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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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叹了口气后,也站起来帮忙。德川家康低下头,偷笑了会,缓过来后,也去帮忙。
丰臣秀吉在王直和中年男子的扶持下,终于站了起来。口里咕囔着:“刚才那个疯子是谁,为什么来打我?”
中年男子说:“一位常客,经常耍泼使性,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德川家康站在一旁,说:“清洲织田家的少爷,和你同姓呢。”
丰臣秀吉说:“什么同姓,我没有姓。”古代日本的贫苦百姓是不讲究姓氏的。只有门阀贵裔,才有姓。
中年男子说:“信长少爷,您在说什么傻话?”
丰臣秀吉说:“我不是信长少爷,我是日吉丸。”
转头看向王直,指着他说:“他才是信长少爷。”
中年男子有些纳闷:“可是……这个……那个……”却说不清楚。
丰臣秀吉被扶着来到桌边重新坐下,酒还没全醒完,有些头晕。
三位女子围了上来。
王直和德川家康也坐回了自己的原位。
中年男子客气地告退了。
房间里明明有六个人,却出奇地有些冷场。大家都不怎么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丰臣秀吉不在状态,耷拉着脑袋,还用手托着。少了他的热场,果真是大不相同。
一位女子来到王直的身边,替他斟了碗酒。王直的眼睛盯上她的脸后,就再也移不开了。原因当然不是看上了。要知道王直可是很强的“审美疲劳”和“美感免疫”的,对女性又有些从21世纪带来的不太好的看法。虽然这女人的脸上也涂了厚厚的白层,但王直还是看出了她很像一位自己见过的人。以前在饭店打杂时,出手救过自己的那名男子。但是那时他还罩着黑纱,也不是看得很真切。
王直想起刚刚就听到过她的名字,就问:“你叫千子?”
那位女子“诺”了声。
王直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之前有见过吧。”
这位被称作“千子”的姑娘,手一抖。有少量的酒从碗里洒了出来。女子连忙放下碗,将自己的手放到盘坐的腿上,低下头,鞠躬道歉。
王直说:“不要紧。”
千子又把头抬起,将酒递给王直。王直接了却没有喝,又放回桌上。千子问:“您是织田信长少爷吗?”
王直想了想,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千子问:“您的说法可真奇怪。”
王直说:“我不是织田信长,我就是我。”想着,自己是王直,至于什么织田信长,那是被穿越的死鬼的名字。既然遇到了可能的救命真人,当然实话实说了。
千子又问:“您说的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直说:“全看你怎么认为,你认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认为它是假的,它自然是假的。”
千子说:“您的话可真幽默。”
王直说:“就像你,真的叫‘千子’吗?也许只是个代号。”
千子说:“我真叫千子。”
王直说:“那好吧,千子姑娘,愿意陪我睡觉吗?”
千子呆了呆,说:“您可真会说笑,那有人像您这么直接的。”由于涂着厚厚的东西,也看不出具体的神情变化。
王直说:“那好吧,千子姑娘,愿意和我一起洗澡吗?”
千子沉默了好一会,轻声地说:“我是不做这种事的。”
王直问:“我们之前应该有见过,对吗?”
千子说:“怎么会,您记错了吧。”
王直说:“或许我真是记错了。”顿了一下又问:“你平时喜欢说真话,还是假话?”
千子说:“您说笑了,我是从来不说假话的。”
王直说:“我好像也是啊。我这人很正直、很善良的。”
千子突然笑了起来,王直也笑了起来,德川家康也笑了。剩下的两名女子也笑了。除了还未反应过来的丰臣秀吉,每个人都在笑,都显得很开心。
三十八、夜烧谷仓
更新时间20111226 8:35:46 字数:770
因为不怎么喝酒,也不找其它乐子,没多大兴趣。王直带着德川家康和丰臣秀吉,结账离开了。
丰臣秀吉喝太多了,出了庄门后,依旧有些糊。路也走不太稳。王直便撇下他在后头,自己和德川家康骑着马先走一步。丰臣秀吉没彻底恢复过来,不仅走得东歪西扭,嘴里也哼哼唧唧的,估计挨了顿揍,身上伤到,还痛着。
王直开始还时不时停下,等他一会。看看,天色也不早,该快些回去。便管不了那么多,让马跑起来。带着德川家康先回城了。
丰臣秀吉挪到第二天凌晨,快天亮的时候,才赶回宅子里。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直到下午才全醒。
一边咒骂着带头揍他的清洲织田家少爷,一边到厨房找了些吃的,胡乱咽下。似乎不太解气,暗地里谋划起报复方案。
王直见丰臣秀吉状态不佳,过去询问了下。丰臣秀吉很是生气,说:“那些混蛋,打得我很痛。不仅走路回来的时候,疼得厉害,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更是不安稳,难受得想立即死掉算了。这口气一定要出。”
王直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这笔帐记在心里,等以后长本领、变强了,再去报复也不迟。”
丰臣秀吉还是显得很生气。王直觉得这也正常,没往心里去。不料惹出件大事。
当晚,王直和德川家康都睡下后,丰臣秀吉带着刀、牵着马,私自出门去了。到日上三竿,才匆匆赶回来。
王直倒是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起床前,丰臣秀吉没有照例来暖鞋。还以为他状态不佳,所以睡得迟了,没太在意。直到吃早饭的时候,还是没见着。让人去找,才知道昨晚上溜号了。正在疑心他不告而别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王直念着和丰臣秀吉,还没有正式的主仆名分,平时也是把他当伙伴看。也得给他一定的自由,便没有责备。在21世纪,像他这样的毛头小伙子,大晚上从学校翻墙外出,通宵玩乐的事,太多了。可以理解,不值得发脾气。
王直哪想到,丰臣秀吉是出去闯祸了。趁着夜里天黑,烧了清洲织田家的大谷仓。要是知道,先拿下,打五十大板,先自惩再说。
三十九、兴师问罪
更新时间20111226 8:36:21 字数:1611
该来的总会来,就算丰臣秀吉瞒着不说。
清洲城织田信友家的谷仓在夜里被人纵了火。由于扑灭及时,损失不大不小。嫌犯虽然逃脱,却在现场附近,因为与守卫们搏斗,遗落了一柄刀。
很不幸的是,这柄刀的刀把上印有虎头徽记。加上疑犯逃离的方向。所有证据指向,都与胜幡城的织田信秀家有关。
更不幸的是,当信友的儿子带着一票家臣和武士,气势汹汹地前来问罪,有人认出这刀是信长所有。
信长莫名其妙地成了嫌疑重点。应该说,是王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因为按照名分上,织田信秀还是臣属于同族信友的。
王直只恨没人提前报信,不然一定上哪避避风头。要怪似乎只能怪,丰臣秀吉有意隐瞒。但王直显然没空。因为来人已经堵上门来了。
王直不认为他们敢在自己父亲的地盘上,对自己乱来。于是便带着德川家康,迎了出去。至于丰臣秀吉推说肚子不舒服,躲进了茅房。王直也不好意思,到茅房将他揪出来。不能不说,丰臣秀吉还是有些个人能力,毕竟像放火之类的事,不是人人都干得成。他的胆识,王直倒也欣赏。但这擦屁股的事,更加不是人人都干得成。王直一下觉得“压力山大”。
看到王直出来了,信友家的那位少爷问:“信长这傻瓜呢,怎么没敢出来?”
王直很不好意思地回答:“我就是。”
那位少爷仔细地打量了下王直,说:“这样啊,不对!怎么会是你呢?”
王直说:“确实就是我。”
那位少爷问:“那另一位是谁?”
王直问:“哪一位?”
少爷说:“长得一副傻样,像只老鼠的那位,他跑到我家的谷仓放了火。”
王直说:“这人确实是个傻瓜,而且精神还很不正常。但我想,他还不至于会乱跑到其它城里,并放什么火。”
少爷说:“我这有一把刀可以作为证据。是他在放完火后,打斗中掉的。这种事是不会弄错的。”
王直说:“无论怎么说,都是一面之词。单凭一把刀,是不能说明问题的。”
少爷说:“少来,有好几个人一起看到了。”
王直说:“都是你那边的人,对吗?所以不能作为证据。”
少爷说:“但你怎么解释,织田信长的刀会落在我家的谷仓附近?”
王直说:“凭什么确实那刀就是我的?”
少爷说:“虎头徽记,是错不了的。”
王直说:“你的刀也带这种徽记吧?”
少爷说:“你竟还敢狡辩,这边城里的人都认出来了。”
王直说:“模样相似的刀又不是没有,你不能含血喷人。”
少爷说:“你们做了,就是做了。耍嘴皮子狡辩,是没有用的。快把那个像老鼠的,叫出来对质。”
德川家康说:“其实这件事非常奇怪,摆明了是有人想栽赃嫁祸,而我们信长少爷,不仅是无辜的,而且还是受害者。”这话真讲到王直心里了,无论从哪方面说,他都是无辜的。丰臣秀吉硬搞出这么件事来,他也是受害者。
少爷偏过头,打量了下德川家康,问:“你这个小鬼,为什么这样说?”
德川家康说:“道理很简单。如果真是我们这边的人干的,绝对不会带着印有自家徽记的刀去的。这明显是栽赃嫁祸,目的是挑拨离间。”
少爷说:“好像有点道理,但这仅仅是你们同一伙人的说法,也是一面之词,没有根据。”
德川家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爷说:“起码是一个局外人说的,才有些可信性。你们自己的开脱之词,能算什么?”
德川家康说:“我并不是织田家的人,所以我说的,是可信的。”
少爷问:“怎么可能,你是谁?”
德川家康说:“三河松平广忠的儿子——松平竹千代。”
少爷说:“原来是你。你爹不久前被岩松八弥杀死了。现在的你,可以说家破人亡了吧。”
德川家康惊得张大嘴巴,愣了会,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王直气愤地质问:“你很过分,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乱说。”
少爷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另外,不想麻烦扩大的话,就把那个老鼠一样的人,叫出来对质。今天不弄出个结果,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直问:“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少爷说;“没别的意思,如果真是那家伙干的,我要带他回去抽筋剥皮。”
王直说:“他是我的人,我如果不准许呢?”
少爷说:“我带来的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动起手来,你可小心点。”
王直想了想,说:“不就是找个人嘛,我把他叫出来,当面说清楚。我可不想别人说我,故意包庇。”
四十、最臭妙计
更新时间20111226 8:36:55 字数:857
王直抱着哭作一团的德川家康,进了门。交给下人们照顾后,便去找丰臣秀吉。丰臣秀吉果然还赖在院子的茅厕里。
王直让他出去,和织田信友家的人对质。丰臣秀吉扭扭捏捏,并不太乐意。王直看了看,茅厕底下的粪坑,突然有了主意。告诉丰臣秀吉说,自己有个计策,可以帮助丰臣秀吉安然无恙。丰臣秀吉也很奇怪,便问王直说,是什么好办法?
王直指着粪坑说,只要他肯跳下去,将身上沾满大便。便是蛮横的信友家的少爷,也拿他没办法。
丰臣秀吉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光荣地跳进茅坑,场面感人得堪比视死如归的英雄志士。
王直出到门口时,清洲来的人,还以为丰臣秀吉果真不敢露面,不由开始议论。可当丰臣秀吉慢悠悠地从王直身后,走出来时,他们都惊得说不话来。满身满衣的臭便,确实很吓人。
正想上前对质、理论的信友家少爷,连忙用袖遮鼻,退下几步。王直问:“你还想把这人带回去抽筋剥皮吗?”
信友家的少爷,气愤地回话:“你想让所有看到的人,都笑话我吗?你们俩真是疯子加傻子。”
王直问:“那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你不是想要个结果吗?”
信友家的少爷,恶狠狠地说:“这次算你们走运,我就放过你们。不过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就算是沾满了臭便,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会用刀将他砍成两半,哪怕会将刀弄脏。”
王直问:“我想很难再发生下一次了。”
信友家的少爷说:“这样就最好。”又转头,对自己的部下说:“我们走。”接着过去钻进自己的马车里,过了会,被载着离开了。
王直对着丰臣秀吉说:“还好我急中生智,不然你哪能这么容易过关。下回注意点。有些祸是不能闯的。”
丰臣秀吉静静地,一言不发。挂着满身的粪便,似乎在想着什么。
往后进去的路上,丰臣秀吉发现德川家康在一旁哭得厉害,便问:“竹千代,又是怎么了?”
王直说:“刚刚那个信友的儿子,将他父亲松平广忠死的事,告诉了他。”
丰臣秀吉说:“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家伙的父亲,也去死。”
王直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