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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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伐赵如此不顺,贺然开始着急了,他不愿让赵慜过一天好日子。
得到许统送来的军报后,他立即向留国派出了一路密使,请樵亥再作努力,说服留王出兵伐赵。斟酌两日后,他又派出了一路密使去见西屏王,游说其出兵共分赵国。有此可见他为了尽快给兄嫂报仇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派这两路使者是抱着有一分希望也要尽十分努力的心思,他也知道多半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晚宿于苏夕瑶的房内,云雨过后,他一边爱抚着佳人玉琢般的娇躯,一边耳语道:“我感觉这病又要反复。”
沉浸在欢愉中的苏夕瑶闭着眼面带娇羞道:“去!比以前还劲头都大。”
贺然嘿嘿笑了一下,道:“不看着赵慜沦为阶下囚,我这病根就去不了,现在各方伐赵都不顺,我想早点去统兵,你也试过了,我完全康健了,让我去吧。”
苏夕瑶睁开尚带迷离之意的双眸,看着他道:“不急在一时吧,赵国已到了这步田地难有再起之力了,还是等天暖些再去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难说会出什么状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着他把她的玉手拉到腹下,坏笑道:“再起也是有可能的。”
苏夕瑶羞得抽回手,警告道:“到此为止,你不能太劳乏了。”
贺然翻身而上,口中道:“这可由不得你。”轻怜密爱中,他再次央求,“让我去吧,否则在家里干着急说不准真会憋出病来。”
苏夕瑶皱着秀眉承受着那蚀骨的销魂,娇喘着道:“除非你让我随你出征。”
贺然停了下来,道:“不行,你不知道军中之苦,卧冰眠雪真不是说笑,铺层干草就当床榻了,有时连干草都寻不到,我虽为军师,但在这方面要与将士同甘苦,不能带着床榻出征,你这样娇嫩的身子如何能受得?”
“你要不答应就免谈。”苏夕瑶嘴角带着笑意。
“让你免谈!”贺然发起了狠,佳人发出一声娇啼,狂风骤雨打的芳魂几要飘散。
再次停歇下来,贺然喘着粗气问:“让不让我去?”
苏夕瑶已浑身酥麻,连口都懒得开了,不久即甜甜睡去。
第二天一早,贺然重提此事。
苏夕瑶认真道:“我昨晚不是跟你说笑,这次一定要跟你去,你虽说病愈了,但仍需坚持服药,我必须得看着你,我知道你一旦急起来身边没人敢管你,打仗是最耗心神的事,我不放心。”
贺然板起脸道:“我不能让你受那种苦,很可能会把你折腾病。”
苏夕瑶下了榻,一边朝外间走一边道:“那你就等天暖吧。”
贺然拉住她,央求道:“军机稍纵即逝,这次要是伐赵无果而终,以后的仗就更难打了,再说我心里真的火烧火燎的,等不得了。”
苏夕瑶看着他平静而坚定的说:“除非带我去!”
贺然气恼的甩开她的衣袖,重新躺回床榻不说话了。
苏夕瑶理也不理他,若无其事的出去洗漱了。
贺然离开苏夕瑶的院子后,隔了不到一个时辰,暖玉夫人来了,刚坐下就笑着道:“我也要跟着出征。”
苏夕瑶淡淡一笑,道:“好啊,那就一起去。”
“那这次可热闹了。”暖玉夫人扬眉道。
苏夕瑶白了她一眼,道:“你这样挤兑我也没有用,我真不知你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话,只这么一会就让他用甜言蜜语哄得迷了心了?我不跟着看着点,你就不怕他再出事?”
暖玉夫人叹了口气,道:“不是我让他哄得迷了心,一则是他心里真的起急了,与其让他憋出病还不如放他去,二来是我担心你受不得军旅之苦,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苏夕瑶没好气的看着她道:“你就是让他哄得迷了心了,我没那么娇气,你要管得了他你跟着去我就不去了。”
暖玉夫人站起身道:“我管不了他,现在看来也说不动你,这事我不管了。”说着朝外走去。
苏夕瑶在她身后不依不饶道:“亏我一直把你当个明白人,原来是个糊涂的,以后少听点他的甜言蜜语。”
暖玉夫人回头笑道:“还没完了你,等你被他哄得神魂颠倒那一天看我怎么笑你!”
第三十一章 计将安出(上)
苏夕瑶为人淡雅,很少坚持什么,可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就不容他人改变。贺然是深深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作了两次努力后只得妥协,答应带她一起出征。
临行前宿于暖玉夫人房中,恩爱过后,暖玉夫人不无幽怨道:“如果知道闹一通就能随你出征,我早就闹了。”
贺然陪笑道:“她也不是闹,这不是不放心我嘛。”
“我就放心吗?你就是偏心,要是我闹着跟你去,你是肯定不会答应的。”暖玉夫人没好气道。
“好了好了,有她一个就够我忙的了,不是我偏心,是你通情达理。”贺然闻言软语的说着好话。
“你这是说她不通情达理?”暖玉夫人斜眼看着他。
贺然不敢在她面前说哄孩子的话,道:“这个‘理’吧,各有各的讲法,你疼爱我的方式是宁可自己忍受煎熬也不给我添一丝一毫的麻烦,她疼爱我的方式是要受煎熬就一起受。所以你越顺着我就越是疼爱我,她则是越惹我牵挂越是疼爱我。”
暖玉夫人对他这个回答很满意,媚眼如丝的问:“那你觉得哪种更好?”
“这个不能分高下,情是一样的真,要说我喜欢那种方式……”贺然故意沉吟了一下,“有时喜欢她哪种,有时喜欢你这种,没个一定。”
暖玉夫人咬了他一口,笑啐:“滑头!”
贺然搂住她诱人的身子,道:“是真心话,我常暗自感慨,上天待我太厚了,想我贺然何德何能,竟得你们这些仙子般的绝世佳人倾心相许,真是让作神仙也不去了。”
暖玉夫人心醉的依偎着他道:“生生世世我都要缠着你,我就喜欢你这无赖。”
贺然用力的抱了她一下。
暖玉夫人媚态万千道:“这下不算,明天走之前你还得抱我一下。”
第二天一早,临出屋前贺然抱住了她,暖玉夫人闭着眼让他抱了一会,然后踮起脚尖送上了香吻,携手走到门口,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轻轻推了他一把,道:“去吧,擒了赵慜早点回来,我一会就带茶儿她们回藏贤谷,裳儿那里有我哄着呢,你不用惦记,我就不去送你了。”
来到苏夕瑶院中,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随行的除了小竹另有两个在府中选的乖巧婢女,明琴茶朵、绿绳儿等人把他们送出府门,苏平疆率一众官员在城外为他们置酒壮行色。
辞别了众人,贺然率两千藏贤谷子弟踏上了征程。
本来是为苏夕瑶备了车马的,可她坚持要骑马,想多练习一下,贺然只得依了她,有她跟随就是想赶路也不能了,还要计算好行程,尽量夜宿于城镇之中,苏夕瑶可不管贺然心里急不急,能让他身子不受劳损就够了。
这两千人马是易国最精锐的部队了,人均配备两匹战马一匹驮马,日行百里轻轻松松,奔袭时一昼夜可达两三百里,到前敌这不足千里的路程贺然本打算七天就走完的,可这次足足走了二十多天,即便如此,苏夕瑶还是有些吃不消了,到了易军大营已有憔悴之态,一天走五十里不算什么,可不停歇的连着走二十多天就是另一回事了。
许统早得消息,为军师与长公主准备下舒适的营帐,安顿好后,贺然迫不及待的问起敌方情况。
许统拉他出了大营,登上一处高地后用手指着前方一座大城道:“那就是暮峪城,南依青云山,北面五十里外就是绵延数百里的群山,不拔除这个楔子粮道随时会被切断,这里原本就是重镇,有四千人把守,闻知我们出兵后,樊博又引五千人来坐镇,我得到探报后也没太当回事,不想临川又来了三万大军在城外扎下两座大寨,这伙人虽算不上什么精兵,但打起来却很拼命,我攻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贺然举目眺望了一会,道:“东方鳌呢?”
许统答道:“在前军呢。”
“好,你坐守中军吧,我到前面去让他陪我临近查看一下敌营。”
许统劝道:“一路劳乏,你又是大病初愈,不急这一时半刻的,歇息一下明日再去吧。”
贺然哼了一声道:“一天走五十里,劳乏什么呀,我这些日子心里急的都要着火了,等我走了,你跟长公主回禀一声,就说我去各处营寨慰问将士去了,明天回来。”
“你自己去说吧。”许统笑着想推脱,虽说有他撑腰欺骗长公主不算什么大事,可能躲还是躲着点好。
贺然没好气道:“她要是能痛快答应我还劳烦你干吗,别废话,她又不会骂你。”
许统无奈嘬了下牙,道:“好好好,不过有话在先,你可离敌营远点查看,别去玩险,真出点事我可就麻烦了。”
贺然撇嘴道:“我打的仗不比你少,你怎么变得跟个妇道人家似的了。”
许统笑道:“这么长时间了,咱俩好像还真没一起上过阵,我也没见过你威风八面时的样子,心里总当你是个油嘴滑舌的文弱书生,行了,我不多嘱咐了,去吧。”
来至二十里外的先锋营,东方鳌闻讯出来迎接,见到军师不由露出了兴奋之情。
贺然笑着道:“安顺伯,这一段可多有辛劳了,刚打完顺国未得歇息就来伐赵,心里没怨气吧。”灭顺之后东方鳌及王劲等大将都因军功封了伯爵,故而他如此称谓。
东方鳌开心的笑道:“军师一见面就拿末将打趣,在军师帐下最让人得意的就是心气顺,累死也心甘情愿,况且跟着军师打仗就是一个痛快,哪里又有什么怨气可言?”说着他面露愧色,“这次有失军师厚望了,久攻不下末将……”
贺然摆摆手道:“四万攻城之师对四万守城之卒,这仗打的不顺在情理之中,附近哪里方便查看敌营,你这就带我去。”
东方鳌指着数里外的一座小山,道:“登上此山可尽览北面那座敌营。”
查看了北面的敌营,贺然皱着眉问:“另一座大营比之如何?”
东方鳌答道:“在南面四十里处,依山而扎,防卫甚是森严,我曾想去查探,可未能靠近,据抓来的俘虏讲,那边有两万人左右。”
贺然道:“这北营扎的颇具章法,领兵之人非是泛泛之辈?”
“是边骑将军郑仪,临川的名将,南营至今不知主帅是谁,说不准就是临川侯屸棠亲自统领的。”
贺然轻轻点了点头,望着数里之外的敌营没有说话。
东方鳌提醒道:“此处并不安全,万一被敌军发现了有可能会派军过来厮杀,军师不可久留,先回去吧。”
贺然再次点点头,吩咐回营。
第三十二章 计将安出(下)
回到前锋营,贺然又视察了一下,未见不妥之处,东方鳌的才能他是能放心的。
转了一圈后,东方鳌禀报道:“向西北十里还有一座小营,驻扎的是东川派来助战的人马。”
贺然笑了笑,道:“兹筗侯够客气的,资助粮草也就可以了,他派来了多少人?”
“四千,领兵者为原赵国的定寇将军李勇,军师看是召他过来参拜还是亲自过去见见?”
“过去看看,现在就去。”贺然从钟峆手中接过踏风的缰绳,翻身上马。
东川营寨虽不大,但守卫却很是森严,贺然一行人在离营三里处就被哨卡拦下了,带队的小头目是认识东方鳌的,但依然不敢随意放行,陪着笑脸请他们稍等片刻,等回禀过主将才能放行。
贺然与东方鳌都是掌管军纪的人,自然不会难为他,东方鳌嘱咐道:“禀明李将军,我们军师亲来了。”
那小头目这才知道东方将军身旁这神态可亲的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易国军师,连忙率部下重新施礼,然后飞马回去禀报了。
很快李勇就接了出来,参拜已毕把他们请入营寨。
这李勇三十出头的年纪,比贺然高出半个头,一张国字脸,剑眉朗目,蜂腰虎背,阔步生风,颇有大将风采,面对易国两位军中第一号人物显得有礼有节,不露一丝媚态。
待茶过后,李勇按套话说道:“军中简陋,唯有粗盏苦茶,请军师与东方将军见谅。”
贺然含笑点头,道:“兹筗侯深明大义,应天子之诏毅然竖起伐赵大旗,实令人敬佩,将军也多有辛劳了。”
李勇淡淡一笑道:“职责所在,不敢言辛劳。”
贺然问道:“恕我冒昧,将军与兹筗侯同姓,不知可有亲缘?”
李勇答道:“并无亲缘,末将是西河人,奉命来东川驻守的。”
“哦。”贺然点点头,微微扬了下眉,道:“那将军内心可赞同兹筗侯背赵自立?”
李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末将为赵国东挡西杀,十五岁从军,身上大小伤疤十余处,只因朝中无人到今日也不过是最下一等的将军,虽不敢言赵国负我,至少能说我不负赵,末将位卑官小,既到了东川恰逢其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