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风云-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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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意味深长笑说：“谭师长，一大早你早饭也不吃，便匆匆忙忙找我来有何事呀！”谭鹏犹豫了一下刷的站起来说：“柳老师，我有一事要拜托你。实不相瞒，我看上欧阳小姐了，请你成全我。”
湘云答非所问：“你为何没有在太原婚介所登记？我以为你早结婚了那！以你的条件、军衔完全符合标准。”谭鹏说：“一来是没有时间，二来我也不愿意让人介绍挺尴尬的。况且我还年轻不想过早解决婚姻问题。”“自相矛盾，这次因为什么那？”湘云明知故问。
谭鹏老实说：“昨天见到欧阳小姐，我突然有些眩晕，便认定这就是我要娶得女人，昨天晚上几乎一眼没睡，我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过。我就向中了魔似地浑身燥热、心神不宁。我完了，这一辈子恐怕就是这个女人了，非她不娶。”
湘云一听吓了一跳，感觉问题严重了。他知道谭鹏绝不是有口无心，军人出身的他说一不二，而且单纯又执着。昨天晚上她已经试探过百合，百合明显表态现在不考虑婚姻问题。这倒让湘云难办了，她望着谭鹏那双期待的眼睛，趁机喝了一口茶水，借以掩饰自己的无奈。
少顷，湘云笑说：“两情相悦必须建立在双方的的基础上，你有情我有意方能百年和好。好吧！这个忙我帮，一会儿我把百合叫过来，你们在一起谈一谈。谭鹏你是军人不要唧唧歪歪，要坦诚的说出你的想法，毕竟你们才认识不久。至于成与不成就看你的能力了！”谭鹏闻听大喜高兴的点点头。
大约半个小时后，湘云把百合带过来，显然她已经和百合挑明了。百合一进来脸就红红的，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响。湘云冲谭鹏笑笑，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出去了。谭鹏心脏怦怦的跳了一会儿，一咬牙猛然站起来挺胸立正说：“欧阳小姐，我是军人说话不会转弯，我喜欢你，从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我想听听你对我的看法。”
谭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招待所的，被自己心爱的的姑娘拒绝，那种痛苦用语言简直无法形容。站在门外的警卫员见师座木然的样子，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突然谭鹏骑上战马，凶狠的挥鞭抽马，战马受惊扬起四蹄开始狂奔，警卫员不知所措赶紧上马跟随而去。
在城外一处荒地，警卫员勒住战马，见师座仰面朝天躺在雪地上，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天空，身旁的战马身上冒着热气静静地站在一旁。警卫员不敢上前打扰，他知道师座的脾气，在气头上最好敬而远之。良久，谭鹏爬了起来，神态似乎恢复过来。
回到师部已经是中午，谭鹏虎着脸匆匆吃了几口，便回到屋里一头栽倒床上。参谋长问警卫员师座怎么了，警卫员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下午湘云打来电话，好言好语劝慰了半天，并称若日后一定给谭鹏找一位好姑娘。电话里谭鹏表示感谢，听语气湘云感觉对方很真镇静，便放心了。
谭鹏晚上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让警卫员把饭菜打回来。晚上谭鹏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他不敢闭眼睛，一闭上眼睛百合的音容笑貌便出现在眼前。突然，他想起了穆亚平在军校时说过的话：军人嘛就应该雷厉风行，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无论前面。
对呀！我怎么这么怂？军人的气魄哪儿去了，面对日本人的疯狂进攻，我都没有害怕过，这点困难就吓倒我了？谭鹏打定主意，明天再和欧阳小姐表明心迹，诚恳的谈一谈，实在不行再罢手，无论如何，这是涉及到终身的大事，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尽百分之百的努力。
第二天吃完早饭，他命令警卫员留在师部不许跟着他，然后骑着马直奔军人招待所而来。在军人招待所门前，谭鹏吩咐门卫把欧阳百合小姐单独叫出来，不要惊动别人。
“谭师长，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欧阳百合见谭鹏站在门外不满说。谭鹏平静说：“我们再谈一次好吗？”百合摇摇头说：“谭师长，你认为还有必要吗？”
突然谭鹏拦腰把欧阳百合抱起来说：“对不起了百合，我们必须谈一谈。”“你这个流氓放开我！放开我。”欧阳百合一边挣扎、一边高喊。谭鹏麻利的把她抱上战马，一路狂奔而去。如此情景，引起了街上的行人瞩目，纷纷顿足张望。
湘云接到门卫的报告吓了一跳，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那里还有人影。湘云气急马上返回招待所拿起电话，刚拨了一下她便停了下来。冷静下来湘云暗忖：此事若是让穆亚平知道，以他的脾气谭鹏的小命肯定不保，犹豫再三她决定先不声张看看在说。
被男人紧紧搂抱，很快欧阳百合不再挣扎，而是无声的流出眼泪。战马把二人驼到一处山岗上停了下来。谭鹏把欧阳百合抱下马，便站在一边说：“百合，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见欧阳百合轻声抽泣，谭鹏拔出手枪推弹上膛，接着放在百合手里说：“如果你怨恨我，就开枪打死我吧！能死在我爱的人手里，我无怨无悔。”百合停止哭泣，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百合手里握着这手枪，望着谭鹏高大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恨你！”良久，谭鹏谈起了苦难的童年，谈起了。天黑了，谭鹏把欧阳百合送到招待所门前，说了一声保重便走了。
“谭鹏欺负你了！”湘云见到欧阳百合急迫问道。百合轻轻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湘云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其他姑娘纷纷谴责谭鹏道貌岸然，是一个禽兽。第二天欧阳百合一整天都没有出房间，至于她在想什么，湘云猜出了八九分。
5天以后，联络员和湘云接上头，接着她率领姑娘们向黄河岸边进发。这几天谭鹏没有和百合见面，也没有再到招待所来打扰。此时，黄河岸边谭鹏的身影出现了，一见面他对百合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接着嘱咐湘云过去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即将分别之际，欧阳百合突然跑到谭鹏面前，把一封信交到他手里，接着便跑远了。谭鹏被巨大的喜悦镇懵了。此后俩人鸿雁传书、情思两地，可是湘云没有想到，两年以后，谭鹏因为欧阳百合，居然闹到穆亚平那里，差点引起一场政治风波。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百四十八章 蛛丝马迹
在忻州汾河东岸的神裕沟，多年以来少有的嘈杂和喧嚣出现在这里。方圆几十里及周边出现了神秘的铁丝网，一年前这里还时常出现隆隆的开山炮声，现在已经听不见了。这里已经被列入军事禁区，闲杂人员不能随便进入这个区域。一条沙土公路连接神裕沟向东部蜿蜒而去，另一条沙土公路从神裕沟向西延伸到达南北走向的汾河岸边。目前神裕沟是一家秘密兵工企业，主要生产枪弹。
沙土公路上不时有卡车经过，不时扬起阵阵尘烟。神裕沟距离最近的县城，北部的静乐县大约有一百里地，距离东部的康家镇大约有60里地。眼下神裕沟秘密兵工厂已经进入后期准备阶段，基础建设已经完工，目前正在安装机械设备。
神裕沟东部的前条子，临时作为神裕沟基地的外围中转站，是进入神裕沟的在外围的物资集散地，外面运送而来的非军用物资在这里囤积，然后再运进基地离去。每天从康家镇都定期来一支骡马车队，把生活用品运到前条子。眼下基地内部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再加上大规模的建设，因此要依仗很多民间运输队运送物资。这些民间运输队只能把这些物资运到前条子，它们不能进入基地内部，然后基地内部再用卡车把这些物资从前条子转运到基地里去。虽然繁琐，眼下只好如此。
“长官，这是货物清单，请你查验一下！”一名脸色黝黑的老者把一张货物清单递到一名年轻的上尉军官手里。“老康，今天都运来了什么好东西？”年轻军官笑问。“今天送来的主要是白面和菜籽油，没有其它东西！”老康笑笑呵呵回答，显然他们之间很熟。
年轻军官查验货物，还不忘交代一番，一会儿休息的时候不要乱跑，避免发生误会。老康的骡马车队屡属康家镇的车行，每天都把基地需要的生活用品从康家镇运到前条子，这家车行负责这段路程的运输已经有一年之久，因此老康与这里担任外围保卫的军官很熟。、车队要在前条子吃完中饭，休息一会儿再返回康家镇。“掌柜的，小山子说他拉肚，出去解手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一名伙计说。老康说：“这个地方是军事禁区，你去找找他不要跑得太远，免得出现什么差错。”伙计答应一声转身跑远了。
早春二月的山野依然凋零、落败，山岭层峦叠嶂没有一丝生气。铁丝网一侧突然响起马蹄声，两名身穿军服持枪荷弹军人，出现在视野里。“班长你看，右侧的上岗上有亮光？好像有人。”两匹战马停了下来。“妈的！是望远镜的反射光，立即下马分左右包抄上去，记住一定要抓住活的，”班长很快确认随即下达了命令。
二人分头向山岗上摸去。士兵是一名新兵蛋子，遇到这种情况兴奋不说特想立功。年轻的士兵不顾隐蔽自己，速度比班长快，一会功夫身影便出现在山岗上。士兵的鲁莽惊动了山岗上窥视的人。另一侧包抄的班长，见山岗上的人没命的向山下奔跑，只好开了枪……
枪声惊动了在前条子活动的人，那位上尉连长立即召集队伍，准备向枪响的方向进发。老康和他的伙计们听见枪声，也都从房间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探究竟。大家还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只见从北面飞来二骑，转眼之间二人二骑来到面前，须臾之间令人大骇，其中一名骑兵从马上放下一名死倒。众人呼啦啦围上去查看。
“掌柜的！是小山子！是小山子！”一名伙计大声喊到。老康忙上前查看见小山子已经死透，顿时捶胸说：“都怪我呀！都怪我呀！你才来一个月嘛，那里知道这里的规矩，你死的好怨呀！”老康说完抱头蹲在地上。
上尉连长听完班长的汇报，上前分开众人，然后命令大家散去。他走到尸体面前伸手摸了一下，确定已经死亡，然后走到老康面前说：“掌柜的，这个人十分可疑，我们要调查一下再做最后处理，请你理解。”老康站起身疑惑的望着对方点点头。
太原情报处，“报告！”“进来！”情报二科少校科长余永哲走进来，他举手敬了一个军礼说：“耿处长，属下奉命来到。”耿一夫果断说：“神裕沟军事基地警卫部队报告，今天中午十二时左右，巡逻的哨兵击毙了一名可疑分子，并在其身上搜出了证据，证明是间谍无疑。你速去神裕沟务必查清此人的来龙去脉。”“是！坚决完成任务。”
晋军司令部，穆亚平接听耿一夫的电话说：“耿处长，忻州西部地区，现在有数家秘密军事基地正在紧锣密鼓筹建之中，你要确保军事基地不被日本间谍渗透，一旦泄密我拿你是问明白吗？”穆亚平一点也不客气便给耿一夫下了死命令。
余永哲带领一名精干的随从，连夜出发直奔康家镇。次日早晨，余永哲马不停蹄传唤了老康。“这名赵山的伙计在你这里多久了，”余永哲问，老康神情沮丧说：“大概有一个月了。”“他从什么地方来的？此地有熟人吗？”“赵山自称是陕西西安人，没有听说他有家室，也没有发现此地有什么熟人。”
余永哲接问：“你是怎么录用他的？”老康回答：“月前他是自告奋勇来应聘的，此人能写会算，因此我录用了他。”“这个人有什么特点？”“不太爱说话喜欢安静，不太合群。平时也不太和伙计们在一起交流，和外面的人来往更是没有。”
余永哲来到赵山居住的房间，昨天他被打死以后，康家镇的警察便查封了他的房间。此时两名警察在门前站岗。余永哲掏出证件晃了一下然后进入房间，粗粗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接着他吩咐门外站岗的警察，把赵山的所有物品打包送往太原情报处。
早晨老康的车队又要出发，余永哲决定和车队一起前往神裕沟。路上余永哲坐在车上和赶车老板攀谈，这名车老板述说赵山是一个非常规矩的人，说什么也不相信他是间谍。可是他无意中透露了一个信息，说周老三在前几天逛妓院见过赵山，当时感觉很意外。
余永哲闻听马上来到周老三的马车上询问。周老三有些难为情的回忆说：“前几天的晚上，我在思春妓院碰到了赵山，当时感觉很意外，没有想到这小子也好这一口。我们见面没有说话，他好像羞于见人，只是对我笑了一下。”余永哲感觉赵山偷着逛妓院，按照他的年龄实属正常，因此没有往心里去。
到达神裕沟的前条子，那位上尉连长亲自陪同余永哲查看死尸。死尸早已经僵硬并呈现出灰白色，看年龄大约有二十七八岁。死尸胸口中了三发子弹，有一处弹孔在左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