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驸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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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答曰:”全济南府之地,少说也有百万人。这是命里注定的劫数,你们逃也没用!”
衙役更加吃惊,忙说道:”既然我们遇到了两位鬼差大哥,这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还请二位鬼差大哥救救我等全家性命。”
鬼差答道:”这场劫难在十二月开始,到明年正月结束!”
两衙役十分惊恐,一个说道:”算日子咱们回到济南的时间正好是除夕,回去的话恐怕逃不过这场劫难,但是回去晚了又会遭知县谴责。”
另一个鬼差说:”本来这个是天机不可泄露,但是如今被你们知道了,这个劫数恐怕就有会生变数了!如果因为你们二人,使这个劫难得以化解的话,你们二人就是功德无量了。”
两个衙役忙问:”如何化解?”
鬼差答道:”告诉你这些已经是泄露天机了,如果再告诉你化解之法,那我就是违背了天条,要万劫不复的。我只能说八个字给你听~”
“哪四个字?”衙役急道“早做准备,众志成城。”说罢一阵阴风大起,迷住了两个衙役的眼睛,等风停了再看,那两个鬼差早已没了踪影故事说的活灵活现,没几天就传遍了济南府,济南府的男女老少们茶余饭后,无不谈论这个故事。
临近年底,济南街市上越来越热闹。大明湖畔的夜市是热闹而欢腾的,有说大鼓书的、有说评弹的、有弹琴卖唱的、有耍猴子卖膏药的,锣鼓喧嚣,笑语不断。卖夜宵、果脯的小贩,挑着骆驼担卖汤圆、馄饨的担子,百褶著五香元宝蛋的摊子、举着高悬欢喜团的冰糖葫芦。各色小贩都在卖力地吆喝着,有的小贩还敲起竹梆子和小铜锣招揽生意。
除了小贩,酒楼和小吃店里也是摆满了炸虾饼、糍粑、发糕、枣子糕,还有在酒坛上贴上大红的陈年花雕、绍兴女儿红之类的贴纸招徕客人的明湖居是济南府里著名的大茶楼,每天都是宾客盈门,高朋满坐。城里但凡有些点身份和地位的人,都爱来这里喝茶。自然也少不了谈论些时事,现在大家议论的最多的就是东虏入塞和鬼差的故事了一个年轻书生说道:”我听说东虏连下迁安、丰润、会于能州河西,从北边绕京师至涿州。然后兵分八道,纵兵并进,京师又戒严了!”
“可不是,自打当今皇上登基,东虏这已经是一~~二~~三~四,第四次入塞了吧?”说话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夫子一个中年儒生说道”欸?各位,你们说这济南府大劫,会不会说的是东虏入塞啊?”
年轻书生说道:”东虏一直都是在北面,几时来过济南府啊?”
“话不能这么说,东虏第一次入塞到了京师;第二次入塞蹂宣大逾五旬,杀掠无算;第三次入塞攻陷昌平等诸多城池,在京师周围,逗留一个月,共克十二城,获人畜无数,督师张凤翼和总督梁廷栋,只是尾随其后,不敢进击,撤退的时候甚至奏乐凯旋,在写下各官免送的牌子。东虏是一次比一次胆子大,可咱们的官兵是一次比一次胆子小!”老夫子捋着白胡子“谁说不是呢?”中年儒生书都奥年轻书生说道:”各位,东虏每次入塞,都是杀人盈野,掠走人口无数。那鬼差说的‘早做准备’之语,说的是不是叫咱们早点逃走呢?”
老夫子摇了摇头,笑道:”非也,老朽以为如果是叫我们逃走,哪里还需得众志成城?分明是要我们齐心协力,守备济南,如果东虏攻下济南府,那济南府百姓难逃一死。如果攻不下,那么就可以免于一死,这大概就是鬼差不愿意说的化解之法吧?”
“嗯~老夫子说的有道理,我觉着也是这个意思!”年轻书生说道“各位别想太多了,可能这都是大家的瞎猜也说不定!”中年儒生啐了一口茶,一副享受的表情“希望咱们是杞人忧天吧!”年轻书生说道一干书生正在高谈阔论,忽然只听得茶楼外一阵喧嚣,有喊:”让路让路,给巡抚大人让路!”
片刻之后,就听见城里敲起了警钟老夫子站起身来,大惊道:”难道真是要应了劫数?”
年轻书生说道:”怕什么,咱们济南人没有孬种,只要大家众志成城,济南几十万人还受不住这城?”
中年儒生也说道:”说的是。我听说被东虏掳去的,男人做奴隶,女人入勾栏,男人长得俊就做那些虏酋的男宠,女人长得标致就被跳去糟蹋!”
老夫子义愤填膺道:”那还了得,老朽第一个跟他拼了,与其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不如留取丹心照汗青!”
几个书生的对话,周围人听的分明,立刻有十多个年轻人围了过来,”对,咱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早做准备,众志成城!”
“众志成城!”
济南布政司的花厅里,风尘仆仆的山东巡按御史宋学朱来不及梳洗就召开紧急会议,与会的有山东左布政使张秉文、山东学政邓谦、历城知县韩承宣、按察副使周之训、兵备道郑谦、盐运使唐世熊、都指挥冯馆、济南知府苟好善、同知陈虞允、教授孔文武、通判熊烈献。当时宋学朱正在巡察章丘,当得知清军重兵已到济南城下时,他没有逃走,反而连夜突入城里,布置城防。
“为何不见总兵等其他武官?”宋学朱诧异地问道都指挥冯馆无奈地摊了摊手,”济南驻军兵部令,随巡抚大人颜继祖调往德州去了!如今城中只有乡兵老弱500人,和还没有来得及赶往德州的莱州兵丁700人,此外还有一些锦衣卫,但是他们~~哎!”
“不管了,如今无论如何,都只能靠咱们这班书生了!”宋学朱摊开一张地图,”出现在郊外的东虏只是小股部队,我等可出奇兵击之,然后派出信使求援。”济南知府苟好善惶恐道:”难道之前流传于坊间的济南将遭大劫难之说,要应验了?”
历城知县韩承宣不屑道:”本县早就派人辟谣,绝无此事!”
“不!”宋学朱摆了摆手,说道:”我听说那故事里的鬼差将要化解济南劫难,需得早做准备,众志成城。我等正好借这个契机,发动城中百姓一起抗敌守城。济南城墙高大,城中百姓不下五十万,男丁至少有二三十万。如果大家众志成城,东虏未必就能奈我何。”
“苟知府,你立刻召集城中富户,让他们捐助粮饷!”
“遵命!”
“冯指挥、郑兵备,二位挑选城中精装,发给兵器~”
“遵命!”
“唐运使、陈同知、熊通判,三位清点粮食,看看还有多少!”
“遵命!”
“报~~~~~”一个小兵拖着长音,飞奔而来,”报~东面有一队兵马前来,人数约有三千,带着大炮火铳和辎重无数。”
“难道东虏还有其他兵马?”
“报~~”第一个小兵还没出门,第二个小兵又到:”报各位大人,东面来的兵马乃是海阳卫指挥使宋友亮部~”
“报~~”第二个小兵话音未落,第三个小兵又到:”宋指挥派人捎来口信,说带着三千兵马和火器、粮草前来助战,请大人速开城门!”
接连三份探报,一份比一份鼓舞人心“就是那个小千户宋友亮?”宋学朱依然记得去年的事情学政邓谦笑道:”山东绝无第二个宋友亮!”
“快快快,快开城门,本官要亲自迎接!”宋学朱整了整衣冠
【50】你得发军饷
宋学朱与一众官员来到东门外,只见不远处一支大军正鱼贯而来。为首一个武官生的方面大耳,浓眉大眼,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布面罩甲、头戴铁兜鍪,腰里别一口雁翎刀,手里提一干又大又沉的长柄朴刀。在他身后是一队步兵,士兵们各个身穿锁链甲,头戴铁盔,脚底穿着铁网靴,肩膀上扛着丈八长矛。在这批士兵身后的士兵各个生的人高马大,身穿全身铁甲,好似一截会走路的铁塔。那些铁甲经过抛光打磨,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直晃人眼,他们手里拿着圆盾,腰里别着长刀。在他们之后是扛着火铳的士兵,穿着的铠甲却换成了长罩甲,头戴红樱斗笠,在这些火铳兵之中还有二百多人的红毛夷人。在红毛夷身后,是一溜十门大炮和十门又短又小的小炮。
在这之后,便是宋友亮,他年仅弱冠,头戴顶插红樱的祥云铁兜鍪、身穿山文甲、脚上带着护足和短拗靴、盔甲外罩着一件袒肩宽袍、腰里别着雁翎刀,骑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在宋友亮之后,又是一队士兵,他们头戴土黄色头巾,脖子上围着同样颜色的围脖,身上穿一套短罩甲,腰里束着红色的束甲带,手臂上包着护臂,小腿上绑着护腿,脚穿布鞋。他们也别着朴刀,护卫着长长的辎重车看到海阳卫的军士这身打扮,让都指挥冯馆心里酸溜溜的。算来自己是海阳卫指挥使宋友亮的上司,可海阳卫这样的行头,自己都置办不起,一个卫所指挥使手下却各个如此。一见到宋学朱等人在城门外迎接,宋友亮也早早就跳下马来,徒步走到宋学朱面前,”海阳卫指挥使、守备宋友亮,见过这位大人~”宋友亮与宋学朱都只是听闻过双方的名声,却从未见过“某乃山东巡按御史宋学朱~早就听说海阳财神的大名,今日一见,不光是宋指挥货殖得利,就是麾下兵马也是威风凛凛!”宋学朱赶紧给宋友亮一顶高帽子戴戴宋友亮也说道:”其实巡按御史只是朝廷向地方派出的监察官员,负责巡查地方的吏政,学政,刑名,钱谷等事情,与军事无涉,地方的事能夺且躲,哪有去主动拦烂摊子的?但宋御史还是来了,一个人以必死之心守必破之城,为的是一种大义,一种大忠。这种忠君爱国的精神,正是我辈年轻人学习的楷模!”
宋友亮和宋学朱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吹捧着,直看得周围人都没了脾气。学政邓谦在一边,干咳了几声:”咳~咳!二位宋大人,外面天寒地冻的,还是进城再说吧!”这才由宋学朱引着宋友亮一起进了城。
济南百姓早就听说了海阳财神之名,听说海阳财神进了城,都纷纷涌上街道观看“呀~没想到这个海阳财神这么年轻!”
“是啊,我还以为是半老头呢!”
“听说这宋指挥还没娶媳妇呢!”
“我要是有闺女,一定嫁给他!”
“人家看得上你家闺女吗?”
“咋了?俺家闺女哪里不好了?”
“吵什么吵?”负责维护秩序的是莱州即墨营把总葛樽的部下。
明代时期,山东沿海的卫所虽然结构严密,但驻地均贴近海岸线,彼此之间有一段距离,难以多向支援。为了增强海防军队的机动能力,必要时全力增援警急地段,永乐至宣德年间,便先后在登州、文登、即墨设立了相对独立的海防机动部队,这就是号称海防三营的登州营、文州营和即墨营。三营官员的级别高于卫级长官,军营驻地又设在所控各卫的中心地带,指挥协调及出击增援,均为便利。三个营管辖山东全部二十四个卫所,即墨营管辖安东卫、灵山卫、鳌山卫、大嵩卫共四个卫和石臼、夏河、胶州、浮山、雄崖、海阳六个千户所;文登营管辖靖海卫、成山卫、威海卫、宁海卫四个卫和四个千户所;登州营管辖登州卫、莱州卫、青州卫三个卫和三个千户所。
海阳千户所虽然独立升格为卫,但是依旧在即墨营管辖之下。葛樽和当时所有的军官一样,通过克扣军饷等方式,为自己豢养了一批家丁。这批家丁各个身穿短罩甲,穿草鞋,带铁盔,在登莱一带也是走得出去的部队。但是今天与宋友亮的军队一比,立刻相形见拙。
宋友亮一进城,首先给大家吃了一剂定心丸,”宋某从海阳卫带来五营兵马外加二百五十红夷雇佣军,一共三千二百人。红夷大炮十门、小炮十门、火铳四百杆、粮草七千石。只是火药稍少~”
兵备道郑谦说道:”火药之事宋大人不用担心,济南乃是大府,武库里兵器、火药、火铳足备,只是缺少兵士!”
宋友亮诧异道:”为何不将兵器下发,发动全城百姓一起抗击东虏?”
“宋守备,朝廷对兵器是有管制得,岂能随便发给百姓?”都指挥冯馆说道“据我所知,这次南下山东的东虏,人数至少五万,且有能征善战的岳托指挥。麾下的满蒙八旗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即使发动全城人,也未必稳操胜券!”宋友亮正色道教授孔文武摇头晃脑道:”宋大人此言差异,我大明天朝天命所归,人心所向,乃是堂堂之师。东虏乃是我大明建州叛奴,以奴叛主,师出无名,可谓名不正言不顺。这一正一反,人心相悖,士气起落可抵百万雄兵!”
宋友亮一听这迂腐的话,火气腾得就上来了,”那请这位夫子带着你的百万雄兵前去退敌吧,宋某人会海阳种田去了!”说罢宋友亮朝宋学朱拱了拱手,转身就要走宋学朱赶紧一把拉住宋友亮,”宋大人息怒!”又狠狠白了教授孔文武一眼,然后笑道:”老夫子不知兵事,胡言乱语,不过人心相悖确实对我等守城大有裨益。比如最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