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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世界经典名著:基督山伯爵-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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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间地牢多远来着?先生。”一个不易觉察的笑意出现在英国人的嘴角。
  “大约五十尺,可是看来这个爱德蒙·唐太斯……”
  “这危险人物的名字叫……”
  “爱德蒙·唐太斯。这个家伙竟然在两个牢房间挖了一条地道。不知道他的工具是怎么弄到的,要不就是他自己制造的。”
  “您是说,这条地道,无疑就是他们为了逃走才挖的?”
  “那还用问,可是他们运气不佳,法利亚神甫后来得了一场病死了。”
  “也就是说,他们逃走的计划搁浅了。”
  “对法利亚当然是这样,但唐太斯却以为那是一个机会。他大概以为伊夫堡死掉的犯人会被埋葬在一个坟场里,便把法利亚的尸体搬进自己的地牢,而他却躺在那里装成一个死人等待在埋葬的时候逃走。”
  “这真是个大胆的举动!看来他勇气非凡啊!”
  “话虽如此,可倒也使政府了却了一桩心病。”
  “此话怎讲?”
  “这您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
  “这么跟您说吧,先生,因为他不知道伊夫堡没有坟场,所以最终他的下场是,同一个三十六磅重的铁球绑在一起,沉进了大海。您说像这样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对政府而言,有什么比这样更好的呢?”
  “哦,这样啊。”英国人装作还不十分理解似的说,“真的要绑上那样一个铁球吗?”
  “当然是真的,先生。我想您一定能够想见,那个亡命之徒的脸在那一瞬间是怎样的惊慌失措。我想那一定很有意思。”监狱长继续说。
  “是呀。”
  “无所谓了,想想就够了,不是吗?”已确定能收回二十万法郎的波维里先生,以一种轻松幽默的口吻答道,并大笑起来。
  “那倒也是,这的确不难想象。”英国人也应和着笑了起来,笑声仿佛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一样,“那么,结果他死了吗?”英国人首先恢复了常态。

第28章 监狱档案(3)
“我想那没有什么悬念。”
  “也就是说,你们把凶犯和疯犯同时解决了,对吧?”
  “说得对。”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官方文件记录吗?”
  “当然有的,有死亡证明啊。如果他还有亲属的话,我们也许有必要给他们一份。只有他们才可能有兴趣想知道他的死活。”
  “也就是说,他的亲属现在可以自由自在地享有他的遗产了?当然,如果他还有什么遗产的话。对吧?”
  “噢,可以这样说。这些证据可都是确凿的。”
  “是啊,还是说说这档案的事吧!”英国人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怎么说到这件事上去了,请原谅!”
  “原谅?因为那个故事?不,已经很少能听见如此令人惊奇的故事了。”
  “是的,那倒没错。那么,先生,我想,您或许希望看看关于那可怜神甫的一些文件,对吗?坦白说,他真是一个温和的人。”
  “是的,那就只有请您通融一下了!”
  “好,这边请,请到我书房来看。”
  于是英国人走进了波维里先生的书房。他发现这里虽然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文件,但却井井有条,每一档案都编着号码,文件也都摆放有序。监狱长将有关伊夫堡的档案和文件取出来交给他,让他坐在一张安乐椅上自由翻阅,而自己却坐得远远的,自顾自地读起报纸来。
  英国人很快就找到了有关法利亚神甫的卷宗,向后翻去,一直到有关爱德蒙·唐太斯的部分才停下来。那里有告密信、判决书,还有莫雷尔的请愿书和维尔福先生的批语。什么都在,一应俱全。他仔细地将判决书和请愿书都读了一遍,没有发现诺瓦蒂埃的名字。请愿书的日期标明写于一八一五年四月十日,在文中,莫雷尔很明显地夸大了唐太斯对帝国事业的贡献,而且还有维尔福签署的证明。看来这就是唐太斯被判为拿破仑党人最重要的证据。他终于弄懂了事情的必然关系。于是,他趁着监狱长没注意的时候,将那封告密书叠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继续看下去,发现在罪名栏里这样写着:“爱德蒙·唐太斯,系狂热的拿破仑党分子,曾积极协助逆贼自厄尔巴岛返回法国。应绝密关押严加看守,小心戒备。”末了,在文字的下方还有一行批语:“已阅,谨遵此议。”他发现,罪名栏里的笔迹同维尔福在莫雷尔的请愿书上的一模一样。至于批语,英国人却无法辨认到底是谁所写。大约是某位巡视员一时兴起所为也不好说。
  终于,在那里读报的监狱长,听到法利亚神甫的学生把档案合上的声音,他知道英国人已经结束了自己的研究工作。他没有发现英国人将那份告密信放进口袋的事,甚至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注意到英国人的举动。当然也有可能是,在他眼里,他那二十万法郎比这些档案重要得多。英国人那点不规矩的小伎俩根本不算什么。
  “谢谢您!”英国人说,“我想我该兑现我先前的诺言了,您先给我写一张债务转让证明,我马上把现款给您,怎么样?”说着,他把位子让给了波维里。很快,在英国人拿到债务转让证明的时候,波维里也拿到二十万法郎的钞票。
  

第29章 莫雷尔父子公司(1)
只要人们的记忆还不太坏,就一定会记得莫雷尔父子公司当年的盛况。当年弥散在这家兴旺发达的商行里的那种活跃、愉快的气氛是令人难忘的。从窗户里望去,那些面孔是那样的快活;在长廊里,那些职员是那样的忙碌;连天井里也堆满了货物,人们老远就能听见搬运工们嬉笑叫骂的声音。可是如果几年前已经离开马赛的人再回来,他们就再也见不到这种场面了。因为这里已经完全同过去是两个样。现在,这里只有忧郁和沉闷。无论是办公室,还是长廊,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活力。
  这里只有两位职员:一个是年约二十三四岁的艾曼纽·赫伯特;另外一个则是老迈的出纳、独眼柯克莱斯。艾曼纽·赫伯特之所以没有辞职离开这里,是因为他爱上了莫雷尔先生的女儿。至于独眼柯克莱斯,则完全是因为老迈和忠诚。他的这个绰号已经同他完全融合在一起了,以至于连他的真名都变得无关紧要。即使是他自己也这样看,人们用真名喊他不回应即是证明。他虽然依旧在莫雷尔先生的手下工作,但他的地位却与从前不相同。一方面,他是出纳员,另一方面,他又成了一个仆役。
  柯克莱斯是一个善良的人。敢于同任何困难做斗争,而且从不屈服。尤其是在数学上更是如此。即使对方是莫雷尔先生也不例外。在这方面,几乎没有人难倒过他。他似乎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他相信公司会如同磨坊一样永远转下去,就如同他坚信水永远向低处流一样。对他来说,公司有一天会付不出款,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即使在公司极其困窘的日子里,他也从来没有动摇过这个信念。
  当他看见公司里从前的那些职员纷纷离去的时候,柯克莱斯从来没有想过询问一下其中的原因,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道数学题罢了。他常将莫雷尔父子公司职员的辞职,当做是那些在海洋上沉船时老鼠们的逃亡。因为他听说,当老鼠们预感到一艘船即将沉没的时候,会事先逃走。
  一天晚上,柯克莱斯发现了一笔十四个苏的错账,便来到莫雷尔先生的住处,将多出的钱亲手交到了莫雷尔先生手里。为此,连莫雷尔先生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出纳员中的珍宝。尽管当时莫雷尔先生是苦笑着将那十四个铜板塞进抽屉的,这样的夸奖还是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快乐。几乎比送他任何礼物都来得好,即使是五十艾居的礼物也比不上。
  又快到月末了,莫雷尔先生变得越来越不安。他不知道,这个月底该如何应付,先前为了应付月底款项,他已经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财力。他甚至到布凯尔的集市上将妻子和女儿的珠宝都变卖了。这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维护公司的名誉。可是这些对公司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治标不治本,社会上对他公司的窘况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他现在完全不可能再借到一分钱,可是波维里先生的那笔钱,他又必须在这个月十五日偿还一半,下个月十五日再另一半,这可怎么办呢?倘若法老号能够及时回来,那还有些希望,可是至今,他都完全没有法老号的任何消息。唯一知道的是它已经起航。而带来这一消息的那艘船就是同它一起在加尔各答起航的,人家早在两星期之前就到达了。
  就在波维里先生将自己的债权出让的第二天,罗马汤姆生·弗伦奇银行的那位高级代表又在莫雷尔先生的公司里出现了。他的出现令接待他的艾曼纽很是吃了一惊,因为很显然,来者正是那个前来询问公司老板的新债主。艾曼纽赶紧探问来客此行的目的,来客却根本不想同他谈,而是要求直接面见莫雷尔先生。艾曼纽知道,莫雷尔先生是无法避免这次痛苦的会面了。只好叫来柯克莱斯带着来者去见老板。他们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十六七岁的美丽姑娘。看得出来,她很焦急。

第29章 莫雷尔父子公司(2)
“尤莉小姐,莫雷尔先生在吗?”出纳员问道。
  “我想应该在。你先去看看吧,柯克莱斯。如果在,你就通报一声。”姑娘不情愿地说。
  “不,小姐,这位先生只要直接说,有罗马汤姆生·弗伦奇银行的首席代表来访就好了。他们跟莫雷尔先生有业务上的往来,他很清楚的。”
  姑娘看着来者同柯克莱斯一起上了楼梯,脸色苍白地往楼下走去,进了艾曼纽的那间办公室。
  此时,汤姆生·弗伦奇银行的那位高级代表,则在柯克莱斯的带领下进了一间会客室。他将在这里等待莫雷尔的接见。很快,他就在一张大桌子前,见到了正在翻看账簿的莫雷尔先生,后者正在那里查看自己的债务情况。
  见了来客,莫雷尔马上站起来,礼貌地让客人坐下。来者发现,这位即将五十岁的可敬商人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客人带着好奇和关怀的神情看着眼前的老头儿,怎么也无法将对方同十四年前三十六岁的那个人等同起来。时光使这个人的头发变得花白,又在其额头上刻下皱纹。从前坚定、敏锐的目光也已经变得踌躇涣散,无法集中,仿佛总是心事重重。
  “先生,您想跟我谈谈,是吗?”莫雷尔被这种审问似的目光搅得格外不安。
  “是的,先生,我想您知道我的身份吧?”
  “当然,我的出纳员告诉我了。您是汤姆生·弗伦奇银行的首席代表。”
  “很好。我是被派来按期收款的。银行知道您很讲信用,所以把所有您签过字的期票都带过来了。这个月我们就得在法国付出三四十万法郎,所以我今天贸然前来拜访!”
  “哦,您是说您手上有我的期票?”莫雷尔用手擦了擦前额,叹着气问。
  “是的,而且是很大的一笔。”
  “多大?”莫雷尔强作镇定地问。
  “这是监狱长波维里先生给我的债务转让证明,”说着,来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纸说,“我想,这笔钱您是清楚的吧?”
  “哦,清楚。那笔钱已经投放到我这里几乎五年了,四厘半的利息。”
  “您偿还的日期是——”
  “本月十五日付一半,另一半,下个月十五日付清。”
  “很好,另外这里还有您签字的三万二千五百法郎,都应该在近期付款的。”
  “我认得,全在吗?”莫雷尔先生涨红了脸说。他意识到,这次可能再也无法保住自己签字的尊严了。
  “不,这里还有巴斯卡商行和马赛威都商行转让给我们的,大约五万五千法郎,也是本月底的。我算了一下,一共是二十八万七千五百法郎。”
  “二十八万七千五百法郎!”莫雷尔用一种痛苦的嗓音强调了一遍。
  “对,先生。不过,到目前为止,虽然您的信用度很高,但马赛最近传闻您已经无法偿付您的债务了。是这样吗?”一阵沉默之后,英国人突然问道。
  话音未落,莫雷尔的脸色已变成了死灰。但他还是略显镇定地说:“先生,我们经营这家公司已经长达五十九年了,无论是先父经营的那三十五年,还是我经营的二十四年,凡是有我们莫雷尔父子公司签名的票据,还从未有失信的时候。”
  “这不用强调,我知道您是个诚实人,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些期票您到时候到底能不能付清?”
  “既然这样,我也就答复得干脆些吧,我是可以付清的。如果到时我的法老号可以安全回港的话,我还可以指望它恢复我过去许多次意外事件而丧失的信用呢!当然,倘若法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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