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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直草-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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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光一被松绑上座,顿时便不害怕了,还有了些底气。搬过来的椅子,并不肯坐,站在那里向王直叫板:“信长,你根本不像男人,竟然用这种阴险龌龊的手段,来抓我。我可是你的叔叔,你的长辈。”
王直倒没觉得什么,但边上手下们的脸色都变得厉害。身为武士,与敌作战,应堂堂正正。王直今日的做法,确实不合规矩。
王直见情形不对,板下脸来,喝道:“虽然辈份上,你比我高,但不代表,你可以胡乱诽谤我。”
信光一听,又没谱了,怂了回去,有些胆怯地说:“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便不和你计较。”
王直稍想了下,说:“放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有条件。”
信光顿时又有喜色,问:“什么条件?”
王直说:“用你的兵马,帮我解决信友的残余,以及其他还想对付我的人。”
信光的脸色又犹豫起来,不知该拒绝,还是反对。确实他这一路从末盛赶过来,由于骑着马,跑得急了些,不知不觉把联军大队伍都落在后头。否则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就算失败,也不至于被俘。要知道这次为了不被信友看扁,出兵的数量上,和他不相上下。当然这也是为了消灭信长后,进行利益分赃时,能多得些,做的准备。哪知道,自己实在太大意了,竟然栽在这“傻瓜”手里。
王直见信光犹豫不决,便说:“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那些部队也已到了城外。我想,把你弄上城头,再用刀在脖子这里架一架,也好让其中你的手下能够听话些。”
信光的脸色变了变,说:“我愿意和你合作,但是也有条件。”
王直嘴角上扬,笑了笑,说:“什么条件,你就开吧。”
信光说:“既然清州城都到了你手里,就把那古野让给我吧。”虽然其实更想要胜幡城,但太大、太好,要不出口。
这回轮到王直变脸色了,但就那么一小会,又变回了满脸的春风,说:“可以,这个可以有。”
信光也乐了,而且是真乐,满带笑意,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百七十二、兵者诡道
更新时间20121224 23:43:31  字数:1793

 清洲城外来了大批人马,但慑于城头上解放军火枪的威力,根本不敢靠近。远远地留在射程之外。王直大大方方地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信光的手下去传令。过了不久,敌人们一片混乱,竟然自相残杀起来。王直用望远镜在城头上,看得仔细,敌人明显得分成了三拨。一拨保持中立,避到边上;另两拨则激烈地拼杀起来。看旗号,正是信光军与信友军无疑。而中立方则是信清。织田信清是犬山城的城主,也是王直同族。
信友军地盘已失,头目已亡,按理说应“急急如丧家之犬”,哪还会有什么斗志,根本不堪一击才对。可王直看到的,恰恰相反。信友军攻势猛烈,反倒是信光方节节败退。溃军纷纷往清州城方向涌来。
王直早令人又将吊桥收起,关闭城门了。大队的溃兵拥挤在护城河边,甚至有不少,滑了脚,掉进水里。除了恐慌地应对,紧跟着杀过来的信友军,便是扯着喉咙高喊,希望王直这方面,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他们能逃进城里。
王直冷冷地看着城下乱成一团的大队人马,隐约间想到了前世看过的《投名状》电影。投降的太平军挤在城墙下,都被大哥李连杰下令射杀了。
王直微微一笑,与李连杰那刻的冷酷别无二致。他向身边的传令兵下令,让城头上的解放军战士们做好射击准备。全部看他手势,一起开火。这时候的火枪特别落后。打出第一枪后,就得花比较长的时间,填药装弹。所以第一枪是关键,可以让猝不及防的敌人吃上大亏。
过了一小会,王直也觉得差不多了。抬起左手,便作势要往下切。这是开火的讯号。城墙上的战士们都密集地站着,举着枪,往下面的人群瞄。一旦开火,哪怕都能打一发,也能撂倒一大片。若是动作麻利些,第二枪、第三枪也能跟上。敌人就彻底被打残了。
突然一个魁梧的身影,冲挤着来到王直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腕,用急促而坚决的口气,说了句“不可以”。王直自认为是解放军的最高领导者,一时没想到是谁,这么大胆,竟然阻拦自己发号施令。回头一看,原来是松冈。
王直只知道,如果这时解放军开火,胜利唾手可得。家族内敌对自己的势力,便大部消灭。剩下的,也根本构不成威胁,顺手就能扫平。一统尾张,指日可待。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局,以解放军如今的实力,拿下整个日本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王直想不通,松冈为什么阻止自己下令射击。
王直盯着松冈的双眼,从里边看不出有不臣之心,问了句:“为什么?”的确,解放军太需要这场胜利。阻止射击,便是阻止胜利。
松冈毫不退缩,反驳道:“下边有自己人,开枪会误杀。”城下的信光军与信友军已经杀作一团,再加上火枪精度本就不高。齐射之下,肯定难分对象。借一句老话,叫“子弹不长眼”。
王直冷冷地回应:“都是敌人。”
松冈愣了愣,神色分明有过明显的呆滞,估计脑子没能很好地转过弯来。
王直可不管这些,将手往低里压,准备继续下切。但就那么几分,又被松冈,以更大的力气抓紧阻止了,还说着:“作为武士,必须讲信誉。”
王直从鼻孔里哼出些气,想到了一句名言:“兵者,诡道也。”如果死板地按部就班,哪有那么容易得到胜利?既然都选择“诡诈”了,还要“信誉”干什么?
于是加重力气,往下按,但被已有防备的松冈死死握住了。王直的眼睛里就快冒出火,枪管子里没出,眼睛里倒要先来了。松冈也急了,说:“虽然现在是敌人,但以后很大可能也会是你的部下。”
王直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同属一个家族,容易收服,为己所用。“攻心为上”、“仁者得天下”的道理,在21世纪已被流传得相当普遍。王直也或多或少地接受过。如果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大开杀戒,的确有失“信誉”和“仁义”,不利于今后统一日本的大业。想那几百年后,解放军又打天下时,“信誉”和“仁义”可都是排在首位的。这两项不能丢。
虽说兵者诡道,想做大事的人,也不能就完全“诡”了。王直想做大事,而且想做比一般更大的事。解放军拿下日本,也许并不是最终的结局,而仅仅是一个开始。解放军本就强在“海军”,如果以海为路,世界上还有哪里不能去?王直脑中已经酝酿起了一个模糊的念头,等彻底消灭日本,下一步,就该去北美洲了。趁着英法殖民者,还没有开拓那里。占领500年后,属于美国的地盘,大大扩充中华版图。灭了日本,再灭美国,世界上还有什么其他可能性,会阻止中华民族的全面崛起。当然那个太远了,就目前而言,还是征服整个日本再说。以整个日本岛作解放军的基地,组建强大的舰队,在这个500年前,完全可以到处横行了。中华民族完全不必担心,在几百年后,会被什么美日联盟死死压着。连个小岛,都解放不了。


两百七十三、收服顽敌
更新时间2013430 21:50:58  字数:809

 既然解放军有远大的志向,要成就丰功伟业,那么必须遵守信义,自然也不能乱开杀戒了。原先王直很想借机会,彻底收拾织田信光及他的部众,甚至让其死无葬身之地。谁让他竟然动了将解放军固有地盘——那古野据为己有的心思。如今王直只好改变主意,另行他策。
好戏自然免不了地一幕幕开场。在特意的安排下,信光被送到了城头上,随之而带的还有信友的尸体。信光的演说词早被设定好了,就是让他当众——对着城上城下所有的人宣布,信友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他信光亲手所诛。接下来,由信光动手,分割信友的尸体,然后将残块一样样地抛下城,投到下边正在混战的人群中。首先是头颅,然后是从四肢和肚皮上切下来的骨肉。
原本攻势凌厉的信友军顿时阵脚大乱,信光军则士气暴涨,一扭颓势。止住溃局,与信友军杀得难解难分,甚至逐渐有反压的趋势。
信光在城头上的所作所为自然全为王直授意。不过这除了鼓舞信光部下的士气外,充当的作用更多的是吸引敌方的注意力。
解放军战士们从后边两侧的城门处,分头出兵,朝前面混战的敌军包抄。摆出长长的队列,以排枪的形态,将信友军及信光军围拢,并逐渐向内收缩。信友军基本上已经被信光军缠牢,只有少数不长眼的,反过身,向解放军战士们的枪口处冲锋,被当场近距离击毙。连负责指挥的将军坂井大膳也在其中。面对步步紧逼过来的手持先进武器火枪的解放军战士,信友军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既然无法逃走,只得纷纷投降。信光军已经是名义上的盟友,自然不会再有额外的冲突。面对强势的解放军,极其配合地作出友好的表示。
一直在观望的犬山城的织田信清,发现形势变得非常明朗。没有急着撤走,而是派人过来与王直接触,希望能够结成同盟。王直觉得,反正已经收服了信友和信光的人,再多一些,也不是不行。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这批人并不十分可信,但解放军正要进一步壮大,处在用人之际,并不能计较太多。吸引更多的人加盟,结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完成灭亡日本的大业,是解放军无法抛却的历史使命。

两百七十四、疑人照用
更新时间2013430 21:51:51  字数:1618

 时间不早,解放军在清州城里过夜是肯定的。何止一两夜,作为既占地盘,以后也会长留。刚刚大战一场,降俘众多,王直心里暗暗担心会出乱子,一时半会根本睡不着。军中之人也多有同样心思。不但点着许多灯,户外空旷处还堆起了些篝火。松冈来找王直了,估计对白天以下犯上之举,有些愧疚和不安。王直收到来报,出屋迎接。在不甚明亮的篝火的模糊照映下,王直在松冈身后那群护卫中,又一次注意到了白天杀信友时,特别关注到的青年。王直之所以会注意到,原因还是与之前一样,虽然是在暗夜,那人射过来的目光,却依然犹如针刺——带着锋芒之光的针刺。
松冈只身与王直一道进了内间,兄弟间私密的话,通常不能为外人听见。
“白天在城头上……”松冈一坐定,就开口了。却见王直边下坐,边摆手,示意他不要继续往下讲。
王直吐出口浊气说:“已经过去的事,就不必再谈了。”
松冈听得王直这么爽快、干脆,稍稍放宽了心,想了想,似乎还有别的顾虑,说道:“今天投顺过来这么多人,很可能有些还存异心,必须小心防范。”
王直便问:“那大哥,你认为哪些人会特别有问题?”
松冈说:“信友的旧部应该问题最大”,顿上一顿,又接道:“信清还有信光的人,也可能会有问题。”
王直若有所思:“这样说来,便是都有问题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松冈说:“所以加强戒备、谨慎防范是必须的。”
王直说:“枪子可是能射很远。下回也得给这些人发枪。如果他们那时还有二心,躲在后边的角落,对着我们,来上一枪。这种情况怎么防?武功再高,也没用吧?”
松冈变了脸色,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道道,便也没有答话。
王直说:“既然根本防不住,那就不要多疑多想。当个傻子,少些烦恼。”稍停了下,又说:“其实靠不住的人,多着呢,不止你所说的这些。”
松冈觉得有些奇怪,问:“还有哪些人也靠不住呢?”
王直挤出个笑脸,似乎有些无奈,更像个苦笑:“譬如说三弟。”似乎无缘无故地,话锋便转到了丰臣秀吉身上。目下在解放军里,他该算是独领海军,风光无限。难听点,是不是也可以说,拥兵自重,不服号令。
松冈也许没想到那么多,说着:“都是兄弟,怎会呢?”
王直“呵呵”地笑出声,说:“当然不会,开个玩笑。”突然又接道:“你身边新添了位小将,看着比较眼熟,什么来路,很可靠吗?”
松冈一时也没想起是谁,问:“哪一位?”
王直说:“与信友的亲卫厮杀时,特别勇猛,紧随在你身后的那位。”
松冈这下完全确认了,有些恍然大悟,说:“你指的是森可成,他是自己人,完全可以放心。”见王直似乎有些不信,补充说:“原先是你岳丈斋藤道三的部下,上回浓姬公主嫁过来,便也跟着过来了。”
对于归蝶浓姬能不能算是嫁过来的,王直还有疑问。那么这个叫森可成的人,跟着过来,是不是更有疑问。看着王直不解,松冈只好又解释道:“当初,你在正德寺被困在厢房里时,他就待在门外。空着手,刀借给了浓姬公主。接着就被我一脚给踹进房了。”
王直这下全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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