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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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霄幸灾乐祸的抿嘴笑道:“上了战场你只能是添乱,老老实实在后面呆着吧!”
“王驾也不要去了,计划已经很周详了,我一人临阵调度就行了。”
萧霄摇头道:“易军占了近半,还是我在旁协助好一些。”
番王有些迟疑,觉得她说的确有道理,转头去看贺然。
贺然见他二人全然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懒洋洋的对云野道:“传我军令,命东方鳌立即回兵格琼城外。”
萧霄瞪眼道:“你胡闹什么!”
贺然翻了翻白眼道:“我得让你们知道知道战场之上军师军令高于王命,不让我去,我就撤兵。”
“无赖!”萧霄低声骂了一句。
番王笑道:“那你们两个都留下吧,王驾不要去了。”
贺然再次懒洋洋对云野道:“去传令吧,所有易军立即撤离。”
“我的好兄弟,你就别闹了!”番王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贺然占得上风,转而对萧霄道:“东方鳌是我们军中数得上的良将,他现在已完全领会了此战要旨,不用咱们再操心了,你别去了,我也留下。”
萧霄皱眉略一迟疑,贺然紧接着道:“就这么定了,兄长啊,你也要小心,别近战场,我可是也嘱咐你了哦,别回头又说我重什么轻什么的。”
番王见萧霄又羞又恼的转过头,他对贺然竖起大指道:“有种!别让我听到你的惨叫,云野、小菱你俩跟我出去。”
三人刚出大帐,贺然就火烧屁股般的窜了出来,番王哈哈大笑,云野强忍着不敢笑,小菱则笑弯了腰。
傍晚时分起风了,阵阵北风吹来了满天的乌云。
贺然的心悬了起来,吃过晚饭,萧霄一脸忧郁的过来了,不安道:“你看这雪会下吗?”
“天阴成这样不是好事啊,老天要跟我们作对那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贺然苦笑着说。
二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就那么默默的对坐着,不知过了多久,钟峆跑进来道:“下雪了。”
二人心中都是一沉,快步走出大帐,朔风携着细细的雪粒抽打在脸上那滋味真是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内心的焦躁,在火把的照耀下,二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按他们的推算,辛岩的人马最早也要到明日才会进入设伏区域,今晚要是下一场雪,那火攻之计算是泡汤了,虽然有应急预案,可那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一场面对面的硬仗,此刻各部人马都分散开了,仓促聚拢一旦被敌军察觉,还会有被各个歼灭的危险。
二人就那么在风中站着,用面颊感触着时有时无的雪粒。
足足有一顿饭工夫,贺然问道:“是我的脸被冻木了没了感觉还是雪停了?”
萧霄道:“停了。”
小菱心疼小姐,道:“你们进去吧,我在这里盯着。”
云野道:“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都进去吧。”
贺然伸出手,摸了摸减失知觉的脸,道:“都进去吧,又不是没有值守之人,让他们察觉下雪及时禀报就是了。”
回到大帐,贺然取过酒袋,对他三人道:“今晚是睡不安稳了,喝酒吧,云野、小菱你俩也别拘礼了,坐下一起喝一点,这种天气真是能冻死人。”
小菱给他三人倒了酒,仍站着服侍。
贺然道:“你也坐吧。”
小菱吐吐舌头,道:“我可不敢,云将军是你义弟,坐也就坐了,我一个丫鬟哪敢坐呀。”
萧霄看着她道:“难不成你这话是让我也认你作义妹?”
小菱掩嘴笑道:“那我就更不敢了,哪有这样的小姐,不帮我说话也就罢了,还帮别人挤兑我。”
贺然拉着她的衣袖把她拉到坐席上,笑道:“她不认你作义妹我认行了吧,就是不知你赏不赏这个脸呢。”
小菱撇嘴道:“不赏!你没事就数落云野,有你这样的义兄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话间,气氛刚刚热闹了一些,值守侍卫在外面禀报:“又下雪了。”
四人慌忙放下酒樽跑出去,还是冰渣样的雪粒,似乎比先前更密了一些。等这阵雪停了,大家再回帐中又都懒得说笑了,酒也喝成了闷酒。
这一夜雪就这么落落停停,大风在天明时小了一些,地上的低洼处积了一层雪粒,贺然仰望阴沉的天空,叹息道:“天意难测,我得睡一会去了,这雪要真下起来就有的忙了。”
萧霄的脸色如同天色,道:“你去睡吧,我来值守。”
“你不困?也会去睡吧,雪就是真下起来一时半会咱们这边也无事可做。”
萧霄淡淡道:“我没你那么娇气,以前三五天不睡也是常事。”
贺然摊开手道:“随你,我可真是要睁不开眼了。”
他打着哈欠朝大帐走去,正在此时两骑快马从营外疾驰而来,口中高喊着,“急报!东方大人急报!”
第九十三章 天意难测(下)
贺然停住脚步,等那二人驰到眼前时,他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正是提前归家的番将达甘!
报信之人下马施礼道:“军师,这位达甘将军昨日找到军营,东方大人命小人领他来见军师。”
贺然打发他下去歇息,上前用手拍着达甘的肩头道:“好,你果然是守信之人,令慈可安好?”
达甘见到军师一脸的激动,听军师垂询,神色一黯道:“家母因心中牵挂着我,悬了一口气终于盼到我回家了,一句话没说完就故去了。”
贺然叹息一声,道:“我要是早些知道让你早点回来就好了。”
达甘充满感激道:“我已经很感军师大恩了,家母是含笑而终的,亲手安葬了她老人家我也算尽了最后的孝心,料理完后事,我就来了。”
贺然欣慰的点点头,道:“先去歇息吧,看你这一脸风尘的,何必这么急着赶路呢。”
达甘压低声音道:“小人之所以急着赶路是另有原因,我在路上发现了赵国军马,他们好像是朝格琼城去的。”
“哦?”贺然皱眉道:“你家在何方?”说着拉着他快步走近大帐。
萧霄见他向自己招了下手,急忙跟了进去。
贺然展开地理图,达甘看了一会,指着一处道:“在这里,我是沿这个方向过来的,嗯……大致在这里发现的赵军,他们行进很迅速,估计有两万人的样子,我看到的应该是中军,先锋营不知有多少人,这些我都跟东方大人说了。”
萧霄看他家在靠近赵国那边,不禁惊呼道:“赵国又从国内增兵了!”
贺然眯起了眼,拍了一下达甘道:“好兄弟!下去歇息吧。”
达甘去后,萧霄神色凝重道:“两万多人这是冲咱们来的。”
贺然盯着地理图道:“赵人料到咱们的人马会担负起守城之任,怕辛岩那些人不擅攻城,所以亲自来动手了,他们是算定番王会中伏了。”
萧霄道:“如果不是意外救了明琴茶朵,我们还真难说会不会中计,至少安排不会这么周详。”
贺然在图上用手指划着,“我猜赵军是按这个路线行军的,在这里会停一下,等待辛岩的消息,如果这边大胜,他们则直奔格琼城,如果这边没能全胜,他们则就地布下埋伏袭击番王的溃兵。”
萧霄赞同道:“不错,正因为赵人料定番王难逃此劫,所以可以和我们撕破脸皮了,掌控了草原大局,他们没什么好怕的了。”
贺然笑问:“你说赵慜会不会特意嘱咐领兵将领攻破格琼城时饶咱俩一命?”
萧霄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
贺然收起笑容,微微晃动着身子道:“他不仁我不义,只要西阿的这把火能烧起来,这支赵军我让他有来无回,在这大草原上,番王这一万多精锐屠戮这些赵军跟杀鸡宰羊般容易!”
萧霄咬了下樱唇道:“可如果这把火放不起来,我们可就两面受敌了,后路已断,这仗如何打?”
贺然想笑一下,可没能笑出来,“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我想番王亦是如此想法,现在仓促撤军已经来不及了,胜就是大胜,败却不至于满盘皆输,在西阿的兵力上,我们尚占优势,怕就怕大火放不起来时调度不得当啊。”
萧霄抱怨道:“还不是你捣乱,我要是跟去就好多了。”
“你要让我去也不至于有当前之忧啊,说这些没用了,还是商议一下万一前方战事不利该怎么办吧。”
萧霄道:“这近千里也只有咱们驻扎的这个地方勉强算有险可守,我看只有加固营寨等消息了,先派人通知王劲、弥寒吧,让弘空尔不论多难也要再强征一支人马出来,能凑多少凑多少,等赵军向咱们这边杀过来时,让他们从后面发起突袭。”
“好!”贺然召进一个负责传讯士卒,指着地理图详细告诉他们该避过何处,萧霄则到负责飞鸽传信的那些人帐中,命他们用密码写了军令,封好后交给信使,嘱咐他书信只能交给王劲。
打发了信使,二人在帐中坐不住了,一起走到外面仰着头看天空,大风又刮起来了,南面天际刚显出几许亮色,不久又被乌云遮住了。
贺然摇摇头,忽然想起一事,召来一个负责联络的番将,低声道:“马上去找大王,传我的话,不论战事如何,一定要派出一支千人左右的人马,潜伏于赵境通往格琼城的道路上,一旦看到有运粮队伍立即截杀,粮草全部焚毁,然后继续潜伏。”
萧霄不无赞誉道:“你这一招想的周全。”
换做往日,贺然必定要得意一番,可此刻他没此心情了,道:“但愿这一招用不上才好,真要相持到那种地步,这仗咱们就算输了。”
午饭过后,风停了,天空开始飘下柳絮般的雪花,这雪尽管不算大,可每片雪花都如同是重逾千斤的巨石压在贺然与萧霄的心上,萧霄在帐内暗自祈祷,贺然则在帐外来回的踱步,全然不顾雪花打在脸上,落进脖领。
当贺然的帽子上落了一层的白雪后,大风又刮了起来,飘落的雪花又变成了冰渣。
萧霄走出大帐时,贺然已不再踱步,而是愣愣的看着身前的草地。
“进去暖暖吧。”萧霄心疼的说。
贺然指了指草地,道:“再熬过两个时辰,只要这两个时辰不降大雪就行了。”
老天似乎存心跟他作对一般,他这话的话音还未落地,一片大大雪花就贴在了他的脸上,仿佛是难以承受那份冰凉似的,他不由打了个冷战,抬头仰望,无数铜钱大的雪花开始在寒风中飞舞,他缓缓的闭上了眼,难过的摇了摇头。
萧霄的心也凉了,拉着他的衣袖无言的朝大帐走去,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老天这次是注定不帮他们了,这样大的雪,只消下上半个时辰就别想再放火了,这么阴沉的天气,雪一旦下起来估计今晚都是不会停的了。
第九十四章 咎由自取(上)
走到帐口时,贺然不甘心的停住脚步,怒目望天,那样子仿佛是恨不能用目光把乌云从中撕开。
萧霄哀叹一声,道:“天不助我,怨天无益,还是想想后面的事吧。”
贺然冷着脸一屁股坐在了帐口,道:“我看着它下。”
萧霄皱眉道:“别冻坏了身子,你跟老天怄气何苦来?难不成它还怕了你?”
贺然气恼道:“你说,在草原上我怎么就这么不顺呢,先是阿达尔设伏白莲花无功,乞扎里山费尽苦心眼看就大功告成了,偏偏也都与顺军半路杀出来捣乱,去接应你吧,本来是毫无风险的,居然冒出帮马贼,害的席群连同八十多弟兄无辜丧命,这次有这样!你说我不恨老天恨谁?!”
萧霄温言劝道:“好了,别生气了,快进去吧。”
贺然越想越生气,想到席群等人更是满腹愤懑,指着天空发狠道:“你如此跟我作对,有本事你弄死我!”
萧霄脸色一变,她最不会劝人,见他说出这种狠话,心下一急也来了气,道:“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明说是我给你带了厄运便是,你先前顺的很,跟我在一起就什么都不顺了,席群他们也都是我害死的!”说着赌气朝自己大帐走去。
贺然这下老实了,气哼哼的又坐了一会,起身垂头丧气的朝萧霄大帐走去。
进帐见萧霄俏脸阴沉的坐着,他讪讪道:“你这是作什么,我心情不好抱怨两句你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我怎么会那么想呢,你就真是我的灾星我也无怨无悔,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懂吗。”
萧霄面色稍缓,道:“少跟我说这些风话,你心里烦闷我知道,可你咒天怨地作什么?老天不帮你我看就是因为你往日不敬天地的后果,死啊活啊的张口就胡说,你只顾嘴里痛快,可知……可知……”她说不下去了,紧紧的咬住了樱唇。
“好好好,我知道你怕我遭天谴,我以后不骂就是了。”贺然语气轻软下来。
萧霄倒了樽酒,冷着脸推到他面前,贺然知道她这是让自己暖暖身子,仰头一气喝了下去。
萧霄道:“咱们为将帅的再怎样也不能沉不住气,我只当你是比我强的,刚才的事可真是不该,大家都看着呢。”
贺然叹了口气,道:“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