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驸马-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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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排的百总扯着嗓子大喊;第二排的火枪也是一起打响;滚烫的米涅子弹呼啸而出,扑向对面的左军。那些左军也是与张献忠、李自成交手多年的老兵。实在是悍勇异常,被迎头痛击之后;却不逃跑;依旧是整理队形继续冲上;他们却是知道;对方地火器这么强劲;若是背对逃跑;恐怕死伤更大。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继续冲锋;对方火铳发射一轮之后,装填会有间隙。只要自己能趁这个空当冲上去肉搏,那就还有机会“第二排~~蹲下!”
“第三排~举枪,射击~”
紧接着刚刚蹲下的第二排士兵,北明军第三派的火铳接连打响“第三排~蹲下!”
前三排地士兵都是蹲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刺刀斜指前方,后面的那些没有开火的火铳兵则是举起了火铳等待着命令。
由于火药散发出来的硝烟太大,发射间隔时间又很短,所以等到三轮连射之后;对面有些什么都是看不清了;各级总旗和林侗都是凝神静气地听着动静。火枪手们手握上好子弹的火枪,各个严阵以待北明军对面的金声恒赶紧传令部下道:“各队原地戒备;不得乱走;违令者斩;各将回归本队;等待号令!!”
“得令!”将领们都是听令;朝着各自的本队散去金声恒的副将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将军;要不咱们压上去用弓箭和火器打这些狗崽子?”
“扯你娘的臊;眼睛瞎了?没看见这北兵火器厉害吗?”金声恒没好气的骂道被金声恒大骂地那名副将脸上有些发红;可还是有些不甘地说道:“北兵的火器够得着咱,可咱的火器够不着他们。要是这么耗下去;咱们动不得;只能是让这些北兵换着法打咱们;这不是白吃亏吗?”
金声恒听到这句话却没有喝骂;盯了这副将一眼;随即;冲着身后的传令兵大声喝道:“汉中兵第一、第二、第三队攻左翼;湖北兵第三、第四队,第五队攻正面;河南兵第六队;七队、第八队隔着一百步;随后跟上!”左良玉组建的大军有三十万,号称八十万。其中有许多是沿途拉壮丁拉来的民夫,还没有正式的部队番号。以至于一些左军将领自己都分不清,只能以地域名称来编号,以资识别。
金声恒回过头来,只见那名被自己喝骂的副将看到主将采纳自己的意见;一时间激动的满脸通红;便冷然道:“你出的主意~~你去办。胜了就升你官,败了,你也别回来了!”
这副将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几时说过要这样强攻的?但是却只能强装笑脸,大声应道:“将军;小的愿意领兵陷阵;大破敌兵!”
金声恒的表情依旧是很严肃;命令大队出战;军中的大鼓已经是开始敲响;各级军官大声的吆喝发令;士卒们也是开始慢慢的朝前移动;乍一看,左军军威也很雄壮。
突然左军的鼓点被一阵更加响亮的鼓点打乱;只见对面北明军的牛皮大鼓也是开始敲响;北明军从北到南一字排开的十六个方队缓缓向前移动。火枪手此时游走在长矛方阵之间的空当里。而北明军的长矛兵都是竖立着长矛;扛在肩膀上,排着整齐的队形,迈着整齐而高频率的小碎步向前前进。长矛如林;差不多都是笔直竖立;每个方队都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长方体;如同一人一般压了过来。
“放箭!”左军军官大声叫道嗖嗖嗖~~嗖嗖嗖“避箭!”北明军阵线前列的长矛兵总旗们看到飞来的羽箭;大声喊道随即长矛兵们原地立定,每个人都开始摆动手中的长矛。十几尺的矛杆晃动;下面还算稳定;可上面部分的晃动幅度非常的大;大弓射出的长箭射程是优势;速度说不上太快;步兵方阵的长矛抖动;差不多有八成的射来的箭都是被打掉。算上射空的;射入阵中的箭支却也不多;士兵们头上的铁盔和身上穿的毡袍对弓箭有很好的防护效果不过这一轮的箭雨;北明军的步兵方阵之中还是倒下了三十多个士兵;士兵们惨叫着倒下;他身边的同伴不去理会;只是闪开倒下的长矛;默默的跨过同伴的身体;继续前进;如果是伤;方队通过后会有人救助;若是死;那就死了吧;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
见射箭无效,剩下的只有近身肉搏了,既然是冲锋;那前面不管是刀山火海都要冲过去;冲到敌人的跟前把敌人冲乱冲垮;左军的士卒知道北明军的火器厉害;可还是一往无前的冲了上去;若想求活;总要先从死中求。
“连续射击!”
看到左军步兵冲了上来,北明军百总立刻高声吼道呯呯呯转瞬间;战场上又是硝烟弥漫……
【240】左军窝里反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有正好迎上火炮的炮口,所谓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一队人迎着枪炮前冲;总会有冲在前面的人被打到;这些人也有这个觉悟;就是为了替身后的同伴挡住。
尽管是小口径的火炮;可是由于发射的是装着铅子和铁砂的榴霰弹;在中近距离发射出来;威力可以说是相当惊人;正好迎上炮口的左军骑兵;马背上的骑士被打的千疮百孔不说;马匹也被弹幕死成了碎片,一条马前腿几被打的倒飞了起来;然后砸到后一个骑兵的马头上。
那匹战马受惊,猛地一声嘶鸣,然后高高地扬起前蹄,将马背上的骑士狠狠地刷了下来,那骑士随即被身后滚滚而来的马蹄和人脚踩得稀烂四十八门火炮的发射的榴霰弹;在明军火炮的射程距离之内形成了一道死亡的幕墙,飞溅的铁砂铅弹本身比较轻;尽管有效的射程比炮弹要短很多;可是这些铁砂铅丸飞射的距离却非常远;不管是人还是马被迸溅到都是剧痛和轻伤。
最前面的几排左军骑兵挡下了大部分的铅弹;死伤倒地;后面却有不少的骑兵受到了波及;人挨了下不过是大叫或者强忍;马匹挨了下;却直接是人立而起;痛嘶发狂。坐骑疯狂;直接是把人从马背上掀翻了下去;这可是在冲击过程中的骑兵部队;前面被打死;后面的同伴;可以直接踩着尸体跳过去冲过去;可被波及到那些队列直接混乱不堪;那就是真正的麻烦了。后面马匹有收住马速的;却挡住了身后的同伴;有收不住的却冲进了那混乱之中;这更是加剧。被火炮霰弹波及到地骑兵。混乱刚刚结束。有地马匹不管不顾地朝着另一边跑去,有地人则是被从马上掀翻下来。
混乱刚刚得到控制,后面地骑兵就要抓紧上前冲。对于左军的这支骑兵来说。炮击的损失地确是惨重了些。不过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冲啊~冲过去!”左军军官高喊着,指挥骑兵继续冲向北明军阵线呯呯呯~~北明军火铳地发射密集没有停歇,这次则是真正地收割生命,凡是在射程之内地骑兵都是被打到在地。有的左军骑士很幸运,胯下的战马替他挡住了火铳的子弹。可他只要从从地面上站起来,还是会被接下来地火铳打中。如果他不站起来,就会被身后的同伴践踏而死隔着尸体和火炮;能看到在那之后的火铳兵一排射击完毕;顺着射击次序;从身后的同伴手里接过装填完毕的火枪,射击十次后依次轮转;好像一台精准的机器的;在火铳的射程之内;没有什么人能在如此密集的子弹中活下来。
这日一仗,左军损失了七千兵马◆ ◆◆◆◆◆◆◆左军大帐内的左军内部两派的争吵也很激烈,左梦庚是左良玉死后临时被推为大军统帅,只是面对两方的矛盾他却无力调解,呆呆的看着两帮人吵得不可开交。
金声恒说道:“如今鸿德皇帝已经得了大半个天下,我们何苦再为南京的蛤蟆皇帝卖命?”
李国英却反对金声恒,说道:“从九江一路吃败仗,死伤了多少弟兄?让弟兄们投姓宋的,怎么和死去的弟兄交代?”
金声恒嚷道:“那让兄弟们死光了,你就好交代了?”
“你这什么话?”李国英怒骂道:“平日里你溜须拍马,赢得大帅欢心,现在大帅刚走,你就要把队伍拉散呐?”
“放你娘个狗臭屁!”金声恒也骂道,“当年大帅为啥连皇帝都不买账,就是因为手里兵多。如果把兵都拼光了,你就看着吧,不管南面还是北面,都会把我等当烂麻鞋。”
巡按御史黄澍站了出来:“好了,各位将军也不用吵了,本官有一个提议,愿意重投北军的投北军,愿意投南军的投南军,如何?”
听到这个提议,金声恒和李国英都是一愣,随即点头,既然谁也不能说服谁,那就只有各奔东西了,否则除非先火拼一场。
左梦庚见黄澍一席话就解决了双方的争执,心中松了一口气,父帅一死,他根本无力控制这支队伍,他倒不在乎是投南明还是投北明,但是他对金声恒的后一段话很认同:“各位叔叔伯伯既然都同意黄伯伯此议,为防夜长梦多,事不宜迟,还是要尽快派出使者,联系投诚事宜。不然等三十万大军变成了三万,那咱们说话都直不起腰杆子!”
黄澍自高奋勇的道:“少帅放心,老夫愿往对面北军那里走一趟,一定不让少帅吃亏,若少帅过去,至少也得是一个侯爵。”
“放屁,谁说少帅要投靠北面了~”张应元站起来指着黄澍的鼻子大骂,他和李国英等人是继续支持南明的总兵之一。
“你才放屁,少帅投哪边关你什么事?”金声恒边骂边站了起来,身子一横挡在黄澍面前,表示对黄澍的支持。
虽然确定了各投各的,可是谁能争取到左梦庚这个名义主帅一起投降,无疑是大功一件,左梦庚顿时成了双方争夺的对象。又是一番争执,谁也不肯相让,左梦庚被吵得头晕脑涨,心中不由一片冰凉,自己父帅尸骨未寒,这些人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一枚筹码了。
“散了散了~~投降一事,明日再议!”左梦庚很不耐烦地撇下诸将,自顾自回寝帐去了帐内诸将一哄而散,当夜,支持投降宋友亮的金声恒、黄澍等人聚在了一起,众人来到囚禁曾驻节九江,总督江西、湖广、安庆、应天等处军务的原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袁继咸帐内袁继咸在武昌被左良玉裹挟后,左良玉刚开始对他的看守并没有太严密,可是袁继咸几次想跑后,左良玉对袁继咸的看守也严密起来,只是如今左良玉已死,袁继咸变得无人关注,不一会儿,袁继咸就被金声恒的亲兵请了过来。
“侍郎大人请上座。”
一群武将恭恭敬敬的将袁继咸让到了上首的位置,袁继咸摸不到头脑,问道:“诸位这是干什么?”
“这个……”金声恒有点尴尬起来,武将们也齐低下头,不敢看袁继咸的脸,前几天还把人家当成了犯人,现在却要求上门,谁也会不好意思,何况他们以后很有可能还是要归于袁继咸的治下。
黄澍见各人都无和袁继咸解释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道:“侍郎大人,是这样,大帅近日不幸病逝,您是知道的,我等经过商议,愿意重归朝廷。”
“哎~~左昆山就这么去了!”袁继咸他想大笑,又想大哭,终于,还是强忍住激荡的心情,道:“诸位愿意迷途知返,本官当然是非常欢迎,本官这就写奏章,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到南都。”
“应天?不不不!”黄澍赶紧摆手道:“咱们想投北京。”
“北京?”袁继咸一愣,“你是德王?鸿德皇帝?”
“正是~”金声恒说道:“这几日咱们就是与鸿德皇帝的女婿宋友亮的兵马在作战。”
袁继咸说道:“按说德王也是宗族,在北京即位也早。可~~可拥立他的只有他女婿~~而福王~似乎更正统一些。”袁继咸这时心里也分不清北明和南明谁更正统黄澍笑道:“侍郎大人您可能不知道,如今鸿德皇帝已经得了天下的四分之三,只有江南一地还在弘光皇帝治下了。我听说鸿德皇帝和安国公宋友亮广布仁政,百姓都交口称赞。而应天的那个蛤蟆皇帝~~~~”
“嗯?”袁继咸见黄澍喊弘光蛤蟆皇帝,神色大为不悦,毕竟皇帝到底是皇帝黄澍解释道:“侍郎大人道我是大不敬?应天府哪个人不这么说?去年除夕,弘光皇帝面色不乐,大臣们还以为他是忧虑前方的形势不利或是思念先帝,一个个叩头请罪。不料这位天子夜却说:众卿家阿,朕还没时间考虑那个,朕只是看现在梨园唱戏的没有什么长得象样的。想多选一些佳丽来充实后宫,你们一定要早点帮我办这件事啊!大臣没想到他操心的竟是这个,只能面面相觑半晌,只好一哄而散。如此昏庸之人,能做的皇帝吗?”
“就是就是~”金声恒接下话茬:“先帝在北京死社稷,他不想着讨伐流寇,却还忙于广选美女。为了配制房中药,他命令应天城里的乞丐们集合起来捕捉癞蛤蟆,灯笼上大书“奉旨捕蟾”,所以就落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外号蛤蟆天子。这可不是我等生造出来的,侍郎大人倘若不信,将来大可以去应天查问。”
袁继咸虽然长期被软禁军中,但是对弘光皇帝的事迹,多少也有些耳闻,于是长叹一声道:“也罢,那老夫这就去劝说你们少帅去!”
金声恒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