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草-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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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看吴承恩就这样跑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大发了。这回的事,就好像是500年后,见过的新闻里,有个纯朴的**丝男青年,卖掉自己一个肾,然后用这钱,给女友买了只iphone。
那个**丝自然相当于王直了。王直可是失去了一支军队,而且还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无异于从身上割肾啊。其实比肾都不知宝贵多少倍。
而那个女友则相当于吴承恩。平白无故得了好处。虽然就是只普通的iphone,可毕竟是**丝用肾交换来的。
当然了,吴承恩也是男的,不是女友,是基友。
可王直并不真得爱搞基,因此心理愈发不平衡了。想着,要是吴承恩是个美女多好,起码自己心理上会好受一些,情感上也更能接受一些。从前给过吴承恩金子,这回又给他弄了肥官。若他真是美女,面对这么重的恩情,绝对该以身相许。就像那新闻里的女子,估计一感动,也这么干了。
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吴承恩不仅不是美女,而且还是个猥琐大叔。以身相许的好事就绝对没有了。就算有,王直也不能接受。好歹会出一本《西游记》,只能凭这个,聊以自慰了。
而王直刚经历了比死还沉重的人生最大打击,已经看空许多。并没有太往心里计较。
三百七十三、娶了当年未婚妻作三房
更新时间20131019 21:48:53 字数:1303
胡宗宪从哪方面讲,对王直都很照顾。王直就住在杭州府衙内,出入也很自由。吃喝穿用,都是享受贵宾级待遇。因此王直对胡宗宪是越来越放心。但有件事,一直都觉得像个疙瘩一样,留在心里。那就是自己干夫人依旧没个影。
按理说,嘉靖皇帝和严嵩的态度已经摆明了。胡宗宪应该马上放人才对。但不知怎么了,每次提到这个事儿,胡宗宪总是不爽快。老是说,等有空了,就陪王直一起去金华,见家人,却又一直抽不这空来。让王直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王直想自己去呢,胡宗宪又不依。硬说委屈了他的家人,尤其是老人家;依着礼数,应该亲自过去赔罪。于是这事便拖下来了。
受此影响,王滶那边也出了反常,死活不肯将手里的人质夏正放回。摆明了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老娘不放人的态度。连王直也拿他没办法。王直想想也觉正常,解放军解散了,炮舰全毁了。王滶心里恐怕也越来越没底,因此抓着最后的底牌不放。王滶对老娘的这份孝心倒令王直也觉得感动,但为什么对自己这个干爹,又是那种态度和作为?相较之下,简直有天壤之别。干爹毕竟不是亲的,这也是天下干爹苦命的源头。其实留着军中干部不解散,也是王滶自己的主张。本来王直是打算绝对依照圣旨的意思,完全解散解放军。但王滶出于同样的考虑,还是留了这两、三千人下来,继续待在舟山。
王直没把干夫人见着,胡宗宪这边突然就给他张罗起婚事。原来是严嵩竟然派人将侄女从北京送过来,特意许给王直。王直依着目前的处境,根本无法拒绝,毕竟严嵩已是自己最大靠山。而另一个关键是,王直也不想拒绝。因为严嵩的这个侄女,正是从前自己的那位未婚妻。当初给人家答应得好好的,等自己接受招安,当上了王爷,就娶其为妻。没料到,因为死咬住“改革开放”不松口,不仅错过了这段姻缘,还差点把命也搭进去。如今虽然物似人非,人家却仍有这份心意,王直断然拒绝不了。只是算来,王直已有两房妻室。这位当年被称“香儿”的未婚妻,只能委屈作三房了。
说起来,一晃也才三年多,王直却觉得漫长得像是三十年。或许是中间另经历了太多其他事情。人生正是太奇妙了,明明已经离开很远,一恍惚,又回到原点。而此时此刻此人此事,依然在原点等着自己。似乎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就是常说的缘分。
洞房花烛夜,王直揭下佳人的红头巾,并没有猴急着办事。而是向她细细问起了,这三年的经历。时间不长,变化确实很大。香儿的父亲严大人,在当初王直要求改革开放不成,突围长征,北上抗日后,受了刺激,急病交加,很快就过世了。而香儿因是主要肇事者之一,也备受非议,在家中无法立足。还是族中伯父严嵩高义,将其接往北京长住,才有了安身之地。这回,严嵩原打算,等王直正式受皇封,成为“镇北王”后,才让侄女嫁过来。但是突然间,又改了主意,便匆匆地将她送过来完婚。
王直也从新婚妻子口中,得知了严嵩赏识自己的原因,竟然是被自己许久以前说过的“为公忘私、舍生取义”之类的话所打动。由此下决心招安自己,不仅消除了海患,更是揽得人才,可以共同为朝廷、为国家效力。
王直听了后,觉得严嵩这人并不像史书中所说的那样不堪,最起码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
而如今自己又娶了他的侄女,算是彻底在同一条船上了。前途和命运完全绑在了一块。所谓“同舟共济”,也正是如此。
三百七十四、向吴承恩口述西游记
更新时间20131020 22:48:27 字数:2012
王直新婚燕尔,小两口如胶似漆,过起了甜蜜而滋润的日子。严家原本就在城外有座桃园,已长期无人打理。修缮整理一番后,王直和香儿便搬进了里边居住。虽名义上是桃园,却也有四边围墙、亭台楼阁,完全照着大庄园的格局建造。本也是严家重要的产业,只是前些年形势都比较乱,便废弃了。
王直无意中从香儿口中得知一件旧事。当年香儿正是因为桃花盛开,便出城到这里赏花,不料被盗匪所掳。要不是王直及时相救,只怕受尽凌辱不说,更早已不在人世。机缘巧合下,便对王直芳心暗许,愿意从一而终。
王直觉得自己还挺有女人缘,不仅长得很像女人,而且还会有女人对自己情有独钟。不自觉间,常常思念起明珠和绘理子来。
生活上的安逸让王直暂时忘记了“接收招安、放弃革命”的痛苦。
不但有红颜相伴,还多了位蓝颜。
吴承恩铭记着自己的恩情,每隔半个月,必定前来拜访。自从当上县令,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形象气质大为改观。
王直有时和他在家中饮酒,有时也选在外边酒肆的雅间里。因为早先便约好,让吴承恩帮忙写《西游记》。每逢相聚,王直便要将书中情节,依着章节顺序,说于吴承恩听。
吴承恩不仅聆听得很用心,而且还让随行的两位幕僚,从旁将内容细细地记录在稿纸上。久而久之,便将整本《西游记》的大略记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双方身份特殊,吴承恩来杭州时,一律不穿官服,就着便装。与王直在外饮酒时,未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互相都称假名。
吴承恩常称呼王直为“日藩兄”,而王直却称吴承恩为“朱兄”。起因源自两人互透生平。
初时某日,酒至正酣。王直出于好玩,问起了吴承恩的糗事:“八届,当初你参军的时候,为什么又会姓成了朱?”
吴承恩的脸顿时变得愈发红透了,半是由于酒劲,半却是羞愧,回答:“因母老家贫,不得已,便顶替同乡朱显,赶赴前线。不仅于营中按月受饷,家里还另得朱显资助。那朱家也算大户,藏书丰富,特意又舍了我一半。”顿了顿,又说:“这些年,乡间皆以为,我早战死舟山。不仅下了恤金,而且这朱家仍按期供养老母。实在是羞愧呀。”
王直拍手道:“吴先生好算计。这朱八届,没白当。”
吴承恩讪笑了番,说:“你倒好,竟把我这诨号,硬按在《西游记》里作了一个角。”
王直说:“能在此书中,留下名号,可是千古流芳的幸事。”
吴承恩大笑几声,说:“知道。那孙悟空,不正是你本人嘛。”顿了顿,又问:“说来奇怪,又为什么会姓孙呢?”
这回轮到王直不好意思,说:“因为是猢狲呀。”
吴承恩说:“比起山野猢狲,我更愿当猪。天下百兽,以猪为首;养尊处优,胜人一筹。”因“猪”与“朱”同音,从明太祖开始,天下人养猪,非但杀不得,而且必须精心照料,直至养老送终。人得像伺候大爷,一般对待“猪”。这猪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了。做寻常百姓,根本不敌做猪。猪不仅能吃好喝好,更不用干活受累。吴承恩也是苦怕穷怕了,竟也觉得做猪更好。
王直想了想,说:“猴子也好,在山野之中,无人管束,自由自在。饥食果,渴饮泉,也是逍遥。”
吴承恩连忙摆手道:“非也,非也。若真能这般逍遥,世上也无苦人。人更可食果饮泉。有人相争,猴子哪还会有果泉。而且猴子一旦落入人手,要么性命不保,要么成杂耍之物。有何逍遥?”
王直听了这话,若有所思,但得不到要领。
吴承恩细想一番,不大妙,赶紧将话题又扯开了。
又一日,吴承恩问:“恩公,《西游记》里这猴子的来历,可真奇怪。光是石头里这么一蹦,就出来了。岂不是无父无母,甚至连个活体也没有,就是个石身。古往今来,可都没这个说法呀。”
王直倒笑了,说:“无父、无母、又无活身。这种事,世间倒还真有,就叫做‘穿越’。”
吴承恩问:“什么叫‘穿越’?”
王直解释说:“就是原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突然就变到了这个时代。”
吴承恩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通,问:“这种事有可能吗?”
王直说:“当然了,我就是来自500年后。”
吴承恩惊呼道:“你竟是来自相距500年的大唐。怪不得这《西游记》里写的,也是那时的事。”
王直也愣了,反问:“怎么会是大唐呢?”
吴承恩说:“此时后退500年,不正是唐时吗?”
王直顿时觉得有些发晕,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太厉害了,说:“哪里是大唐,分明是此时再过500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
吴承恩想了想,说:“这个叫什么‘共和国’的,倒是从未听过,是在海外吗?”
王直更加晕了,觉得根本解释不清,便说:“你认为在哪,便在哪吧。”
吴承恩好好想了想,问:“在日本?”
王直一惊,问:“你是如何知道日本,又怎知日本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
吴承恩有些得意,说:“这日本的事,当初还不是由你口中说出来的。”
王直愣了愣,突然大笑,赞道:“不错,正是!日本就该属于中国。”
吴承恩也乐了,说:“你终于承认,你是从日本那边过来的。”
王直酒劲上冲,意识有些模糊,说:“我当然是从日本那边过来的。我还原打算,让日本作个大明的藩国呢。而我就当那个藩王。”
吴承恩碎碎地念叨着:“日藩、日藩,好一个日藩。”端起碗,又灌下好大一口酒。打个酒嗝,接着说:“往后,看你还笑话我是猪。我就直接称呼你为日藩。”
三百七十五、“吴”为大清官
更新时间20131022 0:06:10 字数:2285
忽有一日,吴承恩酒至半醉,对王直说:“这西游记乃是借古说今,虽尽写着神妖鬼怪,却大抵都是真事。不过所述乃是非常人、非常事,故遮遮掩掩。若全照直了说,简直是天下第一反书。”
王直乐了,笑笑说:“非也、非也,是天下第一革命书。怎能够用‘反’字。”
吴承恩说:“此书一旦作成,若被有心人看出端倪,后果不堪设想。”
王直哈哈一笑,说:“唐时旧事,神妖鬼怪,有什么人会当真,又拿真来比?”
吴承恩说:“写的都是你的生平事迹。当下不行,再过上几十年,估计就保险了。基本上不会有人能看出什么来。毕竟大唐距今500年,谁能料到,写的就是本朝旧事。”
王直也是一般想法,说:“是啊。写500年前的东西,无论成什么样,都犯不着当朝的人和事。”
吴承恩想了想,问:“孙猴子可是长生不死,压在五指山下500年,都依然生龙活虎。估摸着再活个500年,到了今时今世,也是稀松平常。”顿了顿,又问:“不知你贵庚几何?”
王直想了想,说:“大概是22、23左右。”
吴承恩摆了摆手,说:“你绝对不会这么年轻,指不定已经是老妖精。”
王直说:“这是哪里话,我本来就很年轻。”
吴承恩说:“哪有这样年纪轻,便干出这么大的事,坐上这么高的位置的。”顿了顿,又说:“我可知道,扶桑密传有长生之法。因此你的真实年龄很可能就超过500岁。”
王直笑得更大声了,说:“只有神话里,才有长生。人间怎么可能有?”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又接着说:“要说我的真实年龄,可是小得很。因为我是500年后,才出生的。真要算的话,也是负几百岁。”
吴承恩想了想,问:“你说的,就是那个什么‘共和国’的年代?”
王直回答:“正是。”
吴承恩又仔细想了想后,开口:“那你生得这么迟,岂不是世人孙子后边,都要不知多少辈的子孙?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