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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直草-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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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倒问:“公公,是怎么查的,又是向谁查的?”
德公公说:“消息从舟山岛上来。实不相瞒,那里咱家已经安插了眼线。”
王直大惊,这太监头子好手段,竟然将间谍派进了解放军。
看着王直吃惊的样子,德公公相当得意,说:“上回到那查你从红夷接货,顺便探到了许多消息。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你投入监狱吗?因为你留在扶桑的大军已经解散的事,也就是那时,被皇上知道了。而消息的源头,则是转送红夷之礼到舟山的倭人。说起来,也正是那时,咱家和皇上都彻底肯定了,你就是个倭人。从一开始,有为人所知的经历以来,你就是个倭人。至于为什么你能说一口,连绝大多数大明人都汗颜的大明官话。只有一种解释,你曾经也在大明生活了许多年。要知道,十分地道地掌握一门异国语言,不在当地长住,是不行的。而你看起来的年龄,又这么小。也只剩一种解释,你懂长生之术。加上你总说自己来自500年后。答案就更加明确了。你活过了500年,从大唐一直到本朝。因而你也是当今天下唯一被证实‘长生不老’之人。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交出你的不老之术给皇上。当然,皇上也绝对不会亏待你。”
虽然德公公滔滔不绝、言之凿凿,可王直却知道,他对自己误会已经太深了。自己根本不是“长生不老”。“不老”可以有,的确有,但那是因为自己原本就很年轻,和“长生”不搭边。于是说:“我没有长生不老,也不懂什么长生不老之术。”
德公公板起了脸,说:“看来咱家是白费了一通口舌。你必须认清自己的处境。若是不肯把长生之术传授给皇上,你就得掉脑袋。要知道,以你现在罪名,足够砍头。更加上你还是倭人。”
王直却说:“但我确实不懂什么长生之术。让我传授给皇上,根本行不通。我脑袋就在这里,想砍就砍吧。”
有道是:“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革命志士,最不怕的,就是“砍头”。王直向来不畏死,自然也不惧这个。
德公公的脸色连变了数次,说:“简直是不识抬举。皇上担心无法取信于你,特地命咱家前来。没想到你是这么不开窍。完全是个傻瓜。”
王直说:“我就是个傻瓜,更不知道什么‘长生之术’。就算是皇上亲自来问,我也答不上来。”
德公公的脸色十分阴沉,说:“有种!果真是造反的出身,天不怕地不怕。若不是皇上交代过,不能对你出手,咱家一定会用刑。但这次回去,咱家会把你的原话,转告皇上,照样有你好受的。”接着愤然离座,转身拂袖而去。他的手下如同行云流水般,也一起退得干净。


三百九十五、把孙悟空办掉
更新时间20131117 22:05:35  字数:1158

 德公公灰头土脸地从杭州,又赶回北京。见了嘉靖皇帝,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全是原原本本,因王直这事性质恶劣,连加油添醋都免了。
嘉靖听完,火冒三丈,既激动又愤怒。一通狂笑后,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前些天,朕突然醒悟,还真被那厮给瞒过去了。想来他曾自号‘老板’,应该年事已高,瞧起来却嫩若十八,其中必有诡异。于是让你特意跑了一趟,前去验证。果然不出所料。而那厮明明身怀长生不老之术,却两番相拒,不肯传授。着实可恶,十分该死。”想了想,接道:“要说,这厮在杭州的监里,已经待了快两年了。怎么还死性不改?”转念一想,明白了:“该怨胡宗宪太过庇护。落了监,都好生招待。没让这厮吃着苦头。也是可恼!”
嘉靖越想越恨,冲着德公公,厉色吩咐道:“给胡宗宪拟一道密旨。告诉他,那个王直是倭人。而且顽固不化,让朕十分恼怒。至于怎么处置,让他看着办。”
德公公弯腰,诺了一声。
嘉靖意犹未尽,说:“这么一来,就算胡宗宪先前再不懂事,知道了王直的真实身份后,肯定也会给他些苦头吃吃。”愣了下,接说:“圣旨里边,一定要着重强调:千万不可将‘此子是倭人’的消息外泄。这条尤其要紧。”
想了想,又说:“给王本固也发一道相似的密旨。胡宗宪包庇的事,他也有责任。让他从严督促胡宗宪。不可再将事情怠慢了。朕派他去杭州,可不光是让他吃喝玩乐的。”完了,一挥手,使唤德公公抓紧办事去。
德公公不敢耽搁,告退之后,赶紧地用小碎步急走离开。
嘉靖心情不由大好,经年积郁顿消,盼长生这么久,终于有了指望。已入暮年,求道无果,眼看命不久矣,却是峰回路转。大喜;大喜!!!
趁着房内再无他人,从座上起身,一边拍着双手,一边跳起舞步。竟是自娱自乐起来。
又说德公公亲手拟了一道给胡宗宪的密旨。改了称谓和几个词句,旁抄了一道,给王本固。都盖上玺印,稍晾了晾,以便风干。接着包扎妥当。然后立即着手下,快马兼程,送往江南杭州。
不几日后,胡宗宪和王本固几乎同时接到密旨。打开一看,皆如受了晴空霹雳,肝胆俱裂。王直是倭人?!这真是万万没想到的状况。
两人都慌了神,急忙碰头,一问之下,竟都接到了密旨。顿时双双瘫倒在地上。缓过劲来后,两人便商议该把王直怎么办?
王本固原就胆小,坚持要将王直斩首,以便给自己脱罪。
胡宗宪劝了几句。又觉得这事实在太大了,不仅自己扛不下来,便是恩师严嵩也不行。只好作罢了。此刻最大的难题,就在于这王直竟是倭人。“通倭”可是必死之罪。若皇上不知,还好瞒着。如今下边人都不知,皇上倒先知了,还特意发来密旨。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虽然和王直交情甚深,但也只能姑且忍痛大义灭之了。就算是为了保一保恩师严嵩,也得这么做。怕是以皇上的作风,株连起来,连同自己在内,全都难逃一死。
圣旨上说,让自个看着办。但这破事还能怎么办?只能把王直先给办掉。回头准备自己的后事,好让别人再办自己。


三百九十六、一招错,满盘输
更新时间20131119 22:07:53  字数:1662

 “你的事定下来了,公告三日,然后开刀问斩。”胡宗宪一脸灰败,双目无神地对王直说。
“我倒不怕死,出来混革命和改革开放,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成功,便成仁嘛。只是就这么死了,又实在不甘心。”王直显得坦然许多,毕竟恼走德公公后,已经有了被砍头的思想准备。可遗憾之色还是溢于言表。革命已经成空,改革开放也没个着落。穿越到500年前,奋斗不止,最终却是这般收场。不遗恨,也遗憾!
胡宗宪挤出一点笑容,竟似哭的一般,说:“你还不甘心?!比起我来,你该觉得舒服了。”
王直奇怪了,问:“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胡宗宪说:“你一死,就是彻底定了罪。而以你我的关系,我也会受到株连。你死后不久,便是我的死期。你造反出身,死得其所。我抗击贼寇,立功赫赫,死得才叫冤。”
王直想了想,说:“我自己的死活是无所谓的,不想竟连累了你。要不…我们一起反了吧。好歹都有条活路。不成的话,可以退进海里。实在不行,还能远走扶桑。虽然我已遣散解放军,但在那里还有块革命根据地。”
胡宗宪瞪大眼睛,狠狠地盯了会王直,然后说:“你是想让我遗臭万年吗?依你所言,我或许可以苟且偷生。但恩师远在京城,你我一反,他立时就会被逼死。”
王直说:“就算不反,若株连开来,严相的下场只怕也要如此,仅是早晚而已。”
胡宗宪说:“话是没错。但这么一来,就变成了是我这个他的得意门生,忘恩负义,生生将他逼死。我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再则,就算我可以背叛恩师,我又怎能背叛国家和黎民百姓。”
王直便说:“既然你是这个意思,那我也帮不到你了。我自己是不怕死的。掉去脑袋,也不过碗大个疤。毕竟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但连累到你,确实对不起。”
胡宗宪沉默了会,说:“其实也怨我自己。如果没有招安这趟事,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还连累了恩师。全怪一时鬼迷心窍。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真是‘一招错,满盘输’!”想了想,又说:“原本我就已大功告成,只消安心经营,便可荣华富贵、封妻荫子。这又是闹得哪出?”
王直想了想,也说:“要是不来招安,我大可领着解放军,开拓海外疆域。殖民美洲,称霸太平洋,建立强大的中国。我也同样闹得哪出?”
胡宗宪愣了愣,说:“你有外心,更非本朝人。为什么来招安?”
王直回答:“要不是你拿了人质相逼,我又怎会过来招安?”
胡宗宪目光闪烁,好生想了想,问:“怪了!你在大明有确切来历,又有老母妻儿。皇上为何认定你是倭人?”
王直反问:“那你认为我是不是倭人?”
胡宗宪又细细想了想,说:“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是也是……但这其中难道真有蹊跷?”又是好一顿想,突然发问:“你的真名到底是不是叫‘毛海峰’?”
王直叹出一口长气,说:“你说是便是,不是也是。都到这地步了。提这种问题,还有意义吗?”
胡宗宪喃喃道:“‘毛’字捏掉个尾巴,便是‘王’。‘海峰’寓意‘直’也。‘王直’没错呀?!”
王直哑然失笑,说:“原来你竟是这种想法。那我明说吧。你这是大错特错。我本名就叫王直,我是从500年后穿越来的。毛海峰是我义子王滶的本名。至于他,你也是见过多次了。”
胡宗宪惊呆了,愣了好久,问:“你的话,我似懂非懂。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倭人?”
王直想了想,说:“该说也是。我的本名是‘织田信长’(日语发音),家在‘尾张’(日语发音)。”
胡宗宪完全失了神,连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确实是一开始就错了。一招错,满盘输。既然错了,哪怕只有一招,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俞戚两位将军便不说了,更不行的,是连累到恩师他老人家。”触到伤心处,竟泪雨潸然。
王直也哭了起来,说:“我也是一招错,满盘输。这可是在500年前,竟也会对改革开放鬼迷心窍。老老实实闹革命,多好。早领着解放军,拿下扶桑,东进美洲了。”
胡宗宪哭着哭着,又说:“当初赶你走的王忬,是我至交好友。他临刑前,我去看他时,他也说了这话,一招错,满盘输。他为人刚硬,想用武力逼你招安,不料捅出了篓子。”接着又说:“那蒋洲也是我至交好友,被我派往扶桑,说你招安。不料吃你一刀,竟死在归来的海途中。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呀。”
两个人各怀心事,竟是哭得一塌糊涂。


三百九十七、坚持活着,写《西游记》
更新时间20131119 22:09:36  字数:1326

 晚些时候,吴承恩也来看王直了。自从辞去长兴县令后,吴承恩便在杭州街头摆摊卖字画。因有两年做知县的经历,又常来杭州,多少积了些名气。再加上字画本就不错。生意勉强还过得去。
“问斩王直”的公告已经贴遍大街小巷。吴承恩自然很快便知晓了。相识相知一场,又受过大恩惠,自然也少不得前来送别。
面对伤心落魄,一个劲抹眼泪的好友,王直倒是更显得平静,仿佛将要被砍头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反劝吴承恩说:“不用替我伤心。人总是要死的。而我已将一切看空。只要悟到了,生死也不过是空。死便死了,无非是空里来,空里去。有什么大不了。”
吴承恩说:“我虽名为承恩,但此生除父母外,仅承过你一人之恩。而恩情之重,无异再造。”停了停,又说:“人生凄苦,我也觉得了无生趣。不如与恩公,做个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在黄泉路上陪个伴。”
王直一听,完全被感动了,可依旧说:“不行,你一定要活下去,替我写出《西游记》。把我和解放军这些年来革命以及改革开放的历程都写在这本书里。留到500年后,给那时的人好好看看。”
吴承恩叹了一口气,说:“你既然已经悟空,何必还要执着于这些。人生苦难重重。我的苦难多是时运不济;而你的苦难却多是自找的。都快死了,还念叨着这革命和改革开放。”
王直说:“正因为这500年前的革命与改革开放遇到了困难。所以才需要你来写书,将结局画个圆满。西天取经就是改革开放,一定要成功,哪怕只是在书里。”
吴承恩说:“活着太累,我好想去死。人生就是一场接一场的苦难。若是按时间来分,每一年都像一个大难。多活一年,就是多遭一个大难。恩公,你一走,我就更没心思应对这些苦难了。真想一了百了。”
王直说:“不,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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