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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女人身体与生命的抗争史:子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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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青子不过是落在他手背的一滴泪,他手指轻轻一弹,就掉了;但在影子心中,他的这句话成了烙印,成了伤痕,我相信影子至死都无法抹去。所以我们恨他、唾弃他、诅咒他。小白让我在书中给秃子起一个最最最难听的名字,我说,“他没有名字,我就叫他‘宝盖它’”!
  我诅咒那个伤害了善良的影子的人渣:他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他会下地狱的!麻木、冷酷、恶毒是一种病,我相信有一天他发病的时候,他会毁灭他自己。
  青子在绝望的阴影的纠缠下,在不到3个月的时间里就匆匆离去。医生说青子这么快地死去,是因为她的绝望,她的绝望迫使她撒手人寰。
  我相信青子的内心一定是不愿离去的,但是她的生活不再留她。青子的绝望除了病情本身的严重,更多的来自她曾经深爱过的丈夫。我至今也不能了解和理解这个丈夫的所思和所为,这个丈夫不仅拒绝对青子进行必要的救治,甚至在青子已经不能说话的时候悄悄拔掉过她的氧气管。我以为生死关头,最起码是不离不弃,因为,是生死关头啊。再说,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何必如此急不可耐?
  现在,青子走了已经两年了,我似乎看见她的丈夫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数着时钟嘀嗒行走的声音,他的内心一定也有过不为我们所知的煎熬,因为我相信人性的复杂和微妙不是简单的一句“你真不是东西”就能够概括的。
  

老大的女人和她的浪漫婚礼(1)
青子走了,她的病房在紫外线消毒。影子还没有完全从青子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她常常要说到那个秃子,她不理解天底下怎么还能有这么无情无义的男人。每说到这儿,影子就咬牙切齿:“他就是盼着蓝青死,盼着蓝青死!连一天他都等不了。”
  “这种人用法律解决都TM抬举他,就二话不说,直接给丫废了完事。”一向话不多的“业余厨师”也被激怒了,“我老婆对他老婆那么好,他,他TM说这话。”
  我心里想着孙悟空棒打秃子的画面,说:“他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通常这个时候,小白就会说:“影子姐姐,您告诉我那秃子住哪儿,回头我叫我老公把这王八蛋爆揍一顿,给咱们解解恨!”
  小白这么说完我总是会笑。
  小白不服气:“你笑什么啊小冰姐姐,笑我和我老公没文化就会打人是不是?”
  我说:“不是啊!我笑你真的天生就一副老大女人的样子!”
  小白就有点儿陶醉但是又要掩饰:“什么老大啊?就他还老大呢!”
  小白是7月中旬住院的,那时候我也是刚刚返回医院,准备开始第二次化疗。那天,探视时间刚到,一群人端着花篮走进旁边病房,不久,楼道里一派热闹,一个绝对漂亮的女孩儿耳朵上戴着耳机,耳机的另一端接着的是一款非常新鲜时尚的手机。当时她正在楼道里送别来探视她的亲友,电话响了,她一边跟众人挥手作别,一边含笑接听电话。她身材高挑,纤细骨感,长发飘飘,步履婀娜,虽然穿着病号服却仍旧妩媚无比。她,就是薛小白。
  7月底何欢上午出院,小白中午就离开重症监护室,住到23床。那天,小白的家当足足搬了有半个小时。我诧异地看着小白,还有她的床头。她的床头开满了鲜花,花们你挤我我挤你都快被挤到了窗外,她的床上、床下、窗台、床头柜,更是堆满了各种高档昂贵的营养品。当时我心里就想:得,我身边来了个老大的女人!
  我跟施丽华对视一眼,施丽华撇撇嘴。
  第二天我就出院了,直到8月17日我又住进24床。小白大概听了施丽华姐妹的描述,对我似乎很熟悉了。我也从病友嘴里知道小白生病前是一个到处走场子挣钱的业余模特,俗称野模,可至今我仍然认为小白是我见过的最具模特素质和气质的姑娘。
  我跟小白很快熟悉了,小白也很快成了我的小帮手,帮我到处收集病友故事,但是最吸引我的恰恰是小白的故事。
  两年前的某一天夜晚,小白像平常一样在一家酒楼走秀,走在T型台上的她自然不知道她生命中的关键人物正在台下注视着她。走秀结束,小白没有马上去化妆间,而是落座在台下一个角落的一张空桌旁。每次说到这儿,小白都会又迟疑又兴奋地看着我:“我真不记得我当时怎么想的了?可能是太累了想坐会儿?可以前再累我也不会在台下随便休息啊!这是不是就是缘分、就是命中注定啊;小冰姐姐?”
  很快,一个男人端着两只酒杯一屁股坐在了小白的身边:“小姐,好身段!好气质!来,陪我喝一杯!”
  小白笑笑,说:“我是模特,不陪酒。”
  然后端酒杯的男人就把自己的嘴凑近了小白的耳朵,他不知道,小白命中注定的刚子这个时候已经从另一张桌子上起身,他断定保护这个姑娘的时候到了,他义不容辞。
  小白没有告诉我那个男人凑近她的耳朵说了句什么,只是向我描述说:“这种男人我见多了,要搁以前我也就起身走了不搭理他们就完了,可那天真的就跟中了邪一样,我二话没说想都没想,抓起一只酒杯,哗!就这么一泼,把酒浇了那臭流氓一脸!那臭流氓一愣,然后上来就抽了我一嘴巴!这时候,就见刚子,当然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叫刚子呢,就见刚子冲到我和那臭流氓跟前,反手给了那臭流氓一个大嘴巴,然后一把搂住我说:‘敢打我的女人!你不想混了吧你!?’”
  

老大的女人和她的浪漫婚礼(2)
小白就此成了刚子的女人。
  两年前,小白只有20岁,从青岛来到北京已有4年。而那时郁刚已经31岁,因为父母是常年驻外的外交官,郁刚从小就我行我素、放荡不羁但也非常重情重义。
  小白成了刚子的女人之后,刚子仍旧英雄救美了好几次,当然救的这几个美都不再是小白,小白为此常常跟刚子争吵。刚子说:“我爱你小白!但是我也不能看见别的女人被人欺负我不管!”
  小白说:“停车!你停车!我下去,从今以后你别再管我了!你管别人去!”
  刚子不停车,小白要去拔车钥匙,刚子被迫停车,小白拉开车门就往外冲,刚子追出来拽小白,一把把小白推进车里,还一脚踹到了小白的肚子上!
  小白大叫,郁刚不理她。小白的叫声越来越小,身子蜷得像虾米一样。刚子歪着头没理会,直到看到小白的下身有血流出来。
  刚子吓坏了,抱着小白就往医院跑,结果一查,就查出卵巢癌。
  说到刚子开始不理她,小白笑着告诉我:“因为我以前老装死骗他,所以他都不信了。”我看着小白的笑,体味着其中的苦涩和悲情,面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我竟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哀。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我才刚刚走出大学校园,可是,我面前的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已经混迹江湖多年了。
  小白跟我讲了她的身世:自幼丧父,初中没毕业就只身跑到北京混世界。小白说,“我有一阵子老泡网吧,专门上网看那些悲惨的人间故事,后来我不看了,因为我发现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惨。”后来认识了郁刚,再后来,就像郁刚在接受薛涛采访时所说的,“作为女人还什么都没得到”的时候,又查出身患绝症。
  小白的丈夫郁刚,那个传说中的老大,和薛涛相识于我的病房。
  就在小白婚礼前不久的一个晚上,薛涛打电话告诉我他刚刚结束一个采访,准备过来看我,那天,刚子正好也在病房里陪着小白。
  那些日子,薛涛正在跟一个案子,这是一个大案,很可能挖出一个大毒枭。薛涛跟这个案子的另一层重要意义,就是要为2005年的禁毒日拍专题片。
  跟薛涛一起来的还有市局缉毒队的刘队长。
  “刘队你好。”我起身迎接走进病房的薛涛和刘队,不自觉地动了动脑袋上的棉布帽子。我向刘队问好的时候,小白和刚子那儿也发出了些声响,似乎是正在为小白削苹果的刚子差点用水果刀刺伤了自己,然后应该是小白在轻声责怪刚子。后来我想可能是“刘队”这种警界称呼触动了郁刚。
  还没容我回头张望他们,薛涛开口说:“没事儿小冰,老刘不是外人,十来年的朋友了,他听说了你的事儿一定要跟我过来看看你。”
  刘队当然没有穿警服,但我还是能闻到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他说:“我姐跟你是一个病,治了半年,去年出院回家了,现在天天在家看孩子,挺好的,一脑袋黑头发,别提多好了。所以我跟薛涛说一定要来看看你,现在,癌症在我们身边比比皆是,但我得告诉你癌症这东西没什么可怕的。”
  真没想到,刘队会有这样的开场白,我又意外又感动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看一眼薛涛,又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小白和刚子,他们正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薛涛和刘队。我想还是应该介绍一下:“小白,刚子,这是我的老同学、好朋友薛涛,这是……老刘。”
  小白和刚子冲刘队和薛涛点点头,问好。
  我起身想给刘队倒杯水喝,可我的暖壶空了。小白示意郁刚:“去,给客人倒杯水。”刚子就在两个一次性纸杯里倒上水,端给薛涛和刘队。看得出来,郁刚并不经常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显得有点儿笨手笨脚。
  我跟刘队和薛涛介绍说:“这是我病友小白的老公,郁刚,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薛涛看着郁刚说:“哟!那恭喜了!”
  “谢谢,谢谢。”郁刚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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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女人和她的浪漫婚礼(3)
“恭喜!你叫郁刚?”刘队伸出他有力的右手握住了郁刚的右手,刘队不动声色。
  “是的,我叫郁刚。”郁刚迎住刘队的目光。在刘队和郁刚握手对视的那几秒钟时间里,他们的内心也在进行着一场对抗和反对抗,最后,郁刚败下阵来。
  坐回小白的床上,有点儿无精打采的郁刚又连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他对小白说:“我困了,先回去了。”说完,郁刚起身往门外走。经过我床边,郁刚停下脚步,颇有风度地冲薛涛和刘队点点头说:“二位再见,我先走一步。”
  刘队当时的表情该怎么形容呢?现在想想就是很有一种成竹在胸的表情,刘队对郁刚微笑着说:“再见,后会有期。”
  8月底的一个早晨,我结束请假从家返回医院。当我举着一沓报纸回到病房时,竟然发现薛小白床头的鲜花换成了艳丽无比的我数都数不过来的红玫瑰!
  我屏住呼吸走进病房,房间里没人,小白的床头散乱地堆放着她的好看的文胸、她的秀气的长裙、她的散发着好闻的香水味道的长袖衬衫;床头柜上零乱地摆着好几瓶护肤品,其中一个瓶子的瓶盖没盖上,有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恬静地粘在瓶口。一时间我真不觉得这是在妇产医院的肿瘤病房,而是在哪个待嫁的新娘的闺房里。
  突然我发现一枚粉红色的请柬静静地躺在我的床上,我惊讶地翻开请柬,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小冰姐姐,2004年9月9日上午9点零9分,薛小白、郁刚在京瑞酒店阳光大厅举行婚礼,敬请参加。
  婚礼?我拿着请帖往护士站走,护士站的气氛不仅格外的轻松,甚至还透着十分难得的喜庆。我看见护士台上放着一摞粉红色的请柬。
  忙碌的小马护士笑着跟我说:“看见你们病房的玫瑰花了吗?”
  我笑着点点头。小马护士就是那个第一次给我打化疗针并且劝我不要害怕的护士,小马后来跟我非常熟了,偶尔不留神向我透露肿瘤科的护士常常会情不自禁羡慕产科的护士,产科护士总是在喜庆欢乐的气氛中,每一天都有新的小生命在她们的手中诞生。而小马在我的眼里又似乎有着天生做护士的秉性:耐心细致、温和体贴,又非常的严谨,我印象里有不少男人都愿意娶一个护士做妻子的。
  小马护士说:“一共99朵!怎么样,够浪漫吧?”
  来自广州的小曾护士用她带着广东味道的普通话接腔道:“能想出这么浪漫的婚礼,肯定不是一般人哦!”
  医生们当然没有同意我们这些病人参加婚礼,但为了照顾小白,小曾护士被任命为小白的伴娘。小曾就是我手术前后一直在实习的那个“粉红色”的小姑娘,她勤快、好学,受到病人及同事的一致好评,是实习护士中唯一被留下来的,一年后就将转正。
  郁刚和小白显然是临时决定结婚的,因此时间十分紧张,千头万绪,异常忙乱。小白让我帮忙找个摄影师,我一下子想到摄影发烧友三哥,三哥满口答应。后来我知道,为了排遣内心的寂寞和苦恼,凡是婚礼喜筵不管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三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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