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奇庸(出书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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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就会觉得头阵阵刺痛?”
“那可真是孽缘呢。”
“孽缘也是缘吧,”他慢慢靠过来,手掌探到我的腰上,“你的腰很细呢。”
“你要干什么!”
第八章
我用尽全力拍掉他在我腰上乱摸的手,用最快速度从暖哄哄的被窝里跳了出来。该死!我居然睡在内侧,一头撞在墙上痛得险些像他一样失去记忆力不说,还可怜巴巴地无处躲藏,只能坐在床梆上。
他反倒是被我的“异常”举动吓到了似的,半天瞪着眼睛,硬没说出一句话,半晌才慢慢说:“我看你的腰挺细的,好奇想量一量,顺便发表一下感想而已,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这是什么烂藉口,想占便宜就直说嘛!
“一般男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吗?”我大声嚷嚷起来。
“一般男人会因为被人家摸摸腰就一跳三尺高吗?”他冷冷一笑,平静地反击。
“不会吗?”
“会吗?”
“不……”好像不会!我慢慢合上了嘴,起码以前的我就不会,想当年被他占尽了便宜,我还傻呆呆地想东想西,就是没想到这个方面来,也许……一般的男人是不会。
我皱着眉头缩了缩身子,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居然随随便便地就忘记我!我还像个傻子一样为你“守节”,成什么人了!
“你冷不冷?”
废话!你出来试试?
“还是进来吧,你放心,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程度,不会对你怎样的。”他拉开被子说。
什么意思?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这么盛情相邀,就不怕我半夜来个反扑,以智取胜?
想法一大堆,不过我还是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滑进了被窝,继续享受又软又暖的感觉。
“你好像很习惯睡在这里嘛,难道你是我豢养的娈童?”
什么话!趁着天黑,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我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也没那个福份服侍王爷您!”我扔出一句比石头还硬的话来,居然还想豢养娈童!这笔帐先记下,等你清醒了以后再和你算!
“那又为什么,你会那么警觉?难不成你的他也是男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您!”是不是男的你自己想!
“我是你的主人,有权知道。”
什么“主人”?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花园负责剪枝的小松喜欢谁您问过没有?知道是谁吗?”
他一脸茫然,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厨房里蒸馒头的小李呢?”
哼!也不知道吧!原本我也不知道的,可是今天小李突然跑来安慰我,说着说着,说出了他自己暗恋一个丫头五年不敢开口的事情,最后还很没男子气概的嚎啕大哭起来,变成我安慰他了。
见他依旧哑口无言,我得意地补充:“那帐房的小程呢?书房的赵小宝呢?您房里的玲儿呢,还有七月,他们喜欢谁您也问过吗?”
“七月……好像是狗吧……”
“好像”?什么记住,它当然是狗啦!狗就不许有喜欢的啦,种族歧视!
“我就算问它,它也不会说的,难道你和它一样?”他暧昧地说。
哼!我乐意,要你管!
“其他的都是人吧?而且和我一样是——卖身王府的人!”我一字一顿地说,“他们喜欢谁您都有权利知道,您为什么不去问他们,独独来问我?”
“我为什么不能问你?”
“为什么能?”
“为什么不能?”
糟糕!又进入了那个怪圈,还好我们都是不是孩子了,一个来回就煞住了车。
“我是王爷,问你什么老老实实回答就可以了!不许贫嘴!”
我撇了撇嘴,了不起呀,居然用身份压人!但是,要我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就是你吧?我又天生老实不会编瞎话唬弄人。
“他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我不方便说他的名字。”我没说谎。
“哦?既然他‘身份高贵’为什么舍得放你在这里为奴?”他的口气怪怪的。
“大概是不方便出面,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赎我出去的,并且亲手把那张卖身契撕的粉碎!”我激动地说。
你这个坏家伙!这回我可以当是你太兴奋了忘了还有卖身契这回事,要是它下次还出现在我的眼前的话——哼哼哼哼!我掐死你!
“很有自信嘛,要是我不卖呢?”
“到时候就由不得您不卖了!”我赌气说。
“莫非他也是姓‘沈’的?”他的眼睛阴阴地眯了一下。
“您……您怎么知道?”我吃惊地说,难道他想起来了?
“身份高贵,不方便出面,而且姓‘沈’的恐怕只有那个人了……”
是谁?气氛一下紧张起来,耳边响起了杂耍班子里变戏法的上场时打的鼓点子!
“我的皇叔——齐王。”
……不知我是高估了他的智力,还是低估了他的想像力。是,齐王的确是“身份高贵,不方便出面,而且姓‘沈’”的人,可是人家可是一心一意要当我“婶婶”的人!他怎么会是我的“他”——这算不算乱伦?
我一个劲地摇头,他却像放宽心似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瞪着他。
“你的眼睛已经很大了,再瞪的话可能会脱眶哦。”他突然笑了,这个笑容有些似曾相识,不再是冷冰冰的。
“劳您费心了!”我气呼呼地说。
“我们能不能商量个事?”
“什么事?”
“你不要‘您’来‘您’去的叫我好不好?我好像比你还小吧,听你这么叫我觉得自己好老。”
嗯?管家不也是称他为“您”吗?现在不要告诉我其实他老人家今年正当二八年华!
不过他怎么会突然给我这种特殊待遇?
“可是,您是王爷,我怎么可以这么叫您呢?”我试探他。
“因为我想拉近我们的距离呀,”他半开玩笑地说,“因为你的那个神神秘秘的恋人,让我想把你抢过来呀。”
“是……是吗?”自己和自己抢?我吃惊地张着嘴巴,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现在的他也对我有兴趣了呢?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你以后也不要总闲着了。”他伸出手来拨弄着我额前的碎发。
“干、干、干什么?”我警惕地退到墙边。
“帮我……”他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游戏似的,故意挤过来,又吓得我手足无措起来,他笑着在我耳边低声说:“整理文书。”
老天!这种事情有必要深更半夜咬耳朵吗?
他像是刚跟鸡拜过年的黄鼠狼一样得意地一笑,满意地闭上眼睛。
但是,我却无法入睡,为什么明明躺在他的身边我会依旧辗转难眠呢?
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侧着身子看着他。
,我还没这样叫过你,你怎么就把我忘记了呢?是你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喜欢我,还是像傻瓜一样的我让你灰了心?
鸡鸣三声,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觉得眼睛黏巴巴的又酸又涨,睁也睁不开,鼻尖下面就是他帅得没法形容的脸。
奇怪,为什么以前不觉得。
“你醒来了?”
“嗯,”我眯了一下眼睛,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了,难道听见鸡鸣之后我又睡了一觉,“咦?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练功了吗?”
“我动得了吗?”
听他这么说我才注意到,本人正以八爪鱼的状态紧紧倒贴在他身上!脸一热,我立刻缩回墙角:“你可以推开我嘛。”
“我试过,可是一离开你,你就哭得淅沥哗啦地又抱上来,七、八次下来,让人怎么忍心。”
不忍心还可以试“七、八次”!这笔帐也记下!
“想谁呢,拿我当替身?”
就是你!
我不满意地撇撇嘴:“别像审问红杏出墙的妻子似的审我!”
“哦?你审过吗?还是被审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是说过要抢你过来的吗?想想看我对你还是太陌生了,现在来恶补一下。对了,你老家是哪里的?”
我气得翻了个大白眼,硬梆梆地说:“风荷县!”
“哦,去了解一下你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不要!”
“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他’就从来没要调查过什么!根本就不计较那些!”
“‘他’又不是行事的标准,我没必要和他一样吧,而且知道了又不一定要计较。”
“我一个和叔叔相依为命的苦孩子,现在是孤儿一个,你有必要把旧伤口撕开来撒盐吗?”一激动,依旧待命状态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可恶!你明明是知道的!
“好了,好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嘛。”
“可是这正是伤心处嘛!”
他无奈地轻轻拍着我的背,很不专业的劝着:“乖,等一下有进贡来的糖果吃哦,再哭就没份儿了。”
“你以为我几岁了!”备感丢脸的我努力收住了眼泪。
“我记得,以前我每次一哭皇上就是这么哄我的。”
老天!几颗糖果就把你骗得没日没夜地为他卖命?要是酒还差不多。
“当然了,我五岁以后就没哭过了。”
你是什么意思!
“糟糕!这么一耽搁,已经误了早朝了,索性再睡一下好了。”他打了哈欠,重新闭上眼睛。
“王……王爷!王爷!不得了了!”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
“又怎么了?”
“扶桑国的使臣——皇太子岚殿下到了京城,听说您失忆了,就赶了过来!”
“关门上锁。”
“他已经进来了。”
“关门放狗。”
“这个……府上现在只有七月一条狗,要是咬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再生病了怎么是好?”
“也对,那把他打出去吧。”
“是!——啊!”
急促的惨叫之后,再也没有管家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听得人一身鸡皮疙瘩的妖媚之声。
“哎呦,他们还说你失忆了,看来对我记忆还是很深刻嘛,小,来香一个,让我解—下这一年来的相思之苦。”话音未落,一个眯着眼睛的艳丽男人噘着嘴俯了下来。
啊~~危险!
当然大家都要相信他的身手,关键时刻他冷静出拳,又狠又准,一拳把那只色狼打翻在地。
很快,多了一个黑眼圈的色狼又跳了起来,扑进帐中,瞪着快掉出来的眼睛大叫:“这个人是谁!你居然抱着别人睡到日照三竿!你、你、你对得起我吗?”
他立刻补上一脚,让色狼重新躺回地上:“我对不起谁都对得起你。”
“你……你……你怎么可以不承认我们海枯石烂、致死不逾的爱情呢?”色狼又爬了过来。
他飞起一脚踢在色狼的下巴上,色狼再倒地。
“不要不好意思嘛……”
“咚!”
“我好爱好爱你哦~~”
“乓!”
……
之后的情景真是惨不忍睹,基本维持色狼起来——发表爱的宣言——被踢(打)——倒下的过程,重复二十八次之多,因为太过程式化,看得人无比乏味。
之前,我太天真的以为当年叔父每次让齐王“滚”很绝情,现在才知道那和真正的绝情远不是一个档次的,当然这个人的缠人功夫也远在齐王之上。
打了个哈欠,我撑着下巴再次无聊地把目光投向第二十九次艰难地爬起身来,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色狼。
“为……为什么要和这个丑八……怪睡在一起……”
“等一下,”我拉住他准备出拳的手,“他说我什么?”
“丑八怪!”色狼大声重复着。
“是说我吗?”我看着他。
“你很在意吗?”
我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听人家这么说过我,很新鲜呢!对不起,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打扰你们说话,请继续吧。”我放开拉着他的手。
“啊~~”色狼第二十九次倒地终于爬不起来了,晕倒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话‘打是情,骂是爱’,小,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今天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他好像是扶桑国的什么皇太子吧?”我看了一眼脸色发青,今天肯定吃不下任何东西的他,又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的皇太子,实在不知道应该同情谁,“现在该怎么办好呢?”
“捆起来丢进海里,运气好的话,漂着漂着就到自己家了。”
那样的话,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这样不太好吧,”被皇太子打晕的管家爬了起来,“虽然他是这样的人,但是他父亲对本朝还算恭敬。”
“算了,算了,把他丢进柴房里,随便贴两帖膏药,不死就行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幸亏我不是特别惹他讨厌的人。
他一边抱怨,一边起身,“真是烦人,大清早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