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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爱今生-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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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你回来了?!”
在吃午膳的时候,乍然看到秦朔在坐,商苏衡明显反应不过来,张皇失措到当场叫了出来。
惊讶与不信,还有一种不自觉的逃避都那样明白无误的表现出来,那样的刺目,秦朔无由地一凉,再见商苏衡的喜悦突然被浇熄。
“是,在上阳行宫养了一些日子,身子好些,所以回来看看。”他微微敛了敛眸,再抬眼,已是一派平静。上阳行宫是夏宫,为酷热时节避暑之用,前回秦朔诈病离京,商苏衡对外便宣称皇夫病重于上阳宫休养。
“明日,臣便返回。”他很快地又补充了句。
“等等。”
话出了口,商苏衡立刻便觉察到自己的态度不对,她甚至感觉到那一瞬,秦朔心中的伤痕,尽管他看上去与平时别无二致。
“也别急着走,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还有,”她顿了顿,脸上有几许不自在,“你能回来,我很高兴,真的。”
一抹不明显的惊喜神采在秦朔的眸底一闪而过,“鞋陛下。”
商苏衡心头又是一跳,她故作平静地于桌边坐下,拿了筷子,对秦朔道,“快吃吧,赶了那么边的路,一定饿了。”
秦朔从容坐下,端起了碗,又拿起了筷子。
趁他扒饭的当口,商苏衡悄悄瞄了他一眼,看他再无异样,稍稍安了点心。本来这种容易引发误会话她不该说,可此刻,她却不能不说,她之前张皇失措的表现已经伤了他,而那决非她的本意。
或许因为自觉亏欠他太多,又或许因为他的感情太内敛太压抑,再或许因为那一夜,她突然懂得了他的心,甚至其实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懂了,只不过不敢相信,不想承认。
这颗心太火热又太温柔,叫她汗颜,叫她愧疚,叫她觉得伤害它是一种罪过。她不敢想,不愿想,正是因为不知如何回报。

她一直没有认真去思考秦朔的问题,不敢想,不愿想,也不知如何去想,而直到此刻,再见秦朔,又再次伤害到他,她才突然体认到一点,那就是——至少,她一点也不想伤害这个悄悄地关爱她,无声地帮助她,并心甘情愿为她所利用的人。
虽然或许伤害已经造成,但她起码应该在今后的日子尽力将它抹平,让它减至最低。这是她应该说到,也必须做到的。
之前她怎么会拿他当作挡箭牌!商苏衡突然有些头皮发麻,她不明白自己挡车怎么会那么愚蠢,竟然会对此一无所觉,竟然还残忍地利用了他的感情。以至于现在进退失据,不知如何是好。
想到这,商苏衡脸上不由得白了白,或许……
“陛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秦朔带点担忧的低沉嗓音在耳旁响起,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没,没什么,”商苏衡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更怕秦朔察觉到什么,赶忙扯开话题,“对了,你知道吗,葛青溪,就是那个葛先生,已经入宫为高雁行疗伤了。”
“臣已知晓,方才臣已经去了宁和宫看过。”
“啊?你就已经去看过了?那情况怎么样?”
“陛下不知道?”秦朔有些讶异,没道理啊。
“高雁行不许我去看,我只能从太医那边听些消息。”商苏衡摇摇头。
想到刚刚瞧见宁和宫里的那个下面架着柴薪的巨大的药桶,还有高雁行包得跟木乃伊一样的头部,秦朔心下恍然,他略弯了弯唇,淡淡道:“他现在每天都要被丢到药桶里又蒸又煮,脸上更是包得找不到眼睛嘴巴,这副狼狈样子自然是不愿被人瞧见的。”
“我知道,”商苏衡没奈何的咕哝了声,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让她看,“总的进展情况太医都有跟我汇报,我只是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什么能完成,还有效果究竟如何。
“葛先生说还有半个月,再半个月,就大功告成了。”
“是吗?”商苏衡闻言一喜,“那就好,他如愿以偿了,那我也就了了一桩心事。”
秦朔心中一动,“一桩心事?”
“是啊,等他的伤好了,内功也恢复了,我答应他的事业算都做到了,我也就安心了。”
只是为了安心吗?那安了心之后呢?秦朔暗中思忖。
“对了,我都从类没有问过你,你有什么心愿?”由高雁行想到秦朔,商苏衡眼睛顿时一亮,难掩兴奋地看着秦朔,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他若有什么特别想达成的心愿,而她努力助他完成,岂不多少也回报了他一点?
哪知道,秦朔想都没想便摇头,“臣无所求。”
商苏衡持勺的手一抖,差点把汤撒了出来,“怎么会?哪有人什么愿望都没有的?你认真想一想啊,有什么特别想做的,或是特别想要的都行。”无论如何也让她做点什么啊!
她脸上的急切那样明显,叫秦朔又生出一缕怪异之感,陛下为何表现得很想知道他的心愿,很想帮他达成心愿的样子来?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他认真地瞄了她一眼,还是摇头,“臣真的并无所求。”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记得答应过你,会还你自由的,你可以考虑考虑看出宫之后想干什么,比如说要在哪里任督军或巡抚都行嘛。”商苏衡还是不放弃游说。
“陛下说笑了,”秦朔淡淡地,眉毛都不动一下,“臣出宫了,陛下怎么办?”起码在她与别人结成秦晋之好之前,他不能走吧?
商苏衡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这个就不必你操心啦,你只要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就可以了,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无论要什么都答应么?秦朔静静地看着商苏衡一脸的怂恿与鼓励,看得商苏衡突然紧张了起来,而他则慢慢地弯起了唇。
“陛下,你可有想过,臣如何才能离宫?”大概她从没有认真去想吧,不然怎么可能会还要给他安排个官职?
什么意思?离宫就是离宫啊,她可以安排……突然,她变了脸。
秦朔微笑,“看来,陛下终于想到了。陛下若不杀了臣,臣是不能离宫的。哪怕是废了臣,臣也得老死宫中。就算是陛下天恩浩荡,许臣悄悄离去,这世间也不可以再有秦朔其人,臣又如何能再做什么巡抚或督军?”
商苏衡像是突然让人当头打了一棒,脸上血色全部褪尽。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为什么她会那么自以为是,为什么她之前从未考虑到这一点!
她从未想过废他,她不可能再让他承担任何污名,她一直觉得只要随便编个病故之类的理由就可以放他自由,可她却忘记了既然一个已经病故的皇夫,如何又能大模大样的出现在世人面前,只要她这么做,就等于是宣布世间再没秦朔这个人了,终其一生他都得隐姓埋名,又何来什么巡抚督军?他的才华,他的能力,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将就此埋没!
她之前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补偿想法何其简单,何其草率!
“不可以,不可以!”思及此,商苏衡眼眶顿时急红了,差点掉下泪来,她从未如此心慌意乱张皇失措,她急忙忙站起来,又慌里慌张地坐下,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怜兮兮地望向秦朔。
“陛下,陛下?”秦朔也慌了。他没想到一句话,竟然让商苏衡变成这样。他为何要这么多嘴,陛下说什么,他应什么就是了。
商苏衡慌乱地揪起他的衣襟,急就章般地仓皇,“秦朔,你的理想,你的才华,你这么多年努力付出才获得的一切,被我弄没了,都没了。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我以为我可以还给你,我真以为,以为我可以还给你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越说越慌,越想越怕,珍珠一样的泪终于从眼眶里连串滑落下来,之后便再也止不住,“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么纯?秦朔,我……”
秦朔终于按捺不住,叹息着搂她入怀,轻轻地拍抚安慰,“陛下莫慌,臣不是说了么,臣并无所求,臣带兵多年,也累了,今后能不再带兵,还当感谢陛下才是。若是,”他停了停,“若是异日,陛下让臣出宫,臣一身轻松,正可踏遍山川大河,也是美事一桩啊。”
越听他这么说,商苏衡越是愧疚心疼得厉害,眼泪也越发得止不住,她揪着秦朔的衣襟,咬着唇,只差没有大哭出声了。
可正是这般拼命强忍的可怜模样,让秦朔这个面对无数枪林箭雨都面不改色的铁汉子,心慌意乱,心急如焚,简直就要手足无措起来。
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有不停地轻拍商苏衡的后背给予安抚,口里则不住道:“陛下莫哭,莫哭啊!”
他原就不是多话的人,方才那些已经是尽他最大努力想出来的劝慰之词了,眼见非但不起任何安慰作用,反倒让商苏衡眼泪掉得更凶,安抚了半天也不见任何反应,只急得额头冒汗,末了,长长一叹。
“你想要怎样都可以,求你别哭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无可补偿 二

商苏衡虽然没有放声大哭,可抽抽噎噎流了不少眼泪,情绪多少也发泄了些出来,听到发自头顶上的这声莫可奈何的叹气,心头一颤,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揪着秦朔的衣襟,在他胸前哭泣,一时间大窘,本来就因忍住哭音憋得有些发红的脸,愈发红得几近滴血。
等她感觉到了秦朔放在她背上的轻拍安抚的手,就更加无措,正考虑要怎样才能不着形迹地退开,秦朔却已经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自在,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臣逾矩。”
这实在不是一个为人夫者会说的话,这话正表明秦朔他本人亦无一丝一毫视自己为她皇夫的自觉,本来听到这么知礼守分寸的话,她应该松口气才对,可商苏衡听了,心中又是一颤,抬起眼,怔怔然看向秦朔,竟不知是何等滋味。
她才哭过,眼睛通红,颊畔还有泪水残痕,眼睛里带着羞涩与几许迷茫,显现出一种难得一见的脆弱与娇柔的面貌,秦朔心中既怜且爱,却并不多看,反而又退了一步,弯了弯腰。
“陛下,臣已经饱了,就不打扰陛下用膳,臣请告退。”他体贴地找了个理由,退出门去。
直到回到他自己的承德宫,秦朔的眼底才慢慢地显露一丝忧虑。
陛下她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发现的,但他已经知道,陛下必定是察觉了他的心思了,不然,她今日不会有这般表现。唉!他该如何做呢?

秦朔走了,商苏衡不再尴尬,可是迷茫却更浓了。
直到今天,被秦朔点穿,她才省悟到自己当初的那一个决定,对秦朔又多大影响,说就此改变他的一生也一点不为过。
她或许犯糊涂,或许太草率,可秦朔却并不是,秦朔分明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今后将面对的一切,可他却依旧毫不犹豫地接受并踏上这一条对他没有半分益处的道路。
究竟是什么促使他这般去做?爱吗?他明明知道她不爱他,甚至直到此刻,他亦没有半点期待与索求。究竟要多么深多么浓的情感才会驱使一个人在完全无望的情况下依然不吝付出?
她不是没被人追求过,可这样的爱却从来不曾遇到过。
“你想要怎样都可以,求你别哭了!”
商苏衡又忆起那一声听似莫可奈何,却饱含了无尽纵容的叹息,心头忽地一荡,秦朔,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一个人呢?

一个下午秦朔都不见人影,就是晚膳的时候,秦朔也依旧未至,只是让内侍送来口信,请她不必等他晚膳。叫商苏衡一直都半是紧张半是担忧半是无措的复杂情绪全都落到了空处,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落是好。
这之后,秦朔突然忙了起来。他总去禁军那边串门子,并且似乎和风从龙孟起几个研讨一种什么新式的军备,商苏衡接连两天去请他用饭,要不就是已经在禁卫营那边用过了,要不便是和风从龙几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商苏衡知道他这是刻意避嫌,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说起来,她身边有一位皇夫一个司奉,说起来也叫作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了,可事实上,现在确实形单影只孤零零,找人来陪着吃顿饭都不可得。
思及此,商苏衡突然一凛,暗道自己自私。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算不上顶好,但对于朋友来说也不算差了,然而,高雁行总是若有似无的讥讽刺激她,事情却始终克己守礼,她曾经还为此不满,觉得他二人太不体谅她,太不懂她的心。
不想,却原来是她太自以为是,太不懂体谅别人的心。
以确实现今的身份,他为何要如此的恪守礼节?不过因为他知道她心不在他身上,不愿表现得太放肆而至她为难,甚至是不愿放纵自己的情感而被她觉察,不想她被他的感情而困扰吧?
而在这种情况下,她却自以为是的用朋友的感情来评判他,来指责他,甚至还让他明明白白地表现出避嫌态度好开解她的困扰。
秦朔啊,秦朔!真是叫人,叫人不知说什么才好啊!

秦朔返回承德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又在禁卫营那边耗去了一天,他一直对给禁军特别配制的藤盾很感兴趣,这种藤盾既轻且牢,受力极佳,用在骑兵身上恰是合适,还有连发臂弩,也是非常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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