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醉心(女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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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混到牢里去了。
要说难其实也真难,若想找一个薪水高些的你还要得有些真本事。易曲其实也算是个有些真本事的人,在外科手术方面也算小有造诣,然而到了这里却是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她又顶着不少这位身体遗留下来的罪名,那找一份正经工作,真是难上加难。
易曲考虑半天,决定还是从她熟悉的医学工作找门道,易曲这人其实本身有些心高气傲,不管是她前世的家庭还是一帆风顺的求学求职路,她几乎一路是顺利成长的成就了事业。因此,她要找的自然是这里的大医馆。
虽然她已经是做好了受嘲讽与被拒之门外的准备,事实上当那些极尽讽刺的话与不屑的笑意一起刺过来时,一区还是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然而她毕竟是忍下来了,不管怎么说,从良就得有从良的样子,拔除以前的易曲在众人心里的形象也不可能一次就成功。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那手不是用来摔摊子打人的吗?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易曲沉默。
“易小霸王,你是不是又去了那柳眠巷,染了花柳病,不敢与人说,想偷学点朱大夫的医术,瞒着大家自己医啊?哈哈哈……”众人哄堂,易曲脸皮直跳。
“诶诶诶,说到这儿,易曲,你家里的那个丑无盐上次被你卖到柳眠巷,他后来自己逃回来,是不是他传给你的?”易曲脸色一变,实在没想到易曲竟然曾经把醉心卖到青楼红馆去。
“啧啧,这几日不见你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怎么,他逃回去之后学了不少趣术服侍你吧,床上功夫怎么样?。”易曲指节泛青,额间已经青筋毕露。
“仔细看他模样倒也不错,只可惜那一道疤。也和他爹一样是个骚货。”一群女人再次笑的前仰后合。
“嘭”的一声,易曲已经重重一拳打在那个女人的,她本不是崇尚暴力的人,如在平时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克制的住,不管别人怎样的辱骂她她都可以淡而处之。然而刚才那一刻,她确定自己脑中的一根弦断了,她只觉得气血翻涌,只觉得一句句辱骂的话如根根钢针刺进心里,更何况自己正顶着伤害醉心的身体。
那女人先是傻了眼,立刻突然跃起:“妈的,来真的?连老娘你都敢动手。”她有些搞不清楚,平时她和易曲开这些荤段子玩笑,她自己也只是同她一起闹。两人虽不算什么好交情,却也能混到一起。
易曲避过,一手扭上她的手腕,那女人力气到也大,差点把易曲反扭压倒,两人扭成一团。一旁众人竟有拍手叫好的,连那个抓药的药童也不阻止她们在这医馆里扭打。她就是想看看这街头两霸王窝里斗。
易曲因着心里压抑的久了,连打架的章法也不顾了,只晓得和那女人混打撕扭成一团。最后拼着脸上也挨了一拳,把那女人骑压在身下。
易曲觉得嘴角被揍的那一块有些隐隐痛意,心里却觉得顺气了许多。这短短的几日发生太多,易曲虽然表面淡定,内心却是因着些原因压抑,这一顿扭打她倒觉得心里舒服许多。
易曲半骑在那女人身上,忽然朝那女人一笑,眼中却浮起的是阴冷的神色。
那女人被易曲这诡异的一笑,弄得有些心惊肉跳,却苦于挣不开:“你敢动老娘试试。”
易曲忽然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见了吗?”
那女人茫然。
易曲也并不是真要她回答,笑道:“这就是你们说的细皮嫩肉的手。”眼神掠过刚才说话的女人。
又垂下眼,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女人:“现在我还真想用它打人了。”
“你……你敢?!”女人脸色大变,脸色涨红。
易曲却直接往女人的脸上就是一掌:“第一下,我家里那个他的名字叫做林醉心,不叫丑无盐。记住了?”易曲眼神扫过周围:“还有你们。”
又一巴掌:“第二下,他模样的确不错,不过骚货之类的词你自己留着用就好了,他比你干净多了。现在自己说三遍‘我是骚货’。”
女人撑大眼睛,眼神愤怒:“他妈……”
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文明人不能说脏话。”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继而又扬起手:“说是不说。”大有她不说就打到她说的趋势。
那女人已经懵了,心里欲哭无泪,早就知道这个易霸王心狠手辣最是亡命之徒,又何必招惹她。朝周围望去,又见刚刚一起与自己取笑的众人都鸦无声息了。
她咬咬牙,眼中浮上屈辱:“我……我……我是……”后面两个字却如哽住说怎么也不出来。
易曲看她为难,又要抬起手。说实话易曲的每一次都用大力气,她感到自己的脸颊肿胀起来。那女人以为易曲真又要打她,却不想易曲只是笑笑:“说不出来?”
女人又惊又怒,却不敢吱声应答。
“那就算了。反正也只是要你记住。”易曲语调一转,却是并不追究的样子。
手却仍旧抬起,那女人一闭眼,横竖是丢人。却不想一声脆响,脸上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她诧异的睁开眼,却见骑在她身上的易小霸王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看来是打的极狠了。难道有人替她出头?扫眼一看却见周围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易曲从她身上站起来:“这最后一巴掌给我自己。”
不是她有心做作,而是刚才听说醉心曾经被卖去那青楼楚馆,心里就觉得一阵尖锐的钝痛。不管如何,她接受了这具身体,多少也有种把原身主人的经历当作自己的一部分。
“我易曲以前善斗,欺压相邻,无恶不作……”易曲越说越觉得悲哀,为什么她无故会变成这种人……“从今日起,因想着重新做人,想做分正经工……才想来这医馆谋一份差。”
“刚才打你……”易曲手一指地上还未起来的女人,“是我的不对,若你现在想揍我我也决不还手。只是我易曲今日所说字字出自真心。关于林醉心,我易曲欠他的自会自己还。若让我易曲再听到这样的话,我仍然见一次打一次。他……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干净。”
易曲长舒一口,转身出了门,也自不管她们反应如何,心里却觉得呼吸都顺畅起来。
闷头走了一会儿,易曲突然立住,顿时跌足长叹,搞什么,她是来求职的又不是来打架更不是来慷慨陈词的。
“易……易……易曲。”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易曲回头,却见一个着蓝衫的男孩跑过来,站在她面前:“李……”易曲慢想一遍才道,“李秋涯。”
李秋涯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易曲蹙眉,她记得这男孩口齿伶俐且颇为泼辣。
“你才是结巴!”他是因为一边犹豫到底是喊她易霸王还是易曲。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想得美,谁跟着你了?我是给我娘抓药来的。”他扬了扬手里的药方。
“我看看。”易曲拿过药方,研究了半天,“你娘病了?”
“可能是昨天受了些惊吓。”李秋涯凑过头来,一起和易曲盯着药方:“你能看懂?”
“能看懂……字……”
“……”李秋涯劈手夺过易曲手里的药方,又翻了个白眼,“那你还去医馆找活。”
“可以学……”易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突然想到,顿了一顿:“你都看到了?”
“你怎么敢打黎县令的女儿?这么说,你是真和那个仗势欺人的东西内讧了?还是你真的要重新做人了?”
我打人,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不过……易曲拧眉:“你说她是黎县令的女儿?”不禁有些冷汗了,她的冷静都去哪了……民与官为敌,怎么想以后都不会好过。
李秋涯一顿,良久才道:“易曲……你傻了?”
易曲拧眉,却不能辨答,她又不是以前的易曲。
“前几日你才和她一起设计我娘,昨天你又帮我们暂时解了围……”
易曲自己也一愣,顿时醒然,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女人吗?自己只记得她很是壮硕,却没有注意看她的脸,怪不得刚才有种面善的感觉。
易曲道:“长的太丑……没记住。”易曲平日里看似温良,这时却变得毒舌了。
李秋涯突然莫名的笑起来。
易曲也有些想对他翻白眼了:“笑什么?”易曲被他笑的有点毛毛的。
“那这么说,你记得我,就说明我长得好看了。”
易曲无语,在某种程度上,这李秋涯自恋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受不了了……哥好困……难道最近孩子们都去潜水了
我想死了……这周要日更= =捶地
唔,顺便说一下,这文长度在15w字~20w字左右。不会超过20w。
回家
易曲不理他,转身就走,不管受到怎样“礼遇”,她总是要回到那个医馆。半途而废不是她的性格,且刚才她虽然冲动,却也注意到那家叫做结庐医馆馆里,并没有一个坐堂的大夫,看来主事的不在,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糟糕。
“等等,你去哪?”
“回医馆。”
“哎哎,你还敢回去?”
“喂……”
易曲已经是快着脚步走了,果然那朱大夫并不在,医馆里依旧是个女药童,而那一群人已经是不在了。那女药童见易曲又折回来先是错愕,继而表情防备。
“师傅?你回来了。”那药童却突然变了神色,一脸笑嘻嘻的越过易曲往后迎过去。
易曲一回头却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易曲回头:“朱大夫?”看来是出诊回来。
那朱大夫眉头一皱:“你来干什么?怎么?还要来砸我医馆?”
……
易曲心中一沉,有些咬牙切齿,易霸王,你到底是得罪了清渠县多少人。
“师傅,刚才她还在医馆里和一群人打架了。”
“那是她冒犯在先。”易曲这人虽是有些孤高冷傲,此刻却不得不辩解了,再这样下去她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我今日来这里……只是想求您收我为徒,在这里谋一份差事。”
朱大夫一愣,她倒真没想到这易曲会提这样的要求。
“你懂药理?识草药?”那朱大夫也没多难为易曲,也算个心胸开阔的人。
“懂得一点点,但是我可以学。我……”易曲指了指刚才那女药童,“不比她差。”
那女药童听说,双目一瞪。朱大夫放下药箱摇摇头:“你走吧。”
易曲并不灰心:“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会识得所有常用药草,记住每一种药草的功用,到时候还请您能答应我的请求。”
朱大夫挥挥手:“你走吧。”
易曲笑笑,作了个揖,告退出了门。
只是在这一个月之内,她必须要找份能够维持生计的工作,然而当她转了一圈圈一趟趟时候,才发现这个易小霸王在这清渠县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几乎到哪里都能找到一个冤头债主。不是砸过人家店铺,就是调戏过良家夫男。
然而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幸好这清渠县还算个富庶之地,这富庶之地不仅限于水源丰富盛产鱼米,更有四周壁立千仞,一条运河经过这里,来往货物量人流量也极大的,因此装载的工人也必少不了。
幸好一处搬米招工的工头以前也是个混混,易曲曾经误打误撞帮过她,因此也就得了个空,填补了一份差,一天如果搬运的多能拿十几个铜板的工钱,中午管饭。
工人中也有不少认识易曲的,见平日里这易小霸王突然间转性了,都吃了一惊,只是谁也不愿意跟她说话,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发什么疯。
易曲也乐得一个人自在,反正也不熟,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和他们谁之间以前有什么恩怨,若是曾经的易小霸王调戏了其中的哪个女人的夫侍,自己还真没脸在这里做下去了。
只是当一袋足有一百斤的米袋压在肩上时,易曲只觉得整个人腰一沉,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软倒在地。
一旁已经是有些胆大的人取笑起来:“易小霸王,是不是身子都被柳眠巷那群小骚蹄子掏空了?”
易曲咬咬牙,并