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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直草-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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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恩又仔细想了想后,开口:“那你生得这么迟,岂不是世人孙子后边,都要不知多少辈的子孙?难怪会姓‘孙’。”
王直一听,刚喝下去的满满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又有一日,王直突有所想,问:“朱兄,你经常大老远地,从长兴跑到杭州来,难免会荒废政务,成为昏官。”
吴承恩笑了笑,说:“像长兴这种地方,本就人杰地灵。只要时局稍定,便能一派繁荣。就算我完全不理政务,百姓一样安居乐业。”顿了顿,又说:“反倒是我这个县令,若是太勤快,百姓指不定便要遭大殃。”
王直听得奇怪,就问:“这算什么道理?”
吴承恩说:“我若是勤于理政,事无巨细,都要插手干预。定一些不该设的规矩,立一些不该有的名目。对已,自然是财源滚滚;对民,则是害莫大焉。”
王直似乎听懂了些,又似乎还是不懂,继续问:“难道这勤政,还是个错了?”
吴承恩说:“古往今来,真正的能人,都是不勤的。譬如当今圣上,凡事都由下边的臣子操劳。国家还不是运作如常。他只消在幕后,指引便可。若是政务的大方向偏了,就给拨拨正。若是臣子中有谁做的不好,就给换换人。这么一来,自己便清闲了,终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花在修炼上。”
王直想了想,说:“好像有些道理。”
吴承恩又说:“历朝历代,昏君勤政的,也不在少数。今个大动土木,明儿来个远巡,忽又好大喜功,战于异族。变着花样来,单说勤的话,已到极致。但是百姓不堪其苦呀。”顿了顿,又说:“不说大的,就是一个地方官,若是到处折腾,哪怕再好的局面,也会变得乌烟瘴气。因此,老子推崇‘无为而治’。为官者,宁无为,不为害,才是大善。”
王直还是想不通,问:“要是官员无为,地方经济怎么发展呢?”
吴承恩笑了,说:“无论是那边的长兴,还是这儿的杭州。只要官员不为大害,地方经济就会持续发展。凡事都看天时、地利、物丰、人和。有勤劳的百姓和优越的自然条件,发展不成问题。而单靠官员,再无其他,又哪能成事?”与王直相处久了,什么“经济”、“发展”的词义,倒是都给弄懂了。
王直恍然大悟,说:“不错,马克思曾说,劳动创造一切;没说,官员创造一切。”
吴承恩又说:“其实古往今来,为官者于民,一向是害大于利。贪官多,清官少。像我这种长兴县令的肥差,若是尽力些,将来来去去的水都搅浑了。这浑水的大鱼、小鱼,可都是随便摸。明里或许约束严厉,井井有条;暗中其实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而像我这般,见了油水横流,既不理会,也不私取。百姓便得了宽松自在,有利自留、乐在其中。”
王直想了想,愈发觉得有道理。500年后的改革开放,同等基础条件下,不正是管得越宽松的地方,发展得越快吗?看来,吴承恩在治理地方上,不仅是个清官,而且还是个能人。
但王直还是有个方面,想不通,便问:“你一个清官,哪来这么多钱,总是请我喝酒呢?你的俸禄应该不够吧?”除了在王直家中喝酒外,于外边时,都是吴承恩结的账。
吴承恩笑了,说:“我的俸禄全部经由驿馆,寄往老家。至于这喝酒的开销。我既不中饱私囊,府库必然充盈。而我堂堂一个县令里外衣食住行的用度,相较起来,只是个小数目,自然足够。”
王直一想,明白了,这吴承恩虽不贪,但也享受制度优待,可以用公款消费。想来想去,还是问了:“你这种做法不太对。公款消费只能用于公务。”
吴承恩乐了,说:“找你喝酒,就是我最大的公务。”
王直一听,反是不大乐意,又问:“怎么能这样说呢?”
吴承恩很诚恳地回答:“要是没有你这个靠山,我能当上长兴县令吗?要是不牢牢把握住你这个靠山,我在这位置上,能待久吗?就算不为己,也要为长兴百姓考虑。所以我才说,找你喝酒,就是我最大的公务。”
王直听后,豁然开朗,不禁哈哈大笑。


三百七十六、散落四海的解放军
更新时间20131023 0:55:44  字数:1035

 河尻秀隆接到了让部队解散的命令,立刻召集了军中骨干开会,便当场宣布了消息。
由于太过突然,大家纷纷离座,围团议论。场面顿时显得一片混乱。
只听得一帮人中间,有高声传出:“愿一同前往高山岛(台湾)的,跟我走。”马上有许多人从四处相应。
另一边,又出一个高声:“高山岛离大陆太近,想过平淡日子的,与我同去琉球。”又是吸引了好些人过去。
有人明显反应慢了,此刻也急喊道:“高丽儿郎们,一起回家!!”惶惶间,也有不少人靠了过去。
场中又爆出个高音:“大家别急,跟随上帝和耶稣才是正道。不如听从神父的安排。”此话一出,犹如暗夜灯塔,指引了又一批完全不知所措的迷途羔羊。
当混乱落幕,恢复正常后,几乎每个人都选择了未来的去处。尘归尘、土归土。大明人中愿意回去大陆的,都已在那边了。本就不想回的,此时大多都决定了去台湾或者琉球。而高丽人很多都要回乡。至于扶桑人,当然哪都不去,一心留在本岛。散去回家的,也有不少。
早先去大明的那批,虽然带去了又新又大的船,但是那些落了伍的旧式船大多都还剩在长崎。要去各处,奔前程的战士们,挤一挤,还是都能载上的。
于是守在日本的这批解放军战士,要走走、要留留,忽得便散了伙。人心本就不稳,这下得了准令,哪里还会耽搁。各奔东西,在所难免。
暂时剩下的人也因意见不同,分成了两半。一半决定听从神父班杰明的安排,其中大明人、高丽人和扶桑人都有。另一半则以河尻秀隆的亲信为主干,扶桑人占了多数。
河尻秀隆因为后续王直还有个“接其家眷赴大明”的命令,特意组织了这批人不散。在大部队解散后,便从海路赶赴尾张。河尻秀隆本人是不想后半生都留在大明的,因此准备完成任务后,还是返回扶桑。
500年前的解放军轰轰烈烈地干了场大革命。可惜因为首领犯了严重的右倾投降主义错误。在革命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遭受了不该有的重大失利。也使得好不容易开创起来的革命局面,几乎丧失殆尽。但革命之火毕竟尚未完全熄灭。只要时机合适,还是会重新燃起。
大革命失败的血的教训,告诉志士们: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轻易放弃革命成果,转而向反、动、势、力屈服和投降,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革命形势急转直下不说,更有许多人会白白牺牲。
而那位首领虽然一心投降,却也没能得到善终。不仅被投入了监狱,而最后的下场,也只剩荒坟一座,渐渐被历史遗忘。
原本完全可以成为开国之祖,亲手打造一个新纪元,可惜选择了错误的路线,葬送了往昔的辉煌。
命运有时明明已掌握在手中,却又让它给溜走了。影响个人前途便也罢了,偏偏还断送了革命事业。可悲!可叹!


三百七十七、河尻秀隆的觉悟
更新时间20131023 22:12:09  字数:1790

 接上回,正所谓:“一枝独秀梅,两行伤心泪”。因为革命领袖错误地选择了不归路,使得革命队伍很快便冰消瓦解。从此形势急转,气象反复。
成王败寇。这样的革命领袖注定不被正史重视,最终只能留下似有若无、或真还幻的口口相传的久远传说。那就是关于“一枝梅”的故事。它随着四散开来的革命战士,在各地一直流传下来。却又版本各异、模糊不清,除了一个统一的名头“一枝梅”外,几乎再无共通之处。整个东亚似乎都有他的影子。在不断转述与遗忘中,故事开始充满了夸张和虚构。像一只变形虫,百变多样,却难识真面目。因为真相,早已深深地掩埋在历史的沉积中。曾经有人行侠仗义、惩奸罚恶;曾经有人呼啸海上,强横一时;但已注定该被遗忘和埋藏。
神说:“我给你机会,就是让你疯狂;若你被灭亡,那是因为你还远不够疯狂。”
话说,河尻秀隆赶到了尾张,准备接出王直的家眷。没料到,直接被得知缘由的松冈则方,带人拦住了。
两边人马对峙。河尻秀隆来到前面,对着松冈则方,行了军礼,然后说:“松冈将军,我是奉了大王的命令,来接王妃和王子,去大明的。还希望您不要阻拦。”
松冈则方说:“我二弟虽有过人之处,但头脑愚笨。而你接到什么狗屁命令,竟然把军队都解散了。这还不算,竟然还有脸,到这里来接他的家眷。”顿了顿,抬高声音又说:“你可知道,这么做,完全是要害死他们吗?”
河尻秀隆被骂个狗血淋头,但也因脑子迟钝,仍一头雾水,说:“我全是照大王的命令行事,怎么会存了害心?你不要血口喷人!”
松冈则方接着说:“你的大王如今陷在大明,危机重重。而留在扶桑的大军,就是他生命安全的最后保障。但是你竟然糊涂到这样的地步,直接就解散军队。难道你就不先怀疑一下,这个命令是真是假,又到底是不是因为受逼迫,而发出?”
河尻秀隆立刻就傻在了那里,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虽说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但特殊状况下,盲目服从命令,又极可能导致灾难。尤其是在当前这种相隔遥远、沟通困难、真相不明的情况下,又怎能保证命令的真实性与准确性?更何况,这发出命令的人,是个公认的“傻子”。
如果命令有误,还继续往下执行,只会让情况更糟糕。把大王的家眷,接去大明,会不会导致再一次的羊入虎口?很难预料,又极有可能。
河尻秀隆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境。若没错,大王的命令就该继续严格执行到位;若已错了,似乎也只能错上加错。于是河尻秀隆想了想后,还是说:“令信确实是大王亲手笔迹。我相信,大王如果在大明身处危险的话,是不会让我送他家眷过去的。”
松冈则方冷笑一声,说:“把令信给我看看,我要好好辨一辨。”
河尻秀隆探手入怀,正准备将信取去,与松冈则方对质的时候,突然想起信上的异常。这封令信,好像确实有诈。虽然笔迹看起来没有问题,但并没有加盖那颗常见的印章。也许是大王忘了。但也有可能是故意缺失。又或者是更严重的一种状况,整封信完全就是仿冒笔迹而作。
河尻秀隆冷汗直流,脑子顿时开窍了,霎那间闪过许多念头。为今之计,好像也只能强撑下去,哪怕错,也得将错就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将手收回,说:“这件事或许另有蹊跷,但大王的命令,不得不遵守。”顿了顿,又辩解道:“就算令信有问题,但传令的,都是忠心耿耿、相当可靠的战士。他们的所述,应该不会欺骗。在大明的军队已经得到命令要解散,炮船也要被拆掉。他们来时又浪费些时日在海上,估计现在那边的军队和炮船都已经不在了。这种情况下,又能怎样?”但不知为什么,明明想辩驳,却越说越没底气,最后一句,更是直接焉了。连像自己这么笨的人,都开始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何止不对劲,简直相当严重。强大的炮舰,对大明来说,也该是种宝贵的资源。为什么要浪费呢?而身经百战的军队,为什么不派上新的用场,却直接解散呢?看来自己很可能真的错了。
松冈则方目光如炬,说:“你好像知道自己犯大错了,是准备改正;还是一错再错,与我对抗?”
河尻秀隆神色明显慌乱起来,感觉到身后的战士们,也已经开始松动。便只好硬起头皮,用尽剩余的力气,大声回应:“我没有错,全是在执行大王的命令。而你挡在我面前,便是如同在阻挡大王。你若不主动退开,休怪我不客气。”
松冈则方明亮的眼神,顿时变得锋利起来,紧紧地盯着河尻秀隆,说:“你心虚了,真准备这么干吗?”
河尻秀隆不由后退了一步,复又觉得不对,作势挺了挺胸,示意要强硬到底。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又带着点慌乱。两边人马可都持着火枪,离得又近,猛然冲突起来,必定损失惨重。


三百七十八、精神永远失常的丰臣秀吉
更新时间20131024 23:20:03  字数:1018

 一个衣着邋遢、赤足散发的身影,近了又近了。只是双方人马正在紧张对峙,一时间竟无人留意到。
当大家都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一阵怪笑就这么突然间从旁边冒了出来。循声看去,很快都愣住了。乍一看,是哪来的疯子,但再细瞧一眼,竟然是他。
河尻秀隆这边有人狂喜着高喊:“三大王!是三大王!!”顾不得许多,直接就挤出人群,冲了过去。这一下,引发了集体效应。许多人不顾一切地向那边涌去。似乎站在那边,并不是什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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