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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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回营了,斥候回报松林塬方圆数里内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楚军。渭水南岸的楚军大营也一切如常,只是不见楚军有集结攻城的动向。”郑浩回道。
“诸位将军!”林弈虽然病得有些混混沉沉,可心下却依旧明亮,只见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袍,皱着剑眉问道:“松林塬距楚军大营不过十里,为何连一个楚军斥候游骑都未发现?难道诸位没有觉察出其中异常的味道吗?”
“也许是刘邦那些叛军太自大罢了!”许峰喃喃嘀咕一句道。
“就算如此,那昨日我等刚从北阪突围,为何直至现在都未发现有楚军寻着踪迹追来?”林弈又接着问道:“而且,楚军已经抵达咸阳城下至少两日了,为何迟迟不展开攻势,乘着我军回援部队被阻隔在城外,进攻兵力单薄的咸阳城呢?”
“这……”林弈连着两个问题,让老将许峰也接不上话了。其余众人闻言也各自陷入了沉思。
见众人默然,林弈抬头瞅了瞅稀疏的树叶枝干间透了过来的冬日,身上微微有了一丝暖意,竟是要昏睡过去了。便在这时,林弈心头忽地闪过一丝光亮。
“姚七小!”林弈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一个人名,惊动了正各自沉思的众人。
“姚七小?”孟坤重复了一句,随即心下隐约有些明白地问道:“上将军你的意思是?难道这个人有问题?”
林弈点了点头,回头对郑浩吩咐道:“麻烦郑兄去把姚七小所在那个小队的队长找来!”
“诺!”郑浩一拱手便匆匆离去了。
“姚七小?这人看上去畏畏缩缩的,能有什么问题?”曹艮一脸不解道。
“是否有问题,我也不清楚!”林弈摇摇头道:“只是心下隐约感到,如果此中有问题,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出在这个突兀出现在守军大营的小卒身上!”
林弈的一句话提醒了众人,于是众人便开始互相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不一会儿,郑浩带着一个什长来到众人跟前。
“属下参见上将军!各位将军!”那什长恭敬地环拱一圈道。
“这位什长如何称呼?”林弈微一额首道。
“属下姓刘,单名一个丕字。”那什长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名字不好记,而且与那叛军头目同姓氏了!”一语落地,惹得几位将军皆是哈哈大笑。
“无妨!”林弈止住笑意问道:“请刘什长过来,乃是要询问一下,那名新编入伍的姚七小在跟着大军行动时,是否有些异常之举?”
“姚七小?”那个什长闻言略一愣怔,低头沉思片刻开口道:“那个姚七小行军时,倒未发现有何异常之举,不过好像老是畏手畏脚的,走路也总是东张西望、慢吞吞得有些让人看着都着急。”
“除此之外呢?”林弈细细地听着那个叫刘丕的什长的回话,皱眉道。
刘丕认真地想了想,使劲地摇摇头道:“好像没有了。”
见问不出其他更有用的东西,林弈便让刘丕回去了。
“诸位将军,虽然尚不能肯定这个姚七小是否有问题,但鉴于密道的重要性,为了稳妥起见,我建议大军暂时先退入章台宫,暂不按原计划通过密道回咸阳城,待探清楚军真实动向后,再做定夺!”林弈沉吟片刻,对众人道:“诸位是否有异议!”
“谨奉上将军令!”众人齐齐拱手应声道。
“好!”林弈使劲晃了下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睁大有些浑浊迷糊的双眼,对一旁的郑浩下令道:“老郑,去让胡两刀带队人先去章台宫探探路!另外,再向松林塬外围和楚军大营方向撒出斥候,务必探明楚军动向!”
“诺!”郑浩拱手应声便又匆匆离去了。
片刻之后,几支十人小队飞出了这座废弃的老营,除了一支飞向近旁的章台宫外,其余几支小队正向林外无声奔去。
奔向章台宫的赫然是胡两刀带的一支小队。沿着林间小道向东奔行片刻,上了一道山塬,便看到如一座小城堡般的章台宫。“直贼娘,又回到这个鬼地方了!”望着两扇大石门紧紧闭合的门洞,胡两刀心下嘀咕一句道。
一百一十 张良谋划
仅仅在不到半个月前,胡两刀便曾随着林弈等人,攀入空空荡荡的章台宫,意外地发现了通往咸阳王城的密道。来不及多发感慨,胡两刀忙下令一名士卒跟随自己攀着城门洞旁硕高的城墙,翻入章台宫内,其余士卒在门洞处等候。
两支飞钩被弩箭射上墙头,严严实实地钩住了女墙垛口处。顺着长满青苔的城墙,胡两刀轻车熟路地翻入了章台宫内,打开了门洞处的机关,两扇千斤巨石雕刻而成的大城门再次隆隆开启。带着部下大略巡视了一番章台宫,未发现任何异常后,胡两刀便叫两名部下回军营通知林弈等人,自己则带着其余人守在了大门处。
大约顿饭工夫之后,林弈便带着仅剩的四五千老军进了章台宫。与手下的将军们商议好进出章台宫的暗号密语后,林弈便下令关上城门,除了城头留下的暗哨外,所有人躲入章台宫内休整待命。
就在林弈等人刚刚关上章台宫大门时,在离章台所处的山塬不远处的一片高大林木后显出了几个黄色身影。
“快回去禀报沛公,发现秦军新的秘密据点!”夏侯婴的声音低低响起。
“诺!”一个黄色身影应声迅速离去,飞出松林塬直奔东面的楚军大营而去。
楚军大营中军大帐内,刘邦正盯着一张悬挂起来的羊皮地图在紧锁着眉头发呆,张良与萧何则各自坐在座案后,捧着手中的粗茶细细品茗着。
“二位先生也给句话啊!”良久刘邦回过头,见这两位依旧不慌不忙地喝着茶,不禁有些着急道:“这眼看项羽就要从函谷关杀过来了。如果我们不能抢在他前头攻入咸阳城,那之前的一切不就白费功夫了?二位如何还能坐得住?刘季都快急得撞墙了!”
顿了顿,见那两人照旧不理有些猴急的自己,刘邦忙快步走到张良跟前,俯身便是一长躬,恭敬求教道:“敢请先生教我!”
张良见状这才放下手中的粗茶,淡淡笑道:“沛公莫要心急,有些事是急不来的,至多再忍耐半天,相信便会有让沛公满意的结果出现。”
“刘季粗俗,但请先生直说便是,莫要再绕弯子了!”刘邦依旧一脸惶急道。
“也罢!那我就给沛公好好解说一番!”见刘邦急得都快抓耳挠腮了,张良与萧何相视而笑,随即起身离案,对刘邦侃侃说道:“适才夏侯婴的斥候不是回报说,林弈领着剩下的秦军已经退入松林塬内不知名的神秘宫殿吗?以张良之见,那宫殿之中必有快速通往咸阳城内的秘密通道!”
“哦?先生为何如此肯定?”刘邦疑惑道。
“沛公忘了我们军中还有一位熟知咸阳王城的人吗?”张良白皙的书生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道。
“先生是说赵成!”刘邦瞪大眼睛,随即又摇摇头道:“我刘季虽是痞子出身,但生平最不屑的便是赵成、罗沅欣这样的赵高之流的小人,若不是念在武关一战事先示警的功劳上,老子早把他们赶回咸阳城,让秦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们算了!”
“沛公错也!此等人虽是大奸大恶之徒,但只要对我等有利,我等便要善加利用。”张良笑着指正一句道。
“先生只说事情如何吧!”刘邦显示对赵成此等人厌恶的都不想提及,摆摆手请张良继续说道。
“赵成之前曾与我说起,那日林弈率军回咸阳兵变夺权之事,张良无意中留心到一则细节。”张良无奈地收起笑意,正色道:“赵成说,那夜林弈带着成百上千的秦军重甲步卒从王城外杀了进来,而且当时林弈还有另一支伏兵从王城内的后宫杀出,两面夹击负隅顽抗的王城禁军。有此细节,沛公没发现其中的奥妙所在吗?”
“先生是说,林弈知道一条直通王城后宫的密道!”刘邦恍然大悟道。
“然也!与沛公语,省力多也!”张良嘴角又重新流露出淡淡笑意道。
“娘的,这么简单明白的事,我刘季咋没注意到!”刘邦一拍脑袋,随即又对着张良一拱手喜道:“还是先生高人也!”
“沛公谬赞张良了!”张良摆摆手道:“其实张良也只是推测而已。若不是适才斥候回报说,林弈领着剩下的秦军退入神秘宫殿之中,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推测是否准确了。”
一旁的萧何也接口道:“密道之事,先生闲聊时也曾与我说起过。眼下我等若能通过追踪林弈,找到能够快速进入咸阳城的秘密通道。那纵使咸阳城防再是坚固,秦军再死战,我等也能轻易地攻入咸阳城。”
“先生可人也!好,我这就去集结一支精锐的人马,准备去章台宫抓林弈去!”眼见有望快速攻克咸阳城,刘邦心下欢喜,便要出帐去集结兵马去。
“沛公万万不可莽撞!”张良连忙喊住正要大步赳赳出帐的刘邦,劝道:“若是打草惊蛇,让林弈发现了我等的企图,那之前的功夫便要白费了。”
刘邦被张良喊住,沉思片刻涨红着脸问道:“那先生意思,我等便只能干等了?”
张良点点头道:“知晓密道之人,除了留在咸阳城的原先参与兵变的步卒外,便只有林弈以及他的一干心腹将士。若沛公贸然领兵前去,纵使能擒住林弈,却未必能套出密道的下落,如此一来之前我等的心血岂不白费了?”
“哎!端是急人也!”刘邦一甩长袖转身向将案走去,无奈地叹道。
“眼下只能等待混入秦军内部的细作以及夏侯将军所领的斥候骑士队了。”张良跟着也叹了一句,忽地又想事来,开口问刘邦道:“沛公,张良敢问一句,之前派去混入秦军的细作是否可靠?”
“大体无差,此人曾是南阳郡一个小县城的县尉,虽是有些贪生怕死,但办起事来,倒也算利索快捷。”刘邦解释道。
“那就好!”张良点点头,沉吟片刻又接着道:“其实沛公眼下并不是无事能做!依张良之见,沛公应立即组织人马,展开对咸阳城的攻势,造成咸阳城已经危在旦夕的态势,那样,相信林弈很快就会启用密道,设法回到咸阳城增援守军。”
“妙!先生高也!”刘邦闻言略一思忖,一拍桌案赞了句便霍然起身高声对在帐外候命的甲士下令道:“传令,聚将鼓,各营各将速来中军大帐商议攻城之事!”
一百一十一 咸阳危急
不知觉中时辰已过了午时,暖洋洋光灿灿的冬日已旋过咸阳上空。大地虽是一副风和日丽的冬景,但此时的咸阳城却弥漫着大战来临的紧张气息。
咸阳城外,由于城南有渭水河这一道天险屏障,北面则是连着西面群山的北阪高地,西面亦是一片林地山塬相互交错,真正可用于大军集结攻城的,便只有东面那一片开阔低缓的平原。
而此刻在这片开阔地上,正集结着一个个土黄衣甲的步卒方阵,一面面猎猎招展的大纛旗遍插在步卒方阵之间,号角鼓声一阵紧过一阵。渭水河南岸的楚军大营仍在不停地开出一队队步卒,越过那座宽敞的白玉桥,源源不断地向咸阳东门集结而来。
楚军的骑兵没有奉命参加攻城战,刘邦将余下的十五六万步卒全数赶出大营,为的便是按张良的计谋,极力营造出一个全力攻城的浩大声势,迫使在章台的林弈尽快启用章台通往咸阳的密道,以便让在林弈军中的细作获得密道的位置。
在楚军列成的十几个步卒方阵之间,还架起了九座礟车、近二十座大型连弩车,以及三五座大小不一的攻城云车。这些重型攻城器械原本是秦军辎重营从函谷关运回而来的。在栎阳城外,秦军辎重营突然遭遇樊哙的飞骑,仓促之下虽然秦军及时焚烧了一大部分重要器械,但仍有不少攻城器械落入楚军手中,很快被樊哙派人运回给了刘邦。
对于这些制作精良、威力巨大的大型器械,诸如刘邦这类仓促起事的农民军势力,人力财力都远远无法与鼎盛时期的秦帝国相提并论,便是想要仿制这些器械,恐怕都无异于痴人说梦一般。
意外得到这些精良的器械,刘邦大喜过望,原本打算留作压箱子底的法宝,以便日后作为与其他群雄争夺地盘的杀手锏之用。然而在眼下关节,刘邦也只得咬咬牙恨声骂了句道:“他娘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子豁出血本了!”
于是这些器械便被楚军们推到攻城战场上。几遍悠长号角声过后,楚军们列好了阵势。站在司令云车上的刘邦大手一挥,楚军方阵便随着雷鸣般的鼓声,隆隆发动起来。
便在这时,咸阳城头也响起了急促的号角鼓声,一排排黑色甲士涌上箭楼瓮城,紧张地忙碌着搬运各类物事,准备抵御楚军的进攻。
那日朱辉所部在武关遭遇楚军伏击而至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之时,咸阳城内便开始乱哄哄起来。以韩谈为首的一班白头老臣,联合皇族一些遗老,公然在朝堂之上指责林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