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上人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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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肥肥细细一想,觉得这法子可行,就点头答应了。
遥遥水路,“漫漫”归途。
望着那平静的湖面,甄肥肥没走多久就开始想家了。
这次走得并不愉快,事实上她与老妇人还有点小矛盾。人虽然走了,她的一颗心却总是不能放下来。
想起老妇人满脸的泪水,甄肥肥不禁捏紧了手中的包裹。
昨晚随便装了点干粮,派着在路上垫垫肚子的。谁知这一捏,竟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铬着手。
甄肥肥迷惑地解开包,将里面的干粮拨到一边。赫然发现在包的里角有块拧成一团的红布,慢慢地伸出手打开红布——
“叮咚”一声,一个铜板从红布里掉了下来,滚落到船板上。
甄肥肥颤着手将铜板拾起,望着那个铜板默默掉泪。
“你……你这是咋啦?怎的好生生地突然哭了?”席元龙一回头就看到甄肥肥的脸上挂着几颗泪珠子,不由紧张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高兴……”(未完待续)
田上人间55_第五十五章 结伴同行上苏京更新完毕!
、第五十六章 恶言不折坚强心
恶言不折坚强心第五十六章恶言不折坚强心
“没有,我只是高兴……”
这些钱,想必是昨晚在她回房后,老妇人偷偷塞进去的。**网 高品质更新
娘这么做,不只是怕她在外面手头紧、饿着了,也是支持她的决定了吧?
纵是再不舍,再不放心,她还是答应了。
甄肥肥心里一热,满腔的感动在五脏六腑里剧烈的交织冲撞。她忽然想起自己曾在四叔家吟诵的劝孝歌,情动之下随即张口吟起:
“……母苦儿未见,儿劳母不安。老母一百岁,常年八十儿……”老母一百岁,常年八十儿——
甄肥肥笑中带泪,将一曲劝孝歌吟得情真意切,她磁性柔雅的声音飘荡在河面,竟有几分空灵之感。床上的其他人惊诧地回头看着那个坐在后排笑得泪流满面的女子,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席元龙转首望着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甄肥肥,即将出口的话陡然咽在喉咙里,心里隐隐的难受起来。
…………
下了船,席元龙又雇了辆马车,两人连夜赶到了席元龙在苏京的酒楼。席元龙在苏京有产业,常常家里苏京两头跑,所以在码头上与甄肥肥碰到也没什么稀奇的。
当天夜里,累及的甄肥肥随意地梳洗了下就躺到床上睡下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甄肥肥一拉开房门,大佬就在外面等着了。跟着席元龙在酒楼里吃了点早餐,甄肥肥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把做小吃要准备的材料先行准备好。
很多东西在城里有可能还找不到,需要派人回趟村里,这一来回最快估摸着也要两天的时间。
大佬这次本来是打算在苏京城里找块合适的地儿,开一家分楼,将酒楼的规模再扩大一点儿。难得现在老二还在家里。家中的事他就算不想管也得担着点儿。而他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打算打算。将酒楼的生意弄上去。
又想着甄肥肥是第一次来苏京,正好带着她到处转转。甄肥肥也觉得此举甚好,要搁着她一个人,还不知要摸多久呢。
以往她只听人说过这苏京城是何等的繁华,何等的热闹,今日一见,方知别人说的再响也无法形容它的繁华于万一。
一条条水渠,流淌淙淙,清澈而又动听。穿越入槽,四方贯通。
一行行团行、店肆,像春天的花朵。一齐竞相开放,谁也不甘落后,那边厢叫卖像黄鹂唱着歌儿,这边厢的糖行又送来浓香。
也就是在这一天。甄肥肥才知道自己究竟来到了个什么地方。
大禹国。
听过大禹,但还真没听过有这么个国家。听席元龙说,大禹建国才短短三十年。三十年前,大禹只是基孥的一个藩属国,备受基孥的欺凌。
大禹人民不满基孥的暴政,在大将军古蒂华的带领下发动了起义,经过十几年的斗争,终于在四国中占得一席之地。定都朝阳,改名蒂华。而大将军古蒂华也顺理成章地成为大禹国的第一任皇帝,史称惊云大帝!
十几年的战乱,让本就不富裕的大禹变得一穷二白。惊云大帝继位后,励精图治,与民休养生息。又排除众议,任命苏和为相。苏和在相位期间,举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在发展农业的同时,又鼓励发展工商业,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带领大禹人民走出困境。
这个提议一出,满朝哗然。惊云大帝凭借其强硬的手腕和绝顶的气魄推动变法艰难的前行。
而位于四国交界处的苏京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利之便,一跃成为大禹国的第一商业大都市。
短短一二十年,苏京的商号已经遍布四国。苏京的商人经过长途贩运,将来往商旅出售到苏京的货物辗转运至四国。苏京理所应当地成为沟通四国货物贸易的桥梁。
这样一个商业发达的城市,收货的地方自是不少。//听席元龙说,这里的收购站点统一的称为“厂”,什么丝厂、药材厂、杂货厂,一应俱全。总之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这儿都有。
“厂”听起来倒是很特别,依着甄肥肥的思维,古代一般不都是喜欢把这些地方称为什么什么“铺”或是什么什么“行”嘛。这个“厂”倒真是不怎么常见,感觉还蛮现代的。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显示了苏京的大气和它在商业领域至高无上的地位吧!
一路上,甄肥肥每遇到一个药材厂或是丝厂,总是会昂着头张望着,用心记下它们的方位。
席元龙自是不知道甄肥肥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因为从来没看到堆得那么满满的、高高的货以至于吓到了,心中不觉暗自好笑。
走了两条街,就遇到了五家丝厂。走到第五家的时候,席元龙正好迎面碰着了一个熟人,两个人熟络的在那说笑,忘了身后还有甄肥肥其人。
甄肥肥一个人等在旁边没意思,看着他们不像一两句话就说得完的样子。慢慢移动着身子往丝厂靠近,总是那么远距离的看着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也不行,为了自己来卖货时不至于被老板当傻子宰她也得多探听一点内幕。最起码大致的行情要了解。
别看甄肥肥生得肥胖,但是脚下的动作可是一点也不含糊。一愣神间,甄肥肥的身子倏的一下就窜到了丝厂的门外
此时丝厂挤满了人,甄肥肥使劲擂着脑袋才能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些啥。不过令她感到沮丧的是,那老板和卖货的人有价不好好用嘴说,偏要把手偷偷藏在衣袖里扳来扳去。
要不是挡在前面的两人之间恰巧留着一小缝,让她能看见老板和那商人的手。她还怀疑价钱是不是原先就约好的不用谈了呢。
不过她就算趴在门外看到了也没用,她除了知道这种谈价钱的方式叫“袖里吞金”外,其他的一概不晓得。而且那俩人的衣袖那么长,她怎的看得清楚?
“嗷~~这又不是黑市交易,也不存在什么竞争。这儿就一个老板。也不用担心自己要买的东西被别人以高出自己所出价位买走。至于搞得这么隐秘吗?”甄肥肥不满的嘀咕。看来自己的小算盘又敲不响了。
郁闷地回过头,打算看看大佬说完话没,时间不早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哪只他刚一回头,就看到席元龙那个穿着一身锦衣的朋友正对着他暧昧的挤挤眼。
甄肥肥没打算听他俩说啥,但是要怪就怪她耳朵太尖,那个男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尽她耳朵里了。
“喂,我说大佬,刚才你后面跟的婆娘是谁啊?”不待席元龙说话,那个人径自接着道:“我说大佬啊。小弟我哪次看到你,身后不是跟着一串美娇娘。怎么这次落魄到这种程度了,你那些红儿翠儿芳儿甜儿的上哪了。怎整的带了这么个登不上台面的糟拖娘们来?”
其实这些话搁着他那儿还算客气的,没说甄肥肥是肥猪就已经很给大佬面子了。
“也没啥,就一个普通的朋友。”席元龙似乎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帮甄肥肥说话了,如果那样被这家伙盯上。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真的就是普通朋友?嘿,我说你,啥时候竟会与那种人交朋友啦?我刚从前边过来,乍一看到她,还以为她是跟在后面找你要饭的叫花子呢!”说完,那人就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甄肥肥身子一僵,呆站在原地看着前面那两个拿他打趣的人。
“不会吧,你眼睛怎的这般不好使。莫非早上洗脸没洗干净,眼拐还有眼shi?”席元龙虽然也在笑,但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席元龙听这人这样说甄肥肥,心里也有点不舒服。那女人虽然长得不好,穿的也破,可是怎么着也不像他说的这么难堪吧。他这样说不仅在打她的脸,也无意中扇了他席元龙一耳刮子。
那人显然没听出席元龙话里的意思,热络地搭着席元龙的肩:“我说兄弟啊,听小弟的一句劝,以后这个娘们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是小弟危言耸听啊,前段时间我就被一婆娘缠上了。那娘们早就把婆家了,娃都生了俩,还非要巴在我这儿骗我说她是处子。后来事情败露了还硬着头皮跟我来个死活不认账,哦,真真是不要脸的贱人,爷我打心里佩服她的厚脸皮,施舍她几锭银子纯当打发叫花子,让她滚了……”
“你这扯的哪跟哪啊,完全就不搭边嘛。”大佬皱眉,这个男人怎的也如此唠叨。
果然啊,一个男人罗嗦起来会比十个罗嗦的女人还要可怕!
“嗨,你还别说,那女人一看起来就是穷出来的,好不容易有机会碰着你这个有钱的主儿,你敢保证她会没动点儿小心思?耍点小手段让自己怀上你的种,然后逼着你娶她,完了你要不想娶,她再跟你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又跑到你爹面前闹上一闹,你说你咋办?你还能咋办?”
锦衣男子说得唾沫横飞,两只手磕得嘭嘭响,好像自己真的曾经经历过这种事一样。
甄肥肥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窝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
就在甄肥肥打算上前教训一下那个嘴里不干净的男人的时候,席元龙说话了。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啊,我席元龙眼光再怎么不好使,也瞧不上她。至于你刚才说的,你自己记着就行,别在我这儿叽歪了。你以为我像你啊,那么简简单单地就被人赖上?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跟她真的有点啥,就算她给我闹翻天,我照样踹她走你信不信?”
这句话一说完,席元龙双手一推,将那个人推走了。
“算了,你先回吧,我这儿有事呢。不陪你说了。”其实,他最后一句“踹她走”的话,本是气愤之下对那个男子说的。但碍于两家的情面不想把关系闹僵了,说的比较隐晦。但听在甄肥肥和那锦衣男子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都当她说的对象是甄肥肥。
甄肥肥的心里一片寒冷。望着前面那两个说笑的男人恨不得上前将他们暴扁一通;又想就在这里与他分道扬镳。以后再懒得理这种人。就在她决定要如何做的时候,席元龙回头了。
一抬眼正对上甄肥肥冰冷的眼神,心里一突,不自禁地慌起来。
“你……你不是去丝厂那儿了嘛,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会都听到了吧?要知道他不是故意要那样说,他也只是想早点把那人打发走,免得跟他说个没完没了的。
“额,回来有一会儿了……正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这句话一出,席元龙的脸色都变了。
“哎。蛮牛,你别误会,我刚才只是……”
“啊——我好像听见你们说谁谁谁硬赖着谁。怎么怎么踹她走之类的……”
原来她没有听到全部啊,席元龙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嘛,我好像还听到……”甄肥肥有技巧的停顿,一张脸笑如夏花。死死地盯着席元龙。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的心到底有多痛!
被人取笑挖苦得如此不堪,刺耳的话语就像毒箭一样反复的射穿她的心。
糟拖娘们?叫花子?瞧不上我?哼哼,就你们这些糟胚东西,到底是谁瞧不上谁啊?
“还……还听到什么?”席元龙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哦~~没什么啊,就是听见你……”
“什么?”席元龙伸长着脖子,等着她的答案。
“叫他先回,你说你还有事呢?”甄肥肥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
席元龙伸长的脖子蓦地一僵,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把它收了回去。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吧。”席元龙见她没听到什么,心里也顿时轻松了不少。看看天也快黑了,便提议回去。
甄肥肥点点头,安静地跟在席元龙的后面。
走了几步路,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刚才在席元龙面前说得一身是劲的男子。
甄肥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哼,本姑娘刚还在想着怎么能把这笔账讨回来呢,你自己运气不好送上门来了,我要是就这样饶了你不仅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你不是?”
我甄肥肥虽然性善,但并不可欺!被你辱骂了这么久,我讨一点利息不算过分吧?
想到这里,甄肥肥圆滚滚地大眼迅速地在周围梭巡了一周,不经意间忽然被旁边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