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快乐制造者 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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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引起的,精神把溃疡强加给身体,精神又治愈了溃疡,如此而已。”
“听起来好像挺简单的嘛。”
“哦,这可并不简单。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我们不就都会去那么干了嘛。这可比节食。药物和外科手术容易多了,对吗?”
“那么实际上,这全是哗众取宠的一派胡扯?”
“嗯,我不想那么说。可以肯定,他们偶然发现了某种自我暗示之类的东西,而且在许多病例中显示了疗效。别忘了,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压力的时代,由压力引起的疾病可渭比比皆是——腹痛、风湿性关节炎、溃疡、高血压、哮喘、某些心脏病、溃疡性结肠炎……”
“难道你不担心自己会失业吗?”乔希皱了皱眉。
库珀医生笑了。“这样的病例必然是有限的,而且我发现自我暗示对细菌和病毒实际上没有任何作用。那些神奇的疗效最终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狂热,它们自生自灭,过后就被遗忘。不,不管那些诊疗椅再怎么神乎其神,医学这个行当永远都会存在下去。”
“这有没有可能是诈骗?”
“嗯,是的,我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这是诈骗,你会帮助我来揭露它吗?”
“我——呃——我不想卷入……”
“弄清楚在本社区行医的人是否有行医的资格,这难道不是你对本社区、对你的职业所应负的职责吗?”
库珀医生伸手摸了摸剪得短短的头发。“好吧,既然你那么说,我想那确实是我的责任。”
乔希微微点头:“我会告诉你该做什么。”
离开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下午的时间还剩下几个钟头,乔希在阳光下踱着步,那感觉实在是许多年来最美妙的一次。他想,这就是关心外部世界所带来的结果吧。
一想到关心外部世界,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公司,不由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愧疚。于是,他把汽车向工厂开去。
玛丽从桌旁抬起头来,一脸惊讶:“亨特先生,您怎么来了。昨晚您看上去病得好厉害。可今天,您的气色已经好多了。”
“谢谢,玛丽。”乔希自鸣得意地说道,“我感觉好极了。有我的电话吗?”
“您的律师斯图尔特先生一直在找您,基德先生正在等着您。”
“给我接通斯图尔特先生的电话,同时我想和基德谈谈。”
“哦,还有,亨特先生,趁着您在这里的时候,我想告诉您我要辞职了,我准备结婚。”
乔希已经转身向办公室走去,他猛地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突然之间,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了每天与这位年轻美貌的玛丽接触。这不是和玛丽玩玩的问题——至少那只是个遥远而不切实际的设想——但那却是他的期盼,他把这种希望秘密地藏在心底,只有这样他的日子才可以忍受。
“可我原以为你想有一份事业!”
玛丽可爱地红着脸:“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我刚刚才明白——我是说有人让我明白,我一直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家、一个家庭,那才能真正使我快乐。”
一片怀疑的阴影笼罩了乔希。“我明白了,是快乐学公司。”
她松口气,点点头,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好罢,玛丽。”乔希说得很冷淡,他不再想和她有什么关系。“失去你我感到很遗憾,但是我肯定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是第一个意外。
第二个意外是工会事务代理人基德先生,他看上去几乎是病恹恹的样子,既不争,也不吵,更不拍桌子。他说:“你是对的,亨特先生,让每个工人从事多种工作才是正确答案。我同意你的意见,工人们也同意你的意见。”
“什、什么?”乔希语无伦次了。
“是的,先生。我们会在那份合同上签字的。”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乔希问道。
“我刚刚意识到,亨特先生,所有这些大吵大嚷,所有这些争论不休,除了使每一个人都不快乐之外,并不能带来任何成效。我发现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并不是天生适合于当事务代理人,我在厂里当工人的时候,比现在要快活得多。如果您同意的话,我还是回去当工人得了。”
乔希张开大嘴,瞪着基德。他费了好大劲才合拢嘴巴,说道:“是快乐学……”
“正是。”基德高高兴兴地说道。
乔希对快乐学公司的种种意见正待脱口而出,电话铃却恰在此时响了起来。“对不起,”他咕哝一声,拿起听筒:“喂?”
“我是斯图尔特。”话筒里传来律师尖锐而激动的声音,“你知道城里的那家新公司吗?那家自称为快乐……”
“我知道。”乔希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们刚才派了一名代表到我办公室来。他们现在已经拥有亨特电子公司的一半啦!”
《快乐制造者》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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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有了这神圣的智慧,心灵便得到了安宁,更使她无法觅得的幸福来临。
——塞缨尔·约翰逊
乔希在椅子里往前倾着身子,盯着斯图尔特的嘴巴。这张嘴的上唇长着稀疏的胡子,仿佛用铅笔画出来似的。乔希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张嘴的动作,似乎只有这样,那些话的意思才更加容易理解。“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讲什么。”乔希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妻子签署了他们那种无限服务合同?”
“这正是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的事情。”斯图尔特叹了口气。“那份合同把你对公司一半的所有权交给了他们。”
“我妻子怎么竟能把我的公司签字转让?”乔希第十三次问道。
“只是公司的一半。”斯图尔特耐着性子说,同时有条不紊地捋着他的小胡子。“这是因为根据本州的夫妻共有财产法,你妻子拥有你财产的一半。而她已经把她的财产全部签字转让了,这就给予了他们一半的权利……”
“行了,行了。”乔希说道,“这些我明白。这同时也意味着他们拥有我房子的一半,对吗?”
斯图尔特点了点头。“还有你存款的一半、你在其他公司股份的一半、你汽车的一半——换句话说,你所有财产的一半。”
“可是我将来收入的一半肯定不会也归他们吧。”乔希几乎是在乞求了。
“这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斯图尔特沉思着说,“我猜想那得由法庭来决定。”
“那我该怎么办呢?”乔希束手无策地说。
“他们很可能同意用现金方式解决房子问题,不然你只能把房子卖掉。至于其他的嘛,可以进行调解……”
“不!不!”乔希突然发作了。“我们不能那么做。我要斗争到底!咱们要上法庭!咱们要证明那张合同一文不值!”
斯图尔特缓慢而坚决地摇着头:“作为你的律师我必须警告你,这是在把钱白白扔掉。不管是谁起草的这份合同,它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即使是全国最好的契约律师,也赢不了这场官司。”
“我妻子受到了不当压力——她得了暂时性精神错乱。”乔希绝望地叫道。
斯图尔特耸耸肩:“你比我更了解你的妻子。你也知道你愿意在法庭上经受什么样的程序。精神病诉讼可从来都不是令人愉快的。即使是这样,那是否有用也还值得怀疑,因为合同还附有由一位精神病学家出具的心智正常的证明。”
“这就是证据,不是吗?”乔希激动地大声说道,同时用一根颤抖的手指敲着桌子。“这就证明他们害怕咱们会在这里进攻,这就是他们的弱点,这就是……”
“毫无希望,亨特先生。”斯图尔特直截了当地说,“你最好还是留着点精力想办法保持你对公司的控制权吧。”
“那么这就是他们的企图。”乔希缓缓说道,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迸出来,应着他用拳头捶打桌子的节奏。“为什么没人看到危险?几个星期之内他们就会拥有密尔维尔——工业、房地产,还有从下水道起的一切市政财产。他们会拥有所有固定或者移动的东西,包括四分之三的人口。”
“他们不能拥有人,”斯图尔特反驳道,“那是奴隶制。”
“再读一遍合同吧。”乔希面色严峻地说道,“这比奴隶制还糟。奴隶制至少还允许保持精神自由。”他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但是他强烈的语气却比大喊大叫更令人胆战心惊。“我现在能看得清清楚楚了。几年之内,快乐学公司将成为国内最大的单一经济力量,他们将拥有美国。他们没有必要接管政府,快乐学公司将允许政府取得一份无限服务合同……”
斯图尔特一直忧心忡忡地观察着乔希:“就从这么一件单一的事情推断下去,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乔希的目光穿过斯图尔特,穿过墙壁,投向无限远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快乐学公司——这是一种伪装成傻笑的对权力的垂涎。让一个小雪球停下来并不困难,但如果让它带着人类亿万年来梦想的重量滚下山去,它就会发展成一场大雪崩,横扫它面前的国家和大陆。”
斯图尔特不由自主地被打动了:“我想这里头确实有危险因素存在。”
“我只是第一个。”乔希继续说道,“在我之后,会有成千上万个人被压倒、被遗忘。要阻止它必须现在动手——现在,趁它还没成气候——否则,我们就永远失去了动手的时机。”
斯图尔特缓缓点头。
乔希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的代表想要什么?”
律师一惊,接着摇了摇头:“他们想通知你。告诉他,那个代表就是这么说的,快乐学公司不会是个难以共事的合伙人,你可以像以往一样继续管理公司,他们不会来干涉。”
“该死的!他们倒还真公平大方。”乔希大声骂道。
“还有件事。”斯图尔特接着说,“他说公司建议生产某种——我想是某种投硬币的小亭子。”
乔希爆发出一声叹息:“原来如此。他们要我自掘坟墓,这我可不干,一开始我就是对的,咱们得跟他们进行斗争。如果他们想和我斗下去,那我就要斗争到底!”
“可我已经解释过了……”
“你瞧,如果合同一方从事非法活动,合同就没用了,对不对?”
“嗯,是这样,一般来说我认为……”
“如果订约人不能履行合同条款,合同就是无效的,对不对?”
“对,但是……”
“他们保证提供快乐,是不是?那咱们就叫他们证明一下他们确实能提供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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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些最为人类的幸福操心的人,却使他们的邻居感到非常痛苦。
——安纳托尔·法朗士①
【①安纳托尔·法朗士(1844~1924)法国小说家、文艺评论家,1921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译者注。】
前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关门的声音显得空空荡荡。乔希啮在门厅里,包围着他的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他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明白了,屋子里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喊道:“艾丝尔!”过了片刻,他又喊了一声,但是声音却微弱而无望:“艾丝尔?”
他带回来的满腔怒气此时已无影无踪。这个星期以来,他眼妻子说的话总共没超过12句。现在,当他有满肚子话要跟她说的时候,她却走了。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特点——这也许是所有女人的特点——当你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会呆在那里,而当你需要她的时候,她却永远个会出现。
如果现在能找到她,他也不会老是怒气冲天地责备她。在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能够理解她,也许比以前哪一次理解得都深。但是渐渐地,这种想法一点一点隐去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他在书房的桌子上找到一张便条。条子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乔舒亚:
我去接孩子们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和孩子们分开的时间已经太久了。现在我认识到,我们以前过分关注什么对别人有益,这是不对的。我们应该关心的是他们的幸福。
我知道和孩子们在一起我会快乐得多。我想孩子们也会更快活的。
艾丝尔
读完条子之后,乔希久久地凝视着它,他看见的不是字句,而是许多年前的艾丝尔——年轻、美丽,正在热恋之中。他记起自己当年看她的样子,记起当年与她讲话的方式。他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都已不复当初。
小餐柜里没有冰块。乔希把波旁威士忌随随便便地倒进一只玻璃杯里,就那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