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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绝命十三燕-第32章

小说: 绝命十三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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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他们的使命却使他们成了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金碧玉拉了一下中村的衣角。中村关上窗子,转过来.见她正无限依恋地望着自己,立刻弯下腰,把她紧抱在怀狂吻起来。金碧玉向后一侧,两人一起倒在了铺上。
这时候,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中村赶紧站起身来,掏出手帕,擦去嘴边的口红印。“肯定是我的副官大岛,”他说,“有件事得跟他商量商量。另外,我去叫列车员来收拾一下床铺。你呆在这里,千万也别出去。我去去就来。”他看着她的沮丧的眼睛和吸起的嘴唇,安慰道。“我们整晚上都会在一起的,但我先得考虑安全问题。“说完,中村拉开门,走了出去。
大岛那高大的身体站立在过道上。他身子靠在铜栏杆上,嘴里叼着香烟、面带忧色地凝视窗外。大岛其实不是中村的副官,他是日本关东军的情报官,这次他和中村一道出行,是负有陆军大本营的特殊使命的,就是让他保护那台七十六号从军统局手里搞来的密码机,送到北平去,因为这台密码机可以帮助日军破译美军和GMD军的密码,对他们在中国大地上发动的这场战争很有帮助。他见中村走出来,低声道:“情况不好,车上有三条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狗,我曾经在哈尔滨看到过他们。”
“哦!”中村如遭电击,背上一阵发麻的感觉。
“就是我们从月台上看到的那三个新来的家伙,显然是盯上了我们。”大岛警觉地朝两旁扫了一眼,“她会不会有问题,要不怎么会是这样?”
中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看来,金碧玉也许是中国人的一个诱饵。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扮演这种角色,绝不可能!密码机呢?也许根本就不在那只箱子里。“等一等。’中村说着转身轻轻敲了一下包厢的门。
见到进来的是中村,金碧玉吃了一惊,她还以为是乘务员来整理床铺。
“谈完了?”
“坐下,金,我有话和你讲。”
他面若冰霜。金碧玉脸上的笑容也不由收了起来。她顺从地坐下,双手放在两边。
中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她脸上显出内疚和恐惧吗?没有,只有惊诧和冷漠。。
“听着,金,”中村压低声音说,“出事了,我得看看那箱子中的机器。”
她冷冷道:“那你就拿下来看好了。”她低下头来,心想,主任的话终于应验了。他们就要把机器拿走;然后把她丢下,甚至把她从车里扔出去。哦,天哪!男人竟然都是如此狠心!
中村从行李架把那只沉重的箱子抱了下来,放在铺位上,拉开了拉链,向箱子里看了一眼。里面的确有一个前面有三排键漆得光亮的灰色金属盒,整个样子象台打字机。他问:“这就是斯柏克特尔密码机吗?”
“是的。”
中村拉上拉链,把箱子又放回到行李架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车上有三个好像是军统局的人,”中村直直地看着她,语气亲切柔和。“他们好像是专门来跟踪我们的。”
金碧玉抬起头来看着中村,眼眶中含着泪水。这是被人发现内心暗藏着的秘密时流下的眼泪?不象,她显得只是惊恐不安,但没有丝毫内疚。
“现在你占优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密码机也到手了,是不是要把我扔下火车?”
“你都胡说些什么!别说这种蠢话了,但我必须弄清这三个人来这里干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他们在车上?”他想从她的神色中发观点什么,但他看到的只有宽慰。还有什么?满怀心事?她看来确实掩盖了什么,但究竟又能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金碧玉突然好象下定决心,用手擦了一下眼泪,身体向前一挪,把手放在他的腿上,看着中村的眼睛。
“我对将军是真心的,我不是那种逢场作戏的女人。”
中村将金碧玉的手轻轻挪开。
中村四处打量了一下包厢,推了一下与隔壁包厢相通的门。锁得好好的。他想等乘务员离开后,再把这扇门用楔子加固。通往过道的门当然也要塞住。看来,今天夜里是睡不成觉了,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其没想到,火车上的蜜月竟是这种滋味!中村苦笑了一声,按了一下按钮叫乘务员进来。金碧玉有些忧心忡忡。
“别怕,”他安慰她,“没事的。乘务员走后你就睡觉。除了我这外,别人叫门一律都别开。晚上我睡不成觉,得一直观察,但愿明天能轻松了。我去找一下大岛。”
乘务员敲了一下门,中村开门让他进来顺势走了出去。大岛还站在走道里向窗外望着。火车在夜色中疾驰,周围是一片刺耳的汽笛声与窗玻璃的震动声。大岛站在那儿一动没动,那双敏利的眼睛注视着四周。中村把刚才的事儿告诉了大岛,想对大岛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如此信任这姑娘,但这决非易事。当他谈到姑娘的神色和他的判断时,大岛面带讥讽地努了一努嘴。
“将军,”他说,“和她打交道是你自个儿的事,你来决定吧。我不想和你斗嘴了.关于乘火车的危险性、这姑娘的可靠性,我不想再和你争辩了。瞧这情形,她对你一往情深,而你也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然我不敢说你已被她完全征服,但至少可以说你已经十分信任她。今天早上与机关长长通电话时,他让我见机行事,可当时谁也不知道有军统局的特务在盯着我们。如果早就知道是这样,你肯定会改变主意的,对吗?”
“对的。”
“现在我们只能把这三个家伙干掉后,扔下火车。我也不想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可我绝不认为这事是巧合。我去负责这事吧。今天晚上保证干掉。现在火车还没有出境,我在这儿还有点儿影响,而且钱也不是个问题。不过,我们还不能在火车上干掉那三个混蛋。要是那样,火车会停下来调查,你们俩也可能被扯进去。我们必须想想其它办法。他们中间有两个人买的是卧铺票。那个年纪较大的叼烟斗的小胡子就住在你隔壁。6号包厢。”他说着向后努了努嘴,“他手里是一张德国旅行护照,名叫梅尔基奥尔·本兹,推销员。那个黑皮肤的亚美尼亚人住在12导包厢,用的是法国护照,叫库尔特·戈德法有,建筑工程师。我看过他们的证件。他们买的都是至北平的直达票。我有一张督察证件,乘务员就得老老实实给我帮忙。第三个人,就是那个脖子和脸上都生着疖子的家伙,我到现在还没看到他的护照。他住在头等车厢里,在我车厢的隔壁。他只交了车票。到边界之前,他可以不交护照。”大岛说着,突然从上衣的口袋中摸出一张黄色的头等车票,然后又把它放回去,洋洋得意地对中村笑了笑。“怎么样?”
“那是什么?”
大岛大笑说,“那个家伙睡觉前上了趟厕所。当时我正在过道里,忽然想起小时候混车的情景。于是,我在厕所门等了一会儿,然后用劲拉住厕所门把手叫喊:‘我是检票员,现在查票,请把票递出来。’我又是用中国话,又是用英语讲。他在里面嘟嘟囔囔,使劲拉门,我在外面提得更紧,半天他也打不开门。于是我彬彬有礼地说,‘先生,别着急,把票从门下塞出来吧。’他不听我的,还在那儿用劲地拉门把手。但最后还是把车票从门底下塞了出来。我只说一声‘打扰你了,先生。’,拣起车票,一头扎进了另一节车厢,”大岛快活地挥了一下手,“那个笨蛋现在一定还在蒙头大锤,还以为车到站乘务员就会把票还给他呢。不管那台发再有多少钱,他都会被撑下车。车长会让他下车后去售票处该实一下。然后休息一会,再乘下一班车子。”
听着大岛大谈恶作剧,中村不由笑了:“你可真行,可另外两个怎么处理呢?”
大岛耸了耸肩膀,一胜自信;“放心好了,我会想出办法的。对付这些欧洲人,就得作弄他们,让他们当众出丑。他们就怕出洋相,真把他们搞得无计可施的时候,美国中央情报部的人肯定会出面来收拾他们。”
他们正说着,乘务员已从7号包厢走了出来。大岛把手搭在邦德的肩上,对他说,“将军,不用担心,我们能打败这些混蛋的。回你的宝贝儿那里去吧!明天一早我再过来。不过,千万别睡得太死。情况太复杂了。但愿明天就能好好地睡上一觉。”
大岛穿行在东摇西晃的车厢里。尽管车厢左右晃动,可他的身体从不碰到过道的两侧。中村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位坚强而快活的贴心朋友了。
大岛消失在走道的尽头。中村转过身来,轻轻地敲了敲包厢的门。
风驰电掣的列车长吼着穿行于夜幕中。中村头靠在窗边,望着窗外月色下忽明忽暗的景色,尽力克制着自己,驱赶着睡意。
不论是车轮转动的声,还是晚风吹过电线的呼呼声,以及汽笛拉响时的鸣鸣声,车厢间连接处的昨塔声,或地板发出的叽叽嘎嘎声,这一切都使他昏昏欲睡。甚至门上那紫色的小路灯也好象在说:“闭上眼睛睡吧。我替你站岗,不会有事的。”
金碧玉把头枕在中村的腿上,侧身成在铺的一侧,好象专门给中村留下足够的地方。他完全可以钻进被单下,紧贴在她身边躺一会儿。
中村眼睛闭了一会儿,又尽力地睁开了。他抬起手,看了看表。已四点整了。再有一小时就该开出土耳其边境了。等天亮时,他也许能有时间躺一会儿。只要把那扇与隔壁包厢相通的门用模子固定住,再把手枪交给她,就可让她当警卫了。
他低下头,凝视着那优美的侧影。她看上去是多么天真无邪呀!娇美的面颊上有两道浓密的睫毛;朱唇微开,露出洁白牙齿;采色长发散在额头。中村真想伸手去替她拢一拢。他的心中充溢着柔情,真想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地吻她。
刚才睡觉前,金碧玉说;“你不搂我,我就不睡。你得一直搂着我,好让我醒来时,发现你在身边,要不我会害怕的。来,将军,搂着我呀。”
中村于是脱下上农,摘了领带,倚在角落里。他把脚放在皮箱上,手枪放在伸手便能够着的枕头下面。她脱下衣服,只留下脖子上那根黑色丝带。她上床后,不停地扭来扭去,换一个舒服的睡觉姿式。折腾了一阵后,她伸出手来抱住。一阵缠绵之后,她终于睡着了。
中村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金碧玉,开动了脑子考虑着下一步棋。


第一章无声手枪和上海滩
更新时间201116 18:49:35  字数:3426

 赵兵被可以说是神出鬼没而又无处不在的追踪弄得恼火透了!即使在人流如
潮的南京路,他也本能的感觉到有一双阴毒的眼睛像幽灵般盯着他。说不定什么
时候,一颗装有爆炸弹头的无声子弹就会穿透他的心脏!他的脊背发冷。
他虽然是个军人,但并不娴熟暗杀或反暗杀那一套;但是,求生的欲望使他
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自从他奉周总理的命令从北京来到上海调查上海民兵武
装的情况以来,他就感受到一种象大山一样的沉重,使人喘不过气来的危险。这
次出京上级曾同意他带武器,因为当时的中国大地,到处是武斗,公检法已被砸
烂,不少国家领导人被打倒,更遑论一个普通军人的生命安全了。
赵兵是1940年在延安参的军,入伍以来就在边区保安处工作,建国以后在公
安部工作,一直战斗在谍报前线,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但这次工作性质的重要
和机密使他犹如在怀里放了颗已拉开引线的炸弹,他已寸步难行。
南京路是上海最繁华的一条大街,有很多著名的商铺都在这条街上,象外滩
一样很有名,如果你到上海,不去外滩和南京路走走,上海人会有个很偏激的说
法,说你根本没有到过上海。傍晚的南京路熙熙攘攘,人流、车流更显拥挤,夕
阳的斜晖像一把古老的木梳,将房屋、街道和人群笼在一层金黄色中。街道两旁
那些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的叶瓣更像涂上了淡淡的一层金粉。有几家店肆已经在暮
色中亮起了美丽而晕黄的灯,四月的清风中更飘弥着不知从那条石库房长弄堂中
传出的悠扬而妙曼的歌声,还有小贩极富诱惑力的吆喝声和一缕一缕的炊烟。
这样优美的景色如同一幅油画,尽管赵兵平素也很喜爱绘画艺术,但此刻一
点闲情雅趣也没有。他忘不了那双窥伺的眼睛。从旅馆出来的时候,他作了一些
伪装,但最高明的化妆也难保不被人识破,尤其是对于那些训练有素的人来说。
他必须十分巧妙地离开,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一个能掩护他的人。
他的身旁前后左右都是人,天南海北讲着各种地方语言的人。上海不愧是中
国大陆最大的移民和旅游城市,在她的街市上几乎全国每一个行政省市的人都有
。赵兵用悠闲的神态观赏着橱窗里陈列着的玲琅满目的商品,借助明亮的橱窗玻
璃,他不动声色地物色着可以用来掩护他自己的人。但他失望了,以他的经验判
断周围几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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