍遥快活的王爷。老调重弹,当真已经乏味得很,关键是王直已经为了“开市”,上过一回大当。这次的招安,又以“开市”为饵,怎么会信呢?如果蒋洲和陈可愿一开始便这么提议,倒还稍稍有那么一点真实性。哪怕是当年王忬和严大人,王直也相信他们心里多少有些真心实意想要“开市”,毕竟“开市”是解决海患的好途径,但是朝廷不许,皇上不许,又能如何。真招安,假开市,把自己骗得够惨。
王直也不明说,反问:“开市是什么?”王直不是真不知道,而是不愿提,也不想知道。
王滶一愣,接道:“这不是您从前提说的吗?就是那‘实行改革开放,发展市场经济’呀。您当年曾白纸黑字地写进书了呢?”
王直哈哈一笑,说:“什么改革开放,市场经济?我们解放军到日本都这么久了。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好,倒是忘得干净。其实还是忘了好。”
王滶更吃惊了,愣了更久,说:“当年您可是为了这‘改革开放’,把大好前程都舍弃了,甚至连生死都不顾。如今怎说忘了呢?!”
王直严肃了些,板正了脸,问:“你认为在大明朝,有施行‘改革开放’的可能性吗?这么些年过去,我早想通了。与其对朝廷存着幻想,还不如开疆辟土,另展抱负。日本是第一步,以后还要去美洲。”不知什么时候起,王直把日本、美洲这些地名挂到嘴边。战士们初时还诧异,多半要问询一番,如今都明白王直所指。地图上其实都有,不过王直将两个地方换了称呼。王直换称呼的地方,还多着呢,时间久了,便不奇怪了。而且王直已自号“日本王”,战士们哪有不知道“日本”的。
王滶想了想,仍旧说:“义父有所不知,这胡大人乃是大明当朝权贵严相的亲信门生,可直达天听。有他从中斡旋,何愁开市不成?”
王直神色轻蔑,说:“我早已知道严相此人,他其实与我有旧。杭州府的严大人与他是本家。当初我那个‘净海王’的封号,便是他在朝会上定下的。可惜他并不支持‘改革开放’。因此才会出现后来的变故。如今时过境迁,再提无益。比起‘改革开放’,我们解放军不如‘东进图强’。只有尽可能多地夺取海外疆土,未来的中国才能真正强大。”
王滶也知王直变了想法,可以说志向比当初在东海时,又高了不少。再说这“开市”没影又没谱。王直不答应招安,也很正常。王滶脸色颓败,匆匆告了辞,便离去了。点起船队,出航大明,去奔“招安”的前程,无需细表。


三百零九、谋害亲爹
更新时间2013511 13:16:40  字数:1202

 王滶一走,军中人心浮动。王直任命了一批新头领,替补空缺。由于上次打压丰臣秀吉这一系的将官,这回又失了王滶一干人,竟变得无甚大材可用。王直已经意识到,让虽有才干,却与自己意见相左的人担当要职,也并非理想。足够的忠心才是首要的。因此提拔了在自己眼里,算是最忠心耿耿的河尻秀隆作总指挥使。此次一同任命的,除有少数从军中擢升,大多出自原先河尻秀隆所领的警备队。在这种非常时期,重用较为熟悉的亲兵,应该算是比较英明的决定了。只可惜,这些亲兵没有直接带过兵、打过仗,才干和经验都不足。但优点是知根知底、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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