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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颜落梦初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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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敏感的时期,刚从自己手上接过班长职务,突然遗她一人形单影只的确容易引起误会。

颜洛看着蓝全艺强撑起的笑意,心里涨满难过。

(四)

算算这种矛盾痛苦的日子究竟折磨了自己多久,好像是从遇见她那一刻开始的吧。

似乎命中注定自己要错过一个叫蓝全艺的知心朋友,要不然为何那个说“小洛,下午全艺和我们一起去看球赛吧”的人偏偏是苏暖言,那个自己几乎固执地在乎着的人。

那样一个下午,一切都依稀似昨天。

盛夏的午后,温度高得连空气都彷佛能够渗出一层浊水。窗外树上的知了有气无力地偶尔“吱吱”几声,头顶扇叶挥出的热气更使人萌生层层汗意。

颜洛无聊地翻动着手里的书本,手指移开的地方有微微的汗湿。被粘稠沉闷的空气感染,连动一下都不愿意。因此当苏暖言问要不要一起出去吹吹风时颜洛想都没想就摇头回绝了。

苏暖言再次进来时旁边多了一个女生。其实是认识的,只是平时并没有说过话。

“小洛,下去全艺和我们一起去看球赛吧。”苏暖言笑着用指尖敲敲颜洛的桌面。

一直垂头脑袋放空的颜洛抬起头,目光在苏暖言脸上停留一秒后偏过微微的锐角,看向一旁的蓝全艺。

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她。蓝全艺礼貌地笑着,好看的眼睛眯出月牙形状,唇角上扬,整体上给人温和娴静的感观。

颜洛并没有细看她的五官,而是一眼望进了她秋水般的瞳孔。虽然是笑着的,却还是让人在第一时间觉察出里面掩藏的忧郁。像阳光下的阴影,虽然淡薄,却终是存在。

那一刻,是怜惜她的。

也想过和她好好相处。

如果她换一个出场方式,如果换一个介绍人,必然现在不会是这样。但如果换一个场景换一个人,那自己也没有认识她的可能了。

所以,一切终是注定的。

连假设的可能性都没有。

第②话 并不是所有公主都幸福

(五)

之前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难怪最近的空气都闻着感觉充满火药味,这样的状态在颜洛晋级为班长却还占着英语课代表一职不放之后表现得更加明显。

时间不过在几天前。前座李禹希课间神神秘秘地转过头打断颜洛的假寐,“颜洛,那个姜雨涵好像对你很有意见哦。”

这时候才察觉到这种流动于空气中强烈存在的敌意不得不说她对时事的关注度有待提高。颜洛抬起头,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应付道,“嗯。”随即又埋头下去。

对于当事人这般冷淡的反应李禹希显然是极为不满的,颇有一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急促地轻拍了颜洛几下,“你不怕她陷害你吗?”小女生的想象力总是无穷无尽无比丰富。

颜洛无力地笑,要怎么告诉她自己对这事无能为力?

却不料她的无心之言应验地如此之快。

早上起来便觉得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按照“左眼跳福右眼跳灾”来推算,今天势必要大难临头了。随手摸了放在床头的手机,将还未来得及全部遗忘的梦境某一部分输入周公解梦,手机屏幕显示的内容让女生眼皮跳得更加高频。

——您须多加注意,最近将有不好的事发生在您身上。

颜洛小心翼翼地戒备着一切有可能造成“不好的事”发生的因素,连早餐都不敢亲自去买,生怕不小心被簇拥的人群绊倒或是被热汤烫着。蓝全艺很理解地又接下了购买早餐的任务。

还未踏进教室门便看见自己的座位被一大群人围拥住。颜洛好奇地走过去,无数被撕成指甲片大小的纸屑洒满桌面、抽屉以及周围地面,狼狈躺在地上的还有那本面目全非的《英语新课标》。

昨天还被传阅欣赏的练习本,如今只剩琐碎。

“一定是姜雨涵干的。”一个女生愤懑地向颜洛揭发道,“昨天她就说过要撕掉你的书解恨这类的话。”

对于那来自右后方45°的强烈敌意,颜洛不是没有察觉。甚至不回头,只从空气的微妙变化就能发现对方此刻拥有着怎样的表情,以及怎样陷入极端的心思。毕竟,对于这样的把戏,颜洛自认为毫不逊色于她。

同属一类人,觉得要互相体谅,所以选择不计较,况且对方的攻击暂时只停留在口头层面,并没有实际地给自己带来任何不便。于是,当做毫不知情。

因此当作业簿被狠狠地摔在课桌上时,自己没有愤怒;当她露出鄙夷之色,朝着前后桌散播自己如何如何爱慕虚荣连作业都要借助老师之手在大家面前炫耀一番时,自己没有发表异议。毕竟,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也未曾预料过。

只是像平常一样做完习题习惯性地将资料放在桌上,却不料课间抽空老师随手拿来翻了翻,又心血来潮地非要拿着全班轮流展览,引发了许多善意恶意的流言。

太脱离群众,后果居然这样严重。

“你们大家看看,难道颜洛不是和你们一起学习的么?她的作业不仅工整,准确率高,还大大地超前了我们的课程进度。”程老师拿着颜洛的作业簿苦口婆心地想以此唤起大家前进的斗志,“我说这话不是要你们个个都达到颜洛这样的水平。但你们至少要努力向她看齐嘛。好了,我也不多说,你们自己看看,找找差距。”说着将作业簿拿到第一组前排,打断正在做事的同学,“一个一个轮流传下去,好好看看人家的作业是怎样做的。”

出发点是好的,却将当事人推为众矢之的。

老师不够了解现在学生的心思,不明白看似和谐的光环下暗藏着怎样的勾心斗角。即使是表面善良无邪的人,谁又能保证她没有点小心思小算盘?同是竞争者,谁能容忍谁太过优秀?

(六)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校园内早已人影稀寥,颜洛踩上枯黄的落叶,身后留下一路“沙沙沙”的清脆音响。一路都在低头思索着一个为期七天的假期要如何度过,并没有注意到前方大约三十度位置被一个可爱女生拦住、脸露为难之色的男生。

“人家已经跟小雅她们保证了会带你去的,她们都很想看看你,你要是不去人家会被她们笑话的,到时候人家怎么在她们中间立足……”女生使劲扯着男生的手臂喋喋不休,惹得男生一个劲地挠头叫苦。无心听碎碎念的男生无聊地左右观望,脑中在搜索要怎样漂亮干脆地回绝掉眼下热情的邀约。眼睛在瞟到一路走来的女生后露出轻松之色,男生挡了面前还在滔滔不绝的女生,指指不远处自顾自陷入深思的女生,“我原先并不知道原来我还背负着供你朋友观看欣赏帮你在她们之间树立地位这样的义务,很遗憾我对这类的义务责任心不强,无法遂你心愿。另外我现在有急事,所以得先走了,再见。”还未等对方做出反应便迅速逃开。

仍然埋头漫步的女生并没有发现渐趋逼近的男生,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白色运动鞋,接着是藏青色男生款校裤,往上是白色短袖内衬T恤,然后是绽开温柔笑意的俊颜。

“是在地上找钱?”将校服外套换到左手,伸手在女生眼前晃了晃,看着女生愣神的表情赫今一好笑地问道。

“诶?”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女生,目光一直锁住面前的某男生,半猜到目前的状况,对男生的突然出现也有些明了,“你又伤女生的心了?明明对付不了那么多你就量力而行嘛。何必搞得走到哪儿都不得安宁呢。” 颜洛坏笑着调侃他。

“不带你这样落井下石的吧。我也想能够耳根清净啊,无奈我魅力无穷,是她们自己个个抵制不了找上门的。”男生一副沮丧的委屈表情,委屈里又透着玩笑的得意,“明明就不是我的错嘛。难道你认为长得帅也是罪过?”

“自恋。”颜洛毫不客气地鄙视道,“真正帅的人哪会自己夸自己的。你难道没有学过谦虚这个词么?你应该低调一点。”视线里远处刚才的女生早已捂着脸跑开,留下若有若无的呜咽声。颜洛叹口气,“话说你这样很容易把我推下火海啊。万一她们不明就里,攻击我怎么办?”说话间瞥了一眼走在旁边高过自己一个脑袋的男生,“我这样岂不很无辜?”

听到此话,男生立马一脸受伤,“身为班长你居然这点举手之劳都不愿意,这到底是你的责任意识不够强还是我人缘太差呐?”夸张的表情换来女生一个“这还用问”的白眼。

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被女生捏在手上的崭新《英语新课标》,男生开口正色道,“问老师新拿的?”

“哈?”又陷入沉思的女生暂时没有跟上对方跳跃的话题,男生指指她手上的书,“怎么跟老师说的?”

“噢。就说那本不小心掉水里了。”

“她没多问?这个理由明显很牵强嘛,掉水里不是可以捞起来晾干么。你应该说被撒到硫酸毁容了,这样比较有说服力。”今一抽过书翻起来,“话说你上次已经做了那么多,再赶回去很费时哪。”

“天下只有你才会想着把问题这样复杂化的吧。掉水里也分很多种情况,有在水里轻轻一点,有在水里浸泡数小时最后根本提不起来的那种,我就属于后者。”

“看起来你和英语老师已经培养了足够默契,她竟然不问就能和你想到一块,然后省去很多不是问题的问题。”

颜洛刚要答话,却看见大门外司机早已下车候在车旁,一个劲地往里面眺望。颜洛忙拉了男生躲在爱因斯坦大理石雕像后面避过司机的视线,直到确定没有被发现才舒口气,随即女生侧头问一头雾水的男生,“你怎么回去?”

头顶乌云不着痕迹地互相聚拢着,天色渐暗,晚风吹过,挺直水杉树梢随着疾风哗哗作响,周围被卷起的粉尘随着呼吸进入鼻腔,到处充斥着尘土的刺鼻味。一切都预示着一起不可避免的秋雨。

赫今一抬头望望天,“看来只能打的了。你呢?”

突然有了那么一丝欲望,想要渐渐尝试摆脱他的庇护,证明自己没有他也能过得好。全身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自己应该学会独立。

“我也是。”颜洛探出半个脑袋,见司机还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丝毫不受骤变天气的影响,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们走西门。”说着拉了男生悄悄转移出大门外人的视线,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给司机拨了电话。告知对方今天自己一个人回去,却感觉到对方紧张不已。

原来今天他在家!

知道这个消息,颜洛又生出另一个念头:晚归!

安慰过司机定会保住他的饭碗后,颜洛提出到双龙街逛逛再回家。

(七)

想要引起一个人的注意究竟有多少方法?为何每次都不奏效,或是真的是自己的方式太拙劣?

从与他建立关系那天起便开始了这项浩大工程,每天绞尽脑汁,希望得到他更多的关怀,不用再回到以前那种无人问津的日子。

他下班回家,给他拿鞋,为他倒茶,换来他一句“颜颜好乖”然后乐呵半天。在幼稚园里努力扮演乖乖仔,使他来接自己时能够受到老师的表扬,而不是像别的调皮孩子一样每次害家长被拉去受“教育”。为了他忍着不服气讨好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受了她的委屈从来不敢吭声。因为不确定如果自己和她吵翻,他遗弃的会是谁。应该是自己吧。她即将成为他的终身伴侣,是要相守一辈子的最亲最爱的人。而自己呢,什么都不是,对外宣称是父女,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长大了也终究要离开他的。比较下来,自己和那个女人于他的重要性,毫无胜算。

于是越来越担惊受怕,在意他的一言一行,一个冷漠的眼神,一副烦躁的表情都可以把自己推入无底深渊,为他不经意流露的不悦惴惴不安,努力反思是否哪里惹怒了他,要怎样才能让他开心,以确保自己不会再被送回一群野蛮孩子堆里继续梦靥。可纵使做的再多,依旧抚慰不了那颗害怕担忧的心。

他,越来越少朝自己笑了。

如果哪天他不笑了,是否就是噩梦卷土重来的日子?

他归家的频率越来越低,呆家的时间越来越短,和自己说的话屈指可数。家里除了帮佣常常就只剩下自己和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喜欢自己,因为自己,她将不会有自己的亲骨肉。因为他不愿意再要。她为此事对他软硬兼施,甚至不顾形象地用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却回回碰壁,对方被吵得不耐烦,到最后只剩一句“我只要颜颜一个孩子就够了”让她死心。可想而知,这样的回答除了让她更憎恨自己别无他效。他却不知情,依然将自己托付给她。

这样的结局,到底是该恨他亦或是感激?

曾经多少次在噩梦里呜咽着醒来,胃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绞痛翻天覆地的席卷而来,连呼吸都似乎会在下一秒因疼痛而停止。

视线内的一切事物都随着眼眶中泪水的蓄积而变得越发朦胧。那不愿回想的可怕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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