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by 含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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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想去哪里?”
君仪没回头,继续努力地撑起身体,慢慢把无力的脚站到地上。
借助著手臂的力量,将重心都放在腰部以上,这才勉强站稳。
“老师是要回去了吗?”,背後,少年翻身坐起来,盯著他发白的脸庞。“我叫司机送你!”
“不用!”君仪淡淡的声音里无法掩饰的愤怒。
“可是……老师这样、要自己走回家……大概不可能吧。”少年站起来,丝毫没为自己未著寸缕的赤裸感到不适或者羞愧,大大方方的走到房门口,拿起沙发转角的电话,拨通了佣人房。
“叫老李把车准备好,送老师回去。”
君仪勉强扶著沙发边缘,慢慢坐下,手里攥著自己被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赖悠宇凑过头来,在君仪不及防备的脸上偷了一个香吻,笑眯眯的说:“老师,我对你很满意哦……记得後天要准时来!”
“我不做了,你这个家教我放弃。”
君仪低著头,将最後一件衬衫穿上。
雪白的新衬衫已经被揉地皱巴巴的。
“不做了?……这可不行哟……”少年笃定的笑容里有君仪心寒的凉意。
顺著少年的手指,君仪抬头去看自己在做爱途中一直瞪视的屋顶。
“看到没?就在你脚的部位上面,有一个天使的图案?……呵呵……老师大概不知道吧,那对天使的眼睛可是一双高灵敏度、清晰度的摄像机镜头哦……老师刚才精彩、美豔的表演,已经被如实的记录下来了。”少年的笑容越来越冷,看著君仪的眼眸也充满了威胁,“只要老师不听话,那麽,从明天起,大街小巷的那些贩售三级片、A片光碟的地下商铺、隐蔽放映厅里,就会出现老师刚才妩媚表演的‘真人秀’。……老师觉得这是不是很棒?”
“你们……混蛋!”君仪唇都发青了,脸色更是白的比墙还没有血色,“这……这分明是威胁恐吓。”
“你要当作是恐吓也可以。”少年站起来,一把拉起全身无力的君仪,一下扯掉他刚刚才穿好的裤子,将手指捅进那依然湿润松软的入口,一边恶意的戳弄,一边压制著君仪的反抗,“如果老师乖乖合作,等我厌倦了,自然会放你走。──我对老师们都是很大方的。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以前的那些男男女女的老师,哪一个不是给了足以让他们大半辈子生活无忧的金钱为他们补偿这段时间的‘补课辛劳’?──但是……”赖悠宇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不知道从那里训练出的一股霸气与冷酷突然笼罩著那英挺的脸庞,“如果老师敢做出反抗、或者报警之类愚蠢的事情……我爸爸会让你不仅嬴不了官司,甚至身败名裂!……”贴著君仪薄薄的嘴唇舔了舔,一副尝到美味糖果的模样,深入身体里的手指也适时戳中了君仪最敏感的那点,“你别忘了,老师,我还未成年……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老师,你可是诱奸罪!”
抽回手指,同时放开抱著君仪的手臂,任由虚脱无力的君仪软软滑落在沙发上,少年得意的笑著,披上一旁的浴袍,转身进了卧室附属的浴室。
被保镖样子的男人半架半拖的弄下楼,君仪一直禁咬著唇,克制著自己不禁的发抖。
沙发上,雍容华贵的夏蓓馨身披著华丽的真丝睡衣,优雅的站在客厅里,仰著头,看著君仪脚步虚软、行走艰难的在保镖的“搀扶”下下楼来,急忙走了过来。
先用手探了探君仪的额头,确认了温度正常,又歉意愧疚地对他笑笑。
“对不起……沈老师……你……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看来这个母亲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干的好事,而且对处理这种善後,似乎轻驾熟路。
君仪淡淡的笑笑,嘲弄之味漫溢:“多谢赖太太关心!……不过,你们这种虚伪的关心,还是少做作为好,看著让我恶心!!”
刚来时对她的尊敬和憧憬都被刚才的噩梦击碎。
夏蓓馨脸色变了变,回头吩咐保镖:“先请老师坐下,去告诉老李,去把高医生请来。”
佣人沏上一杯人参茶,垂手退开。
“老师,你喝点茶。” 夏蓓馨躲避著君仪的眼光,歉意的叹著气,“我知道老师肯定不会原谅我们小宇对你做的一切。但是……我们会给你补偿的!”
“你们有钱人总是用钱解决问题?”君仪讥笑,“你们以为什麽东西都可以用钱打发?”
“但是,我们又能怎麽样?……小宇的脾气,我和他爸爸拿他都没办法,儿子大了,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们不能放任他出去乱搞,要是沾染上什麽病,那可怎麽办?”
夏蓓馨脸上是对儿子过度宠溺的无奈。
“所以,我们只有用给他挑选家教的方法,帮他物色他中意的人陪陪他。” 夏蓓馨终於抬起眼,正视君仪,“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们这些老师,但是……但是……只要小宇高兴,我……我……我可以为他的错误付出任何补偿。”
慈母多败儿。
古语果然没错。
君仪一边心酸这种过度宠溺的变态慈爱,一边感叹著自己早逝的母亲。
“老师,请你忍耐一段时间。……小宇的性格,很容易就喜新厌旧,只要他提出更换家教,我们会立刻给你安排好一切的!……请你,就暂时忍耐一下,可以吗?”
企求的神态,哀求的语气,要是普通的请求,或许君仪早已答应,但是这种有辱人格和男性尊严的要求,却让君仪厌恶。
“我能说不吗?……摄像都已经准备好了。”君仪冷冷的笑笑,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
“沈老师,只要你答应好好陪我们小宇一段时间……你大学的事情,只要你开口要去哪所学校,我们一定给你办好,而且,四年的学费,‘拓宇集团’可以全力承担,并且,你的继父和哥哥那边,我们可以给你解决好,住宿也可以给你落实个足够你个人居住的小套间──你说如何?”
“拓宇集团”君仪是知道的。
全国五百强企业的第三名、最大的电器集团公司。
原来有这麽硬的後台支撑,难怪赖悠宇敢如此嚣张跋扈。
而且,似乎他们对自己的事情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连继父和哥哥那边的事情都被查出来。
沈君仪……你这麽这麽倒霉,遇到这麽个权倾一方、财霸五湖的公司少爷的青睐??
“夫人!高医生到了“,随著门口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恭敬地朝夏蓓馨一鞠躬:“夫人。”
“这是我们的私人医生高医生,沈老师……你先让高医生给你看看……嗯……那里……我回避一下。”
君仪拉进了胸口的衬衫,戒备的看著眼前毫无表情的人,摇头:“不用了,我……我没事。”
“你确定?”高医生看样子也时常解决他们少爷的“善後”,一脸平静的模样。
君仪点头。
“那好,”高医生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些药品,用小口袋装好,递给君仪:“这里面有消炎的膏药、有口服的退烧、消炎、镇痛药物,要是你觉得难受,可以吃一点。”
身不由己的被架著送上奔驰600,一路开到自己租赁的小屋楼下,又被架著上楼、开门,然後被扶到床上。
门一关上,君仪顿时乏力的倒进了床铺里。
手里一直捏著的口袋被他狠狠砸了出去,重重撞在木板墙上,“咚”的一声,跌落在墙角。
将头埋进枕头里,让一直压抑的泪水无声地润湿了枕头。
14
身体乏力,随便一动,扯动著身体内部的地方抽痛难当,君仪只好将就著冷水洗干净自己的身体。
手指探入後穴,干涸的液体被水逐渐稀释、随著手指的勾动缓缓流出,那种恶心的感觉,终於让君仪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等到洗完澡,已经全身虚脱,扶著浴室的墙努了几次,都无法从地上站起来。
摸索著、挣扎著、隐忍著,终於倒在硬硬的床上,眼睛一闭,半昏迷地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身体不会有什麽大问题,但睡到半夜,整个人就开始迷迷糊糊地发起热来。
满头冷汗,浑身却象是突然置身於火热的沙漠中,干渴、发热、无力、虚脱。
张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仿佛雾里看花,一点都不真切。
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头昏眼花地摸到了书桌上医生给的药,迷迷糊糊的合著水吞下,继续睡。
一整夜,都在做噩梦。
一会儿是哥哥把自己强压在地上的凶狠地侵犯,身体内部一阵阵割裂般剧痛。
一会儿是赖悠宇得意任性的笑著,按著无力挣扎的他任意冲刺、挺动。
就连久不入梦的邝梵风也冷著脸,闯进梦里来。
冷著眼,漠然地、高高在上的看著匍匐在地上,一身被男人侵虐过後的残败模样,鄙夷地说:“ 你这副样子,还想来跟我求爱?……你不看看自己什麽货色?!是男人都可以上的贱货!枉自我那时候还被你清纯的模样蒙蔽!”
身体疼,心──更痛!
神志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早已日到正午。
睁开浑浊的眼睛,屋里灼热的空气,以及窗户上照射进来的、夏天火辣的日光角度,君仪不用看时间,也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迟到。
浑浑噩噩地爬起来,扶著墙到厨房里洗了把冷水脸,模糊的神志依然没有清醒。
慢吞吞地想挨著墙蹭回到房间,还没看清路,却看到自己家门口居然站著一个陌生男人,一身质地良好的衣服,脸上空洞。
男人对著上下打量了一下,回头对楼梯那边挥了挥手:“你们过来。”
猛然窜过来凭空出现一般的三四个佣人打扮的人,上来就把君仪扶住,一边往床上带,一边有人在旁边准备著什麽。
“沈老师……”君仪总算看到了个熟悉一点的面容,是昨天那个医生。
“你现在有些发烧,需要好好检查一下。……我先给你打一针退烧的针药,我们会把你送到医院去,仔细检查并妥善治疗。”
胳膊上蚂蚁叮咬般一疼,是熟悉的针筒扎进皮肤的感觉。但是,那种痛似乎都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得……一点都不真实。
又是一阵昏沈。
朦胧间,自己被人抬下楼,放进一辆舒适的车里。
然後……耳边嘈杂著,被推车送进医院。
眼睛里一排排白色的日光灯晃过,本来就昏沈的头更加迷蒙。
接下来,就像做梦般,浑身无力的身体就像一副残破的木偶,任由医生护士们收拾。
一群人围著自己,抽血化验、测量温度、检查伤口。
只有在自己的裤子被人强行要脱下时,君仪才努力集中精神、一阵挣扎著拒绝那令人羞愧的检查。
但是,那点宛如蚂蚁般无视的反抗,很快就在医生、保镖们的控制下缴械。
双腿被大大拉开、一边一个放到似乎是妇女检查下身时的那种金属固定架上,完全敞开的下体,没有丝毫遮掩的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别看……滚开……滚开……!”君仪大声叫著、一边挣扎,一边羞愧的闭上眼睛,让虚弱的眼泪逼回眼眶。
医生依然无视他的抗拒,将灯光调亮,用冰冷的手术分开钳探入君仪肿胀、乌黑的後穴,面无表情的对一旁的护士说著诊断结果。
“肛门外部、内壁两厘米处均有肛裂现象……伤口已经红肿……内壁裂开的部位比较长,约有1。2厘米,有发炎现象……肛门内温度较高……”
君仪又羞又怒地听著医生没有高低起伏的话语,眼眶里死死忍住的泪水将鼻翼、眼睛都刺激得很疼很疼。
被送到病房里时,一切设备药物已经就绪。
木偶般被人控制在床上,眼睁睁看著两边手背上被扎入针头,一边一个输液瓶挂上。
一直跟随在旁边的赖家家庭医生漠然地注视著他,解释说:“这是消炎降烧的药物,另外一边是能量剂。……你不仅有发烧、伤口感染的现象,更有中暑、外带身体虚弱。……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把你的身体调养倒比以前更好。”
君仪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们虚假的面容。
把他调养好?
君仪嘲弄地笑笑。
调养好,无非就是让他们的少爷可以继续在他身上无忌地发泄他的性欲。
自己……在他们眼中,说不定,连个妓女都不如的下贱、肮脏。
年轻毕竟是一切的本钱。
赖家用了最好的药、请了最好的医生。
不过半天时间,烧就已经退下去了。
虚脱无力的状况也有明显的改善。
君仪再次被架上了推车,送出病房。
“你需要做个小手术,不必惊慌。”
护士小姐大概是这里最温和的人,虽然眼中也有常年看多了生老病死的冷漠,但是说话却温柔许多。
再次被分开大腿,架在高高的金属架上,一样的灯光强烈的照射。
君仪被绑在手术台上,就算想挣扎,也有心无力。
下身一阵刺痛,然後……逐渐麻木。
虽然感觉不到痛,但是,内壁被最大限度地撑开地涨感、针线在内壁伤口上来回拉动的感觉依然很清晰。
耳边,一个负责递送手术器械的护士看样子很年轻,比君仪也大不了几岁,低声问著旁边负责麻痹和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