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再遇穿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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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容希颜眼底寒光一现,面上神色已是恼怒:“穆家,又是穆家!穆家此世既然血脉已断,这点微末术力竟然也敢来挑衅于我,当真是惹人厌恶!”
他皱皱眉,目光望着青山的方向,俾睨神态之下隐隐透出一股少有的怨毒来:“穆家既然害的姐姐至此,若是此次青山之上又出事故,我定要用我灵力诅咒穆家血脉永无重现之日,就算穆家是隐门旁支也休想我留情。”
他一言一语,字字冰寒,一语既出,便有天象微变,显然是牵动天意。话音未落,人影以朝青山方向飞速掠去。
谢太后无论何时都是艳色惊人,荣光咄咄,此次因为负伤倒是少了一点咄咄之态。她今夜也未着华衣,只是披了件素色的衣裙,容色微显憔悴,苍白的双颊隐隐显出一丝楚楚之态。只是她的眸光仍是太亮太厉,即使有意收敛仍是令人望之生敬。
她端坐在凤座之上,看着王清澜扶着沈瑾予慢步上前,神色不动,语气却是又轻又软,像是含着无限温情厚意:“清澜可是还好?你身子不好,居然还让你深夜上山,此事真是哀家想得不周到。”
“太后实在是太客气了。”王清澜勉强勾起双唇,面颊苍白如雪,弱不禁风的样子甚至比负伤的太后还要来得柔弱。
谢太后点点头,收起笑容,语气已经渐渐严肃起来:“清澜非要来这青山才愿说话。如今已在青山,可是开始说了吧?”
沈瑾予皱皱眉,正要开口,却听见王清澜低低的笑声慢慢响起。
将近清晨,山顶上一片的白雾,远远望去,所有人就如同生在云中一般,极飘渺又宁静。她的笑声远远荡开,听上去又清又轻,像是挠着心的猫爪,令人心中平平一痒。
可是她的话字字清晰,却是令人几乎心神俱裂。
“不错,那刺客的确是我派的。”
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是极美的月牙,整个人看上去既是天真又是无辜:“不过啊,太后师姐要是要定我的罪的话就先请您看过一样东西再说话吧?”
太后沉着脸看着她,正要开口,却看见王清澜已经甩开沈瑾予,独自朝着那唯一的一座木屋走去,姿态从容至极,宛如归家的女主人。太后这样一想,眼底阴暗之色渐渐浓了,心底却是渐渐心生狐疑。
王清澜伸手推开竹门,将拴在门把上的木牌取了下来,面上笑意满满:“这是先生交代我一定要交给师姐您的遗物,还是请师姐先看看吧。”说罢,便伸手动了动木牌,木牌忽然裂开,里面竟然是一块乌黑色令牌,月色之下光彩迷人。
“免罪令!竟然是免罪令!”远处的老太傅忽然出声叫道,面容之间更是惊讶已极。
王清澜微微一笑,随即便泰然开口道:“先生令我一定要将此物交给师姐,我不得其法,只得令人装作刺客行刺师姐才有机会将令牌交还师姐您。毕竟,我若是真的想要行刺,定然也不会派了那样一个无用的人,我清风阁座下十剑才是我手中真正利剑。”
正文 局中有局乱中乱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14 本章字数:1205
“该死!”恼怒地将女官递上来的茶盏掷到地上,谢太后一双美眸充斥着浓浓的怒火,那灼热的热力几乎要让那些女官们腿软。只不过因为动作过大,胸口的伤口裂开,谢太后又忍不住皱着眉头轻轻咳嗽起来。
在旁侍候的女官们都吃了一惊,匆匆上前询问:“太后怎么了,可要宣太医?”
谢太后柳眉微微皱着,眼底厉色一闪而过,面上却已是不动声色,只是握拳轻轻咳了一咳:“不必,你们都退下吧。”
说吧,她便闭上了眼,面上神色更是说不出的疲惫。
只要一想起王清澜在青山之上的戏弄谢太后便觉得自己心神俱痛。那样一个女人,自己曾以为她不过是借着自己的怜悯仁慈才能活到今日,就算是当初喜堂之上她安然受簪自己亦不过是有些诧异,丝毫不觉得那个女人可以逃脱自己的掌心‘安息’乃是上古奇方,就算王清澜百般算计其智如妖也断断不可能寻到解救之法。可是,今日山上,她那样嘲讽地看着自己,嘴角笑意浅浅地将那块免罪令取了出来,不过几句之言便将自己布好的大局打得七零八落。当真是,当真是可恶至极!
长长的绣着金色凤凰的长袖垂落,谢太后轻轻伏在案上喘着气,眼底一片冰寒,不知在想着什么。
无香居里,灯火初起,谢静言面上带笑着小步走进卧室,却看见萧刖卧在靠窗的小榻上,定定地看着窗外,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样一个俊美如同神祗的男子,低眉垂眼间,绝美容色便如同沉沉月光,竟让人无端端地心下一沉,心生悲思。
谢静言收敛起嘴角笑意,忍不住轻步上前低声问道:“怎么了,殿下在想些什么?”
她语声极为温柔,宛如初初绽放的花朵,柔软之中犹带着甜美馨香,和着那靡靡之香竟令人心神俱醉。
萧刖仿佛被她语声惊起,眼神微微一变,面上却仍是带着浓浓迷思,沉默一会儿后才沉声问道:“静言,你可知适才你们都去了青山,我却为何不去?”
谢静言仔细打量了一下萧刖的神情,只觉得萧刖今夜看上去竟是分外的沉重,全无往时那从容之态。心下一惊,便勉强笑着宽慰道:“你长途跋涉,想来是极累的,多休息也是好事。青山之上自有我在,你不必太过担心。”
“不是这样的,我本来也是要去青山的。”萧刖摇摇头,语声低沉之中隐隐带着一点沉思的意味,“不过我中途转道去了宫里。”
他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接着说道:“因为皇兄旧部里的一位女子说是有一件有关皇兄的重要之事要与我面谈。”
听到“皇兄”二字,谢静言面色微微泛白,却不再开口,只是更加认真地看着萧刖。
萧刖语速极慢,像是有什么犹豫顾虑,沉默迟疑了许久才慢慢地将最令他吃惊无语的消息说出口。
“她说,皇兄尚有子嗣留世,她之所以投靠太后离帝便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
正文 沧海遗珠了无痕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14 本章字数:1361
“不可能!”下意识地反驳着,谢静言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心神,沉声分析道,“不可能的,若是那孩子真在太后手中,以太后对你和靖王关系的了解,怎会放过这样一个把柄?”
她语声渐渐平稳,隐约间也越发的镇定冷静了起来:“更何况,靖王那样的人,若是真有子嗣留世怎会没有布置,令他落到太后手中。甚至连殿下您也毫不知情。”
“不是这样的,皇兄因为父皇的原因一直没纳王妃,甚至连侍妾都没有一个。唯一一次宠幸女子是在他酒醉之后。他,并不知情。”萧刖慢慢转过头去,定定地望着窗外如同水银一般透澈的月光,仿佛是陷在了某种久远的回忆里,声音飘渺“皇兄一向节制甚少饮酒,那时正逢他的母妃谢贵妃病逝,我拉了他一起饮酒,两人喝了大半夜,都醉了过去。等我第二天醒来时却看见景文从皇兄的房中出来满身都是吻痕淤青。”
说到这里,萧刖面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淡淡而古怪的笑意,隐隐中竟然还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我当时大吃了一惊。我想,以皇兄的性情,要是知道自己因为酒醉而宠幸了景文一定会纳她为侍妾的。但是,那怎么可以呢,皇兄是我一个人的啊!”萧刖顿了顿,像是努力平息着自己波动的情绪,直到声音冷静下来才低声接着说道,“好在景文她也十分仰慕皇兄,生怕会因为这事而被赶出去,所以她向我发誓,绝不会让皇兄知道此事。所以最后,我和景文一起将这事瞒了下来。”
谢静言面色已经白若薄纸,她紧紧地抿了抿唇,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而清晰:“这么说,那个孩子是那个时候有的喽?”
“应该吧。。。。。。。。。。”萧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迷茫,停顿了许久才慢慢地接着回答道,“那件事除了景文和我没人知道,那女人竟然可以说得那样清楚,定然是景文托孤时交代的。”
灯光之下,谢静言那甜美宛如娇美花朵的面容一片惨淡,简直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慢慢地闭上眼,沉默许久才艰涩地开口问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办?难道要因为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孩子放弃我们多年的经营以及和平江王定下的联盟转而向太后俯首。又或者,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进宫嫁给离青?”
萧刖面色微微变了变,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才伸手扶住谢静言隐隐颤抖的身子,沉声叹道:“静言,你何必这般?你对我是如何重要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他的叹气声又低又沉,像是在胸间徘徊了许久一般,令人闻之心间蓦地一软:“我若是对你毫不在意,又岂会对你坦诚以待,全盘托出?我之所以这般迷茫不过是有些吃惊罢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谢静言闻言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怀中,有些沮丧地问道。
“明天我要进宫,先见见那个孩子再说吧。”萧刖轻笑一声,眼底神色却是无比复杂。
谢静言倚在他的怀中,也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嘱咐道:“那你答应我,一定不准乱来,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好,我知道了。”萧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低头吻了吻她在她,然后才锁骨位置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地得意,“现在我们就到床上好好说一说吧。”
说罢,便动作轻柔地将谢静言抱了起来,向内间的大床走去。谢静言既羞且惭,只得缩在他的怀中呐呐不能语。
正文 无心美人殇无心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15 本章字数:1374
就在萧刖和谢静言浓情蜜意、百般缠绵之时,沈瑾予却被他亲爱的王妃关在了门外。
原因很简单,王清澜那个来历成谜、在沈瑾予看来有些神神叨叨的弟弟忽然从天而降了。没错,的确是从天而降。大夏虽然并没有对异术明令禁止,却也很少有术士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异术,为的便是避嫌。毕竟,凡是君主心中对着那些可以呼风化雨的术士都是有些忌讳的,若是硬是给那些术士按上“妖术惑众”的大罪,那些术士便是麻烦了。而灵容希颜这样光明正大地施展术法,在沈瑾予看来原因也就只有两个:一是不通事世,二是艺高人胆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去惹那个古古怪怪的灵容希颜——一个心性单纯却偏偏身怀绝技的敌人有时候可是非常令人忌讳的。
所以,沈瑾予也只是象征性地隔着门板敲了敲门,可怜兮兮地叫了几声便乖乖的接过被子衣服灰溜溜地回书房了。当然,心里还是会为自己感叹几声的——怎么说自己也是陪着王妃在刑部患难与共了几天,本来还打算今晚便将那洞房夜也给补回来呢。。。。。。。。。
看着沈瑾予不甘不愿的身影,王清澜低低笑了一声,随手打开香炉的盖子,对着灵容希颜伸出手来:“希颜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灵容希颜将书架上的香料递给她,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答道:“我卜卦时发现你在青山,有点担心,就来了。”他说到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沉着声音接着说了一句,“反正我手上的事也做地差不多了,早点来看看你也好。”
王清澜慢条斯理地将颜色浅淡的香料倒到香炉里,美丽地有些过分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她看着香烟袅袅升起,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才轻轻问道:“你找到你师父了?”
“嗯。”灵容希颜点点头却也不愿多答,只是皱着眉头伸手去探王清澜的脉,扯开话题地问道,“可是好些了么,最近是否还会觉得累?”
“还好。”王清澜将香炉盖子放回原处,又坐回原地,语气淡淡地回答道。
灵容希颜皱皱眉,像是遇到了极难解的难题,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沉沉地叹气道:“所谓劳者,劳体为其下,劳心才是其上。你行止皆有定计,每言必有三思,思虑过甚,心神损耗实在是太大。这便好似烧火,火烧地太旺,器炉有损且后继无力。”
王清澜低头微微笑了笑,眉目流转之间,更添一份寂渺清淡。可是,她的声音却是极低极轻的,隐隐听上去带着一点慵懒的温柔,像是原本就埋在空气暗流中的脉脉清泉。
“我这样的身子,卧着的时候总是比站着的时候多,若是不想些东西,以我的性情,怕是要疯了的。”
灵容希颜暗暗叹了口气,知道她说得怕是有几分真的,便也不再多说了。加上有意宽慰,便望着王清澜那美丽地毫无瑕疵的面容笑道:“话说起来,似姐姐这般的容貌,当真可算是天下无双,我的幻术就算是修顶处怕也是及不上的。也只有天生的美丽才能令爱者生、怨者死,一颦一笑间风流无限。”
王清澜闻言微微愣了一愣,随即便冷冷笑了:“爱者生、怨者死?我怎会有这样的本事,倒是我那师姐,此道之上修为倒是颇为深厚。”
她这一笑,就如同隆冬之日悄悄盛开的红梅,极艳,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