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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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皱起眉道:“这恐怕不妥吧,别的我不担心,可一旦开了后妃理政的头,就给南荠开了一条路,以后恐有麻烦。”
竹音闻言懊悔道:“还是你想的周全,我当时还真没想这一层,随口就答应她了,这话该怎么收回来呢。”
看竹音犯难了,贺然咧嘴道:“你可别往我身上推,我不管。”
竹音瞪起眼道:“不管也得管,我这可是为帮你才惹上的麻烦。”
贺然发愁了,眨着眼道:“其实吧,我早就想跟你说,看看能不能找些有才能的女子为官,本想呢跟平疆说给你升一下官职然后开府理政,这样提拔一些女官也就顺理成章了,最近忙的也没顾上跟他说。”
竹音冷冷的看着他道:“别想岔过去,说樊媖的事呢。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耗过这两天就溜去平城了,最后还得我自己跟樊媖说,是不是!”
贺然见没能蒙混过去,嘬了下牙,想了想道:“为了升你的官职我有过打算,准备废除太宰一职,改设左相和右相,嗯……。”
竹音打断道:“不好,谁都能看出这是削太宰的权,我觉得还是不动太宰的好,免得惹闲言。”
“那就增设一个……太阴府如何?职权什么的都好说,反正太宰也不理政了。”
竹音嗤之以鼻,道:“你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以前你提过的尚书省或中书省就很好。”
“我这不是想有所创新嘛,再者太阴适合女官主掌。”
竹音对苏夕瑶叹了口气,道:“咱们找的夫君也就这么点才能了。”
贺然没好气道:“那你去找别人好了。”
竹音明眸一寒,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贺然立即陪笑道:“我说让你们受委屈,嘿嘿。”
苏夕瑶笑着站起身,道:“这些我帮不上忙,你们俩商量吧。”说完悠悠闲闲的出去了。
竹音看着贺然道:“你就是懒,升我的官职和任用女官是两件事,你非想一并办好,最终肯定是不伦不类。”
贺然挠头道:“固然有想偷懒的原因,可我真不喜作这些事,想想就心烦,你看着办吧,策划好了我去跟平疆说就是了。”
竹音不满道:“又推给我,我不管,哪有自己给自己设置官位的,我才不作这种事呢。”
贺然得了机会,忙搂住她亲了一口。
竹音气恼道:“先把樊媖的事说个明白!”
贺然灵光一闪道:“我记得中书省这名字曾被改作内史省,那就设个内史省吧,名义上只管传达王命,樊媖担当这职务还算恰当,你是王姊,掌内史省也合适,权责什么的无所谓,反正太宰不理政,一切都暂由内史省打理就是了。”
“这不还是给南荠开了口子吗?”
贺然不耐烦道:“我就这么点能水了,不想了,我是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了,南荠……,哼,她活不过我,只要有我在,她别想耍出什么手段。”
竹音没有说话,她听出了贺然的话外之音,看来他已经想到要在适当的时候处置掉南荠了。
内史省很快就开始组建了,苏平疆对贺然的话固然言听计从,更重要的是听说这样可保樊媖不再折腾了,他答应的更痛快了。
竹音担任了内史省的内史令,品级为二品,恩许开府,樊媖作了内史丞,这是单独为她设的一个职位,不设品级,她是王妃,作什么全凭自律,但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位内史丞只有议事权而无管事权。
贺然只在鸣钟城住了三天就动身去了平城,虽说战事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可仍不能大意,最关键的是时郎至今都没捉到白宫博,开清城破之时他就无影无踪了。这个白宫博可放不得,以他的本领逃到哪国都不得了,不能为己所用就一定得杀之而后安。
没有竹音在一旁,萧霄显得不再那么谨小慎微了,暖玉夫人虽是个爱说笑的,但一则与萧霄相识日短不好太无禁忌,二则是知道萧霄面皮薄,怕她一害羞就跑了,所以说笑间掌握着恰当的分寸。
渐渐的,贺然开始留宿于她的屋中,既然开了头,大家均有意相让,又过了些日子,萧霄看出了端倪,觉得有些难为情了,执意要回牧虎关,谁劝也没有用。想到那边的确还需要她震慑襄、齐两国,贺然只得满怀惆怅的放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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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延存顺国(下)
伐顺之战历时九个月尘埃落定了,这比贺然预料的要提前了许多,时郎先前也是谋划着要打上一两年的,开清城的顺利夺取是个意外之喜,大大缩短了进程。
白宫博依然没有捉到,未免有些美中不足,易军仍在全力搜捕,但贺然觉得他很可能已经不在顺国境内了,依现在的局势看,他多半是逃去赵国了。
厚隅的五王叔及一众党羽被尽皆诛除,祭奠了那个倒霉的顺王。
按贺然的授意,苏平疆把开清城及周边七城还给了厚隅,算是不亡其国,不过却没让厚隅立即回去,借口乱党尚未除尽让他暂居鸣钟城。
厚隅这一段一直战战兢兢的,时时担心会被害死,对易王的决定自然是俯首帖耳不敢有丝毫异议。
又过了一个月,在番王数次派使催促下,贺然无奈的前去五崖与其会面。
相见后,番王眉宇带愁,贺然却忍不住的笑,歪着头打量他道:“兄长终于得偿入主中原的夙愿了,怎么还这副模样?”
番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道:“我没心思跟你说笑,快帮我想想办法吧,人心思归,没有几个愿意待下去的,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生乱。”
贺然扬了下眉,问道:“兄长觉得在中原可还快意?”
番王沉吟了一下,道:“也有些不惯,但总的来说还好,等百姓臣服了,我想会更好,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让我的那些人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贺然微微晃动着身子道:“我替兄长想过,但这事不好办,草原之多对中原有抵触之心,生活方式也不同,他们习惯了放牧驰骋,突然间要憋在小小的城中谁也受不了,这里山多林多,没法放牧太多牛羊,改为耕种……”他摇摇头,“不是一朝一夕就行的。”
番王沮丧道:“这些我之前都想过,也没打算一开始就迁太多人过来,考虑着可以一点一点来,可没想到从上至下竟没几个愿意留下的。”
贺然端起茶盏吹着浮在水面的茶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说话,只微微摇头。
番王看着他警告道:“别人可以看我笑话但你却不能,我可告诉你,想不出好的办法你别想离开这座五崖城,我这当兄长的还就不讲理了!”
贺然放下茶盏,不慌不忙道:“主意呢,我倒是有一个,可我怕说出来……”
“我们乃异姓手足,是有同生共死之盟的,跟我说话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说!”
贺然不再摇晃身子了,平静道:“其实现在的状况我早就想到了,是兄长太过仰慕中原教化所以才把一切都往好的一面想,改风易俗绝非一蹴可成之事,得慢慢来。”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回去吧?”
贺然笑道:“这么多土地城池哪能都便宜给我们,小弟虽贪心却绝不敢算计兄长,我是这样想的,兄长可把大部分地域借给我们,由我们暂时代为打理,每年所收税赋呢两家平分,这样兄长可免去治民之愁又可得不菲收益,更重要的是可从容行事了,这五崖城算是这里最大的一座城了,兄长可把其定为西都,每年在此住个三五个月,这样呢,手下人知道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也就能安心呆上这几个月了,以后可逐渐的加长驻留时日,同时迁些中原百姓去草原,可加快两边子民的融合,借给我们的那些土地兄长随时都可收回,我让大王与你签下文状,兄长以为如何?”
番王听完起身踱起步来,过了一会停在他面前道:“也只有这么办了,唉,你说的不错,我之前是有些一厢情愿想的太好了,总算还有你帮我化解困境,什么文状不文状的,我信不过那些,我只信你,你我兄弟说过就算定了。”
贺然笑道:“那哪行啊,这么大的事空口无凭啊,你就不怕小弟有个三长两短,这地要不回来了?”
番王责怪道:“胡言乱语!这么晦气的话你可别乱讲,我是冲着你才愿意出借土地的,要是你以后不想还了,那为兄送你就是了,别人敢不认这个帐,得问问我将士手中的弯刀答不答应,这事不说了,就这么定了,我可不想那么麻烦。”
贺然笑了笑,道:“好好好,不过要想久居中原,兄长自身的草原习气可得先改改。”
番王亲昵的拍了他一下,道:“你是我兄弟,跟你还是多些草原习气好,对别人我是要学着按中原规矩办。”
贺然展开地理图,道:“那就划一下地吧,兄长想留多大地方?”
番王随手从草原画到五崖城,道:“留下这一路的城池就行了,现在是越省心越好,等以后不够用了我再找你要。”
贺然边收地理图边道:“好,五崖城周边的城池我也给你留下,总得有个屯兵的地方。”
番王不悦的看着他道:“我在这里屯兵作什么?我的兄弟是易国军师,妹夫是相令,全国兵马都掌控在你俩手中,难不成还要防着你俩对我动手?”
贺然急忙陪笑道:“好好好,可你来这里时最少也要带几千人马,防个乱匪、贼军的,不能把安危之事都压在我俩头上,我可是个懒人,别让我为这些事牵肠挂肚。”
“这个不劳你费心,幸亏是把你催来了,替我想了这么个策略,你不知道这些天把我急成什么样,前一段打仗我都没这么着急过,我安排一下,这就让那些哭着喊着要回去都滚回去吧。”
贺然连忙道:“可别都放走啊,兄长还得留些人马再维持一段,我们现在忙不过来,怎么也得个一年半载的才能抽调官员接管,你手底下那些人知道有日子回去应该会比现在安稳些,让他们轮换着在这边值守吧,放回去一半人应该没问题。”
番王道:“这个我替你想着呢,跟你说一声,我过些天得回草原看看,等冬日再过来,这里交由二弟阿达尔及弘空尔打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找他们俩吧。”
贺然点点头,拉起他道:“走吧。”
番王不解的问:“去哪?”
“去喝酒啊,反正我不说你也得说,不如主动些,免得你说我不够兄弟。”
番王哈哈笑道:“这就对了,伐顺大功告成,这得胜酒要喝个痛快!”
第一章 收官之战(上)
冬阳煦暖,微风不兴,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下午时分,一辆马车在五六个侍从的护卫下缓缓驶进鸣钟城,街面上行人稀少,许多店铺都关了门,这份出乎意料的冷清让这些感诧异,传闻中的鸣钟城可不该是这个样子啊,问清了军师府去军师府的路径,马车再次启动。
转过两条大街,忽然见到前面人山人海,把道路都要堵塞了,房上也站满了人,大家都是喜笑颜开的,不时发出阵阵叫好声,仿佛是在看什么热闹,原来城里的人都聚到这里来了,真应了那句万人空巷的话了。问过才知,原来前面空场上正挂盘讲解围棋大比的收官之战,是军师对战长公主,前面四盘下成了平局,今天是最后定胜负的一局。
车内之喜,什么都顾不得了,命随从挤开一条路,车门打开,一个婀娜的身影在丫鬟伴随下紧跟在随从之后进入了人群。
一块近丈高的大棋盘竖在教军场上,两个棋官各执一个长干往上挂棋子,前面站着一个身着火红裘服的绝代佳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举手投足皆有倾倒众生之能。挤进来的这几个随从明白了,之所以这么多人来凑热闹,恐怕有一半是为睹这佳人风采的。
佳人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文士,白面无须,丰神俊朗,举止从容谈吐风雅,两人站在一起颇为般配,恰似一对璧人。
此时棋官在左边挂上了一颗黑子,文士喜上眉梢,击掌道:“妙!军师这一手打入恰当其时,我想也该下在这里了,进可落地生根分食左边之地,退可呼应上边取势构建铁壁铜墙。”
那位佳人望了一眼棋盘,含笑道:“未见得有那么妙,依我看左移一路更好些。”
文士对着棋盘思索了一会,道:“再移一路太缓了,长公主恐怕就不会应战了,只取下面实地就可以满意了。”
佳人秀眉微扬,道:“长史这算是承认军师局势不利了?”
文士否认道:“不然,仅到中盘变化方生,谈孰优孰劣为时尚早,再者,军师历来讲究的谋定而后动于险中求胜,这一子落下后面必有雷霆手段。”
一部分围观着轰然叫好,另一部分则面露不屑,争辩之声随之嘈杂而起。
很快,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